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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扩散开来。淡青色的幔帐被放了下来,低一声高一声的轻歌曼舞般飘了出来,一室的旖旎。沈赞算是看出来了,无论喝不喝酒,贺玄在床上的力气都大得可怕,与他平日儒雅俊逸的模样差得甚远。一夜折腾下来,可把沈赞累惨了。困得快要睡过去时,贺玄抱着他,问:“为什么要与我做不是说不要我负责”沈赞咂巴一下嘴,喃喃道:“谁要你负责只是兴致来了,便做了。要是往后你都有这个兴致,咱们便搭个伙吧,互相帮助一下。免得你见不惯我去澜风楼接客”贺玄越听越疑惑,“什么接客”沈赞眼皮子开始打架,草草道:“只接你一位客,如何好歹付了三万两呢”翻个身,就这么睡过去了。贺玄搂着他的手渐渐麻木了,脸色也变得阴沉万分,他没听错的话,沈赞方才的意思是他在嫖他。作者有话要说:、贰叁沈赞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将一条手臂甩了出去,没有预想中打到身旁的人,而是重重地砸在了冷硬的床沿上,睡意忽的就飞走了。沈赞睁开眼,惺忪地眨了眨。天早就亮了,屋子里一片通明。但无论是那面锦绣山河古檀屏风,还是那张桃纹雕花小圆桌,都令沈赞觉得陌生。那很正常,因为这是贺玄的屋子,自己昨夜才刚来。沈赞掀开被子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胸口、腹部满是淡淡的红点,像是咬出来的,又像是掐出来的。记起昨夜的荒唐,沈赞不由晃神。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杉儿怯怯地探进头来,问道:“公子,你醒了吗杉儿来伺候你更衣。”沈赞在屏风后闻言,从一旁的架子上挑起一件薄纱长袍随意裹上,道:“进来吧,杉儿。”杉儿站在沈赞身后,为他梳理长发,时不时瞥一眼镜中那张美丽的脸,虽是面无表情,却仍是令人惊艳。杉儿问:“公子你是不是喜欢相爷”“什么”沈赞扯回神游的思绪,以为自己听错了,杉儿是在问他是不是喜欢贺玄。杉儿自知唐突,但还是红着脸说下去:“昨夜昨夜公子与相爷杉儿不是故意听到的是欢喜哥叫我来问问你们还需什么,哪知你们已经”这脸火烧火燎,杉儿脸皮到底是太薄了。沈赞听明白了,原来不小心被人撞破了那事儿,想起昨夜自己的热情与大胆,沈赞也很迷惑,是什么鼓动着他,让他有这雄心豹子胆去勾引本朝丞相。“这事儿你情我愿,谈不上喜不喜欢”沈赞是不讨厌贺玄,但那不代表就是喜欢贺玄,可能是禁欲太久,确实需要纾解,而贺玄恰好是个不错的人选。沈赞自顾自为自己的话找理由解释,他忽略了身后杉儿那略带吃惊的表情。沈赞梳洗完毕后,便匆匆离开了丞相府,他还是有正事儿的,教皇上念书。到了宫门口,他看见有个人在与守门侍卫不停地理论。那人面色焦急,浓眉紧蹙,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守门侍卫却是除了摇头不再搭话。沈赞走过去问:“怎么了,蒋兄为何在宫门口徘徊”蒋冰一扭头,见是沈赞,如获至宝般冲过来,激动道:“沈赞,你来得正好”“怎么回事”蒋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解释道:“小若不肯见我,连宫门也不让我进,你帮帮我”沈赞想起昨晚皇上悲痛欲绝的神情和几欲发狂的模样,便是有些黯然,他明白这事儿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解决。不是说一句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两厢情愿便可以在一起就能解决的。“他既然不愿见你,自有他的打算,你不要着急。”沈赞劝道。蒋冰很是苦恼:“小若爱钻牛角尖,我怕他出事儿。我想去看看他。”沈赞见他仍是执迷不悟,便一语戳破,道:“皇上不小了,都到选妃的年纪了,你觉得他还是小孩子”“不是”蒋冰没精打采地摇摇头。“还有,蒋兄,你明明很怕逾矩,但仍执迷不悟,你觉得对吗”蒋冰面色惨白,喃喃道:“我我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沈赞道:“既然如此,你却不能挥剑斩情丝,这对你自己,对皇上,都是折磨,不是吗”蒋冰面部有一丝的扭曲,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煎熬,沈赞说得没错,他很自私,他想拥有小若,而现实的理智却又紧紧地拽扯着他,告诉他,你独占了皇上,那么天下百姓怎么办是啊,天下与他,多么艰难的抉择啊。