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她额上一琢。「眼睛闭起来,快睡吧。」他替她关灯,留下一盏小夜灯,用着逃跑般的速度,离开她的卧房。没多久,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对,夏繁木是逃了出来。要是不逃,他会把她压进床舖,尽兴且放纵地占有她。此时的他,浑身疼痛,慾望折磨着他,火源滚烫,在下腹燃烧。「吹个头发都能色心大发你太迟钝了,打从帮你脱t恤,就已经开始了好吗」电梯里,他与镜中的自己,两个他,全都露出苦笑还经历了替她解背钩、浴室帮她洗头、她只裹着浴巾,香肩微露对一个男人的考验,还能再更多吗他深深呼吸,想平复体内的亢奋。「一个情场老手,怎么会像个毛躁小子这样失控活似你没吻过女人一样」他不齿自己。电梯镜中,照出他唇角微润,他伸舌吮了吮唇角,不餍足的表情中,又掺杂一些满意,淡淡回味。「原来,这根辣椒尝起来这么甜。」第七章赖品柔以为她会失眠一整晚,反覆回想起,夏繁木的唇、夏繁木的手、夏繁木的吻结果,她睡得超级香甜,连带把他捞进梦里,继续完成后续在梦中,她朝他扑过去,她一脸涎笑,嘿嘿说着:我会好好疼爱你,你乖乖变成我的人吧然后,爽快撕裂他的上衣。他,无比撩人,比女人更媚的眸,眯眯地看着她,水雾氤氲,害她兽性大发,就给他最精采的部分,遭哗啦啦水声打断。她心有不甘,不胄睁开眼,可是梦境不等人,没了就是没了,眼闭得再紧,它也已经悄悄溜走让她猛然瞠眼,还有另一个理由屋子里,应该只住了她一个人呀水声从浴室传来,而且不是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细声。像是有谁正在里头淋浴。水声乍停,赖品柔也由床上坐起来。「小偷」第一个念头,雷劈一般闪进脑海里。她随手抓起课本,背贴着墙,悄声打开房门,往浴室挪动。里头窸窸窣窣,正在穿衣服,她举高课本,等待浴室门一开,人影跨出来,同时,课本攻击「喝」她用力过猛,发出吼声。人影本能抬手去挡,看清发动攻击的人是她,又迅速伸手,把被反作用力弹开的她,捞回来。「赖小皮,你的起床气这么大呀」「夏繁木你怎么在这里」她瞪大眼,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男人,笑靥清新、迷人。「我昨天睡这里,怕你晚上有突发状况,需要帮忙。」夏繁木扶她站好,指向左边空房,是先前傅冠雅的卧室。「咦我明明听到你开门出去的声音呀」「我回去拿电脑,顺便拿些换洗衣服,毕竟要住好几天嘛。」他笑容好明亮,她脸色却一沉。「住好几天」「是呀,照顾行动不便的女朋友嘛。」理由多振振有词。「我只是一点小擦伤,干嘛要人照顾」她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很健康,右三圈,左三圈,用动手脚下场就是痛到哇哇叫。刚肾上腺素分泌,拿课本k人时,完全忘记疼痛。现在肾上腺素消失,该尝到的痛,原原本本奉还。「逞强。」他笑嗤,又把她抱起来,移动到沙发上才放下。「我没有答应让你住哦,门禁卡还来。」她伸手去讨。今早才做过呃那样的梦,和他单独相处,她哪有办法淡定超级尴尬的,光看到他的脸,他被压在身下,任由她乱亲、上下其手的旖旎画面,满满地涌现了上来。他在梦里,那么可爱,那么可口她的脸颊,又热热地烧了起来。「我也没打算要问你呀。」他无视她白嫩嫩的掌心,胡乱擦拭完湿发,再打开好几个纸袋,拿出早餐,中西式都有。考量到她脸上有伤,他特别准备不需要过度咀嚼的广东粥,喂食她。「这是我家。」