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从某个凄惨的叫声中,回过神。“现在什么时辰”罕儿看着窗外暗黄的天空,心中也是一惊。她这一失神,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事情的发展,是否有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他人现在是在她父皇的手中,还是回到了他休息的地方父皇对他究竟会有何处置白天的破釜沉舟,会不会成功罕儿不由的又失神,陷入沉思中。“现在快到酉时了,公主。您这午饭也不吃,三殿下在大堂也嚎了一天。公主公主”蓉儿看着又进入沉思中的罕儿,心中连连叫苦。同时对那个让公主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心中满是埋怨与仇视。想她家公主,这上门求亲的人从公主十六岁可以出格便开始排着长队,从王室贵族到高官富绅,俊男才男任其挑选。蓉儿心中自然也是幻想过各种可以配得上她们公主的男人。他必定是要人中之龙,万人之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最关键的还要能对他们的公主呵护有加,犹如手捧珍宝。可看到那位引起公主茶饭不思那个男人是个坐轮椅的残疾时,蓉儿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尤其发现他还是个没有钱没有权的落魄皇子时,蓉儿的小心肝都碎了。她的幻想,她的公主的幸福啊,难道就要毁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吗再说,他最差也要是个王爷啊他怎么可以连个王爷都不是,就想娶自家公主呢公主又怎么会因为那样的人茶饭不思蓉儿很疑惑也很担忧。“蓉儿”罕儿眉头微蹙,带着些许奇怪与吃惊的心思看着居然出手打断她思绪的人。“公主殿下,蓉儿有话想说,请公主恕罪。”将罕儿拍醒的蓉儿说完,便俯身跪下。奇怪着蓉儿的反常,罕儿语气平淡道:“起来说话。”跪趴在地上的蓉儿,叩头道:“请公主殿下让奴婢跪着说吧。”“说。”“请公主三思。”“什么”“奴婢知道公主一直心有所属,但是公主殿下怎么能够因为陛下的大计,就草率的决定您的幸福。您,您怎么能”蓉儿说着,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落。似乎她已经看到自家公主日后的凄惨生活。“蓉儿,你从哪里听到的内容”罕儿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来。她希罕儿做事,自然是以她的乐趣为主,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也得看她的心情。“您与三殿下的对话,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伤心的蓉儿,完全想不到罕儿喜欢的人其实就是她眼里的那位落魄皇子。忠心耿耿的她甚至期望公主能考虑更换对象。“这事你不可再说出去。今日你说的话,本宫会当做没有听见。去请三殿下进来,本宫有事与他商议。”罕儿冷淡的说道。现在的她,只是为了一个目标在努力,那就是让东方祈爱上她。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没有过多的心情去考虑,毕竟,有利用价值的事情,她为何不用只是罕儿对祈了解的还是太少、有些事情,一但中间有了瑕疵,那最初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祈在罕儿与希子璨商谈时,他被与他随行的使官姚大人给堵在屋内。“七殿下,您昨日的行为,已经给吾皇陛下给吾东国带来了十分不良的后果。您必须立即去向北皇,尤其是公主殿下道歉。”刚正不阿的姚大人,怒视着毫无悔改之心的祈,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小年,快给姚大人扇扇风;秀,怎么还不把茶给姚大人送去噢,姚大人,请坐,坐下慢慢说。”祈说完,见姚大人躲开小年的殷勤,推开红秀送去的茶杯,不但不坐下,反而朝自己又逼近了一步,心中苦笑,不急不慢地又说道:“那个,姚大人刚刚说了什么”“七殿下,请随微臣进宫面见北皇。”“不去。”早就听闻眼前的这位姚大人固执死板,祈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拒绝。让他去道歉,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象征着东皇本人亲临,他没有生气走人,已经很给北皇的面子。至于外面那些污蔑他的人,若不是他本来就对娶公主没有兴趣,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七殿下”姚大人算是亲身体验了大臣们密聊的柴废七是如何的嚣张跋扈。以前只是听闻,如此眼见,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没得救了没得救了“姚大人”“殿下您是代表陛下而来”“既然知道我是代表陛下,姚大人是不是应该听话”“殿下有理,微臣自然是听可”“我自然是有理。”