沈赞自知话说得狠了,看着蒋冰哀戚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向一个预料得到的结局奔驰,而他作为旁观者,无法教蒋冰悬崖勒马。“你还要进宫么我有金牌,可以带你进去。”沈赞试探着问,“还要去么”蒋冰双手握了握拳,声线有一丝颤抖,他道:“去。”御书房里。白止端立在书桌前,手执狼毫,略微蘸墨,开始下笔挥洒。他的手劲很大,力透纸背,这首词写得他颇为吃力,沉着的目光里有细不可见的裂纹。沈赞走到他身边,白止刚好写完,便问:“太傅,你看这首词,朕写得如何”沈赞粗略地打量了一下,便轻声道:“皇上,最后一个恨字,糊了。”白止一怔神,低头去看词尾,果然,最后一个字用墨过多,已经泅氲开来,糊成一片,都看不出是个“恨”字。“皇上,写书法最忌讳一心二用,而方才,皇上却是无心而写,更是大忌。”沈赞淡淡地看了看白止紧咬的嘴唇,知道自己猜对了。“我”白止想说什么,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朕朕哪里无心了”沈赞不语,接过白止的狼毫,径自铺开了一张宣纸,蘸了蘸墨,提笔写了起来。行云流水般的笔触令人应接不暇。写毕,沈赞问:“如何”他也写了那首词,白止两相对比,沉默了好久才道:“太傅好书法。”沈赞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真笑,他道:“书法是门清净的技艺,要做到心如明镜,心平气和,方能写出好字。皇上,你的心,不静。”白止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字,过了好久,才弃械投降,委屈道:“朕无法忘记昨晚的事。”沈赞道:“但皇上,你应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白止垂下眼,哀戚道:“我一直在等他,等他亲自来跟我说,他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这真是美好的痴妄。沈赞想,想不到小皇帝还有如此深远的想法,只是世事难料。“他不说,原因你应该知道。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如愿以偿,昨日他去相亲,而今日你却要选妃,都身不由已,却也无可奈何,不是吗”沈赞看了看一旁挂着的美人图,意有所指地说。方才他进御书房,猛然发现书桌旁的架子上挂满了各色的美人图,白止解释说那是太后拿过来让他挑的。白止的希望早已随着昨夜的事灭了一半,受到的打击太大,他现在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赞见时机到了,便道:“臣有一计。”“是何”沈赞用目光扫了一眼书房大门,才道:“他在外面侯了很久,皇上。”白止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沈赞:“太傅,你竟然”沈赞知道自己这是在忤逆皇上,却仍是大着胆子道:“拖延不是办法,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白止沉思了一会儿,道:“那你把他唤进来吧”外面的风有些冷,蒋冰的脸被吹得发红,他看见沈赞来开门,不是是喜还是忧,五味杂陈堆在一起,说不出来。两人还是见面了,相望两无言,昨夜蒋冰把皇上送回皇宫,自己裹着湿衣服哆哆嗦嗦回家去了,到家蒋崇早候着了,对着他一顿臭骂,骂他怠慢人家霍姑娘。蒋冰看着自己深爱了那么久的脸,忽的觉得难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入胸前,道:“恳请皇上将臣降调至军营,臣想为国效忠。”天知道他说这话时有多么不易,他的心在流血,而他不能说,不能叫,不能抬眼再看一眼自己最爱的人。“这便是你的答案”白止颤抖着,他红着眼望着身前这个陪他哭陪他笑陪他那么多年的人,竟是觉得晕眩,脑袋嗡嗡地好似要胀开。“是。”那人不肯多说一个字。白止咬牙切齿忍下翻涌的情绪,嘴角有些痉挛,道:“朕朕准了。”“谢主隆恩。”