赖品柔很想不受食物引诱,但是肚子太不争气,已经响亮亮在叫:喂我喂我快把我装满我最爱吃粥还有米浆一声声的「咕噜噜」,翻译成人话,大概就是这几句。「这是傅冠雅的屋子。」他修正。「她没答应租你」「我等一下打去问她。」好歹是嫂嫂,一切好谈。「我跟她说,我们正在交往,她就不会反对」「不准说」她飞快阻止。「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吗」夏繁木明显不悦。「没有必要公诸于世吧谈恋爱,两个人谈就好了嘛」她越说越小声,脸颊变成了粉嫩色。「多点人知道也不是坏事。」他说。起码可以宣告彼此关系,避免其他男人觊觎。她耸耸肩。脑中想起的,却是遭受戏弄的「初恋」当时,有多少人知道,事后尝到的难堪,就有多深刻。「要是真心相爱,有没有人知道也无妨,没付出感情,就算宣告全世界,又代表个屁」她口气嘲讽。夏繁木险些以为,他的居心不良被她所察觉。但她的眼神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倒像是远远瞪着某人。他不想被她察觉到心虚,于是转移话题:「不跟你争这个,先吃早餐吧,吃粥好吗」「好。」她很饿,也同意吃饱再吵,才有火力。她慢吞吞爬起身,他问:「去哪」「刷、牙。」她赏他一眼。「要不要我帮」「不要」不用听他说完,也知道他那张嘴要吐些什么废话。自己在浴室蘑菇了很久,刷牙这么简单的工作,对于伤患来说,具有某程度的困难。刷完牙,洗完脸,赖品柔慢慢踱出浴室,坐回客厅沙发。伸出手要捧起粥碗,却慢他一步,被他拿走。「不是要给我吃粥吗」现在是抢啥鬼玩「给你吃、不给妹吃、给你吃、不给你吃」的幼稚游戏吗夏繁木露齿微笑:「我喂你。」他自起一匙,仔细吹凉,再送到她嘴边。这是干什么当她是小baby吗「我自己可以」她要抢碗,他手一举高,拉出巨大距离,他以手长的优势,摆明欺负她手短。「你不方便。」他一脸好惋惜、好遗憾、好抱歉,帮她做出宣布。赖品柔气嘟嘟瞪他,后来转念一想爱伺候人是吗那让你伺候个够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谁不会呀她一口吃掉汤匙上的粥,用眼神指使他继续呀夏繁木一脸乐意,喂食第二口、第三口「我帮你请了三天假,郝院长说,要你好好休息,体能馆的亊你不用担心。」喂食过程中,他随口报告。好健康体能馆,老板大名正巧姓「郝」,名「健康」,是个爽朗的运动教练。「你干嘛自作主张我不用请假我可以上班」「你这种状况去上班,只是制造别人的麻烦。」拜托,有点自觉好吗差点摔成剥皮辣椒,四肢全带伤,走路都有困难,还想去体能馆「好歹我能去体能馆帮忙顾办公室」一口粥,堵她的嘴。「我今天也休假,刚好在家看守你。」「你干嘛跟着休」「照顾你呀,女朋友。」「少来,自己想偷懒吧」「偶尔偷懒也不错呀。」「你不是很忙吗请假会耽误正事吧老閲不会骂你吗你还是去公司啦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嘴上虽然总是酸溜溜,但本意仍是替他担心。夏繁木不讨厌这种关心,摸摸她的头,笑得眼都眯了。「最近不那么忙,有什么重要的事,秘书会连络我,至于老板嘛恰巧是我爸,所以挨老爸骂,做儿子都很无感。」「随你便了啦。我还要吃萝卜糕。」反正她的反对,他会听吗哼,浪费唇舌,不如用来奴役他。他很尽职,叉了块萝卜糕喂她。「昨晚我再折返回来时,有到你房里,看看你的状况,怕你半夜发烧,结果你睡得好熟,嘴里还「嗯嘛嗯嘛」个不停,梦到吃大餐吗」他原意纯属闲谈,却换来她大大后弹。「我」红潮由脖子开始,瞬间冲脑,伶牙俐齿的赖品柔难得结巴。梦里害她「嗯嘛嗯嘛」个不停的「大餐」,正好笑地看着她,不解她在激动什么。当然,他更不知晓,昨晚被她意淫得多彻底。