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是要追究的意思,只是想问问皇后是如何劝动朕的常侍来求情,也想问问朕的常侍,为什么要帮一个吊打过他的人”凤天翼说着就看向皇后,靖王也怔怔看着,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小老虎被你吊打过吗那么可爱的人,你竟然下得了手皇后被二人的目光所注,加之先前听到的一切,真如身在雷电中央,却是从心里炸开焚身的烈焰,伴着一团又一团迷雾,怎么可能呢那个奴才会替她求情靖王却在替那个奴才求情可是那个奴才已经不,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碧香已经着人去救哥哥,皇上这边是断断不会因那奴才求情就开恩,所以什么都不能说“皇后无话可说么”凤天翼叹息,道:“朕还以为你会实言相告,以为你会喜朕所喜之人,以为你托人求情只是试探,以为你终会亲口来求朕”“臣妾求过”皇后含泪跪下,道:“臣妾不知宝常侍求情之事,皇上曾令臣妾反省,臣妾早就悔过自新,因此不会托请他人,臣妾所说都是实言,至于误打过宝常侍的事,臣妾不敢推赖,但当时太后也不曾责言,臣妾便以为可行,皇上也说过要尽释前嫌,因此臣妾只会谨言慎行,不敢再有错失。”“是么”凤天翼淡淡一笑,随即摆手,“你回去吧”皇后有些莫名的错愕,见皇上似有不耐之意,只好拜礼而去,靖王也心有疑惑,只是不敢询问,却听凤天翼愤然沉叹,“宝儿若有不测,朕要她生不如死”靖王大惊,“皇上是说”“你也是”凤天翼切齿,一把揪了靖王的领口,“你不是跟朕的常侍一见如故吗朕昨日才撤了栖麟阁的暗影,还以为你会派人监视,谁知你竟来求朕派人查寻你的暗影都是吃素的你那些一心扶助你的死士都是死人既然都是废物,你还留着干什么”“是,臣会遂日遣散,也会除去其中的魏氏暗流,至于暗影,皇上若信得过,可收归秘门”“然后再给你派新的去”“臣不需要暗影。”“你必须要摆平太后之前,你妄想死”“是,臣遵旨。”靖王拜礼,一跪一叩首,不苟丝毫,此是跪谢皇上的信托,也是傲领皇上的重托,更是欣领皇上的恩义。“当日你托言王福而救了天翔和天飞,朕,谢你。”凤天翼正色正言,异常郑重。靖王再叩首,“臣愧不敢当,另则,他们也是臣的弟弟,虽不喜臣,但臣喜他们,却无颜喜,如今则是不敢喜。”“因你有篡位恶名,怕亲近了他们,反给他们带去杀身之祸”“是,臣有罪责万千,只愿在臣一人”“朕不追究前事种种,今日之后,你便是死而新生,所谓新生,便是不具故有,你可明白”“臣,遵旨。”靖王拜首,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忠心再表,只要皇上不加罪母后,他便能安心遣散门中各色人流,如小老虎所说,好好做他的王爷,好好跟小老虎做目前暂做朋友,设法让小老虎喜欢宫外的生活后不对啊“皇上,您刚才说小老宝常侍若有不测,难道”难道什么就你这迟钝样也想篡位凤天翼嗔怒,“你闭嘴,宝儿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说话”靖王欲言又止,旁边的王福也是一脸苦相,一般的焦灼难耐,却又不得不耐。作者有话要说:、第 40 章宝儿不会死,上苍有好生之德,他这么聪明可爱、这么天纵奇才、这么莫名其妙,真的很莫名其妙,乖乖在房间里吃点心都会被人闯进来捆绑,不知道他练过武功吗虽然是扎马步唉,马步果然没用柳岩是坏人柳岩果然虚伪柳岩没好好教他武功柳岩大坏蛋这是宝儿此时在心底的咆哮,另外就是,那些抓他的人给他喝的东西好难闻啊肯定是坏掉的羹汤,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根本不认识他们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仇气,大到把坏掉的东西给他吃,而且还把他丢在这么阴冷黑暗的地方,会不会有鬼啊宝儿寒颤又寒颤,不敢高声呼救,怕引来吃人的