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却因着方才苏醒,明珏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不过,辨识着她的口型,明珏无语望了望天。她说--“司马莲的走狗,以为扮成我就能蒙骗所有人吗呸”明珏定住身形,头顶黑线,真不知梦想中、小说里、还有说书的常说的那种母女相见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是被谁想出来的,为毛到了她这就是要打要杀的大乌龙啊宫沫菱方才苏醒,入眼便瞟见大喜过望的秦越三人,三人的脸虽然瘦了、老了,却依旧是她记忆深处的模样,那种清晰近距离的熟悉感,直让她激动地想哭。然后,她侧过脸,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泪,却在那一刹看到收回光灵素的明珏。一时间,宛如照镜却如遭雷劈记忆开始倒退--暗阁,漫天的死气,暗阁嚣张狰狞的长老,她的哭诉,婴儿的啼哭这一切都是暗阁的错现在居然有这么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也站在秦越三人的面前,她只觉那便是暗阁的阴谋,所以,她飞速跃出,飞速出击,快得根本不像是一个沉睡了十几年的人这一刻,明珏终于有些后悔给他娘吃那枚碧颜锁魂丹,早知道会被打,还不如让她虚脱着,等智商恢复了再说。“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朝前一步,宫沫菱不出意外地又警惕了一分,那一双与她类似的眼底满是浓浓的警惕和杀意。明珏无语望了望天,这世上被自家亲娘要打要杀的,她估计是头一个吧“那个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误会个屁说,是不是司马莲派你来假扮我的”宫沫菱直接爆粗口,秦越三人在她身后缩了缩脖子,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一点啊秦越正要解释,却听明珏笑道:“是啊,就是司马莲派我来的。”秦越三人一愣,不解地看着明珏,却见她眉宇含笑,眼底似有水光闪动,到底是一言不发。不过,这母女两人的相处还真是有点诡异啊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果然是这样”宫沫菱犹自愤怒,头也不回,对身后的三人道:“爹,四哥,越哥,你们不用怕,今天我就杀了这人为我和我女儿报仇”秦越三人本来听着久违的呼唤倍感惬意,乍一听下一句,顿时吓得差点尿了--我靠,她就是你女儿啊杀个毛啊可他们伸出去阻拦的手僵在空中,宫沫菱已是风一般蹿了出去,身形刀割一般凌乱了周遭的金光。明珏微微一笑,躲也不躲,那倾国倾城的一笑看宫沫菱眼中却越发刺眼--笑笑笑你妹啊叮嗡宫沫菱一指撼出,像是裹着千钧之重,居然将明珏额前的发丝都狠狠削掉了一片,不过那直直冲突想要洞穿明珏眉心的一指没能成功,被明珏倏地两指一夹,她便再难动弹。宫沫菱露出忿然之色,想不到这暗阁走狗倒真是还有两把刷子,可这一削之下,明珏的脸庞更是尽数露出,非常近距离的直观之下,连她都不免觉得这暗阁走狗的易容术太过逼真,真的是与她丝毫不差。若真要说有哪里不同的话,那便是她的笑和眼。不同自己狡黠淡然的笑,眼前的走狗笑得坦然笑得淡定笑得邪气,却有多了一分她难以理解的喜悦和安慰。而她的眼更是璀璨,满含星光,好似包罗万千,穿透时光,看遍沧海桑田,老成中多一分灵动,凌厉间束一抹内敛,若非她是暗阁之人,只怕宫沫菱都要竖起个大拇指称赞一番少年英雄了。可是,想到暗阁所做的一切,想到她逝去的孩子,想到那痛苦而不得的哀求,她的心里便在流血,学的灼热带动血肉燃烧,泛滥成世上最烈的火,逼近她的眼,一瞬血红。明珏原本在笑,还想与这亲娘多玩一会,增进感情,却突然扫到她猩红双眼中溢出的清泪,那眼底迸发的痛、恨、悲、戚,汇成一道短鞭,打在她跳动的心头。十七年前,她还是个婴儿,没有记忆,纵然痛苦却也不晓,可娘,却亲眼看着她被鬼骨漆火包埋,看她受苦,看她奄奄一息,那种无力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伤要痛上千倍万倍。那种自责,更像是附骨之蛆,挖不掉剜不除,若想全灭,只有断了自己的肢体骨肉,钻心的痛。明珏霍然收敛笑意,就连夹住宫沫菱手指的双指都放松了一分。宫沫菱原本还在气恼自己无法报仇,想不到这人倏地放松门户,这简直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绝不是暗阁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会做的事。