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压到我毯子了。”身边人没有放开手肘,捂着嘴鹦鹉学舌,然后笑个不停。倪晨无语的看着他,不知这又是哪一出。直到他又一次特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压在她毯子上的手肘,惟妙惟肖的模仿起来,“那个你,压倒我毯子了”她才一愣,这场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啊,记忆迅速返回到第一天回韩国的时候,面色难堪的摇头, “不是吧。”一年前的夏天,自己穿着别人给的t恤坐在飞机上,因为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本打算在飞机上补眠,结果自己的毯子被人压住,当时,她好像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后来知道了那天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到底是什么,可她从没想过原来他们早已经坐在一起飞过大洋彼岸,那么近的坐在对方身边过。甚至,有过交谈。恍然大悟一般的感叹,“哦,难怪当时我们在yg见面的时候你笑的那么奇怪。”“哪里奇怪了,我那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好嘛”权志龙将墨镜摘下,眼睛在宿醉后有些浮肿,“你才怪嘞,穿着别人的应援服,结果一脸冷淡的对别人,我坐在你身边都没休息好啊”“没休息好大哥,你睡得都打呼噜了,我是被你吵醒的好吗”“那你干嘛要看辛普森故意的么”权志龙转头像空姐要了一份三明治,边抱怨边拆开包装递给身边的人。“teddy,teddy说很好看让我看的谁知道有几十季”咬着三明治,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却忍不住抿着嘴角笑了起来。、真好,没想到能有一天,我们在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的情况下,坐在对方的身边。三小时后飞机到达东京国际机场。倪晨戴着墨镜和同行的工作人员跟在他身后,他们快速的走出机场钻进前来接应的车里,看他两手提着都是歌迷送的礼物,将墨镜摘掉吁了一口气,“你这哪是走机场,明显的是逛商场嘛”“你逛商场用heo kitty粉嫩嫩的袋子装礼物啊”将刚才歌迷塞给自己的信拆开,信上写歪歪扭扭却极是认真的韩文字,简单的几句话表达着关心。倪晨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偏头看他边看信边翘起有些破了的嘴角,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我忘记了的事情里原来也有你。可,我要怎么告诉你你忘记了的事情呢把眼神转向窗外。三月东京街头樱花已经盛放,粉嫩的花瓣偶尔被春风吹落,顺着恰巧路过的车盖轻轻滑落,碾的一路花香作者有话要说:我亲爱的读者们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偶尔卖萌的中国好读者虽然评论不多但是有时候没动力的时候翻翻留言跟打鸡血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现在这个点还在码子的我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在燃烧,明天还要上班啊今天真的是到十二点半都想不出一个字所以才这么迟更新还更新的这么少对不起╭3╰╮、butterfy在日本的时间里,倪晨几乎无事可做。日语听不懂连电视都懒得开,大成留下的一箱哆啦a梦全是日文,她听不懂看不懂,所以就算再无聊也没有要翻开的兴致。而他总是忙于各种活动节目的录制,时常在她入睡前还未回来,醒来后又已经离开。今日,又和往常一样一人待在房里在深夜入睡。“倪晨。”有人轻轻唤她的名字,唇齿间带着凉凉的薄荷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她睁开眼,面前是已经两三天没见的人,乖巧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曲着膝,下巴钻出了些胡渣,看她醒来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下意识的望向窗外,远处深蓝色的天空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时间,“几点了”迷迷糊糊的问,房里的光线足够看得清对方,却还是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开灯。