厉鬼,到时跑都跑不掉,因为被一圈又一圈绳子捆成了一根小棍,真遇到鬼的话,只能骨碌骨碌滚,不过滚起来会快一些吧宝儿开始滚,地方很宽敞,滚得头昏眼花还没碰到任何东西,不怕,稍微歇口气,接着滚,滚啊滚,滚到恶心想吐时,终于撞到一样东西,努力瞪大昏花的眼,终于看清是一道门槛,幸亏脖子没被绑住,否则怎么以头撞门,所以说很幸运,是不是撞啊撞,门外没人回应,宝儿委屈又害怕,小声喊着天翼,泪水模糊了本就昏花的眼睛,额头也似乎撞破了,要努力鼓劲又鼓劲,才有勇气再次撞一下,然后疼得想死掉算了,可是不能死,因为好想天翼啊死了就不能想天翼了,所以不能死但是眼睛越来越花,身上越来越冷,心里越来越绝望,门外却似乎有脚步声,所以快点撞门啦快点撞啊有没有撞没有吧还是撞了完全昏头了呀,最昏的是,门外来人了居然不呼救,还想着撞门“救命。”宝儿不高不低试了这一声,确定身后没有扑来厉鬼,然后稍微大声点儿,接着便忍不住高声大喊,因为听到了柳岩的声音,而且是天籁之音柳岩在门外说,我好像听到宝常侍喊救命。“不是好像,我真的在喊救命”宝儿屈愤。“你们听到了吗好像就在这堵墙后面”“不是墙,是门”宝儿怒吼。“你们仔细听算了,这墙后面是什么地方”“都说不是墙啦”宝儿哭喊。“胡说什么驱鬼内墙我只知内墙是暗室用材,里面的人能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与驱鬼有什么干系迅速给我找到入口”人声渐散,宝儿已经吓呆了,自己被关在驱鬼内墙里吗那个被驱的鬼是在墙里还是墙外没这么巧吧在墙里“救命有鬼啊救命”宝儿大声哭喊,即使引来厉鬼也不管啦,与其被吓死,不如被鬼吃掉,反正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再使劲闭着眼睛,鬼来了也不怕,反正看不见“宝儿”柳岩破窗而入,刀光一闪,断了一圈圈绳索,一把将宝儿抱在怀中,“宝儿别怕,是我,不要哭了,是我呀”“看不见我看不见”宝儿不是胡闹,而是真的看不见。柳岩呆了一大下,伸手在宝儿瞪得圆圆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柳岩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随即抱起宝儿飞身出去,不管宝儿中了什么毒才会致瞎不,没有瞎,只要快些诊治,怎么会瞎柳岩直接把宝儿抱到太医院,手下则迅速回报消息,太医诊脉出来时,凤天翼和靖王已经赶来,太医院院使和左右院判也急急入场,均知榻上的少年非同一般,没见皇上亲自监场吗还不赶紧会诊出方院使战战兢兢汇报诊断结果,凤天翼摆手打断,“不用说太多,治好他就行,要速治速愈,最多不超过三日,现下朕要带他回栖麟阁前面的卧龙殿,你们随后送药来,朕等着。”凤天翼说完,亲自抱起宝儿出了门,身后跟着靖王及柳岩一众,从太医院到卧龙殿,很长的一段路,凤天翼都是沉色沉默,怀中的傻儿则在沉睡,偶尔委屈地瘪瘪嘴,喃喃梦呓都是天翼,额上微微浸血的包扎却是该死的碍眼所以魏氏某人,最好别是你,如果是,你最好迅速消除罪证,因为朕不想太早废掉你“王福,你去凤栖宫传朕口谕,六个字,反省,最后一次。”“是。”王福沉声应了,看一眼皇上怀中的小孩,这才领旨而去。靖王一直跟到卧龙殿外,不敢轻易入内,只在殿门廊下守候,想起小老虎说他跟皇上是纯洁的君臣关系,说他们是清白的小老虎现下却在皇上寝宫里但是小老虎不会撒谎,那就是皇上逼迫使然靖王暗抽冷气,又见太医院众人捧药而来,不一会儿就听宫人传报,皇上命他进去,难道小老虎靖王疾步入内,一眼瞧见小老虎还在酣睡,这才稍稍放了心,一面跟皇上跪首问礼,一面暗自打量太医院院使。“你不必看他,朕问你,那日给宝儿的无恙丹究竟是什么东西”靖王愣了一大下,“无无恙丹便是无恙丹,臣不知皇上所指何意”“朕还能指什么你那颗所谓的无恙丹难道不是假的”“皇上明察,臣给的无恙丹千真万确”“你就不会拿假的给他吗那是无恙丹,你以为是糖丸啊”凤天翼怒吼,靖王莫名其妙,太医院院使讷讷道:“靖王有所不知,无恙丹虽能防治百毒,但只能吃一颗”“小王只有一颗,只能给一颗啊”靖王觉得莫名的冤枉。