「我有没有说梦话」她急忙先问。例如:夏繁木,你不要抵抗,我会对你很温柔还是:繁木,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认命吧再不然:夏繁木,你的滋味真好,好甜,像蜂蜜一样「确实是含糊说了些什么,我凑近去听」「你凑近去听」她像被雷劈到,眼呀嘴呀,全张得又大又圆。「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最清楚的就是「嗯嘛」了。」提到半空中的心,瞬间归位了,她大大松口气。「幸好没听懂,不然我」她马上闭嘴。「你什么难道不是梦到在吃东西你干嘛脸红」「要你管对啦我梦到在吃东西吃什么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丨」她恼羞成怒,只想逃离现场,逃离他。讨厌的男人,都是他,害她做了乱七八糟的梦,全是他的错「你又要去哪」见她一拐一拐要走,他出声问。「尿尿」管他用词文不文雅。她头也不回,要是一回头,她脸色大红的窘样,就会被他看见了。「慢慢来,需不需要我帮」「不要」附赠一个重重关门声。夏繁木的笑声,紧随而来。他真的觉得她很宝,脸上的表情,差不多把她出卖光光了。关于她的梦,他大概能猜出八成。她的梦里,一定有他。他忍不住,笑容更开怀。原本作戏的心态,正逐渐产生变化。他,想认真了。不想再跟她玩假的。无关恩怨、面子、教训,只单单纯纯、快快乐乐,谈场恋爱。真正的恋爱。她受伤时,他的担心、紧张,在医院陪诊的心急如焚,不是假的。瞧着她时,觉得她越看越漂亮、越来越合他胃口、越相处,越难不喜欢她这些也不是假。就连送她的钻石,都不是假的。既然什么都真,那么假戏真做,似乎也不太糟糕。他想。「店员明明告诉我,穿起来大概长度到小腿肚呀,为什么你会拖到地板」夏繁木想假装沉思,可是眼中的笑意,满满溢了出来。她的衣柜里,清一色是贴身t恤、短热裤乐团表姐的上台表演服,前卫、特立独行对病人而言,并不够舒适。于是,他替她买了几件新衣,大多是连身洋装,胸前松紧带设计,方便她穿脱。他可不想再看见她受困衣物之中。洋装是紫色小碎花的布料,走优雅气质风他纯属私心,想看她穿上。结果,优雅气质在哪里重点是,他竟然还觉得很可爱。「夏繁木,你嘴真的很贱耶对啦,我就是矮子矮一肚子拐啦」「最漂亮的矮子。」他这记回马枪,又软、又柔、又甜,像一根,戳向心窝上,害她除了脸红,一时只能呆住,毫无招架之力。「呃」她别扭、结巴。他若是取笑她,她还懂得回击,但他来这一招,她反而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不太一样。更专注也更炙热。「也没这么糟,穿上有跟的鞋,就不像拖把了。」他又说。不习惯被夸的赖品柔,一尴尬,忍不住自贬:「我脚太短,不适合穿长裙。」她很有自知之明。「可是你身材比例很匀称,腿很漂亮。」又是一记攻击,她h大伤呀「夏、夏繁木你不要这么虚伪,干嘛挑好话说日行一善哦这样肉肉麻麻,是想让我吐吗」她是红着脸在骂他。别人是挨骂才生气,她被赞美了,同样火冒三丈害羞的火冒三丈。「实话实说也要挨骂」他好无辜,亦感到好笑。怎有人能别扭得这么可爱简直像「海贼王」中的乔巴对,他很认真googe过,她常挂嘴里的人物一被夸,马上脸红扭捏,嘴里说:「就算你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啦,笨蛋」可是脸上的得意和光辉,又那么明显。她不肯乖乖被赞美,他偏要。「你总不能逼我说谎,非说你的腿不美打从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