手才刚伸出被窝就被人握住,然后,一个带着薄荷味的吻,落了下来。“倪晨,我好想你呀。”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说着,鼻息间混着淡淡的薄荷味。就在她以为他还有什么动作时,那人却将脚上的拖鞋一踢,手脚并用地爬上床,侧身躺下打了个哈欠,搂住她“好困啊三天都没好好睡觉了”“那就睡啊”把我吵醒算怎么回事“太久没看到你醒来的样子了。”将脸贴在她温暖的背脊上 ,隔着单薄的衣料一阵心安,沉沉睡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看来是睡去了。动了动肩膀准备起床,却听到身后那人又开口唤她的名字。应了一声,身后的人却没反应。扭头一看,那人闭着眼睡得安稳。这下算是彻底没有了睡意,含着薄荷糖。倪晨眼神清明的望向远方沉浸在黎明中灯火模糊的东京塔。三月到四月是日本的樱花节,樱花树下有些许赏早樱的人,倪晨穿着毛衫穿梭在樱花道间,午后的春风懒懒拂过脸颊。只不过随着她和身边人的移动,许多赏花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伴有细碎的讨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拉着她的人,问道,“你确定要这样”那人手里提着餐蓝摇摇晃晃,脖子上挂着从崔胜贤那借来的粉色保温杯,挪着步子跟在她身后,声音从厚重的卡通人偶服装里面闷闷传了出来,“不会”今天他没有通告,总算能休息一天能陪陪她,但因为天气回暖没有办法裹那么多,便穿着从造型师姐姐那里借来的人偶服带她到附近的公园赏花。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空位,刚把垫布铺好还未坐下,一小孩突然从对面小跑过来,扑到他身上不撒手。正在摆点心的人偶没防备,被这一扑直直的往地上栽了下去去,人都摔到地上却没放手的护住那小孩。倪晨把手里正在摆放的糕点一丢,赶紧拉开压在他身上的小孩,扶起在地上难以起身的人。跟在后面赶来的父母鞠着躬用日语连连道歉,她弯着腰拍干净人偶服沾上的泥土,皱起眉头动怒的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反倒总算坐好的那人,却伸手摸摸被吓哭了的小孩脑袋,转头对倪晨说,“我没事,他只是想过来和我玩。”小孩被这一摸破涕为笑,很快把刚才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咯咯笑的缠着他玩,那人倒是配合,做着各种姿势逗他玩,周围的小孩看到这里的情况慢慢凑了过来。倪晨看看时间,拦住正要抱起小孩的某人,笑眯眯配合着手势对陪同而来的父母和小孩说道,“y,no,he is y。”有的父母听懂了她的话,笑着对他说谢谢,便把自家小孩拉走。对那些听不懂的小孩,倪晨直接把人偶藏到自己身后,双手比了个叉努努嘴。“小孩真是可爱呢。”看着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离开,权志龙得空盘着腿在餐布坐下,接过倪晨递来的纸巾把手塞进头罩里擦汗,喘着气“热死我了倪晨,你不喜欢小孩吗他们多可爱啊。”“喜欢。”不过,只喜欢权三岁。至于其他小孩,看看周围那些在父母肩头闹腾的小孩,摇了摇头。“下次我们一起”话说到一般突然卡住,一动不动的看向她身后“a sa word,”高山浅川原本并不能确定,只是试探的过来看看。在她回头时见是本人,一张笑脸在春日中暖暖的绽放,“heo, jaan woud ike to wee you。”倪晨起身,注视着他身边的女子歪歪嘴角,“yes, good cidence。”金顺恩别开脸避过她的目光,高山浅川开口还想说话,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抱歉的朝她点点头走到一边的樱花树下接起。待他一离开,金顺恩伸头扫了一眼坐在垫布上略显笨拙套着卡通人偶服装的人,嗤笑一声,有些怪里怪气的对着她笑,“还真是巧啊,你在做什么啊,发传单么你带的这是什么东西,不觉得丢脸么”倪晨摸摸眼角,看向不远处在接电话的高山浅川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如果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给他,结果一定很惊喜吧,嗤。”把便当收拾好拉起垫布上的一动不动的人,“走吧,樱花一点都不好看。”正在打电话的人看到她的动作,迅速挂了电话走来,“have nch, thank you for the st ti。”一起吃个饭吧,为上次的事谢谢你。拉着人偶服绒布做的手掌,摇摇头,意味不明的指了指树下自己还未收拾的垫布和仍旧站在那的金顺恩,“you shoud reay thank , heget it acked。”