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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两道清秀眉,不见那一双清流纯净,只有破损唇角令人爱恨难辨宝儿昏睡中只觉唇上温热,疑心太子又亲他了,虽不讨厌,却让他很疑难,如果太子不是太子就好了,昏梦中听太子说皇家无亲情,从前也听人说天子无情,曾让太子拿那镯头送给喜欢的人,太子不收取,必定因为无人可送,推想下来,太子虽好,却是无情的人,与无情之人定终生,除非是傻子。宝儿暗自作了论断,心里却烦乱不堪,不高兴太子是无情的人,却又不愿太子喜欢玉姬那样的人。“翠姐姐有喜欢的人吗”宝儿侧卧笑问。小翠已不似先时那般动辄羞恼,如今不论宝儿说什么傻话,她权作童言无忌,拿些顽话哄过去就是。“有啊,府里的人个个讨人喜欢,想讨厌都难呢”“连玉姬都喜欢吗”宝儿觉得翠姐姐识人不清。小翠胡乱点头,宝儿郁卒,喃喃,“所谓一美遮百丑,难怪太子那么宠她了,她那么美,太子必定是真心喜欢的吧”小翠敷衍点头,服侍宝儿喝了药便出去了,宝儿闷闷不乐,扶着伤处下了床,翻箱倒柜找到一面菱花镜,左照右看,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比过玉姬,但是除了长相,其他地方都强过玉姬“这才养了三日就好了”太子这一声带着嗤笑,宝儿莫名羞怯,把镜面扑在桌上,不敢回头看太子,低头嘟咙,“哪里就好了还疼着的,只是睡不起了才坐一会儿,再说都没人理我,我好孤独。”凤天翼轻笑,挑起傻儿的下巴,“你在怪我没来陪你”宝儿点头,随即怔了一下,“我没有怪啊,太子肯定在陪玉姬嘛,我又不是太子的什么人”“你想是我的什么人吗”凤天翼出口即悔,这根本是许人所欲,倘若傻儿当了真,他又能许些什么“我想是太子喜欢的人,但只是我想,又不会成真。”傻儿果然当真了凤天翼暗里不悦,自省不该太纵傻儿,到今日,竟有些骄纵起来“你无才无德,纵以色侍人也不过中等相貌,况是男儿身,无计母凭子贵,纵然得宠一时,终不可持久,却还妄想得人喜欢,当真痴人说梦”凤天翼故作厉色,却见傻儿嗯嗯点头,顿时懊悔严辞太过,正想添补几句,却听傻儿笑问,“以色侍人就能得宠一时吗”凤天翼暗里咬牙,面上笑意融融,“你想得谁人的宠”敢说不是我,要你死“不想得谁的啊只是随便问问嘛,太子不要当真”“我若当了真呢”凤天翼切齿有声。宝儿依旧憨笑,“太子当了真也只是太子当真,我又不能把刚才的话吃回肚子里去,所以,当我刚才在说笑吧”“你果然惯常说笑”凤天翼暗喻绣娘之事,宝儿却浑然不觉,甚至点头认可,“我只跟喜欢的人说笑哦”凤天翼一腔愠恼顿时无踪,轻掐傻儿的脸,“快些养好伤,等我进宫回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太子什么时候回来”宝儿说着就诧异,“咱们不是还在禁足吗”“如今除了你,没人在禁足。”凤天翼笑颜顽话,随即正色,道:“午时接到圣谕,禁令已解,着我酉时进宫。”宝儿欣喜点头,“皇上真好我就知道不会太严重的,开始时也很害怕,后来才觉得傻,因为太子是好人啊,皇上不会伤害好人,现在不就证明了吗叫太子进宫,肯定是觉得太子这几日受委屈了,要好好安慰呢”只这几日的委屈么凤天翼暗里冷笑,抬手轻抚傻儿唇角,目光不由柔和,满腹恨语化作一声轻叹,“你这几日也委屈了,不过玉姬已死,你不用再委屈。”宝儿点头,随即目瞪口呆,“玉玉姬死”凤天翼含笑点头,随即又轻叹,“天妒红颜,只令病魔狂急,一朝香消玉陨”“太子节哀顺变。”宝儿泪光闪闪,轻拍太子的手背以示慰问。凤天翼故作哀色,嘴上却忍不住试探,“你方才想邀宠争荣,虽没说想得何人的宠,但若我想赐你殊荣,你可愿继玉姬之后,长居蕴玉楼”“嗯”宝儿愣了又愣,断然摇头,“我才不想呢南院就够闷了,西院那边更无趣,以前还住柴房时多好玩”“你住过柴房”凤天翼匪夷所思,暗影虽回报过傻儿初次侍主就受罚的事,但也不至于撵到柴房啊“我一直住柴房太子不知道吗”宝儿反倒奇怪,随即轻拍太子的肩,“不怪太子疑惑,我也知道太子记性不好,所以忘了当初命我去柴房帮忙的事”“我让你去柴房帮忙”凤天翼不可思议,这么娇小纤细的人能帮什么忙宝儿羞惭,“其实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太子不会现在才来怪罪吧”凤天翼摇头,拉起傻儿的手合在掌中,这双玉白小手只合与人抚玩,论及帮忙,也只弄玉吹箫吧作者有话要说:、第 8 章宝儿决定回家了,虽然喜欢太子府,但没想到会喜欢上太子,本来不知道喜欢上了,但是玉姬的死给了他提示。