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挽袖子打算趁乱踩上一脚。b座的房间有些乱,顾惜甚至还看到了丢在地板上的套子,她挑眉看了女人一眼,女人脸上一红,弯腰就把套子丢进了垃圾桶。在门口观望的人群发生一阵嘘声,看来这女人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嘛。顾惜打开卧室门看了看,昏黄的灯光下,整间屋子流露出一股暧昧的气息,但是很遗憾的是,屋子里并没有人。“哼,怎么样没有你要找的人吧”女人双手环胸,得意洋洋道:“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行啊,等警察来了再说。”顾惜眼尖地看到衣柜门缝中露出一片衣角,她猛地一拉柜门,嗬,瞧瞧她看到了什么“啊”女人惊叫起来,“你干什么”顾惜也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的真的抓了奸,柜门刚被拉开,里面那个大肚腩男人就尴尬地拉过一块布料捂住了脸,顾惜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您也太不挑了,那是女人的真丝小内裤好吧场面一时间很尴尬,顾惜没有耐心在这里浪费时间,而是冷哼一声,道:“你们夫妻俩可真有情趣”女人尴尬的面色立即变得缓和起来,“是啊,是啊。”“姐姐知道我男人藏哪里去了吗”顾惜一脸苦相,“我今天不找到那个负心汉可就真活不下去了”说着,哀哀地哭了起来。女人一脸为难,顾惜没有拆穿她的奸情就已经让她高看了一眼,现在看到顾惜绝望的神情,一抹不忍涌上心头。“走我带你找去”众人见浴袍女带着顾惜出来,直奔楼上,失望的心情再度满血,齐刷刷跟着上了8楼。楼下的动静闹得很大,8楼也听到了风声。b座的门很快就打开了,户主很合作的表示家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于是,众人的眼神转向了a座。a座的门怎么叫都不开,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明明亮着灯,为什么就是不开门呢难道真有什么猫腻不成正较量间,警察领着两个扛摄像机的人走了上来。顾惜眼睛一亮,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帮手,原来电视台的法治节目在拍摄普通警察的一天,正好赶上半夜出警,想着一定是个好素材,他们就跟着来了。人越聚越多,狭窄的过道里拥挤不堪,詹明远趁机凑到顾惜耳边,道:“没有人出来过。”顾惜心里有了底,在警察的劝说下,就是不改口,坚决要求a座开门。警察出面,a座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脸色不悦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找我男人。”顾惜说着就往里闯。黑衣男子横跨一步,“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警察同志,我能进去看看吗”顾惜扯着警察的袖子,哀求道。警察有些为难,身后的人群开始鼓噪开来,“让她进去吧姑娘也不容易”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咬牙后退一步,让顾惜进了门。不仅是她,詹明远也跟了进去。两个人进屋后迅速地打开各个屋门,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除了站在客厅中央监视他们的黑衣男人外,这屋里竟然没有别人詹明远的额头冒了汗,顾惜更是一阵心慌,怎么会这样呢“衣柜找了没”“找了。”“储藏间,浴室”“找了。”看着两个人在屋里乱转,黑衣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让你们找,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收场“两位,找不到人就请吧。现在我家主人不在家,我大着胆子放你们进来,等他回来知道有人随便进出他的屋子,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怎么你家主人很有背景”顾惜一脸惶恐。“哼”男人冷哼一声,懒得与这蠢女人计较。“啊季飞扬你家主人是不是叫季飞扬”顾惜看到了桌上的名片,大声嚷嚷道。“你闭嘴”警察和电视台的人跟着呢,这女人能不能消停点。“顾氏房地产法律顾问”“找不到人就出去我家主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黑衣男子态度太差劲,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嘘声,有见过季飞扬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什么局长公子啦,进出豪车啦,这些声音都被电视台的摄像机录了进去。黑衣男子见势不妙,抓着顾惜的胳膊就要往外推。