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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品等各处细节都能看出差异。青竹立在主桌前数了数桌上的餐具,当即问疏桐:“子夜公子该坐哪一桌”疏桐早已发现这个问题,摆放餐具的丫鬟按照原来家宴的规矩,主桌上只摆放了王恺、常氏和他们膝下几个嫡子嫡女的餐具。常氏命自己早先来做准备,不啻是要考研自己一番。疏桐望着满桌珠玉流光豪奢至极的餐具,凝眉寻思片刻,对青竹道:“先就这样摆放着,待我去厨膳房看过菜品再来处理。”青竹听疏桐这样说,便不再过问,只转身去检查酒水茶饮等餐佐物品。疏桐则去厨膳房查看各种菜品的准备情况。疏桐这一圈忙回来,侧室夫人们已经带着各自的儿女依规矩入了座。片刻后,以王睿为首的嫡子嫡女们便颇为默契的按序在主桌入了座。待王恺和常氏步入宴客厅时,众人便都起身示礼。王恺在主座坐下,环视一圈后诧异道:“咿,子夜人呢”“孩儿来晚了,有劳父亲惦记。”王恺的话刚刚落地,王墨便端着个锦盒出现在了大厅门口。常氏当即笑道:“呵,几年不见,子夜竟长得这般俊秀美仪了。快快进来坐下”青竹望见子夜,环视一圈后,当即一脸焦急对疏桐道:“疏桐,你不是说你来处理么公子的座位呢”望着在大厅门口止步不前的王墨,疏桐敛了唇角暗暗浮起的一丝笑意,当即上前一步,在王恺和常氏面前跪下:“奴婢请老爷夫人责罚。”王恺闻言皱眉道:“责罚何事”“都怪奴婢粗心大意,忘记嘱人替四公子准备餐具了。”王恺这才留意到厅内各桌皆已坐满,唯独没给王墨准备席位和餐具,当即便怒道:“这成何体统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鞭笞二十”他身旁的常氏瞥了疏桐一眼,当即起身道:“老爷息怒,这只怪妾身疏忽,忘了多叮嘱一句。青竹,立即去取席位和餐具过来。”青竹领了命,忙忙去内室取座椅和餐具。这边常氏又道:“老爷,今日是替子夜接风洗尘举家欢聚的日子,鞭笞奴仆怕有些不吉利”一旁的王睿看清地下跪着的是疏桐,也开口求情道:“父亲,母亲说得对,今日是四弟回家的好日子,这贱贱婢就改日处置吧。”王恺厉色睨了王睿一眼,毫不松口,一时间厅内气氛几近凝滞。负责执行家法的两名家奴望望王恺,又看看常氏,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动手。“父亲息怒,我想四弟也不会介意奴仆忘了摆放餐具这等小事的。对吧,四弟”王润的妻子卢氏突然开口。卢氏的一句话,把焦点抛给了王墨,座中的侧室夫人们顿时眼睛一亮,纷纷回首打量立在门口的王墨。常氏与婉娘之间的恩怨,姨娘们无人不晓。她们早就猜测接风宴上不给王墨设座椅,是常氏授意。此刻,她们都怀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王墨会作出何种举动。却正是众人拭目以待之时,杨管家突然躬身上前禀报:“老爷,方才青竹姑娘一直找我要琉璃餐具,想必是老爷忘了,这主桌上配用的琉璃器皿造价太高,并没有多余备用的。”王恺一愣,随即想起这套琉璃餐具是前两年才定制的,当时管家报来数量,他只略略过目便同意制作。却哪里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离家在外,又哪里料到会有今日这等尴尬问题接风宴是替王墨设下的,他若不坐主桌,自然不妥。可他若坐了主桌,餐具与他人不同,也是不妥。王恺瞥了眼地上的疏桐,心下的怒气便兀自散了几分。第七章 登门致谢更新时间2014114 18:13:52字数:2314“青竹这是死脑筋么我也没说一定要上琉璃餐具,先替子夜加了碗盏箸子再说。”常氏语带责备的瞥了青竹一眼。青竹忙端了与其他桌上同制的翡翠餐具上来,在摆放位置的时候,她踌躇问道:“老爷,这餐具是摆在您身侧,还是三爷身侧”王恺抬目望了望仍立在大厅门口的王墨,犹豫道:“挨着他三哥吧,他们哥儿几个好说话。”见座椅和餐具放置妥当,常氏便含笑对门口的王墨道:“今日委屈子夜了,回头母亲给你赔不是。”“应是子夜仓促回府,给母亲添了麻烦。”王墨含笑躬身一礼,随即衣袂清扬,在众人的瞩目中大步走上前来。目睹这一幕,座中的侧室夫人们便越发深信今日这出戏出自常氏之手。