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幼稚园小盘友简洁淡淡瞄他一眼,“尹智厚是世上另一个我,满意了”具俊表张张嘴,无措地搔搔一头卷毛,这都能看出来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的。“真口渴了么”简洁问得贼温柔。吓感到人身安全大受威胁的螃蟹少爷飞快往下说:“智厚暗恋瑞贤姐十几年,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几个月前瑞贤姐突然说要去法国定居,激得智厚追去法国,可没多久他就一个人回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瑞贤姐她闵瑞贤和法国的一个青年才俊订了婚,再后来就,就”丫忽然把脸一板,转过头去住口不言鸟。简洁莞尔一笑,嗯哼后来不就是去神马岛上度假把女朋友度丢了嘛。但自闭哥当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撬螃蟹哥的墙角捏移情疗伤还是忽觉真爱并非初恋情人闵瑞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许人暗恋自己十几年,却一朝变卦琵琶别抱情报不足无法分析呐唔,要八卦,得深挖简洁用食指尖儿轻叩门牙好一会儿,贼笑着腻声追问:“螃蟹oba后来就怎样了捏”“你是聪明人,你自己猜”具俊表的俊脸徒然涨红,忿忿然喷出万能句式。于是某只极其无良地捧腹大笑:“兄弟们快来看呀螃蟹熟了哇卡卡卡”“你个混蛋给本少爷闭嘴不许笑听到没”“别呀,哈哈哈再,再让我笑一下下”猫在门外偷窥的某对搭档相顾无言,忒诡异了大起大落神马的一时真心领悟不了哇。苏易正关拢推门,拽着搭档转移到安全之地,眨巴着桃花眼悄声问:“你说三角恋会不会有新变故”宋宇彬摸着下巴扮智者,“三角恋头痛,四角恋头大。”“也不尽然,就看怎么搭了。”“哈这两个不正常的货可是雷公对电母啊,你不怕当炮灰可我怕你玩儿去,我不参与”宋宇彬光想想都觉得可怕。苏易正很好说话似的重牵红线,“那要不按以前的来智厚不止腹黑,还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懂毒舌妞的人,这两只凑一起也挺有看头,对吧”“可智厚喜欢的是丝草啊”“可丝草喜欢的是俊表啊”苏易正的小白脸皱巴巴的,都快纠结死了,“哎,宇彬你发现没俊表最近表现很可疑哦。”“你才看出来他早就对丝草变心了,对里面那位动了情。”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说完,然后爬回原地同时头抵门框叹大气。宋宇彬长叹:“那要怎么办才好呢”苏易正低嚎:“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心泡妞呢”临近的几位柱子哥也听得直叹气:人家三角恋四角恋关你俩啥事自个玩儿去得了呗。屋内的具俊表强忍一肚子怒火等简洁笑完,气极怒吼:“又添一笔新仇,你个混帐书呆妹给本少爷记住”“喂,我再问你哦。你是好面子说不出口呢还是哎算了,不说鸟,免得你炸乱一头小卷毛。”简洁自认非常大度地挥手作罢,谁料具俊表不依了,怒目瞪视逼她说下去。“我听人说,能说得出口的伤痛便不算真正的伤痛。只有伤得太深,痛到极致,那才会说不出口。”简洁扬起唇角,直视他躲闪的眼神轻声问道,“你是哪一种”具俊表不置可否地默然一笑,狡猾地倒打一耙:“那你有说不出口的伤痛吗”简洁瞪眼问:“那你有不能对人言的秘密吗”“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吗笨蛋”又扯话题算了,就让她独自舔伤吧。“这两者不能合二为一吗你才笨蛋”“这本少爷懒得理你”“切本小姐才懒得理你”争执无果,眼神大战也难分胜负,最后两人同时鸣金收兵灌水去,门外那两只却因紧张过度而瘫软倒地。突兀的手机铃声飘扬在屋里,具俊表看都不看地接通,“哪位哦,智厚啊,你什么时候过来嗯,都在好。”“他不会来了。”简洁笃定地说。具俊表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嗤,这有什么难猜的他看到我就像照镜子一样,很容易回忆起不开心的事。