她虽急于报仇,可原本的气恼早在与眼前少女一瞬的交锋中化去一些,倒也恢复了些理智,顿觉事情有些不对。脚下一蹬,连忙翻滚回秦越的身边,问道:“越哥,她究竟是谁”秦越尚处在她苏醒的喜悦当中,说话都带着颤抖,却笑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明珏。”宫沫菱身体一震,猛地回头看他,一双眼瞪得大大,秦越甚至看得清她眼中血丝的走形分布。他双眼含着泪,眼前朦胧而模糊,却依旧辨得出那人的轮廓,隔着水雾,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就像九天之上的仙子。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自认尚可的笑,伸手将颤抖的她揽入怀中,用同样颤抖却欣慰又自责的声音吐露心声:“不用怀疑,她是我们的女儿,是你和我的孩子”宫沫菱如遭雷劈,只觉眼前虚晃一下,视野前方的金光开始变故,幻化成那一天令她泣血悲歌的欲绝无助。“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娘保不住你”“娘的光灵素,给你,全部都给你”“不管你能不能活下来,你都要记得,你是娘和爹的孩子,你娘叫宫沫菱,你爹叫秦越”“你要记得,娘和爹,永远爱你”当初的自言自语依旧历历在畔,空灵遥远却又那么清晰,清晰地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一般,她的泪簌簌而落,猛地脱离秦越,怔怔地看着不远处微笑而立的明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宫沫菱颤抖不止的嘴角牵动着明珏的心,她的心抽抽地痛,忽而,她笑容加深,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初梢的月,淡淡的光照亮了迷失的魂。她伸出手。宫沫菱又颤。直到她紧紧将娘揽在怀中,那剧烈的颤抖一瞬止住,化作那一刹疯狂的回拥和肆意的哭诉。“你没死你没死你还活着我的孩子,我的女儿,还活着”明珏眼眶湿润了一下,她尖削的下巴窝在宫沫菱的肩头,任由她肆意的泪水将自己的肩头打湿,任由她发泄哭诉,任由她在自己耳畔哭天喊地,却始终不发一语,只那般简简单单地将她拥紧,拥紧,一紧再紧。宫雨铭、宫皓正站在一旁,身形颤抖,看得出也是想要立刻扑上去,却又生生止住。比起他俩,这个女孩显然更需要这一刻的相拥。毕竟她从一出生,就从没见过自己的亲娘。终于,当一切归于平静。宫沫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那略微有些脸红的模样让人根本与方才那彪悍的模样练习不到一处。她似乎想要开口,但看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明珏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过后,面色却突然肃紧,正声道:“娘。”宫沫菱心神荡漾,女儿叫她了,女儿叫她娘了。眼见她眼泪又要激动地涌出,明珏继续道:“虽然我很想继续跟您聊些家常,可现在,我想我们都没有那个功夫。”闻言,在场四人都是严肃起来。“两个问题。”明珏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当初追杀你的人是不是暗阁的人”宫沫菱重重地点头。秦越眼中杀气四溢,宫皓正、宫雨铭都是面露凶光。明珏了然,“第二个问题,三舅舅在哪里”宫沫菱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紧张起来,“三哥,三哥他怎么了”明珏眉头一皱,看样子,宫雨源的事娘也不清楚。她心中思绪飞转,边示意宫沫菱稍安勿躁,现在,她需要的,是元家的一切信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宫雨源就在元家==这一夜沉如水,没有一丝星辉月芒的点缀,像是漫天的死气垄断了天阙,尽是令人压抑的沉闷。元府。一切都像是进入了沉沉的安眠,静得连风吹叶子的声音都吵动耳膜。最里的院落灯火通明,像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却又像故意要做出一番灯红酒绿的模样,这样,方才彰显得出其中的淫靡凌乱。男人低低的喘息随着一次次身形的剧烈起伏越演越烈,精壮的蜜色身体上没有一丝一缕的遮盖。