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能顺利跟人说话了,先生就可以走了。”说完,吩咐下人把门关上。木下吓得几乎快哭了,赶忙扑向门口敲道:“卓爷饶了小的,这怎么可能呢,狗怎么会说人话呐卓爷卓爷”卓东来早就走远了木下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关到天长地久,在此地终老时,他终于认命,想为以后的日子做一把徒劳的努力,转过身看着桌上瞪着他的小白狗,又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来我们只能相依为命了”杀生丸一点也没有要和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相依为命的打算,看着卓东来来了又走,他心头恼怒,难道他又要囚禁他居然派了这么个窝囊废来,有用么于是看着木下的眼神更凶戾,锋利的犬齿轻磨,发出一阵阵威胁的轻吼。木下背心一紧,心头有些发凉但这种身形的小狗,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吧,他安慰自己至于该怎么教一条狗说话他想起卓东来刚刚问他还会不会说家乡话脸色不禁有些发黑难道他以为东瀛人说的都是狗话但无奈,他试探着用东瀛语说了一句:“空尼奇瓦你好”杀生丸眉头一挑,终于正眼看这个人类,冷冷的声音响起:“金泪人类。”木下一瞬间僵住了这狗真的会说话等卓东来终于想起该去看看他还在学说话中的小宠物,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小院,让守门的仆役把一双脚还飘忽的木下草太郎带了上来,这几日虽然好吃好喝养着他,但也弥补不了他精神上的创伤。见状,卓东来笑的更温和:“木下先生,情况如何”“哈哈哈卓爷的宠物万分聪慧小人相信他是已经知道如何说话的只是不爱说话罢了”木下干笑着,他还是觉得有些玄幻,但这几日不争的事实狠狠抽了他一个巴掌。他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对这一条狗不停说话,而这条狗对他还爱理不理的可这么下来他更敬佩卓东来了,不愧是大镖局的人,有这样的见识和胆量,看到真的妖怪也没有惊慌,居然还能想着和他沟通。只是他还不知道,卓东来毕竟是卓东来,但整个大镖局也只有一个卓东来而已。听到木下的话,卓东来挑起眉,吩咐了好好照看他然后便转身到了杀生丸所在的房间,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他的小宠物说说话了或许不该叫他“小宠物”,他应该是有名字的,卓东来玩味的想到。彼时他的小狗正背对着他懒懒的趴在桌上,听到他来的动静,或许也是闻到他身上久违的檀香,杀生丸立起身转过来,鎏金的眼里没有波痕,就这么看着卓东来。看着反应这么机警的小家伙,卓东来蓦地笑的一脸柔和,笑的不知为何杀生丸心里一颤,没多想开口道:“卓东来。”这是杀生丸学会说汉话以后说的第一个词卓东来。卓东来扬起眉,小东西学的真快,字正腔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词都这样,还是就是叫他的名字“小家伙,你的名字”杀生丸皱眉,眼底掠过一丝杀气,他站的优雅,柔软的皮毛光滑流畅,他不会蠢的以为“小家伙”是对大妖怪的敬称,以前不会,现在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后更不会了。但看着卓东来含笑的眼,他又把眼里的杀气收起来,灿金的眼睛对上他,下颌微抬,看着严肃又傲慢。他凌冽的眼睛微眯,他道:“杀生丸,吾名杀生丸。”作者有话要说:木下:所以卓东来那家伙以为东瀛人说的都是狗话咯卓东来:你有什么不满吗木下:小人不敢tot日语发音好奇怪杀殿,你还是说中文吧杀殿,在你决定不能杀卓爷的时候你就开始沦陷了,你难道没发现吗他对他纵容,换他原谅他一两次n多次放肆,杀殿心理是这样吧有人想看接下去杀狗狗和卓爷会有怎样的相处模式吗有的话留言吧留言吧懒惰的作者要抽打╮╰╭否则惰性会控制不在的、让题目消失吧铮青璃瓦,红漆柱,凉风习习的八角亭内焚香袅袅卓东来半阖着眼,指尖拨弄琴弦,铮厚古朴的琴音扬起,杀生丸趴在古琴旁百无聊赖的动动耳朵。