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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请她帮忙找人。“你”她当即就要发作,“谢元修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么你和姨夫被谢家人排挤时我求着帮你你都不接受,如今你倒为了一个山野丫头、为了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求我,你也真开得了这个口”“良玉,我之前从未求过你,只这一次。事关人命,请你务必援手。”他弯着身子向她作揖,看的温良玉红了眼,心里一阵刺痛。他为了疏远她,向来只叫她表姐,可是这一次却破了例,亲口唤了她的名字。这是她一直妄想的称呼,可是此刻又若有所失,最后禁不住冷笑道,“呵,事关人命你谢元修不是从小就视人命如草芥么你何时开始关心人命了我还以为你谢元修是铁石心肠,表弟,我之前还真是错看你了,原来你和姨夫一样,倒是个多情种呢”这也是她第一次叫他表弟,他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不过,当下这些事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作者有话要说:、濒死,获救,崩裂能在天寒地冻阴冷潮湿的捕兽坑里存活三天,纪桑田觉得她和萧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这个捕兽坑是村子里的猎人布下的陷阱,坑不深,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爬出去。萧狄是习武之人,若他的腿没有受伤的话他们或许还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萧狄为了救她最先落地,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坑里湿滑阴寒,也没有可以借助的外物,桑田和萧狄就像是两个在沙漠中迷途的行人,除了等死,什么都不能做。她也不是第一次要死了,起初还有些惧怕,到后来反而有些超脱,心里想着也许这段生命的结束恰好是下一段生命的开始呢命运安排她穿越,绝对不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的吧她有些乐天派的想着,也许这次死了,下次可以穿越到别人的身体上,再过下一段人生。穿越三年,这三年过的还真是很不顺利,家徒四壁,众亲欺凌,暗恋失败,似乎这段异世之旅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她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为纪家攒了一些积蓄,她一死了就真的成了泡影。她早知道会有今日,怎么说也得先教会纪声言一些识砚知识,省的自己一走纪声言没了砚材,再好的手艺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这么一想着,她又觉得她还有太多未了之事。她21世纪的父母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可是这个时代的爹娘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还有那个跟踪她上山的人到底是谁呢她和萧狄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因为她窝藏嫌犯拖累了纪声言他们,她就是死了也没法瞑目。如果她的父母真的出了事,谢元修会不会看在相熟一场的份上伸出援手她还真没这个自信,谢元修那个人啊,年纪轻轻心机太深,她倾慕归倾慕,可是却从来都参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也是她的失败之处,虽谈不上痴心错付,可衷情于一个暧昧高手总不是一件好事,她拿人家当成心上人可他对她永远忽冷忽热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将死之时头脑总会异常清醒,她平时也不会刻意想起这些点点滴滴,可是如今莫名伤感起来,想到生前那些小儿女心思真是觉得酸楚难当。“萧狄,你还活着么”月上枝梢,她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几个昼夜。外面的雪似乎已经停了,再也没有雪花飘进坑里,月亮是那么明亮,可是再亮的月亮也不能给这个令人绝望的捕兽坑带来光明。她和萧狄这几日都是靠吃雪为生,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的她已经饿的连吃雪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节约体力只能四仰八叉的躺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一阵死寂的沉默,对方,是不是死了呢她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可就在这时,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听到这一声回应,只觉得眼睛里有水珠源源不断的往外涌。“萧狄,你死慢一点,等我先死了你再死。要是我比你先死,你可以把我吃了,这样你说不定能多活一些日子。”