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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夏繁木是个多有能力的人,嬉笑的英俊面容下,隐藏着夏家血统之中,从不屈折的倔强、不服输。「他很懂得玩乐,不让人感觉枯燥无趣,也不会样样追求高级品,夜市小吃、路边摊,他照样能吃,不挑食,和我像同一挂的」赖品柔继续说。苏幼容盯着她,根本不用细细审察,就能清楚看见她眉飞色舞的神情那是苏幼容从没在她脸上,看见过的表情。恋爱中的表情,甜。也许,连赖品柔本人都还没察觉,自己正在碰触爱情正在爱上夏繁木。「既然与你像同一挂,你又怎么说「随时会切」」苏幼容不解。赖品柔难得沉默,安静了好几秒,脸上神采褪色,染上愁绪那同样也是恋爱中人的情绪,苦。「姐姐这么完美的人,都和他没有结果,我这种粗鲁人怎么可能会例外」她很有自知之明。想到这里,一股酸涩满了上来,很难再装出笑容。苏幼容探手过来,握住她的,掌心温暖。「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拥有不同的个性、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行事风格,他不喜欢我,不代表他不欣赏你,这种比较法是不对的。」她倒认为,对夏繁木来说,妯是他身边太常出现的名媛类型,毫无新鲜感;但赖品柔不同,她是夏繁木不曾遇过,并且会被挑勾起探索慾的女孩。「喜欢过姐姐的人,眼光绝对变得更挑剔,因为有个太美好的范本。」赖品柔还是坚持这个想法。无关嫉妒或羡慕,她真的认为苏幼容太美、太好,谁都比不上。「赖皮」苏幼容真不知道该因为她的赞美而开心,或是为她的死脑筋而生气。看着赖品柔的脸,心里有些话,苏幼容反而说不出口。关于她所猜测,夏繁木追求她的目的她不乐见赖品柔受到伤害。希望夏繁木是发自真心,看见她的美好,近而诚心喜爱,千万不要揍杂任何算计、虚假,甚至是报复「赖皮,你听着,不许再有这种想法,在姐姐眼中,你的率性、义气和活力,才真教姐姐自叹不如,你很好,喜欢你的人,绝对也是受你吸引,被属于你的光彩着迷不要再妄自菲薄,好吗」「会追求我的人不是全都想赌一口气吗」赖品柔嘀咕。「你也只交过一个,那个连「男朋友」都称不上。」提及那家伙,苏幼容罕见动怒。赖品柔的首任追求者,两个月出局的短命「前男友」。超狗血的哏,前男友和同学打赌,要把隔壁班最凶、最杀、最没女人味的「像伙」追到手赖品柔正好就是那个赌注。最后得知真相的她,把「前男友」约出来,狠狠痛扁他一顿。虽然她扁得很爽快,但心里那抹阴影,并没随着扁过了无痕,反倒似乎生了根、萌了芽。赖品柔看似坚强,实际上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嫩丫头,会受伤、会痛、会被打击。「有时,我会偷偷想夏繁木会不会也像他,只是在恶整我可是他的言行,又那么不一样,他浪费那么多时间,一点都不划算呀」赖品柔边呢喃,边往窗外瞄一眼,刚刚明明还蓝天白云,这么快就罩上乌云等一下应该会有场倾盆大雨。上课又要冒雨出门,下雨天骑脚踏车,最麻烦了苏幼容也望向那片天际,心里的阴霾,一如雨云,浓烈密布。「这到底怎么回事」夏夫人面色凝重,抛向桌面的文件,是徵信社报告。头一页,赖品柔咧嘴笑的学生照,印在左上角,吸引夏繁木去拿取。他随手翻阅完毕。「你调查她祖宗十八代」「我总得先知道她家世清不清白你看见没她妈之前是不良少女,吸毒、飙车、聚众打架」「那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了。」没啥大不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妈,儿子补充一下,幼容也是同一个妈生的。」「呃,不一样,幼容是苏无敌带大,和赖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家教更是完全不同」「是是是。」