“那殿下有何理由不去道歉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破坏了北国百姓对我们东国的印象,殿下难道没有一点自责吗”姚大人的咄咄逼人,让祈微微一笑。见祈居然在这种时刻还能笑的出来,心急如焚的姚大人已然怒火中烧。“为何自责,为何道歉我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难道外人比我还清楚吗流言蜚语若是真的,那么天下早就没有四国。姚大人,你那么喜欢对他国皇帝磕头道歉,你就去吧。我乃唐唐东国七皇子,即使是残废,也绝对不随便磕头认错。”祈的一番话,虽说的强词夺理,但却难得的霸气。让之前还在唾弃祈的姚大人,心中一颤,不过,固执的他,却实在坚信祈是在狡辩,是在破坏两国的关系。在东国,众臣中没有几人不知七殿下与东皇的恩仇。这两人,即像仇人,又像雇主,就是不像父子。姚大人坚信七殿下就是带着搅和的心理来到北国。而他要如何才能让七殿下完成陛下的命令,成功的将聘礼送上,替东皇迎娶公主殿下回国。“你们两人出去。我有话要和殿下单独商谈。”姚大人见祈硬的不吃,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东皇的叮嘱全盘托出。“小年出去准备晚饭,秀留下给我按摩。”“是。”小年退出后,红秀蹲下给祈捶腿。玩着手中的茶杯,祈看着面如猪肝色的姚大人,微笑道:“姚大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秀会把你和你的话都当成空气。”“七殿下接旨”姚大人突然从怀里抽出一道圣旨,想动的秀,被祈偷偷的按住,而祈依旧玩世不恭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端着圣旨的姚大人。“七殿下您为何不接旨意难道您要抗旨”“姚大人,首先,你难道不知我东方祈从来都是坐着接旨的吗其次,这旨意还没有宣你如何说我抗旨最后你有话就快说,念完赶紧给我滚蛋。这天高皇帝远,我东方祈是什么样的性格,不用我来提醒你吧。”在祈的恐吓威逼下,姚大人由忍气吞声到一脸不可思议的念完圣旨后,祈那越聚越拢的眉头便没有松开。“七啊不,康王爷。微臣恭喜王爷。”姚大人在从圣旨中的句句话中,清楚的明白了眼前的皇子,为什么会那么的狂妄嚣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皇帝的宠溺与骄纵。在东国,所有人都认为东皇让祈前往北国的目的是替父提亲。可秘密的一道圣旨却改变了所有人的观念,难道,难道东皇久久不立太子,是因为他想将皇位传给这位残废了的皇子一时间,各种念头浮出,姚大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接过圣旨再次浏览的东方祈。“康王呵,提亲”祈撇了眼在站身前的姚大人,垂下目光,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算是进了东方霄挖好的陷阱中,早就知道替他出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他居然拿哲的风城当做筹码,让自己就范。不成功,就会彻底的失去风城,那么自己与哲在风城的一切努力一切回忆都会消失,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提亲的事情,只能成功。明明是给自己提亲,可祈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快乐。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在此刻很是混乱。干净可爱的少女就是那优雅美丽的公主,表里不一的北皇和他那群带着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皇子,按兵不动的西皇,以及对提亲势在必得的南皇还有自己那故意误导众人思路的父皇他们到底都为了得到什么如果说只是因为希罕儿的美丽,那祈是打死都不信他们这些老狐狸们会这么的单纯。可对政治从来就不上心的他,在此刻就觉得有些吃力。“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我好让下人准备。”姚大人看着沉默不语的祈,心中似乎也燃起了一丝莫名的信任。一直都不被人看好的残废皇子,要如何从其他三国的皇族贵胄中赢得公主的芳心姚大人不知怎么的心情有些激动。这真是场没有把握胜利的仗啊。他会怎么做“我们伟大的东皇陛下想必已经安排你带来了聘礼。”祈看着念完圣旨还赖在屋内的姚大人,决定从他口中收集第一个突破口。“是。”姚大人眼睛一亮,让祈心中暗自好笑。你们就那么的希望看到一块朽木被雕刻成才吗想的美。“都卖了。”“什么”“什么什么对我的话你有疑问吗刚刚不是说听我的吩咐吗”祈拿着圣旨假装生气的敲着桌子。“是是。可,可这到什么地方去卖”姚大人从来不知道这民间还有收得起贡品的地方。当下很是为难的看着祈。