今日的接风家宴,摆明了就是常氏要让王墨明白:作为一个庶出的儿子,他在王恺的心中是没有地位的。王墨入席后,并未落座,而是躬身将手中的锦盒双手递给王恺:“父亲,这是孩儿从太行山带回的五花芯党参。孩儿记得父亲往日有气短心悸的症状,见学医理后,知道这味药材有治疗奇效,便亲自进山寻找,几年来,也只寻得这十株极品五花芯。”王恺打开锦盒,看见盒中并放着十株品相出众的党参,脸上瞬间便展露笑颜:“这成色果然不错,子夜有心了。”得到父亲赞许,王墨这才捋了衫袖款款落座。见王恺脸色舒展了,常氏便侧身赔笑道:“老爷,这疏桐往日还是子夜院中的丫鬟,不如看在子夜的面子上,先放她一马,改日我再严加处罚”“母亲说得极是。”王墨淡淡附和道。难得桌面的气氛这般融洽了,王恺便摆摆手道:“后院宅务,但凭夫人处置就是。人都齐了,让厨膳房走菜吧。”常氏转身吩咐了走菜后,瞥了疏桐一眼,冷冷道:“你先下去。”疏桐叩首谢过后,躬身退出了朱紫楼。在决定用王墨的席位做文章时,疏桐预计了两个结果:其一,王恺大怒,她受鞭笞之罚;其二,王墨出面求情,王恺取消惩罚。这两个结果,前者可以让她借着身体的鞭伤逃脱陪嫁,后者能让她在王家众人前铺下王墨对她有意的伏笔,方便她下一步动作。只是,疏桐没料到常氏竟会出面护她。是她忘记了,常氏还指望着她日后陪着王蕙与那成都王的正妃乐氏斗法呢。“疏桐,你今日怎么了我先前明明提醒了你的”疏桐还没走出福瑞苑,青竹便跟了上来。疏桐停步道:“给忙忘了。”青竹几步走到疏桐面前,摇头道:“依你的性子,这种事怎会忘了是夫人让你这么做的吧”疏桐不置可否的笑笑,随即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朱紫楼道:“你快回去,仔细错过夫人的召唤。”青竹抿了抿嘴唇,犹豫道:“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若夫人要对公子下手,你你告诉我一声,行吗”疏桐一怔,随即郑重点头道:“好。”待青竹返回宴会厅,疏桐不禁抬手扶额:连青竹都以为此事是常氏授意,常氏必然会寻根究底,得想出一套好说辞来应对常氏。沿甬道前行,一阵晚风拂过,鼻底涌入一股沁人的幽香。疏桐仰首望着福瑞苑中的那株槐树,月光下繁花似雪,莹润皓洁,格外美丽。略作停顿,疏桐又加快了步子。她要趁家宴结束前,完成一些准备工作。“疏桐姐,你怎么回来了”疏桐原以为福禄院中的丫鬟婆子都去朱紫楼了,却刚走进院子,便遇见了被花盆割了手的春芽。“我回来替夫人拿件东西。”疏桐的脚步加快了些,显得行色匆匆。急走几步,她又似忽然想起一般停下脚步:“对了,你的手好些了么”春芽皱眉道:“白日敷了炒炭粉,血是止住了,只是伤口有些深,稍稍动作便痛得不行”“席上我听子夜公子说他从王寺村带回了些奇效药材,一会儿宴席结束了,我去他那里替你讨要些药粉来。”“谢谢疏桐姐。”春芽忙忙致谢。疏桐微微点头,随即便进了常氏的屋子。在常氏卧房里侧的一个木柜里,她取出一个五六寸的檀木盒子,盒里的暖黄锦绒之中排放着几个白玉瓷瓶。疏桐取了一瓶装进衣袖后,又将盒子原样放回。出了福禄院,疏桐便往清梧院走去。清梧院一片清寂,疏桐在门口驻立片刻,随即又折返回去,在荷池积香榭外的木栏上无声坐下。不知道她在静寂的黑暗中坐了多久,直到青竹拎了风灯引了王墨返回清梧院,她才站起身来。待青竹离开后,她快步朝清梧院走去。叩响院门后,来应门的却不是王墨,而是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姐姐何事”没想到常氏这么快就替王墨安排了丫鬟,疏桐朝院中瞥了一眼,见王墨的房间还亮着灯,她便道:“我是夫人院中的,今日家宴上有所差池,得蒙公子偏护才逃脱责罚,特意赶来向公子道声谢。”小丫鬟便道:“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公子是否方便相见。”疏桐在门口等了一阵,那小丫鬟很快又回来开了门:“你进来吧。”疏桐进了王墨的房间,见王墨正端坐书案前,就着灯烛翻阅书卷。这一幕让她有些眼熟,她不禁叹道:“没想到公子还和小时一样,喜欢睡前温书。”王墨闻言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是那道温润的浅笑:“是啊,小时执教的罗先生常说,睡前和晨起读书,最易背记。”这话说完,室内的烛光却突然一暗。