太子曾经那么宠爱玉姬,可是玉姬死了,太子连颗眼泪都没掉,说什么天妒红颜、香消玉陨,听来哀伤,脸上却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很不想把那个词用在太子身上,但是除了虚伪,宝儿不知道还能找个什么字眼代替。玉姬不死,宝儿还能对比着自我加强,玉姬一死,宝儿才恍悟自我加强是为了什么,原来在照镜子的时候就希望得到太子的喜欢了,为什么希望,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可是太子嫌他相貌中等,男儿身,不会养小孩,说他的喜欢是妄想,是痴人说梦唉,偏偏太子说的都不错,宝儿半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到,本想以色侍太子,哪怕只得宠一时,但也算个机会啊,保不定宠着宠着,太子也喜欢上他了呢唉,又在痴人说梦了宝儿自我鄙夷,开始盘点全部身家,二十一两六钱银子,一对玉珠银镯,一套过年时府上发的冬衣,太大了,没穿过所以是新的,另外两套是从家里带来的,来时天热,所以带的是单层布衫,一洗一换,如今几乎薄如蝉翼了,不过依旧是家当,如果走时还能上帐房领点银子宝儿盘算至此,想起一件事来,小黑黑曾说帐房不会给太多,那究竟是太子不让给太多,还是朱叔自行克扣啊“翠姐姐,将来你走的时候,帐房会给你多少银子”“你问这个做什么”小翠咬下线头,宝儿要的香包做好了,递过去却不见宝儿接,“哪儿不好吗”“我又不想要了”“你不是要拿它装花瓣送给太子吗怎么又不要了”“我想送啊,可太子不想要吧何况我都要走了,还送什么花瓣香袋啊要是太子睹物思人怎么办就算这是我痴人说梦的想法,可万一成真了呢到时我已经不在了,太子该有多难受所以还是不送了,走得干脆点,我也能早些忘怀,去定一个有希望的人。”宝儿边说边叹气,小翠却笑起来,“你说走就能走吗太子不允,你敢走”“嗯”宝儿愣一下,随即明白了一件早就该明白的事,那日会被绑在刑房吃鞭子,恐怕不是因为太子说的那些罪名,而是因为自己说要回家“太子不准我回家吗”宝儿怔松,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欣喜。小翠收了针线起身,“太子准与不准,你自己去问呀现下我要去拿晚膳了”“不要再拿骨头汤了”宝儿疾呼,小翠装聋去了,那可是太子特意嘱人准备的,她可不敢违命不遵宝儿继续郁闷,继续盘算,突然想起曾被人诬陷他挟物私逃,如果太子既不会喜欢上他,又不准他回家的话,到时恐怕真的要私逃了,可他是自由身啊宝儿去了管家的房间,首先问明自己的确是自由身,然后了解到如他一般身份的人回家时根本没有银子可领,难怪那天朱叔先给了二十两,后来又企图要回去,原来果真是不能给的那么事情很明白了,是小黑黑叫他去领银子,所以是小黑黑骗了他,可是为什么难道小黑黑讨厌他了,编个名目让他走宝儿决定找小黑黑问个清楚,记得第一次看见小黑黑是在藏书阁旁边的小花园里,那天是中秋,但是天在下雨,小黑黑躲在墙角边玩火,后来才知道他在给死去的兄弟烧纸,这似乎是违逆的事,不过宝儿发誓保密,所以小黑黑答应跟他做朋友。但是小黑黑骗他去领银子,这种事不该发生在朋友之间“小黑黑你在哪儿”宝儿小声寻呼,在花园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都不见,难道跟太子一起进宫了可是皇宫里没有刺客啊,小黑黑跟去干什么而且太子是去照顾生病的皇上,小黑黑又不是太子妃,跟着跑什么嘛宝儿怨愤,蜷在小黑黑当初烧纸的角落里,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想着家乡那一围土墙,墙边那树春来妖娆的桃花好想回家哦“沈先生如约而来,可见意向有转”“无关意向,沈某不过游园至此。”