她声音哽咽着,“你要是先死,我肯定不敢吃你的肉,所以还是我先死吧”桑田说了几句话感觉更晕晕沉沉了,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萧狄念她的名字,然后就是耳朵“嗡嗡”的响声,她觉得有些遗憾,难得听萧狄那家伙说这么多话,可是他说什么她却听不清了。迷迷蒙蒙中,纪桑田忽然感觉到自己被温暖包裹起来,软软的,香香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这极乐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等她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的时候,这温暖的力道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场景她怎么回到那个山洞了然后眼前趴在她床边的熟悉的脸是怎么回事“谢”她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的发不出声音,伸出手又怕吵醒他,只能僵持的在半空中。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桑田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于是她只能坐起来,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视线无意中下移,随后,山洞响起沙哑却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床前的人被声动所惊,而萧狄也一瘸一拐冲进洞里。谢元修上前拉住纪桑田的手,看见萧狄进来赶紧又拿衣服将桑田的下体盖住。桑田的腿间裙子一片猩红,她从未见过那么多血,抑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只觉得随着这一声尖叫小腹又喷涌出更多的血。桑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脸刷一下的就红了,谢元修用胳膊环住她,叫她冷静一些,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葵水而已,无须担心。”桑田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具身体的初潮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而且,怎么第一次会来这么多谢元修将纪桑田和萧狄救起的时候,萧狄已经看见桑田裙子的殷红一片了,他起初还以为桑田哪里受了伤,幸好有谢元修解释,他才发现这是女人的葵水。萧狄发现桑田没事,又乌青着脸出去避讳了。谢元修见她懵懵懂懂,以为她人事不知,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解释说,“葵水,既女子的按期来潮的月事”“停停停你别说了”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和她说这些真的好吗谢元修也觉得异常尴尬,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切记,不要贪凉。”桑田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倚在他的怀里,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又痒又让人心动,她连忙正正身子想挣脱开他,可他却抱她抱的更紧了。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桑田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好像随时都有窒息的风险。他说,“桑田,你以后便是大姑娘了。”他说话的声音太过温柔,她听不太懂了,歪着头看他,只觉得他此刻的眼睛亮如星辰,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将人紧紧吸附住,再也离不开视线。他不是不爱笑的人,可是他的笑容总是像面具一样定格在他的脸上。他对她会笑,对秋香秋雨会笑,就连对赵括那个假道士都是那亘古不变的笑容,可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笑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次的笑容,是真正笑进眼睛里的。“你”“你”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桑田只觉得现在的谢元修好像又换了一副模样,这样子让她无比的心动。谢元修总算放开她,转而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她,“你想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他在她手上轻轻捏了一下,耐心回答她说,“你失踪了七天,你爹娘都急疯了,召集全村人到处找你,现在还报了官。幸好我提前发现了你和萧狄,否则若是被其他人先行一步找到,不但萧狄活不了,你也会受到牵连。我发现你后本想早些带你下山回家,可现下你的身子太虚弱,山路又湿滑难走,我便自作主张带你和萧狄回了这个山洞。”山路湿滑难走,那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谢元修安慰她说,“再待两天吧,等雪化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带你下山,你爹娘那边有金洪照应着,你不用担心。”