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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粉嫩的茱萸,道:“不在朝堂上,我便不是丞相”哐啷。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盘子落地的脆响。贺玄一顿,拿着浴巾连忙绕出屏风,只见沈惜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一盘点心。“沈三小姐”贺玄出声道。沈惜秋惊慌地抬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惶惑,“你、你是你是丞相”贺玄没料到她已经听见了,便点点头,“正是。”沈惜秋吓得左顾右盼,最后慌忙跑走了。“贺玄,是惜秋么”沈赞在屏风喊道。“她跑走了,兴许是吓到了。”贺玄重新回到了浴桶旁,对沈赞道,“或许我该一早说明身份,免得令你弟妹心生尴尬。”“你放心,惜秋只是不敢相信你是当朝丞相,并不是排斥你。她这丫头对朝廷的右丞相也有所耳闻,曾经还问我,若是进京赶考,是否就能见到皇上和丞相了。”贺玄笑笑:“只有院试前三甲能见到皇上。”沈赞白他一眼道:“我在贡院就见到皇上了,运气是不是非常之好”贺玄抿着嘴,忍住了笑意。沈赞换了身素缟,不束长发,青丝披肩,整个人瞧着犹如仙祇,脱尘而立。贺玄看他一转眼变得如此素净,叹道:“与你当初在澜风楼接客时的那身衣裳大相径庭啊”沈赞嗔骂道:“那是徐老板故意捉弄我的,那身半露不露的衣服我这辈子再不想穿第二回了。”记起那衣服能若隐若现地透出肌肤的颜色,还被贺玄粗鲁地拽过,沈赞脸就黑了。贺玄摇摇头:“那身衣服很美,不过你还是不要再穿了。”说罢他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沈赞见他忽的变得严正,一愣,噗地笑了,这人还真是沈家的祠堂在沈府最后面的院子里,平日不会有人到这儿来,毕竟祠堂内摆的都是灵位,怪瘆人的。贺玄陪沈赞进了祠堂,见后者拿起放在案桌上的佛珠和超度经书,随即又撩开自己的下摆跪在蒲团上,静静地闭了会儿眼。“我会在这里念经超度我娘,入夜即会结束,若是你闲得无聊,可到处逛逛。”沈赞露出一抹歉意的苦笑,“恕我不能多陪你了,我需在此念上七日,方可完毕。”贺玄自然是理解他的心境,娘亲突然病逝,而身为长子的他却在数月后才赶来守孝,已是不合伦理规矩。不打搅他念经超度,才是最好的选择。“我自会出府逛逛,你不必操心了。”贺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转身离去了。沈赞睁开眼,淡淡地笑了,拿起佛珠一颗颗拨念了起来。而贺玄一时不知该去何处闲逛,他自然想了解金陵的风土人情,但沈赞没有功夫陪他,他也明白,并无抱怨。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贺公子贺公子”贺玄回头,只见沈惜秋提着裙摆小步跑了过来。“沈三小姐,何事”沈惜秋长得娇小,看着贺玄还要仰头,对方身形高大,颇具气势,害得她不禁红了脸,“贺公子,我大哥怎么没和你一起呀”贺玄道:“他在祠堂守灵,我便出府随意走走了。”“那贺公子不熟悉金陵吧”沈惜秋生性开朗,大着胆子问,“惜秋来陪着贺公子走走吧”贺玄虽知男女授受不亲,不应与不熟识的女子走得太近,但一想她是沈赞的妹妹,便释怀了许多,“那便多谢沈三小姐带路了。”沈惜秋自然是乐得面颊绯红,她领着贺玄出了府,两人在金陵城内最繁华的街上逛了一圈,幸而今日这天白云飘然,不见日头,凉快了些许。贺玄一身蓝衣,长相俊逸,引得不少姑娘回首侧目,这场景幸好没被沈赞瞧见,否则不知会嘚吧出多少酸溜溜的话语来。正值中午,沈惜秋带着贺玄来到了金陵城内最负盛名的望江楼,登楼而眺,可远望见茫茫长江,水雾滔天。两人倚栏而坐,风景无边美好。沈惜秋与沈赞最像的一点便是能说会道,即便贺玄淡淡地回她几句话,她也能唠上许多。“贺公子,你你真是那个、那个”“丞相。”