凤天翼气得踹他一脚,“你实在居心叵测,朕方才就说了,叫你拿假的给他,你倒好,居然拿真的”靖王还是莫名,宣旨回来的王福却一听就明白,当年禄王把所得的无恙丹留给了太子,只说等太子登基后才可呈献,所以一直都由他暂为保管,年前他就把无恙丹转呈给了皇上,看现在这情形,皇上则把无恙丹给了宝常侍,靖王不知道,所以也给了一颗,当年那个献药的奇人就说了不可多服,否则反受其害王福近前道:“皇上,据奴才所知,若宝常侍只是多服无恙丹的缘故,想来应无大碍,那位进药的奇人说过,多份量的无恙丹能够快速化毒,却因药劲太猛,因此会挫伤某个部位,但三日后便能恢复。”“是么”凤天翼脸色稍霁,突然瞪了太医院院使一眼,“你还站这儿干什么方外奇人的丹药非常人能解,朕知你已竭尽所能,现下你只将验毒结论告知柳统领便没你的事了。”院使诺诺而退,凤天翼又瞪了床边一眼,这个抽抽噎噎的小奴才吵死人了,早知就不召他来侍候,凤天翼不轻不重踹了小果子一脚,“你给朕安静点,没听王福说了吗你家宝大人三天后就会好,这三天里,他是瞎子,你好生侍候着就行”小果子哽咽点头,爬回脚踏上继续跪坐了,目不转睛看着他家主子,恨不能替主受罪。凤天翼看了靖王一眼,然后走向外间,靖王立刻跟上,心里惴惴,谁知皇上竟赐座,又命宫人奉茶,看来皇上的怒气消了“朕恨不得勒死你”凤天翼嗔目,明显的佯怒。靖王低头作负罪样,心里却有些想笑,一边的王福倒是笑了一声,凤天翼同样嗔目骂道:“你也该死,既知无恙丹不可多服,为何知道靖王给药之后,却不告诉朕其中厉害”“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宝常侍之前服过了”“不知也罢”凤天翼低吼,其实是略微羞恼别说你,就是傻儿也不知,甚至我也不知,为何要把那么珍奇的丹药给傻儿又为何不直接给而是放在御寒的药膳里强迫傻儿全部吃掉这些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事,旁人如何知道“你不知别的也罢,叫你去凤栖宫传口谕,总不会什么也不知就回来了吧”“奴才该死,原本想知的事没能知,意外知道了另一件事。”王福说着就看了靖王一眼,略微沉肃道:“太后近日欠安,原是多年未发的旧疾,却突然又复发,恐怕是误食了不该的东西。”这话说得隐晦,意思却很明白,王福去的是凤栖宫,说的却是昭明宫的事,傻子都知道其中蹊跷,何况是两个聪明人凤天翼含笑不语,靖王切齿愤然,起身拜礼,道:“臣乞皇上派人暗护太后,魏氏暗流多有擅毒能人皇后娘娘也略通此道”“太后来自魏氏,自然也通喽”“皇上明察,魏氏所通毒理,向来传男不传女,因此太后并不通晓。”“照你这么说,魏氏佳敏是男扮女装”凤天翼嗤笑。靖王略显尴尬,道:“皇后娘娘原也不能习识,因着一些缘故才会破例授之,此事说来亦是罪行一桩,先皇会命您立后魏氏,原是母后求的先皇,而母后会有此一求,则是跟魏氏的一笔交易,母后保魏氏之女为皇后,魏氏便保”靖王不敢再言,凤天翼笑道:“魏氏保你做皇帝。”“臣从无此意,皇上若不信”“朕若不信,你早就死了”凤天翼淡淡冷笑,道:“你又以为朕为何不杀你朕为太子时便有无数杀你的理由,每个理由都是罪证确凿,可令朝野上下心服口服,然而朕没示之以杀,朕登基后,你继魏氏之后再养私兵,朕还是不杀你,你以为为什么”凤天翼说到此处便是莫名温柔的笑,“朕不杀你,先皇以为朕温善,朕万般皆容你,你以为朕不察,但这些都是假的,真相却很可笑,因为朕在赌,一直在赌,赌你十二年前是故意打翻那碗肉羹,现在看来,朕似乎赌赢了,你说呢”“是。”靖王含泪应诺,十二年前,那碗有毒的肉羹被十岁的五皇弟吃了一半,被十四岁的自己“不慎”打翻,可惜未能尽免祸患,才会让十岁的小孩卧病三月之久,而自己,则被母后厉言训斥,杖责至骨断,同样卧床三月,以至父皇信了二位皇子均被毒倒,信了母后指证的人,赐死了瑞祺二王的生母“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