虽是大难不死,可却并不一定有后福。桑田想到下山后还有更让她头疼的问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谢大哥,我们下山那萧狄怎么办还有,我好像被人跟踪了,萧狄的行踪会不会已经败露了”她满脑子都是萧狄,自己都还自身难保还去担心那萧狄。谢元修心里有些不痛快,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反而没有了说的心情。孤男寡女共度了四个昼夜,这事传出去那还得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呢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桑田和谢元修对望一眼,两人都心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莫不是那些人找到他们了找到他们事小,可是发现了萧狄岂不是坏了谢元修按住她的肩膀,“我出去看看。”谢元修一出洞穴,正看见山洞外围了十几个官兵和七八个村民,而萧狄此时正被几个官兵五花大绑,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爹”纪桑田从山洞里跑出来,她听见纪声言指着萧狄和官兵说,“这就是萧家那小子”,再看看萧狄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阴戾,她再不明所以也知道大事不妙,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近日,心重,隔阂碧溪村居于金雀山下一隅,虽然地处江南,但并未捞到什么河流之便,村民们大多淳朴老实,也无什么进取上进之心。认真论起来,这个村子不过是大祁上千上万个村子里最不显眼的一个,这个村子没有出过什么王侯将相,也没有出过什么状元探花,若不是碧溪村上个月出的那件大事,这个村子根本不会引起京城那些豪门绅士的注意。这两个月来,有不少穿着显贵、谈吐不凡的人到访碧溪村,他们虽然都是被温良玉引来的,可是目的却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听说碧溪村一带出现了新的砚材,特地来此地查访企图挖掘一门新的生意;有的人是看温良玉的面子来萧家查明真相,为那个被捉走的小子主持公道的;而还有一部分人是寻亲来着,走了一拨又一波,昨天刚送走几个,今天又迎来两个。碧溪村的村长分身乏术,村子里一下子涌进这么多外乡人他根本来不及一个个接待,所以便请了纪声言去帮忙。纪声言白天和村长接见了那些外乡人,晚饭的时候就会提到许多新鲜事儿。纪声言还没见过出手那么阔绰的人,他不禁感叹,只要是从京城来的人,随便一出手都比东栾镇的富户大方,这不,今天就有个同样姓谢的公子离开时看上了他雕琢的一块砚台,一开价就是三十两。他还是第一次手里捧着那么沉甸甸的银子,搁在手里都怕化了,一狠心去镇子上买了两斤排骨,还带回了新鲜的牛乳。饭桌上,他亲自为闺女倒了一碗牛乳,“桑田,听说这玩意儿对女人好,镇子上的富贵人家都爱喝牛乳,我闻着有些腥,你尝尝呢”桑田大病初愈,虽是气色好了很多,可是精气神依然不好。她闻着满屋子油腻的牛乳味嫌弃的簇簇眉头,又把这碗牛乳推给了纪声言,“爹自己喝吧,我不爱喝这个。”纪声言本来就不太自然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和对面的宋玉对了个眼神,宋玉便往桑田碗里夹了两块排骨。纪桑田扯扯嘴角,一碗米吃进肚那排骨也没动两口。纪声言实在耐不住了,在纪桑田撂下筷子的那一刻叫住她,“桑田,我知道,你还在怪爹举报萧家小子”“不是的。”纪桑田面无表情的打断纪声言的话,“萧狄本来就是县里通缉的要犯,爹找人来抓他也没什么错。”纪声言看闺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两眼,心里别扭极了。“桑田,你二伯当时和我说,如果我不找人将萧狄抓走,你就会受萧狄的牵连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和那萧家小子那么相熟不过,爹还是得劝你,杀人偿命,你爹我做事无愧于天地。”桑田同情的的看了他一眼,她这个爹啊,自己被人当枪使利用了都不知道。她事后和谢元修把整件事都捋顺了。事情无非是纪声行为了找到砚材的产地而跟踪她,可他没有想到那砚材产地在河下,大冬天河水结了冰的桑田根本就没法捡石头。纪声行找不到砚材,却意外的发现了萧狄躲在这金雀山中,他们家秋雨本来就和萧狄有婚约,但因为萧狄出了事,他们家秋雨也身价大减成了没人要的扫把星,纪声行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赶紧捉了萧狄这小子去见官,可是他差点就成了萧狄的岳父,亲自去举报未免显得自己太不仗义惹人闲话,所以纪声言就想出一个法子,威胁纪声言去官府举报萧狄,如果纪声言不去,他就把桑田窝藏嫌犯的事捅出去,大家都别好过之后,事情就演变成了纪声言亲自带人将藏在金雀山的萧狄抓走了,纪桑田到现在都忘不了萧狄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那种绝望中的不甘和怨恨到现在还深深印在她脑海中。萧狄肯定是以为自己一家人事先都串通好了,她先将他救活,之后再带人来抓他,这样他们家就可以拿到萧家悬赏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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