一个人的世界很孤独,但至少相对安全。”简洁撑头的手慢慢无力地滑落,蔫啦叭叽地趴到桌上甩给他一个后脑勺。具俊表为好友辩解道:“你想太多了,是金丝草发了薪水请吃宵夜他才不能过来的。”“喔这样啊。螃蟹哥,你知道吗要一只尝过温暖又骤失温暖的飞蛾再度做出扑火的决定,真的很难很难。它是害怕寂寞与冰冷,但它更害怕全身心追逐的温暖只是一时假象。”简洁默然暗叹,爱情虽甜,却最是毒啊失去亲情的尹智厚已深受闵瑞贤的情变之苦,聪明如他又怎会轻易把感情投到心意不定的金丝草身上观望与守候最符合他的做法,一如他那个所谓的家,纵使后院满目红花绿叶也是枉然,处处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那,那你呢”具俊表咬唇伸指去戳她的后脑勺,不料她刚好回过头来,于是指腹直接按到了人家的菱形樱唇上轰具俊表的俊脸立马红晕一片,就这么傻愣愣按着一动都不敢动。简洁一怔,随即脑袋往后一缩,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托腮垂眸作思考状用眼尾观察他半晌,英气的双眉微不可见地蹙拢一瞬,轻声道:“我和他,只是方式不同。”“什么不同”具俊表完全是揪着话尾反问的方式,他犹沉浸在那温热柔嫩的触感中难以自拔,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收回手指,虚握成拳将食指藏了起来,那酥麻如微弱电流般的触感便时断时续地穿过手心流经手臂,滑入喉间落在心尖,引发一波波淡甜而微虐的痉挛。简洁要笑不笑地勾勾唇角,“相似的经历,不同的人生,一个被自己和你们纵容宠溺着的尹智厚,一个被逼着不断超越不断冒险的简洁,但我和他都是幸运的,也很幸福。”偷窥的某两只因角度关系并没看到那一幕,自然无从得知具俊表的心潮起伏,只觉得简洁这段对自我与智厚的剖析似乎有悖常理,但细想之下却又觉言之有理,不由在心底感慨,他们一直宠着护着智厚究竟是错是对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说各有各的因缘,幸与不幸全看当事人遇到了怎样的人,如何应对人生吧。具俊表呆呆凝视着她唇边的那抹浅笑出神,直到她在眼前晃悠着爪子才回过神来,抓下她的手握在掌中,“别说了。”“这不是你问我才说的么。”简洁挣扎了一下,无用功。具俊表的手力加重了些许,声音却低如蚊呐:“说了,心痛,不说,头痛,你懂的。”“不懂”简洁顿感面红耳热,下意识地飞快摇头,低头专心专注专情滴抢救自己的前爪中。汗敢情说与不说都是错这要肿么破靠之介玄幻的话咱只能当没听见了。呼具俊表悄然轻舒一口气,她果然懂,只是选择装不懂而已。他突然放开手,看着用力过度的她biaji一下往后倒,坏笑道:“骂人家胆小鬼的人一般自己更胆小,你说是不胆小鬼”装吧装吧,你就用力装吧,本少爷不介意有空就提醒你一下的。简洁顺势摊平扮挺尸,明智滴选择闭紧嘴巴不搭话,具俊表不满地踢她的脚底板,“哎哎,说话不然本少爷就一直踢一直踢,听到没”简洁只默默竖起两个中指,一个按揉着自己的眉间,一个直直竖给他看。具俊表见状不由哑然失笑:“很公平。本少爷看你脑瓜好像真被门”“我的小宝贝呀”平素最恶的商氏来电铃声现在听来是多么美妙啊简洁第一时间朝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喊了声:“免提接听”商伊莲略显沙哑的声音传送过来,“听。”简洁轻嗯一声,反手掩着眼帘继续扮挺尸,于是门外门内四人倾听那边传来阵阵梵音声声佛语,如梦似幻飘零入耳,有人心静,有人心悸。chater 038一曲未毕,简洁歪头看向手机笑说道:“花开叶已落,执念莫相惜。”那边明显没听清楚,“什么”简洁清清嗓子提高音量,“伊莲,容我旧话重提一句,做好他们自己最重要。挂断。”“什么花什么”中文很菜的具俊表茫然追问,不料又被一阵最普通的“铃铃”声打断,却见简洁的脸色蓦然一冷“啪”她以左掌在地板上猛力一拍,原本平躺的身体借着这一拍之力腾空横移到三米之外,势尽之时左手抓起手机右掌再一拍,同时人也趁势站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立马就近递给宋宇彬,“认识吗”“什么”宋宇彬这个功夫爱好者兀自分析这炫目实用的招数中,苏易正凑上前仔细看了看,“不是熟人的号码。”