“琴能养性,你身上戾气太重,我好心弹给你听你还这副表情。”卓东来勾起唇直瞅这杀生丸。一点也不觉得卓东来有资格说他戾气重的杀生丸朝他翻翻白眼。“不服气”杀生丸轻哼一声,算是回应。“明明会说话,却偏偏爱充作哑巴,杀生丸,你说你是什么癖好”卓东来轻笑。“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么聒噪的人。”杀生丸总算开口了,心里郁闷。任谁大清八早被人不问一声拖到这四面漏风的亭子里,还听了一早上不是很感兴趣的古琴,也不会有多好的心情,何况杀生丸这种自认不是温和好说话的妖怪。听到这样明显嫌弃的话,卓东来也不在意,面上仍挂着悠然的笑意,道:“或许是我今天心情不错。”杀生丸咬牙,冷笑,心情不错就拿我消遣见杀生丸愤懑,卓东来也不逗他,挥挥手示意让人把琴收下去,然后端上一张棋盘。杀生丸眼角微抽,卓东来这是要教他琴棋书画吗“你知道我刚刚弹的什么曲子”“我为什么要知道人类的曲子”“说的也对,我还能指望一只妖怪明白人的艺术”卓东来理解道。“无聊。”他本来就是妖怪,不过从卓东来口中的一股鄙视的味道他绝对没听错。于是抬眼看他面上有些恶劣的笑意“你不怕知道我是妖怪还敢这样说话。”杀生丸冷冷看着他,他妖力总有恢复的一天。怕卓东来一哂,没回答,却把杀生丸整个捞进怀里,一手揉着他的软毛,一手摆弄棋盘,悠哉的模样看不出一点怕的影子杀生丸眼神微闪。见惯了人类惊惧害怕的表情,不怕妖怪的人类还真少见。但随即他眼神又有些复杂,这个男人总么会又害怕这种情绪不屑的撇撇嘴,这家伙比他见过的很多妖怪来的更胆大包天“你以后注意,切莫在别人面前开口说话。”杀生丸抬眼睨他,没说话,不过眼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凭什么“你若是随便开口,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然后被烧死。”非我族类,人类尤为残忍。“我本来就是妖怪抓起来,就凭他们”杀生丸嗤鼻。“你这幅模样,别说江湖上的高手,就是我这儿随便一个镖师你也不是对手。”看着杀生丸眼里的冷怒,卓东来继续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强大,但很明显现在的你没有反驳的立场。”杀生丸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卓东来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总有起伏跌宕,在弱小的时候示弱不是懦弱的表现,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杀生丸有些诧异的挑眉,卓东来这是在教他为什么“你担心我被杀了”说着杀生丸嗤笑,人类才会有这样拖拖拉拉的想法。不过确实第一次有人担心他会不会败,会不会死,虽然实在多余。卓东来这种人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一个活着的妖怪比一个死去的哪一个价值更大他怎么会不清楚。和卓东来相处几个月他怎么能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本性,他想要的远远比他所给出的多得多,贪婪,欲望,卓东来都不缺尽管杀生丸心里明白,但一瞬间听到到卓东来的话时还是忍不住心里颤了颤。听到杀生丸的话,卓东来诧异的挑眉,道:“难道不该”该,怎么不该,他做的每一件是都有目的,而且比奈落那只卑贱的半妖要高明得多。杀生丸敛下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诡计都是虚妄。”“你说得对但在你恢复绝对的实力之前还是得听我的。”