下首,一名白皙若玉的女子别着头,随着他一次次粗鲁而无情的动作,颠簸流离。目光却是异常地空洞,像失了魂的木偶。却又不像木偶,因为她,还能配合着身上男子的动作发出那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婉转吟语。灯光通明,照亮一室的狼藉。哗啦突然,有着什么金铁交击的声音从旁发出--正是那女子空洞眸光所对的方位。那是一个人,或许也称不上是人,是野兽,是绝望而痛苦的灵魂他全身鲜血斑驳,手腕、脚腕都被人用粗厚的铁钉生生穿透钉在一面石墙之上,头顶还罩着一个看着就重的纯铁头盔,头盔的缝隙早已用铁水焊实,除却那双眼的位置,其余各处没有一丝的缝隙。头盔的顶端锁着铁链,铁链的末尾卡死在墙壁之内,他一动,痛得只有自己。可便是那般的剧痛之下,他依旧在挣扎,双眼猩红地像是要流出血来,怒气、恨意数之不尽的纠结闭着铁钉、铁链、铁头盔更加折磨他。他目光的尽头锁定着那失魂落魄的女子,那人摧残的是她的肉体,折磨的却是他的心好狠元烈,当初他和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恨和怒渐渐华威无助的泪,他眼前模糊一片,想要别过脑袋不看那令他痛彻心扉的一幕,却因这那头盔、锁链的束缚根本转头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备受折磨。终于,随着那一声低沉的怒吼落定,他脱力地伏在她精致的身体上,满脸的满足,一双得意的眸子带着冷笑,他寸缕不着地下床,缓缓走到那人面前,笑意如蛇,满是见血封喉的毒液。倏地他抬手轻轻一敲那铁头盔,嗡嗡作响的低沉中伴随着男子痛苦的悲鸣,血顺着男子的脖颈流了下来,成了他身体上血痂新的同伴。他恶狠狠地瞪着元烈,死命挣扎,四肢都在渗血,他却想感觉不到痛一般拼命朝前,想要撕裂眼前那人令人作呕的笑脸。元烈大笑猖狂,看着他的挣扎,笑意更甚,却冷冷地道:“宫雨源,就算你天赋比我高又怎样就算她倾心于你又怎样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又怎样”铁链哗哗作响,是痛,是恨,是怒,也是压抑。“现在,你还不是被我像狗一样锁在这里生不如死,她还不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还有你儿子,”元烈定定地看着越发悲切的宫雨源,猩红的唇撕开最后的狰狞,“他现在姓元”“啊”铁头盔中倏地爆发出陈闷闷的低吼,如泣如诉,悲歌洒血长空。元烈嘴角弯起,冷血的弧度末尾捎一抹孤独的落寞。就算他折磨他又能怎样就算他拥有她的身体又能怎样就算他冠他儿子自己的姓又能怎样她还是爱着他,他的儿子还是和他样貌相似,每看一眼,他都怕自己一时冲动忍不住一掌拍死元杰。豁然转身,元烈抬眼看着不远处床上躺着的失魂女子,久久伫立不动。却在这时,一道银光撕开一切,嘭地一声倏然从天而降,他抬头去看,笑脸在他惊恐的眼中急速放大。那是两张同样的脸昨天给病人放腹水,额好吧,我承认这比较坑爹诡异惊悚,可素哥真的闪到腰了要想不痛,只能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维持,到最后,痛上加痛悲剧的职业。哥真的还想多活几天多写几本小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二百四十一章 摄魂之术章节名:第二百四十一章摄魂之术元烈的大脑有着一刻的空白,那两张同样的脸出现的瞬间,他直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亦或是眼前那人境外分身,对他同时出手。说实话,以明珏目前对于身的掌控来说,绝对有实力分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可她这娘也算是个性诡异,虽说现在已是30有余的年岁,却因这沉睡十几年,心智还停留在十七八岁的芳华。听说她要来夜探元家之后,便是立刻起了宝刀未老搓一把的念头。苦劝不得,明珏只得带她一起来。现在的明珏母女都是灵皇巅峰的实力,两人同出,本是存着一击必杀的决心的,毕竟明珏也从宫沫菱口中零星获得了点宫雨源的消息,宫雨源的失踪绝对与元烈关系甚重。可这般一下来之后,竟见得元烈这般赤身裸体的模样,再一看旁边床上一动不动的美女,二人玩心大增,便是直劈而下,想要一举削了他先乐乐,直让光之楼里默默注视外界一切的楚旭、秦越相对欲哭。人魔如鬼,掩藏在宫沫菱一指疾射而出的蓝光当中,蓝色的光包裹祸端,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