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沈哥哥根本就是来见陈公公的嘛不过他们说的意向是什么意思宝儿捂了口鼻,继续偷听。“游园也罢,老奴不过奉命行事,也是为沈先生前程着想,莫非沈先生果真诚信太子仁厚即便如此,难保他日有变,到时后悔莫及啊”“世事尽皆变数,防亦枉然。”“沈先生这话可是不放心了可见沈先生也知太子真性,又怎能不早作防备又或是不信老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密令而来”“沈某不曾揣测人意,何来信否”“沈先生何必防备太过老奴深知沈先生屈于此处另有深意,只是扶助太子未必能重振门庭,何况令尊及令兄都是被太子生母所害”“公公请慎言,当年之事,乃是圣上裁决,并非端妃娘娘所害。”“可是令兄位居太医院首座,怎会误诊至人难产端妃娘娘临终时不言其他,特指令兄误诊一事,分明蓄意陷害”“即便如此,端妃娘娘产后即薨也是事实。往事如何,今已无谓,公公还请回去吧”“沈先生当真不领皇后娘娘的美意吗扶助靖王才是最佳选择,沈先生聪慧明智,切莫站错了方位啊”“公公警言,沈某聆听了。”“还望沈先生领言才好。”沈文玉不语,负手望月,陈公公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上去,沈文玉半晌方接了,陈公公笑而点头,作揖离去。“出来吧”沈文玉这一声似笑似叹。宝儿嘟着嘴出来,“太子是好人,陈公公说太子不是真仁厚的时候,沈哥哥为什么不准我出来骂他”“你只能骂好人,因为好人不会跟你计较,今日若放你出来骂了他,明日你就会遭人暗算。”宝儿受教点头,忿忿道:“我一直以为陈公公是好人,听说他是太子从宫里带出来的,而且是太子自小的玩伴,不是吗”“是,但也是往事,往昔往矣,不堪追忆,世事瞬变,却只因人心贪念,欲壑难填。”沈文玉含笑感叹,宝儿眨眼想了半天,拉起沈文玉的袖子,“他刚才给你什么了”沈文玉袖手,宝儿继续拉扯,“给我看看嘛,除了太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沈文玉又开始头疼了,手上却松了劲,宝儿从他袖中取出一方丝帕,白绢上绣了两行字愿得一人心,相离亦白首。写错了呀好像宝儿目光质疑,沈文玉蹙眉解说:“这是端妃娘娘送给我大哥的,那时她已经入选宫中,不可能与我大哥相守,因此改了诗文。”宝儿迷糊一阵,随即抖了一下,“你大哥好厉害哦,连太子的妈妈也敢要,那是皇上的妃子啊,难怪皇上会赐死他了”“你”沈文玉怒目,却听宝儿苦叹,“其实你大哥挺可怜的,端妃娘娘能送他这个,说明是真喜欢他的,但为什么临死要害他还有你父亲,陈公公说也是她害死的,真的假的”“亦真亦假,但也都是往事了。”沈文玉说着要走,宝儿双手拉住,“你陪陪我嘛,都没告诉我为什么她要害你哥呢,弄不清楚的话,我会睡不着的”“他人的往事与你何干”沈文玉的头越来越疼,见宝儿还是殷切等着,只好半怒半嗔,道:“你想弄个清楚,我又何曾真正明了当年我不过是个两岁孩童,大哥长我十八岁,即使兄友弟恭也未必能倾心相谈,及至多年后,我也不过猜测揣度而已,端妃临终指证不过是心愿难偿,爱极生恨,因此要我大哥以死回应,却忘了皇上何等睿智,察觉此事有异后,诏我父亲入宫问话,父亲一生耿直,坦言端妃入宫前的确认识我大哥,所谓认识,隐情叵测,所以继我大哥之后,我父亲也被赐死了,而我,则被接养宫中,直到皇上逐步夺了我舅舅的兵权,我才脱离质子身份,然而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为什么啊你根本没有错”宝儿惶急。沈文玉笑叹,“我没有错,难道是天之错生在沈家便是错,我大哥之事关系皇家颜面,因此皇上只是密赐鸩酒,余者寻罪流放,并未祸及太多,如此,便是皇恩浩荡了”宝儿嘟嘴不服,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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