卓东来浅笑,其实心里不然,他这辈子或许都没机会见识能让所有诡计都失去效用的实力,他善谋,更善谋人心没有人心的妖怪,杀生丸,你是吗卓东来唇角笑意加深杀生丸不置可否。只是他还不知道,卓东来就算对全天下都狠心,但还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和柔软是给他在意的人留着的,是给了司马超群现在或许还要加上怀里这只他觉得很投缘的小白狗。可惜两人现在对这一点都还没有察觉卓东来捻起檀木盒中最后一颗白子,眯起眼满意的打量着他刚刚布下的山河格局,悠悠问道:“你说,最后这一子放哪”杀生丸把视线挪到黑白交错的棋网上,瞪了半晌,脸一黑,不说话。他只看得出黑子势单,满盘都是白子的天下,但要如何落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为何就一定要搭理他卓东来了杀生丸郁闷。卓东来也不在意他没回答,他本就不奢望他能有什么答案,因为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冰白的棋子在卓东来指尖翻转,“嗒”一声脆响,黑子生路尽绝卓东来悠然的一颗一颗拾起满盘的黑子,就像割麦人正在收割自己的金穗,只是他眼里的光芒比起为收获而喜悦的老农要幽暗诡谲的多这眼神,让杀生丸眼底金色微沉,这时候男人不像个人 ,他是个魔物“雄狮堂呵只剩它了”看着满盘唯一的一枚伶仃的白子,卓东来笑叹道。他说他心情不错,一点也没掺假“杀生丸,你知道吗,整个江湖很快就是大镖局的了。”在他看来雄狮堂的破灭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还需要做的就是为司马超群找一把配得上他的神兵,一把全天下独一无二,最强的兵器。看着卓东来眼里流转的暗光,杀生丸微微怔愣,随即又回过神来争权夺势,相互厮杀,人类喜欢,妖怪也喜欢,只是他不屑前者,而且“是大镖局的,那是你的吗”他问。“是司马的。”卓东来愣了一下,补充道。司马杀生丸烦躁的喷了口气,是司马的关他什么事“你不喜欢司马”卓东来挑眉,然后有理所当然道:“也罢,我也不指望你能和我以外的人和睦相处。”杀生丸瞥他,他没觉得自己和他“和睦相处”了,却懒得反驳,又道:“你收服了整个江湖,然后呢”没有什么是长久的,何况人类这种不长情的动物,他几次到人类城池,城还是那座城,坐这个王邦的却不是本来的那人了,所以卓东来,你就算收服了全天下,又如何呢然后卓东来一愣,然后自然会有新的事情来做,不过现在他的思绪被一封白鸽带来的书信打断了。一直带着的清浅的笑意渐渐收敛,他合起手里的信纸,站起身欲走,他知道杀生丸会自己回去的,不用他多操心。可杀生丸叫住了他:“卓东来。”见他面色变了,杀生丸知道出事了,可是想也没想竟先叫住了他。卓东来停住脚步,身子微侧看他:怎么了“你刚刚弹的曲子,叫什么”卓东来一顿,还是答道:“高山流水。”说罢,又阔步向外走去,期间没有丝毫停留。杀生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不感兴趣的。只是他虽然不喜欢卓东来算计时候的神情,但他刚刚发现自己好像更看不惯他计划出差错时候的表情。他或许本来想问他出什么事了,但又马上意识到这本没有必要爱憎贪嗔皆由心,喜怒忧乐都从情,他自认无心无情,所以没有必要卓东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进门就看见卧趴在窗栏上的杀生丸,忽然升起一股荒谬的错觉,他是在等他。尽管自认为是错觉,却让他阴沉了大半天的心微微转暖,于是放轻了脚步,不想吵到那只看上去正在熟睡而且脾气不那么很好的妖怪。杀生丸没有睡,他躺在月光下,感受着妖力随着夜风每一丝轻拂而波澜。但在卓东来踏进小院的那一刻,他还是睁开了眼睛,和着晚上的凉风,一丝浅淡的腥甜气味飘进鼻腔,那味道来自卓东来。见杀生丸睁眼起身,卓东来淡淡道:“吵醒你了”杀生丸没理这个问题,他正努力压下心里那股来的莫名其妙的杀念和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