疏桐便几步走近书案,兀自取下烛架上的琉璃灯罩,拾了烛架下的银签子挑了挑灯芯,烛光瞬间便又亮了起来。“这白蜡烧久了,灯芯容易塌陷,你要记得及时挑芯子。”疏桐回头对身后的小丫鬟叮嘱道:“还有,公子夜读时,最喜喝茶。”小丫鬟虽不认识疏桐,但见她以这般吩咐的语气说话,心下也知道她的等级比自己高,便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沏茶。”见小丫鬟往门外走,疏桐又叮嘱道:“公子爱喝明前的安州茶,茶里记得丢两枚胎菊,醒神明目。”“桐儿竟还记得这些。”灯光下,王墨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疏桐退后一步,屈膝盈盈一拜:“今日家宴上,多谢公子偏护。”gt第八章 幽香满襟更新时间2014115 19:04:37字数:2158“我今日有偏护过你”王墨面作诧色。没料到王墨居然这般认真,连一句致谢的话都不肯随便接受,疏桐只好尴尬道:“夫人提说今日放奴婢一马,多谢公子附和”王墨摇头道:“那也不是偏护你,我不过是卖母亲一个面子罢了。”这拒人千里的语气,让疏桐的思维有些不畅。略作停顿,疏桐才又道:“虽说公子无心偏护奴婢,但奴婢终归是因公子而受益。罗先生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的恩情奴婢铭记于心”“所以,桐儿姑娘此时来清梧院,是想以身相许”王墨唇角勾笑,突然阖上书页站起来,朝疏桐走了过来。疏桐一怔。她不过是想借感恩这个话题为切入点拉近距离,说服王墨留她在王家,却没想到王墨竟会把话题扭曲至此。眼看王墨趋近眼前,疏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料绊住了地上的铜熏炉,身子霎时失衡,手足无措间人便直直往后栽倒。眼见疏桐的脑袋就要磕到书案案角,王墨急行一步,倾身贴近,一手撑在书案上借力,另一手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两张脸近在咫尺,鼻翼相对,彼此间一呼一吸的气息都清晰可闻“哐当”一声脆响自门口传来。王墨闻声转回头去,便见那小丫鬟立在门口面红耳赤道:“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话还没说完,那小丫鬟竟丢下地砖上碎裂的陶罐和洒了满地的茶叶,捂着脸转身跑开了。王墨一手搂住疏桐的腰,着力将她扶起后,摇头喟叹道:“我的清白被你毁了。”疏桐原本有些心慌,听了这话反倒镇定下来了。她望着一地的茶叶和碎陶怨道:“这小丫头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怎么如此笨手笨脚”王墨笑道:“是有些笨手笨脚,和你当年差不多。”当年的自己哪里是笨手笨脚,不过是借粗笨的模样报复而已。疏桐心下暗自辩驳一番后,又道:“当年奴婢确实粗笨不堪,好在这些年得了夫人指教,有些长进了。”王墨却只笑不语。疏桐去室外拿了扫帚和撮箕进来,麻利的将地上的碎陶和茶叶清理干净。她正要将垃圾送出门去,那小丫鬟竟又自动出现了:“姐姐,这活儿脏手,我来吧”“叫你沏茶,你捧了茶罐来做什么”疏桐将手中的工具递给小丫鬟,不解问道。“我看茶格子里有好多罐子,分不清哪罐是姐姐说的安州茶,就想过来问问,谁知,谁知一进门”回想起先前在门口目睹的一幕,小丫鬟的脸又涨得通红了。“炉上的水开了没”疏桐出声打破了此间尴尬。“啊我都忘记炉上还烧着水了”小丫鬟似才想起,一声惊呼后,扔下扫帚和撮箕便急慌慌冲了出去。疏桐和王墨对视一眼,当即道:“我去看看,她这粗心模样,可别把屋子引燃了。”目送疏桐出去,王墨回到书案前,再次拿起桌上的书卷,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片刻后,疏桐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粗心。灶孔里的柴火塞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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