才到了顾家所在别墅区。周彤见顾惜累了,又已经拐入了别墅区的小路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车子性能好,很快就到了顾家的别墅前。顾家的别墅是小洋房的户型,小洋房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坪,在临近甬路的地方,长着两颗高大的树木。周彤将车子靠在路边,为顾惜打开了车门。“小姐,慢一点。”周彤小声道。“好。”顾惜提着包包,疲惫的步下座车。就在她下车的一瞬间,周彤突然全身紧绷,她倏地转身挡在顾惜身前,摆出一副标准的防御架势:“谁”就在周彤断喝的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步伐开阔,体格矫健,以一副泰山压顶地姿态走到顾惜跟前,皱眉道:“怎么才回来手机呢为什么不接电话”顾惜看着他,紧绷了半天的神经马上就松懈了下来,看着皱着眉瞪着自己的糙汉子,顾惜心里的委屈奔涌而上,她仰头看着秦政,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你怎么才来”74、顾惜的眼泪扑哧一声就浇灭了秦政的怒火,好不容易得了半天的空闲,但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顾惜,秦政担心的不行,一番挣扎之后,驾上吉普车就风驰电掣一般奔来海心。“怎么哭了”一看到顾惜的眼泪,秦政的心就疼的一拧一拧的,他走近顾惜,轻轻地将人搂在怀里,柔声道:“出什么事了”焦虑了一天的心情在看到秦政的刹那得到了彻底的释放,顾惜也顾不得之前定下的不想跟秦政谈恋爱的条件,她扑在秦政宽厚的胸膛里,哽咽道:“宋知理被人揍了,我的手机也被对方砸烂了,他们欺负人”“你有没有受伤”秦政一听顾惜被欺负,头皮都炸了,他盯着顾惜,不放心的用手在顾惜身上摸了摸,“他们打你了”“没有。”顾惜摇了摇头,“宋知理保护了我。”“不说那个,”宋知理算个屁,秦政担心的是顾惜,“知道是谁干的吗”“是嘉源县一个叫雄哥的手下,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去嘉源盖楼。”顾惜渐渐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退出秦政的怀抱。好不容易能将佳人搂进怀中,秦政哪里舍得放她离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就让顾惜重新贴上了他的胸膛,“别乱动。”“可是”男人宽厚的胸膛带给人无限的安全感,顾惜心里也有些依恋,只是两个人光顾着你侬我侬了,忽略了在屋里等不到女儿回来,等不急出来找人的顾爸爸。“放开我女儿”顾长安气急地瞪着在自家门口抱着宝贝闺女的登徒子。秦政身体一僵,俯头与顾惜对视一眼,木着脸转过了头:“有事”这是什么态度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顾长安对秦政嚣张的行径气得不行,他一把把顾惜从秦政怀里拉了出来:“你是干什么为什么在我家门前”“我是惜惜的男朋友,我叫秦政。”秦政心里也紧张,但是他越紧张脸就越冷,看顾长安拉着顾惜,秦政心里就很不高兴,那是他的女人好不好这老头一副防贼的眼神给谁看呢一个顾惜现任监护人,一个自诩顾惜未来的守护者,两个男人互瞪着,火花在两人的视线中刺啦刺啦响。“什么狗屁男朋友我不同意”顾长安怒道。“惜惜已经成年了,你没有权利干涉她的恋爱自由。”“我是她爸爸,她的事我说了算”“我是她老公,以后的事不用你参与”“我特么呸”顾长安气急地爆了粗口,“连个男朋友都不是,你还敢说是惜惜的老公你要脸不要”“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想娶惜惜也没错吧”秦政看着顾长安不赞同的神色,气急之下撂了狠话,“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谁敢娶顾惜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惜惜,你看看他”顾长安深吸一口气,指着秦政对顾惜说道:“这人就是个疯子,你可千万别跟他搅和在一起”顾惜扶额,看着一老一小紧张地盯着自己,无奈道:“你们吵吧,我先进去了。”“惜惜”秦政上前一步,道:“我想娶你是真心真意的。”顾惜点头:“我知道。”顾长安见女儿真的对这个臭小子有了感情,也急忙说道:“惜惜,这样的男人可不能要,你看我给你挑的人选多好”顾惜一怔,还没想明白顾长安哪里给自己挑人了,旁边秦政的脸色黑沉下来:“你敢给惜惜选别人”“怎样”顾长安挑眉冷斥,“这是我们顾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秦政抿紧了嘴唇,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冷凝的目光犹如实质,扎得顾长安心口生疼:“走着瞧”说完,在顾惜额头上怜惜的亲吻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了。顾惜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地出神,倒是顾长安一看到女儿疑似思春的模样,气得直跳脚:“惜惜,你醒醒,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要被他骗了”“好,好,我知道了。”顾惜敷衍地挥了挥手道:“爸爸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迈开脚步回了别墅。顾长安站在原地,看看秦政消失的小径,又看看女儿推开大门的背影,又气又恨地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顾惜今天很累,吃过了妈妈的爱心晚餐后,就回房洗澡睡觉了。今天的事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范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脑筋却一直高速的运转,将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想了又想,但是又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测。好在宋知理没有大碍,一行人也平安回到了海心,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留待日后解决。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她抱着棉被沉沉睡去。而就在她陷入梦乡的时候,白天让她备受煎熬的嘉源县却经历一场生不如死的梦魇。夜晚的嘉源县虽然没有海心市热闹,但是各个娱乐场所也是人头攒动,歌舞飞扬。秦政将一辆遮住了牌照的车停在路边,冷凝着眼睛看了看霓虹闪烁的夜总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已经得到了威胁顾惜的那帮流氓的具体线索,现在只等着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了。在目光所不能及的三楼豪华大包里,雄哥正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靠在沙发上,旁边王超等人也一人一个公主地陪着雄哥喝酒唱歌。