顾惜急了,大声道:“魏劲松魏劲松”奸夫的名字变了,众人都是一楞,黑衣男子更加气急败坏,他知道魏劲松是谁,原来这女人不是捉奸的,是来寻人的“魏劲松魏劲松你在哪儿啊”如果再找不到人,顾惜就得去蹲局子了,詹明远也急了,他不死心地继续在屋子里翻找。当次卧的门再度打开时,詹明远隐约听到了一丝声响。“救命”声音很微弱,他判断不出声音的来向。“哥我来救你了”詹明远大声道。“站住”男子刚把顾惜推出门外,一眼就看到詹明远又打开了次卧的门。他又惊又怒,抬腿就往次卧跑。顾惜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次卧肯定有鬼,她不顾自身安危,一把拽住了黑衣男人的胳膊。“你放手”男人抬腿就踹,旁边的警察和群众都看不下去了,还来不及阻止,男人抬起的腿被一个围观者狠狠踹了回去。“嘶”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怒道:“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你竟然敢踹我。”“我知道,季飞扬嘛。”话音刚落,人群就发出一阵哄笑。众人的笑声还没消散,就听次卧传来一声惊叫:“大哥”顾惜疾步追过去,警察和电视台记者也追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詹明远扯开窗帘,用力推开了次卧的窗户。一根麻绳从暖气管子上吊到了窗外。众人齐齐奔过去,在警察和詹明远的合力营救下,一个满脸血污的虚弱男人被拉了上来。男人额角带伤,身上热得发烫。看到顾惜和詹明远,男人虚弱地咧了咧嘴,随即头一歪,晕了过去。、魏大舅的怒火“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京西某小楼的书房里,传来一声怒吼。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弓着腰站在书桌前面,额上冷汗淋漓,却不敢抬手擦拭一下。这次栽的真是够冤枉的,明明只是看别人抓奸的热闹的,不知道怎么就让人闯进了关押人质的屋子,还被警方和电视台的拍个正着,想到被警方一起带走的大哥,年轻人的心里一阵发苦。书桌后的中年人发泄了怒火之后,渐渐冷静下来,见年轻人躬身而立,眼里的厉色又消散了几分,“人被警察带走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卓鸣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季飞扬的消息”“我和小高守在楼下,并没有上去,见到警察带着人质和大哥出来,才知道坏了事。”年轻人偷觑中年人一眼,见对方面沉如水,并没有显露更多的情绪,才继续说道:“大哥当时就被警察带走了,季少从兰芷回来后,先是对着那人拳打脚踢了一番,随后就开车出去了,到出事时都没回小区。”“他倒是会挑时候。”中年人冷哼一声,“剩下的人呢”“小徐和小李跟着季少走的,我和小高守在楼下,出了事后,我回来报信,小高去了警局。”“好,我知道了。”中年人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几天不要出去露面。”“是。”年轻人弯腰退下,中年人静坐半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季飞扬的电话。电话一直响,却始终没有人接,中年人暗骂一声,这小子,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在中年人背着手在书房里兜圈子,犹豫是不是要派人到红月去把季飞扬找回来时,本应该跟着季飞扬的另两名保镖回来了。“你们怎么来了”中年人吃了一惊,道:“季少呢”保镖之一将季飞扬的车钥匙、钱包、手机、腕表等物一一放在书桌上,随即就后退一步,低下了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人看着这些东西,心底涌上不祥的预感。“季少从兰芷回去后,心气很不顺,拿着人质出了通气后就要去红月喝酒,大哥劝不住他,就让我们跟在季少的车后陪着他去。”保镖抬眼看了看中年人的脸色,又继续说道:“本来都好好的,可是在一个路口时,季少突然加速,闯着红灯就过去了,我们加油门要追,却不小心跟旁边一辆车发生了剐蹭,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报警,就这样耽搁了时间。”“那种人甩他一把钱不就是了怎么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保镖之一心虚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人就是拽着我们不放手。等处理好事故再去追季少时,红月的人却说没见他来过,我们俩沿着大道找了好几圈,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季少的车。”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汗颜道:“季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少,就是人不见了。”