贺玄好心地接了话,道,“此事不宜张扬,你知我知便可。”沈惜秋睁大眼,惊奇道:“为何你与我大哥来到金陵是有公差要办吗”贺玄替自己倒了杯茶,呷一口,道:“我只是告假游历,并不为公事。”沈惜秋痴痴地看着他,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贺公子,不,我能叫你贺大哥吗”“自然。”“贺大哥”沈惜秋犹豫着,问道,“你可愿意再纳妾吗”纳妾贺玄诡异地看着沈惜秋,忽然想起了昨夜沈赞的话,那人擅自给他在家安排了一位如花美眷来着。“沈三小姐,我今生只娶一人,再无纳妾之想。”贺玄淡薄道,“平生若能真心待一人,已是不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沈惜秋失落地瘪瘪嘴,但同时又为贺玄的深情而动容,“贺大哥真是专情之人,想必你的妻子也是温婉贤淑的好女子吧”温婉贤淑还好女子沈赞挑着柳眉梢,一脸讥诮的模样浮现在脑海,贺玄稍稍头疼了一下,“他不算是温婉贤淑,但确是好人。”沈惜秋唉叹了一声,道:“我大哥也已到了娶妻之年,可他对此毫无心思,正逢娘亲的守孝期,怕是又要再拖了。”贺玄道:“他既不愿意,那便顺其自然。”沈惜秋诉苦似的道:“娘亲平日对大哥寄望最高,她临走时还曾对我和二哥说,希望我们能敦促大哥成婚,可大哥向来不服管教,来去自如,娘亲拿他毫无办法。”见沈惜秋一脸担忧的样子,贺玄安慰道:“人各有命,你们不必过分担忧沈赞,他自有他的想法。”若是帮着沈惜秋他们一起劝沈赞成婚,那贺玄才是脑子灌了水,自己捅自己一刀。望江楼上凉风习习,沈惜秋眯着眼舒适道:“虽然大哥与我不同父,但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大哥,从小就仰慕他,大哥是金陵最聪明的才子”一谈起自己的出身,沈赞总是嘴角带着苦涩,而沈惜秋谈到这个,确是毫不在意,这对兄妹真是“可以给我多讲讲沈赞的事么”沈惜秋点点头,“好呀。”然后贺玄便在沈惜秋的讲述中,了解到了一个更加鲜活的沈赞傍晚两人慢步踱回府中,沈惜秋不知对着贺玄说了什么,娇笑着掩住了嘴。“贺大哥,所以说呀”沈惜秋正讲得欢快,抬眼忽然看见沈赞一脸冰霜地站在前厅门口,瞪着他俩。贺玄温柔地打量了一下素衣清癯的沈赞,道:“超度完了”沈赞绷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和我妹妹玩得很开心嘛”作者有话要说:沈赞吃醋了。。、肆陆沈赞脸色奇差无比,在场的其余二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听到他问玩得很开心嘛,沈惜秋甜甜地一笑,道:“大哥,贺大哥人真好,我带他逛了一圈儿城内,他懂得好多呀。”贺玄轻轻摇摇头,道:“过誉了,我只是从风俗志上看到过些许金陵的记载,班门弄斧了。”“班门弄斧”沈赞慢慢地走过来,挑着眉,神色轻蔑,“天下还有什么是贺公子不知道的呢,惜秋如此崇拜贺玄,莫非是想做他的妻子”“大哥”沈惜秋又羞又惊,叫道,“贺大哥是有家室的人呀,你在胡说什么呢”沈赞撇撇嘴,将披散在身前的长发撩到肩后,道:“谁说不能纳妾呢,不,我怎么能让惜秋委屈做妾呢果然贺玄你应该休了正妻再来娶我妹妹。”贺玄见他眨巴着桃花眼,阴阳怪气地胡诌一通,心下有些不舒服,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沈赞见他装无知,更是气得心肝脾肺肾样样都疼,连忙拉过他的手,将他拽出了府内,边走边道:“本打算念完经带你去夜游秦淮河,品尝一下金陵特色的糕点,听一曲金陵白局,享享乐子,岂料哼,你与惜秋早已玩得不亦乐乎么。”虽说守孝期间不宜大鱼大肉,大吃大喝,但好歹贺玄难得来趟金陵,沈赞应是尽到地主之谊,带他游玩一番。白日里一直担忧他一人游荡会不会太无趣,心中愧疚难当,特意派人去码头订了画舫的位子,心心念念着补偿他一番,岂料夜色愈浓,集市的热闹不减白日,沈赞拽着贺玄似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手心冒出的热汗沾了贺玄一手。