你要真的谢谢我,就帮我把它收拾好,与他挥手告别。光着脚站在窗前,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卡通人偶服装,走过去低头收拾。你叫我怎么坚持下去,权志龙在遇到她时,你的反应可真是慌张啊,这么害怕被发现跟我在一起么没等收拾完,浴室的水声停止。那人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把毛巾随手扔在床上,坐在她面前的床沿,抿抿唇,“倪晨,世界真小,你说是吧在哪里都能遇见啊。”倪晨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一言不发。“顺恩,她是我当练习生时喜欢的女生。是原来一个练舞哥哥的女朋友。”自说自话的回忆往事,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那个即便穿着简单的牛仔裤也很好看的身影,”我喜欢了她好久,就算她骗过我玩过我我都一直呆在她身边,就算她后来和那个哥哥分手了我还是一直与她保持联系。很奇怪吧,她知道我喜欢她,可是却从来都不对我说她喜不喜欢我。”手里的动作放慢,低着头,问“如果她再来找你,你会和她在一起么。”“不会”今天看见顺恩站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间的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居然是倪晨会不会不开心,这么多年了,他以为顺恩或许会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没想到,在今天,脑子里第一个想着的不是她的情绪,而是倪晨,“因为,我有你啦。”“你什么时候有我了。”倪晨把东西在角落摆好,起身瞟了他一眼。“你都吃了我的糖果了。”“一颗糖果就想把我拐走”“那不然再来一颗”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一罐薄荷糖,“送了我好多。”“”作者有话要说:百度百科:薄荷糖是很好的礼物,一般作为男生送给女生的定情信物。表示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看到我的封面没有看到我上传的封面没有美不美丽漂不漂亮你们喜不喜欢不忍心在上面搭字就只扔了张图怕影响龙哥的美、ego“帮我把倪晨的资料找来。”男人将电话挂上,侧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金顺恩手指微微蜷起没有动。难道,她也要被替代了吗自己替代了别人来到他身边,她以为,凭着自己的外貌和经历,或许可以成为他身边最后一个人,她看着树下的声影抑制不住声音里的悲伤,“浅川君,倪晨一点也不像啊”那人转头对她笑而不语,金顺恩知道自己这是越了界,后退一步恭敬的对他微鞠了个躬,声音颤抖,“明白了,我这就去办。”高山浅川伸手抚着粗糙的树干闭上眼,当时也是这样,自己充满惊喜的和她打招呼,当时也是这样,早樱盛放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当时也是这样他睁眼,眼底的水波醉人。当时也是这样,春日正暖。倪晨提着外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躺在床上撅着屁股睡得正欢实的某人,她把外卖放到桌上折身回房。从日本回来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在日本发生了什么,回到韩国他们都只字不提。真是奇怪吧。她轻手轻脚走到电脑桌前,对着一桌散乱的的东西摇摇头,认命的收拾起来,这人天天说自己有洁癖,可过了一个晚上房间还不是一样的乱。她翻了翻手里的歌词本,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明显修改过很多遍的音符和歌词。她看向床上睡着的人。正是少年爱玩的年纪,但对于音乐,对于梦想,他却从未放弃。这些时间以来,她只恨自己在他身边出现的太迟,陪他经历的太少,一个人很累吧。权志龙听见房里有细碎的声音,挣扎的微微抬起头掀开眼皮,看见是熟悉的声影,嘴里哼了一声便又朝着枕头倒下去。“志龙啊,醒了就起来吧。快中午了。”倪晨捂着鼻子把烟灰缸里的烟蒂倒进了垃圾桶,有些嫌弃的拍拍手,坐在了床边。“困凌晨五点多才睡的”那人脑袋都不舍得动一下,却准确无误的拉住她的手握着。“你昨天晚上十二点就回来了不是”回来时还拎着炒年糕特开心的找她来着,只不过自己当时在teddy家,参加着他所谓的家庭亲情联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