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宁月心中暗骂:够贱倾月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有,你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我要离开,并逮到我的”宁月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根本不合逻辑,他又不是神仙。“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倾月缓缓上前,并踏上马车坐到她的身旁。阿鼎见倾月上了马车,便过来坐到马屁股后面开始驾车前行。“是什么方法”宁月眼里含着两簇火苗,却又不敢轻易发火。“莫非你派人跟踪我”“没有啊”倾月眼睛清澈,这一次,他确实没有派人跟踪她,因为已经没有跟踪的必要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宁月死盯着他的眼睛,想找出一丝他在说谎的证据。“不告诉你。”倾月突然趋近她的耳朵,魅声道:“娘子,你是要离家出走么”“离你妹。”宁月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将他狠狠往一边推去。真是无赖,大无赖。“嘣”倾月的头撞上车壁,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似是撞的不轻。宁月看到他的额头流下的一缕血迹,怔住,她怎么可以忘记他是颗脆弱的蛋呢这下又要惹麻烦了。泪看了看车帘,阿鼎应该是没有发现,于是她撕下倾月的衣摆捂住他的额头,之后再扯下自己的发带环着他的脑袋绑好。如此,一个简单的伤口包扎进行完毕。“噗”软趴趴的倾月突然笑了起来。他一笑,宁月本欲疑惑,待看到他的模样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大美男,竟然被她包扎成了一个小丑。此刻的他,根本就是一大团白布被一根黑带随意的缠在他的脑袋上。作者有话要说:、我痛快了“也只有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我。”倾月恢复自然,恍若自己根本没有受伤一般,语态柔和,好似他真是一个包容妻子的丈夫一般。他说的是实话,从第一次她将他的腿摔断,到现在这次将他的脑门给撞破。一次又一次的害他受肉体伤害,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包容。他虽柔弱,却又总是对任何伤害都不以为意。就如这次,他竟然还可以笑的出来。“咱们不谈这些。”宁月撇了撇嘴,有些过意不去,但依然不愉快道:“谁让你老是惹我的,现在竟然还要娶我,活该”言罢她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的样子。“玩笑都开不起。”倾月坐直身体,摸了摸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脑门,打趣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很好玩。”“你说什么”宁月怔住,忽视掉他后面一句话。“我说”倾月抓头看着她眨眼道:“我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很好玩。”他明知她问的是那一句,却故意绕弯子。“我问的是前面一句。”“前面一句”倾月故作疑惑的思索了一番,然后道:“许是脑袋被撞坏了,不记得了呢”“你还闹”宁月懊恼。“我真的不记得了。”倾月看似无辜道:“你先让我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可能就会想起来了。”“你”宁月本不依,但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罪恶感陡起,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依他。“那好吧你现在就休息,速战速决。”“想速战速决很简单。”倾月浅浅一笑。“你身上软绵绵的,趴在你身上休息肯定很舒服,那样肯定会让我很快恢复元气。”“你又闹”宁月瞪眼。“要不让阿鼎进来,他身上一样软。”“你想嫁给我”倾月问道。“毛线,鬼才愿意嫁给你,再说,你不觉得你话题跳跃的太快吗这与我想不想嫁给你有半毛钱关系”“只要我休息好就能说出我刚才说过的话,可是你现在却不想我休息好,难道不是因为不想我说出”“毛线,我明明希望你休息好。”“那让我趴你身上睡觉。”“不要。”“那我必须娶你。”“你”宁月怒。“你明明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却要耍我。”“可你还是得依我,不是么”倾月向她这边靠了靠。“乖,一会就好了。”宁月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便转过头看向窗外,算是默许。倾月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微微一笑,然后弯下腰趴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隐约中,宁月似乎听到由他吼间发出的叹息声,很弱很轻,仿佛只是她的耳朵产生的幻觉一般。一直到达倾王府,倾月一直在休息中,本来她想把倾月给喊起来,但被突然撩开车帘的阿鼎给止住。“王爷休息的正沉,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看阿鼎的样子,似乎并不惊讶倾月被伤,反而有一种早就知道的感觉。其实也不奇怪,他是倾月的贴身护卫,听力自是了得,看来她和倾月在马车里的一举一言,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阿鼎交代好之后就离去,应该是藏在暗处。之后,倾月继续休息着,而且连身姿都没有换过,就那样一直趴在她腿上。宁月不禁疑惑,他这样腰不会酸么就算是一个习武之人也不宜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可是他却做到了。莫非宁月骇住,莫非是晕倒了思此,她一急,便将手达到他的肩上摇晃起来。“你醒醒,快醒醒。”半响后,倾月终于发出沙哑的闷声。“我再休息一会,乖,别晃”“我”宁月噘了噘嘴,原来还好好的,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弱者。接着,倾月继续休息,淡轻的呼吸在马车内回荡,气氛虽是安详,但宁月心中却是越来越急。这货到底是要休息到什么时候她腿早已经由酸发展成了麻,甚至有弥漫全身之意。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得打扰他。“喂你够了吗我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你知道吗”闻言,倾月终于缓缓坐直身体,并伸了伸懒腰,睡眼惺忪的笑道:“我腰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此刻的他还带着一丝睡意,神态慵懒,睡眼朦胧,其中含着一丝淡淡的雾气,并泛着一丝孩童般的纯真。初醒者的气质,果然是看起来最无害的时候,甚至要比以往还要迷人许多。“呃”宁月怔了怔,美男就美男,就连刚睡醒都是如此诱惑人。只是,他头上那一黑一白的两块布煞了不少风景。“被我迷住了”倾月突然趋近,二人的睫毛几乎摩擦在一起。宁月立刻跳开。