“今天的事办得不错,”雄哥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笑道:“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把那小子的肋骨都打裂了。”“嘿嘿,那小子太弱了,兄弟们已经手下留情了。”王超赔笑道:“再说人家让咱们打,咱们必须得做全套不是”“那倒也是。”雄哥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这俩小男女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这样教训他们。”“我打听过了,这两个人在海心开了一家小公司,没什么背景。”王超笑道:“要不然咱们也不敢接不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雄哥朝着女人的脸上喷出一口烟气,笑道:“其实这俩人也够傻的,那块地跟本就不能要,也不知道这俩人中了什么邪,非得买下不可。”“也许让咱们这么一闹他们就不买了呢说起来咱们可是帮了他们。”“不见得,没准咱们越闹他们出的价码越高呢”雄哥虽然是古惑仔出身,但是对人性还是有点研究,要不然也不会混成嘉源一霸。“那邓主任就要感谢咱们了。”“管他们那些鸟事,喝酒喝酒”雄哥抄起杯子,先跟王超碰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跟身边的公主喝了个交杯酒,一行人正乐呵着,就听到包厢的窗户发出一声脆响,眨眼间,就从窗口跳进一个人来。“谁”王超将酒杯一扔,警觉地站了起来。来人头上套着黑头套,手里拎着一根伸缩棍,看到王超,对比了一下刚才收到的资料,阴阴地笑了:“你就是超哥”“你是谁”能在众人不知不觉地中破窗而入,这人的身手恐怕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王超心里有些发虚,但是又不能在老大面前失了规矩,只能硬着头皮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滚”“哼”来人冷哼一声,道:“今天在这里的人哪个也别想走”“来人啊”雄哥大叫一声,给离门口最近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意会,开门就想去搬救兵,只是他的手哪里有那人的刀快,手刚刚抓住门把手,一柄锋利的小刀就贴着他的手掌插入了厚实的门板,小弟看看没入门板的刀柄,又后知后觉看到自己的手掌也被刀柄贯穿,“啊”他凄厉地惨叫起来。“谁敢出去”来人指着大门,淡声道。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刚刚还娇媚可人的公主们吓得瑟瑟发抖,在沙发上挤成一团。雄哥吞了口吐沫,看到挂在门上的小弟,费力地挤出一抹笑容道:“这位朋友是找错了地方吧我张大雄可没有得罪你。”“今天是谁去荒地找的麻烦”“这”张大雄看了王超一眼,但是又不能让属下寒了心,遂打哈哈道:“朋友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来人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展示给众人看,“怎么有印象没”“没,没有。”张大雄的冷汗冒了出来。“没有”来人往前跨了一步,王超和张大雄硬挺着没敢后退,只见来人将手里的伸缩棍刷一声甩出来,棍尖挑起了张大雄的下巴,“你再想想。”“我,我”张大雄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们这些道上混的,虽然平日里作威作福,但是对于真正的强手从来都是躲着走的,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得些钱财吃吃喝喝玩玩女人也就罢了,真正犯法的事他们也不愿意干,毕竟社会不同了,谁知道哪天会进去这也是他没让手下们对顾惜动手的原因,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夜总会的公主又漂亮又有技术,何必对着良家妇女下手也因为这一点,雄哥今天捡了一条命。“想起来了吗”来人的声音更加冷峻,吓得张大雄打了个寒颤。“想、想起来了。”雄哥刚想跟来人说些什么,却冷不防被自己人给坏了菜,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觉得老大被人威胁的模样太窝囊,一个刚刚入伙的小弟趁人不注意,一个飞扑下来,就要锁住来人的咽喉。咔嚓一声,还不待他伸出手去,那人就像身后长了一眼一样,一记侧踢,狠狠地将他踹到了墙上。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明明外面在唱歌,但是这声音却像惊雷一样炸进了众人的耳朵。这是什么人怎么功夫厉害成这样刚刚还蠢蠢欲动的流氓们,看到滑落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小弟,都目露惊恐,齐齐地后退一步。75、“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老实。”秦政站在屋子中央,睥睨地看着他们,道:“下午谁去了荒地,站出来”“我,我”王超吓得快尿裤子了。“你是领头的那个”秦政声音冷冷地,射向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王超想要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却发现他的嘴角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这位英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雄哥勇敢地站了出来,“咱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是打了那小子一顿,可是兄弟们手下有分寸,估计他养两天就能下地了。”“我什么时候说他了”那小子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那您是”雄哥想到秦政亮出的那部被砸碎的手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小妞的情人来找回场子了,“朋友,英雄,啊不,这位大哥”雄哥语无伦次道:“我发誓我们的人绝对没有动那位小姐一根手指头手机被砸坏了我们很抱歉,我们按市价十倍赔偿好不好”“我却你那点钱”“那,那”妈蛋金钱攻势摆不平,难道还要三刀六洞不成雄哥早年是挺猛的,可是这几年安逸的日子过惯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狠辣。“谁碰过那女孩,给我站出来”“我没碰她的身体,我就是从她包里抢出了手机。”王超哭丧着脸道。“还有一个。”秦政脸色阴寒,隔着头套都能让听出冷冰冰的威胁。“我我我,大侠饶命啊”王超身后的大汉简直要给秦政跪下了,“我是口花花了两句,可是我真没有碰触小姐的身体啊”“出来”秦政硬邦邦地丢出一句,手里的伸缩棍直直地指向了一脸心虚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