具俊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陌生来电让她这么紧张,“怎么了jane”简洁皱眉眯眼看着手机,“在韩国只有你们和具俊熙知道这个号码,更不可能是推销电话,但如果不是尹智厚,呵呵那就有趣了。”这声呵呵毫无笑意,倒像邪风入体般令人全身发凉。苏易正不自觉缩了缩身体,“不一定吧,也许真是拉广告的”简洁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我的手机都有自动拦截程序,韩国的座机根本打不进来,只要注册过的广告类手机号也同样。”宋宇彬沉声道:“最大可能就是智厚了,接吧。”亏得打电话来的人耐心够好,简洁磨蹭了这么久都还能接起,她把手机拿得远远的连呼吸声都不让对方听到,直到尹智厚慵懒温醇的小声音响起:“喂简教授在吗”“靠”此乃四人大合唱简洁首先炸毛没商量,“尹智厚你搞什么鬼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反应这么大怪哦尹智厚兴味地扬了扬眉,故作委屈地说道:“我的手机坏了,jane,我想好了,你送个礼物给我吧,就手机好了。”“我不是刚送你一块能砸死人的大水晶吗”简洁眼珠子都快瞪脱窗了这都能绕到手机上果真是火星人“那是圣诞礼物不是元旦礼物啊,嗯,说定了,我只要你那款自制手机哦。”尹智厚闲闲笑道。无限靠之简洁的心里话脱口而出:“尹智厚你敢不敢更无耻一点”尹智厚他是真的敢,“jane,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啊我就知道你是个信守承诺又心软的好孩子。”“你才孩子劳资不和你一般见识滚”什么跟什么啊简洁果断挂机气咻咻地冲f3嚷,“瞧你们宠出个什么货俺们大中华的长城都没他脸皮厚”“噗嗤噗哈哈”无良搭档对此表示喜闻乐见,但具俊表尚在纠结花啊草的,“哎,书呆妹,刚才你说的那句中文是什么意思”这小螃蟹有够死心眼的简洁翻个白眼,无奈地解释:“商伊莲一直认为她姐姐的死她要负很大的责任,我是劝她伤心可以,自责也可以,但最重要的是别忘记过好自己的日子。”“好深奥,这和你说的那两句中国诗词有关系吗诗啊词的对会长大人我来说一向玄妙之极,你再仔细说说”简洁怕被纠缠不休,干脆当上中文课一样娓娓而谈:“我说的是彼岸花啦传说中的彼岸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永不相见。纵使他们同根生,相念相惜却只能永生错失。所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与父母的缘份就这么短暂,事实如此已无法改变,执念过去或对错都于事无补,活着的人终归要活着,这就叫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智厚是这样,我、商伊莲和游戏公司的一些同事也是。从我成立这个公司那天起,商伊莲就把今天定为假日,专门追思、祭拜逝去的亲人,刚才她要我听的音乐是佛寺里的和尚在做法事,明白了不”具俊表默默琢磨了一会,轻叹道:“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永不相见,好凄美的传说。”苏易正不太确定地问:“我好像听说过现实中有这种花叫红什么蒜”宋宇彬惊得往后倒,“啊那不是挂掉的人才看得到的吗”简洁打开手机,连接上网搜索资料中,“摸摸,说了是传说啦,会长大人。是有,叫红花石蒜。唔,我记得红色彼岸花叫曼珠沙华,白色的叫曼陀罗华找到了,喏,你自己看去。”于是某个艺术家发出一声惊叹:“对,就是这种花好凄艳的花啊”某个最忌死字的黑道货嫌弃地撇嘴:“咦这花长得也忒妖气了”“说这种花长在哪里本少爷绝对要绕道走”某只螃蟹只瞥了一眼便扭头不看,别有所图地赞道,“哎,书呆妹,手机画质很不错哦,达到高清版了。怎样做一个给本少爷呗。”苏易正赶紧跟上:“洁宝宝我也要”宋宇彬贱笑道:“不能少了我的份哦,兄弟。”简洁嗖地蹿出三米远,两只前爪一上一下s黄飞鸿的经典ose,咬文嚼字地科普中华五千年文化,“朕方才夜观天象,发现紫微式微,群狼环伺,掐指一算,大惊呔莫非尔等要逼宫幸而天不绝朕,四狼缺一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