“我才没有被迷住,只是感慨一下你的美色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仅限于欣赏而已,懂”“懂”倾月摸了摸自己的腰。“现在怕是要麻烦你背我进去了。”“靠”宁月啐了口,知道是逃不掉了,只能一边碎碎念,一边跳下马车,然后将倾月弄到自己背上。有了以前的经验,所以这次显得要轻松许多。但只是相比以前来说,其实依然是累的她气喘吁吁,好想再次把他扔到水里去。这货真是太磨人,令她越来越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照这样看来,若是以后她真的嫁给了他,怕是非得被他磨死不可。等下她一定要他将之前说过的话给再次说出来。照他的要求,她一路忍耐着将他背到了他的房间。本来她应该掉头就走的,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便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友好。“王爷,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出那句话了”眨了眨眼睛,期待慢慢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再玩什么幺蛾子。“哪句话”“就是那句话啊”希望快破灭,她心急了。“就是你说你只是跟我开玩笑的那句话啊”“哦”倾月状似恍然一悟。“我确实是在跟你开玩笑。”顿了顿,他继续道:“但开的玩笑多了,不知指的是哪方面的玩笑呢”“当然指的是说娶我只是开玩笑啊”宁月心头不安,幺蛾子赶紧滚开。倾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淡然道:“我似乎只记得我说玩笑都开不起,但不记得我还说过其他的。”“这”宁月恼了,他貌似确实只说了这句话。“可是”当时他们的对话是怎么进行的来着郁闷,竟然想不起来了。“我大概是说了不让你娶我之类的话,然后你才说了那句话。”“别说大概。”倾月微笑道:“只要你能想起我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再说出你想说的话。”“你耍赖。”宁月怒了,他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休息了,而且还休息这么久,原来是欺负她神经大条,想要让她忘记之前的对话。“我没有耍赖。”倾月悠然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下一杯茶缓缓喝下,之后接着说。“你要我说那句话,我现在便说。”言罢他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玩笑都开不起。”宁月气的欲哭无泪,他现在说一百句有毛用这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好吗可是她能耐他如何伤不得,骂不得,谁让他身份摆在那里“气死了,气死了”宁月在原地兜圈圈,脸色通红,拳头紧握,极力忍耐着不去踹他几脚。突然,她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问道:“这个房间,你最喜欢什么东西”倾月没有好奇她为什么问这种话,而是故作思索了一番,便道:“大概是,挂在床头的那块白玉珏吧”宁月看了看那块颜色通透,一看就知道是无价之宝的白玉珏。之后她跑出房门,待到她再次进入房间时,脚底下沾少不少红泥。好在她在这里待过不少时间,所以什么地方会有湿泥,她是清清楚楚。她挑衅了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倾月,便直接走到床边,然后跳到了床上,脏兮兮的脚板落在被褥上。“我踩死你,我踩死你”妈蛋,倾月打不得骂不得,他最喜欢的东西她也不去碰,那么其他的东西,她毁一毁,应该不至于惹怒他吧而且还能让她发泄发泄。这是他日日安眠的床被,如今毁在她脚下,倒是有些痛快。倾月看着沾满红泥,挑了挑眉,然后看向依然愤怒的在他床上一会儿踩一会儿跳的宁月。他的眼里没有怒意,只有纵容。一段时间后,宁月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便跳下床,扔给倾月一句。“我痛快了,再见。”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回去了再说,直对他本人根本没有好处。倒不如回去找路彦容商议对策。倾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挽留,只是若有所思。离开王府,宁月连跑带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路剑轩,并直奔路彦容的住处,但最后在后院找到他。她面含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二人,路彦容竟然和丁岚幽会作者有话要说:、他心无根好在宁月眼睛比较好使,所以很远就看清了他们两个,而不至于被发现。她屏息躲在树后看着他们两个,并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可惜离的太远,什么都听不到。她想上前一点,可路彦容武艺高强,听力非凡,稍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于是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之间的肢体语言。她偷窥,纯属是好奇,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原书中路彦容只是个男配,更何况,就算他们真的走到一起,她就算不赞同,也不会反对。至少不会像反对丁岚和李若梦在一起那样。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丁岚本来就伤感尽显的眼里滑出了眼泪,楚楚可怜,连宁月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其实想想,若不是因为是情敌,丁岚也不会和宁如君过不去,她除了高傲点,貌似也没有啥毛病。但偏偏当初的宁如君就是现在的宁月,如今承受丁岚敌意的是宁月,让她对丁岚怎么也好感不起来。突然,路彦容不知说了些什么,神色严肃,转身就走,但却被丁岚给拉住。丁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着什么。这时,宁月突然灵机一动,若是她帮助丁岚赢回路彦容的爱,那丁岚是不是不会为难她了那她也不用担心姑嫂的关系不和谐,更加不用担心李若梦那个人了。可是,若是路彦容真的想和丁岚在一起,那么早在宁月取代宁如君不再爱他的时候,他就应该会在丁岚的争取下与她复合了吧可事实上没有,这说明,路彦容不跟丁岚在一起,应该是还有其他的理由。宁月撇了撇嘴,罢了,还是别管太多了好,她只要做一件事情就行,就是紧盯着丁岚和李若梦的后续发展,其他的,还是不要管了吧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道路彦容对丁岚说了什么,她的眼泪流的更凶,本来抓着路彦容胳膊的那只手颓废的垂下,脸色惨白,眼神如死灰一般。这番景象令宁月的心中一个咯噔,突然好想上去安慰她。宁月没有爱过什么人,但也知道此刻的丁岚一定很绝望吧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放就放这一次,丁岚任路彦容转身离开。宁月看的很清楚,路彦容在转身之际,眼里也有不忍,他嘴唇紧抿,似是也在忍耐着什么。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