他懒得争论,反正说再多,他妈的观念哪会轻易改变。「妈不准你跟那种女孩走太近,凭你的条件,当然要找门当户对的名媛,跟她被狗仔拍到,岂不是丢我们夏家的脸」「丢脸」夏繁木皴起眉。「看她一身寒酸,要气质没气质,要美貌没美貌,你若是想找找乐子,不用屈就那种货色吧」「妈,你开始尖酸刻薄了。」他好心提醒,耳朵对于这样的批评,感到尖锐,难以忍受。夏夫人一怔,接触到儿子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维持高雅姿态,坐回沙发上。「总之,妈不喜欢她,你爸也不会喜欢,以后你别再跟她见面。」妈不喜欢他,你不准叫他哥哥,他不是你哥哥,更别和他一起玩,也不可以把玩具给他,妈只要再看到一次,我就把你的玩具全部丢掉妈不喜欢你学那个,你乖乖读建筑,以后好好管理你爸的公司,你是夏家大少爷,在擂台上打个你死我活,能看吗多野蛮呀妈不喜欢妈不喜欢妈不喜欢夏繁木额际间隐隐传来剌痛。看着母亲姣好脸孔,他却遍寻不到半点美丽。「繁木,你怎么不吭声快答应妈,你不会再见她丨」可惜,他从来不是听话的小孩。「不,我还是要找她。」他给了拒绝的答覆。夏繁木横躺在沙发间,像只慵懒大猫。抢在夏夫人开口训斥之前,他的嗓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带点笑意,说道:「如果你是担心我接近她,原因包含了爱呀、欣赏呀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没这回事。」「哦」「她送我的那两拳,人生奇耻大辱,我没忘掉。」夏夫人点着头,附和道:「嗯,你生日宴当天,她的野蛮行径,确实害我们颜面尽失。」夏繁木稍微变换姿势,不变的,是吊儿郎当的语气:「所以,我也要她受点教训,以牙还牙,尝尝颜面尽失的滋味。」夏夫人瞬间领悟。「原来你是故意向她示好,想藉此」「对。」他做了噤声手势,模样调皮,朝母亲眨眨眼。「你这孩子,真是贪玩。」夏夫人笑睨他。明白了儿子的打算,她卸下了紧张,原本真的很担心,儿子看上那个没家教的女孩呀夏繁木低低笑着,看母亲如释重负的模样。他若不这么说,他母亲不会轻易放过赖品柔,绝对会继续找她麻烦带支票上门羞辱人,只是基本桥段。反正他说的每个字,也算事实。起码他没把话说死,要如何「教训」赖品柔。「教训」分很多种,他还在思索,最后要选哪一样,报那三拳的恩怨。或许,打屁股也算是种教训他脑中浮现出旖旎场景,大手打在白嫩嫩的臀上,乐趣无穷。「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他喃喃自语,忍不住嘴角飞扬。「瞧你一脸得意,已经想到方法,好好整治那野丫头」他抬头,望向夏夫人。「妈,关于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不要介入,更不要私下找她,我自己处理,别剥夺儿子的乐趣,好吗」他要母亲的保证。确保她不去为难赖品柔。虽然赖品柔不是软柿子,他母亲也非好惹,两个女人碰头,就像两只母狮相遇,谁死谁活,他不敢肯定。小母狮遇上大母狮,小母狮还是嫩了点,恐怕不是敌手,沦为他妈爪下败将之一。他可不准,不准谁欺负她。啐,夏繁木,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她,也是「欺负」呀。名为「良心」的声音,在内心嗤笑。至少,我目前对她很不错,十几任女朋友,没有哪一个被我这么重视过。名为「无良」的嗓,做出反驳。「重视重视到预计三僩月后甩掉」良心说。「谁说三个月也有可能延长呀,随我高兴。」无良顶嘴。两方交战、争论、激辩,但胜负没有。他还没决定甩掉她。也同样没准备放弃「复仇计划」。他还没打定主意,要拿她如何是好。「好,妈不插手,妈只担心你爱上那野丫头,既然你话说得这么明白,跟爱情无关,妈放心了,全由着你去。」得到保证,他暂时安下心,不过,那也只是短短十分钟的事。下一通电话,将他的心又重新吊到半空中。甚至于,让他惯有的笑容,消失无踪。