“这是你的事情,不要烦我。对了,花节是什么时候举行”“后日未时。”“地方”“在北国的皇家豫园。”“还有呢”“没有了。”“那就明日亥时,把卖掉的银票给我送来。你可以退下了。”祈觉得自己想从这么一个呆笨固执的人口中得到一些秘密的问题,真是傻的可以。见姚大人退出屋外,祈对一直蹲在身边的红秀吩咐道:“秀,给熊仔密信,让他派人把贡品都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快去。”“是。”作者有话要说:额赫赫、第二十八章、康王爷成亲北国的十年一届的花节,除了展示交流各国的珍稀花种外,还有一个最最受人期待以及各国俊男美女争相前来参观的“花展”。说是花展,其实就是各国贵族皇子们的相亲。而这次,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以及目标都集中在北国公主希罕儿的身上。为此,此番前来北国参加花节的人数中,几乎除了丫鬟,就没有其他能参加花展的女性。当然,某国突然间在北国由一个皇子变成王爷,不止身份杀的北国人们措手不及,甚至北国公主一眼相中的那位人才,自然得排除在外。事情的发展,恐怕他也没有料到的。他怎么能想到,他原本只是为了让北皇不要考虑他这么一个落魄又花心的皇子所带来的“胭脂水粉”,不但让他筹集到一批精良的聘礼,还得到各位抱得佳人归的富商贵胄的好感,以至于他迎娶北国公主时,居然还有人祝愿他与公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东北两国皇子与公主的跨国婚礼,近五百人的精良护卫,快马加鞭的赶路,直到快进城时才换成早在城外守候的迎亲队伍。如此长途跋涉的折腾,祈早就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他和罕儿怎么会突然发展成眼前这个地步。他甚至都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当时为什么会在大殿上突然出现,然后要求与自己成亲虽然他是抱着拿风城赌一把的念头,什么都不带的去提亲,但是,她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混乱。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拿那些女人去参加什么花展,也没有想到她们居然各个都是那么的抢手。以至于北皇的考验,他毫不费力就完成。本还担心如此一来,他努力乔装的废物形象会让人起疑。毕竟,他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一个废物所做出来的不过,多亏了那位看他不顺眼的三皇子希子璨。如果不是他的挑拨离间,众人也不会那么快的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到红秀与年高的身上。以至于,他们二人在离开北国时,还在不断的向自己诉苦,他们是如何辛苦的解决掉那些想挖墙角的货色。不过这些都不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东方祈,今天要成亲马车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闹的吹打声,一路上时不时传来:“恭迎康王殿下与北国公主殿下愿王爷与公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这样那样的祝福声,祈只觉得自己再次穿越了时空。“王爷,前面就到王府。”车外传来红秀的提醒,还在瞌睡中的祈闷闷的低哼道:“嗯。”“王爷,您可不能再睡着啊。”虽然知道红秀是好心提醒自己,但是祈却真是想一觉睡死过去算了。可他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他还不能死。无奈的在车内叹了口气,随便的哼了哼,也算是回了红秀的话。“嗯。”“王爷,今天可是您的大婚”红秀的提高的语调中充满着无奈。她此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情。说高兴,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说不开心,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开心这样的一天,她不是早就预料过吗更何况,她的女主人,其实也并不算陌生。“啊”完全是被红秀突然提高的嗓音给惊醒的祈,有些心悸的拍了拍心口。却猛的发现,他的喜服居然被他一路纠结的扯的没了正型。一阵捣腾后,就是拜天地,进洞房。本不想那么快就与希罕儿单独见面,但想到有些话还是趁早说清楚比较好,他便释然。也不和洞房外面那些喝喜酒的情敌们去虚伪。直接进洞房和他的妻子摊牌。只是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当听到喜娘咬牙切齿地提醒祈说道:“咳,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