贺玄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见他素缟披发,异常清瘦,便无端心疼,开口安慰道:“是我疏忽,应先与你招呼一声再与你妹妹出府,我见她生性活泼好动,颇有几分你的影子,便向她询问了你过往的事情,从而获悉了一些你的趣事。”沈赞闻言,倏地绷紧了背脊,不自在地问道:“我的事有什么好打听的惜秋那丫头满嘴胡言,莫要相信。”贺玄笑笑,见他左右不自在,便道:“令妹与我说,你年少时常去花街柳巷,她曾跟过你一段路,见你进了莺莺燕燕之地,吓得跑了回去。”这种原以为很隐秘的往事,没想到沈惜秋竟然发现了,沈赞诧异道:“原来惜秋知道,怪不得她一直催我成婚,怕我流连烟花之地,耽误自己吧。”说着,他走得慢了些,回首看看贺玄,这厮镇静地看着自己,令沈赞颇为心虚,便解释道:“那是徐老板他娘开的倌馆,我那时常去,是去寻徐老板玩乐的,教书的夫子与我对对联输了,便放我出来了,我娘还以为我在书院勤奋读书呢。”“这等离经叛道之事,怕是只有你才做得出吧。”贺玄对他这等狂妄之举不加评断,只道,“换做是我,只会老老实实呆在书院念书。”沈赞自是明白贺玄的心境,这人少年为相,做事滴水不漏,定是自小就正正经经,不敢忤逆老师的,他艳羡自己,自己还钦佩他呢。走着走着,沈赞便带着贺玄来到了秦淮河的码头上,这里停泊着各色画舫数十艘,流光溢彩,歌舞升平,有钱的公子哥都爱夜游秦淮河,身边伴着一位绝色佳人那更是享受。沈赞订的是天香楼的画舫,这是清画舫,只有点心和白局,没有舞姬歌姬,说明了情况,他还不忘戏谑贺玄一番,“没有佳人相伴,贺公子是否寂寞难当”贺玄毫不遮掩地回视他,道:“不是有你陪着我”“我”敢情我是佳人喽两人挑了靠栏杆的位子坐下,这画舫颇大,有近二十多位客人,船舱内设有高台,唱白局的戏子还未出场。小二们忙活着上茶上点心。沈赞挑了一块糕点拿起来递给贺玄,“这是栗子酥,秦淮八绝之一,尝尝味道。”贺玄并不接手,而是直接从沈赞手上咬过那淡黄色的栗子酥,嚼了嚼咽下,道:“香甜软糯,很好吃。”“你”沈赞拧着眉,羞愤难当,“你作甚舔我的手”贺玄冲他笑笑,道:“那换我喂你”“不必了”沈赞故作气恼地撇过了头,望向画舫外的夜色。秦淮河上画舫如织,游人喧嚣,一艘巨大的金碧辉煌的画舫缓缓地开过去,沈赞只是一瞥,竟看见了意料不到的人恐于错看,他还站起了身,伸长脖子眺望了一段。贺玄见他反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艘华丽璀璨的大型画舫气势如虹地驶了过去,“那上面是”“是他。”沈赞严肃地皱起眉,收回目光,“没想到五王爷回金陵了。”贺玄一怔,道:“这难道不对么,江安王本就镇守金陵,回来也是常理。”听到贺玄的单纯之言,沈赞明白他不能再把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了,于是坐下面对面地看着,道:“听我说,还记得那日萧霆真将我绑去他府上么那日五王爷也到访了,我躲在内堂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江安王有夺位的野心,他命萧霆真伺机迫害皇上,企图搅得皇宫鸡犬不宁。”贺玄奇怪道:“江安王要夺位即便皇上遭遇不测,也轮不到他继位,除了皇后腹中的龙子,还有二王爷、三王爷他们,怎会轮到他呢”虽然贺玄不以为然,但沈赞仍是忧心忡忡,“我本该早早告知于你,岂料你你强逼我表明心意,我只得躲着你回江南了,一路忘着忘着就真给忘了。”见他皱着眉心一副嗔怪的模样,贺玄捡起桌上的一块栗子酥递到沈赞嘴边,打算喂他,“是我的不是,请你吃栗子酥。”“我不是黄口小儿,别哄我。”沈赞桃花眼一白,不屑地张开嘴吃下了贺玄给的栗子酥,“唔,唔,我说嗯,那个,江安王回金陵了,可萧霆真还在京城,虽说他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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