「什么你出车祸在哪里」通话仍在持续,夏繁木匆匆抓起车钥匙,奔出家门。「厚你还要念多久啦早知道就不打电话给你」赖品柔后悔莫及,对于打开通讯录时,面对朋友名单一长串,手指竟然出自于本能,选择了「夏繁木」「」是他没问过她,迳自偷加上去。「好歹帮你出了医药费,念个几句也不行吗」夏繁木没好气。出钱的是大爷,大爷训个十来句,不过分吧「哼,等一下就把钱还你,你唠叨的那些话,也全给我吞回去」她很不受教,扭开头,一副顽劣小屁孩样。贴满纱布的右脸颊,映入他的视线,白得很刺眼。纱布底下,磨破皮的伤口,更是怵目惊心。他很想捏她、扁她、敲她的脑袋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先记帐。这场车祸,发生在天雨路滑,她正准备骑脚踏车上课途中。「拜托,只是被后照镜勾到,我才会摔车,而且还是摔脚踏车,破一点皮、流一点血包成这样,我要怎么吃饭」她两条手臂都有伤,磨掉大片皮肤,没严重骨折算是万幸。在夏繁木强烈要求下,她整条手臂到手掌,包得密密实实,半寸肌肤都看不到。他抱她上车,她的膝盖也撞伤了,包成两团白肉包。听见她埋怨,他忍不住啐她。「小命差点没了,你还在担心吃饭」「没有这么严重啦嘶」微微扯到新伤,赖品柔痛得抽气。「你怎么知道摔车之后,后方没有卡车计程车货车公车反应不及,撞过来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我又不能控制。」「至少你可以小心一点。」看,把他吓得脸都绿了。「好啦。」明明她是被撞的倒楣鬼,能反驳的话有一箩筐,一接触到他的表情,她实在很难顶嘴,难得地温驯点头。毕竟他第一时间赶来,所有挂号、取药、推她去照x光,一手包办,现在还充当司机送她回家。每一句唠叨,发自于关心,她不是听不出来。离家租屋,家人远在南部,突发意外,一时半刻也赶不上来,虽然是小伤,但在当下,她满脸满身的血,自己都吓傻了。若不是他,有很多琐碎的事,她根本处理不来。「地址给我,我送你回去,你闭上眼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嗯」她说了住址,那处豪宅他知道,田圻炎公司的建案。「门禁卡在包包口袋,我拿」「我拿就好。」他调整了座椅,让她躺得舒服些,外套盖在她身上。她扁扁嘴,没多说,眼睛微微眯,他才开过两个红绿灯,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熟了。「清醒时,牙尖嘴利;睡着后,不就是只小娃娃」趁红灯暂停之际,夏繁木伸手拨开她额前发丝,喃着。「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应该要严禁你再骑脚踏车。」他说,然后迳自笑了,松懈下担忧之后的浅笑。「啐,跟个小睡鬼罗唆什么你又听不到。」要骂,等她养足精神、活力,再来对吠,才有乐趣。她现在的苍白样,他想火力全开,还觉得自己欺负弱小了呢。红灯转换,绿灯亮,他平稳发动车子,往她租屋处驶去。超精华地段的豪宅,凭她一个半工半读的学生,哪可能租得起一个月的打工费,也租不起半间厕所。不过,她的房东是傅冠雅,打坏整个租金公订价,最开始以五千块分租,现在傅冠雅搬回娘家,放赖品柔独居,连租金都免了,以「看家」名义,拜托赖品柔顾房子。车子驶进停车场,他没有吵醒睡娃,迳自开门下车,直接将她从座位间打横抱出。「被人抓去卖也没醒来,就是在说你啦。」夏繁木暗笑,动作放得更轻。电梯直达楼层,几乎不需要动脚走。赖品柔是直到被放上沙发时,才惺忪转醒过来,手背抹抹嘴角,以为自己流了口水。「到家罗」「先吃药。」屋里的隔间他大略摸透了,从厨房倒杯水给她,贴心送到她唇边,打开药包,本想直接喂她,但她不肯张嘴,坚持自己来。他倒出药丸,方便她用露在纱布外的两根指头去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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