蒋冰屈着身开始往外退,那卑微的模样谁见了都不忍心,他始终看着地上,退啊退,脚磕到了门槛,狼狈地往外跨,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白止的眼前。蒋冰走在宽阔的大道上,抬头看天,天蔚蓝得纯净无一点瑕疵,但却令人意外地觉得忧伤,他觉得脸上湿湿的,视线总是在模糊,他拿手背抹了又抹,擦了又擦,那湿漉漉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他想,这便是报应吧。沈赞探问道:“皇上”白止猛地抓起一幅美人图,狠狠地掷在地上,大喊:“来人呐,快来人”门外的小六子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白止指着地上的画,道:“拿去、拿去告诉母后,朕要娶她做皇后”“是”小六子匆匆地去拾地上摊开的画卷,心想都扔地上了,却要娶人家,真是搞不懂。沈赞一开始没怎么注意,现在去看画上的女子一眼,觉得颇为眼熟。“太傅、太傅”白止茫然地喊着,沈赞转头去看他,惊讶地发现他满脸的泪水,“太傅,快,带我走,我要去宫外”沈赞没多说什么,他知道白止无法再这宫中呆下去,他会疯的。然后沈赞把白止偷运出了皇宫,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白止明显魂不守舍,几次差点和沈赞冲散,经历了昨夜的惊魂,沈赞可不敢轻易再弄丢白止。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白止东游西逛,走走停停,对着一个面具摊也能愣神好久。沈赞觉得他是想到了什么,无法自拔。走着走着,沈赞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这身影旁边还偎着一个娇柔的身体,十分显眼。两人从一家药房出来,女子手中提着几袋药,男子侧脸与她交谈了几句,剑眉微蹙,随后又一同走了。白止幽幽地飘到沈赞旁边,问:“那不是霈泽么”哟,沈赞侧目看他,脑子还没浆糊。“是他,他旁边的女子,好像有些眼熟。”沈赞琢磨着。白止又幽幽地飘出一句:“和那幅画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画上最近看过的画也就那些美人图了。沈赞想起那幅被扔在地上的画,醍醐灌顶,道:“贺玄好像对你的皇后出手了,少爷。”白止面色如纸,看起来毫不在意,只说:“我们去那家药房看看吧。”沈赞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作者有话要说:贺相不是个花心滴银`、贰肆白止神色平静,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双唇微微开启,似乎想说些什么。沈赞等在一旁,见他半天不开口,倒是径直朝那家药房走去,沈赞砸吧了一下,赶紧跟上。这是一家很普通的药房,整间屋子都散发着浓重的药香,沈赞不太习惯,皱了皱鼻子。白止四处看了看,然后扯了扯沈赞的衣袖,示意他可以上了。在主子面前,就得任劳任怨。沈赞撇撇嘴,上前一步,冲那正在整理药材的掌柜问:“老板,买药。”“诶诶,来了来了,这位公子买什么药啊”掌柜笑脸相迎,一张老脸满是皱纹。沈赞清了清嗓子,道:“就买和方才出去的那对男女相同的药。”掌柜一听这弯弯绕的话,顿时起了疑心,便道:“这位公子,顾客的药方咱都是保密的,可不是您说跟谁一样,咱就抓一样。”沈赞就知这招行不通,人家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必定精明,随随便便出卖药方,事后惹出麻烦来,他们都担不起。于是,沈赞只好来狠的,虽然也是装的,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敲在了柜台上,故作傲然道:“本公子只是想知道方才那对男女买了什么药而已,想必这对掌柜来说,并不困难吧”掌柜贪财,看见银子走不动道,心里十分动摇,几乎在咽口水了,“这这可让小的”沈赞瞥了一眼白止,他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放空,也不知想些什么,自己在这儿斗智斗勇,他倒是清闲,谁让他是主子。“掌柜,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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