“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个屁用”中年人将腕表刷一下扔了过去,保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几十万的表咔哒一声砸到了墙上。本来腕表砸到人,中年人消了气也就罢了。偏偏保镖一躲致使中年人的怒气又暴涨了几分。他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笔筒咣一下砸了过去,“滚”京西小楼中发生的事没能瞒得过郑恪的眼线,此刻,他穿着一袭黑色浴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听着属下的汇报。“你说顾万同去顾家大宅了”“对。”“看来这次顾局长是坐不住了。”郑恪轻啜一口红酒,笑道:“那位季少现在何处”“大概还在京润高速上散步吧。”说到这里,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也有些忍俊不禁,本来郑恪让他去跟踪顾惜他还有些不情愿,可是当他看到顾惜分派了两路人马去跟踪季飞扬后,就知道事情有点意思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惜这次的计划堪称完美,先让小刘制造车祸拖住两名保镖,再让小甲小乙跟踪季飞扬,这跟踪也不是简单的跟踪,而是不停地逼靠季飞扬做出挑衅的动作。季飞扬大少爷脾气,怎么能忍受一辆出租车的挑衅,在出现了几次险情后,季大少爷气呼呼地把小甲小乙的车子逼停到一边,趾高气昂地跳下车去找对方理论。一向高高在上的季大少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一去,可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想到季飞扬被小甲小乙一把塞进车里,双手被缚,口中塞布,目眦欲裂却不能言语的窘状,黑衣人的嘴角又轻轻勾了起来。“周强说小甲小乙把季飞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扔到了他的跑车上,两个人带着季飞扬上了京润高速,开了大概有百十公里,找了个前后不靠的地方把季飞扬扔了下去。”“现在是半夜,想搭个顺风车可不容易。”说到这里,黑衣人倒有些佩服顾惜的安排了,“不劫财不绑人,只是把身无长物的季飞扬丢到高速公路上让他步行回家,这样一来,就算破了案,小甲小乙也担不上什么罪名。”“这丫头好有心计”郑恪轻笑出声,今晚顾惜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从顾惜扮成泼妇上楼捉奸起,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郑恪惊奇不已,这丫头太有意思了,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是怎么来的她就不怕失手被季飞扬抓住吗可是即便是郑恪,在笑过之后,也不免对顾惜起了惜才之心。没有因为面对仇人就失去理智,也没有因为缺少门路就放弃对兄长的救赎,才十九岁呢,就能以一人之力单挑顾万同和季飞扬,冲着这份勇气,郑恪也要为她点个赞。“我在这个年纪,也不一定做得比她好。”郑恪掩下眼中的欣赏,淡淡地对黑衣人道:“去给她善个后吧。”小甲小乙在把季飞扬丢到高速公路后,又趁机返回了京城,他们这辆出租车是偷来的,牌照也是套了别的出租车的牌子。在把出租车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去之后,两个人用公用电话告知了顾惜一声,连夜赶回了江城。这些都是之前就计划好的,顾惜也只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就挂了电话。此时天色已经放亮,魏劲松在经过医生的诊治后,病情渐渐稳定下来。“惜惜,吃点东西吧。”詹明远提着一袋食物走了进来。顾惜看着病床上的魏劲松,眼睛一阵酸涩,也不知道季飞扬对大表哥做了什么,魏劲松被救上来时严重脱水又高烧不退,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拉过魏劲松的手抵在额前,心说表哥你别急,你的仇咱们早晚都要报“惜惜”詹明远拍了拍她,道:“好歹吃点东西,表哥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好。”顾惜接过饭盒,拿起一个肉包子缓缓地送进嘴里,二哥说的对,现在不是忧伤的时候,他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呢。“哥,知道刘哥去哪儿了吗”“他还在门口守着,怕有人进来。”“等爸爸派来接替的人手到位后,马上让他回江城。”如果季飞扬不傻的话,肯定已经想到昨晚的两起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小甲小乙已经跑路了,小刘开车与保镖车相撞这种简单的交通事故,就算有交警笔录作保,也要防着季飞扬秋后算账。季顾两家在京城虽然不是一流的豪门世家,但是要对付像顾惜这样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