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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密集的程度堪比落雪。琴瑟的奏鸣顿起,悠悠扬扬地弹起了金缕曲。看客们先被绚烂的场景给迷住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看事物带上几分幻觉。那一袭纯白的身影便从台阶上走下,步子轻缓无声,一头如瀑的黑发散在肩头,随动作轻晃。过长的衣摆被拖曳着,一段白脂玉膏般的脚趾怯怯地露了出来。大家都无意识地张大嘴,只差直接淌口水了。嫣红的花瓣从头发上滑落,沈赞仪态端庄大方地往下走,一边暗骂徐梦澜的花俏手段,搞什么花瓣雨,他又不是要出嫁可面对众人,一群完全不认识的人,他还是得装出一副温柔高贵的样子。半透明的袍子挂在身上,每走一步沈赞都觉得它要滑下来了,抑制住那股隐隐的羞耻感,他还是走到了台中央,灯火太亮,他都看不清台下,只好放空前方,粲然一笑,而后羞怯地半低下脑袋。其实他是在等徐梦澜的“最后审判”。众人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无法移开视线,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干净无瑕,如玉般玲珑剔透,仿佛不可触碰,只可远观。比起一般姿色上佳的小倌儿来说,锦筠公子的那种独立飘然的气质是绝无仅有的,别人学不来。徐梦澜趁机上台扫大家的兴致,“看够了时间不早了,大伙出价钱吧,谁出的高,锦筠今夜就归谁了,呵呵,任、君、享、用。”最后四个欠扁的字,沈赞多想没听到坐下的人立即骚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报数。“五千两”“一万两”“一万二”“两、两万”徐梦澜适时地提醒,“各位公子,我说的是,黄金哦。”底下又炸开了锅,刚才报了价钱的人冷汗直淌,白银还好说,要是黄金,为了这么一个倌儿,还是心疼的啊“没人了”徐梦澜冷笑,“看来,大家对锦筠的厚爱还是挺薄的嘛。两万两一次两万两第二次”“等、等等”角落忽的站起这么一个人,举着手,颤着嗓子叫道:“三万两黄金”“哇”众人一阵抽气声。欢喜欲哭无泪,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犹如针扎,而始作俑者倒是静悄悄地走开了。徐梦澜一挑眉,诡异地看着他,却仍说:“恭喜这位公子,今晚,锦筠是你的了。”沈赞看到了欢喜,有些恼火,这家伙什么意思,打肿脸来充胖子他不要杉儿了徐梦澜开始清场了,叫小厮们把那些看热闹的统统赶走。“欢喜,来,过来把三万两黄金缴上,你便可以去蓼兰厅了。”欢喜老老实实过来了,手里的银票都快捏烂了,“徐老板,这是一、一百两银票,您先拿着。”“一百两还银票”徐梦澜强调,“没听懂我要黄金么”喜欢哭丧着脸,“晚了,徐老板,我家公子已经上楼去了蓼兰厅了”徐梦澜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后面一章就是“高潮戏”,咳。、拾伍推开蓼兰厅,便闻到一阵馥郁的檀香味,暖意袭人,昏昏欲睡。沈赞拖着一袭白袍迈过了门槛,想随手阖上门,却被长长的衣摆绊到,只好弯腰再去捞起轻软的衣服尾巴。“啧,麻烦。”蹙起眉啐骂了一句,沈赞总算顺利地阖上了蓼兰厅的大门。而这时,一股奇异的感觉窜上他的心头,激荡着消失在心底深渊,沈赞还没来得及品味,便瞥眼看见一道身影映在屏风上,烛火绰约,那影子也飘忽不定。“谁谁在那里”沈赞警惕地问道,呼吸不由急促起来。那黑影微微一动,似乎有了反应,沈赞牢牢地盯着,生怕后头窜出什么妖魔鬼怪。“鬼鬼祟祟躲在后头做什么”沈赞天不怕地不怕,倒有些怕鬼。那身影缓缓移动起来,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身板挺得笔直,哪有一点私闯他人“闺阁”的羞耻感或惊慌感。“我自认为,自己长得并不太像鬼怪。”低沉的嗓音吐出这句明明有些戏谑的话,但口气真是一本正经到严肃刻板的地步。沈赞看着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的人,一瞬间呆住了,震惊得忘了自己还未放下身后长长的衣摆。“贺、贺”沈赞此刻真想咬下自己的舌头,“贺相大人。”贺玄淡淡地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添着两点飞舞的烛光,看不出喜怒,“不是叫我贺玄怎么又改了”沈赞一个激灵,看着他,觉得这话像是在挑衅,笑话他胆子小,心中顿升一股怒气,壮着胆喊:“不改,谁改了贺玄贺丞相,您怎么大驾光临此等烟花之地莫不是夜半寂寞也想学其他官人召幸一两个可人儿的小倌,纾解一下”沈赞阴阳怪气的口气与他妩媚的打扮背道而驰。贺玄一言不发,直直地朝沈赞走了过去。沈赞看他冰封似的脸,慑人的气势,便不禁往后退去。贺玄丝毫没有停步的自觉,一直把沈赞逼到门板上,“嘭”的一声响,两人的距离只差一只拳头。“你、你想作甚”沈赞以为是方才的话惹怒了贺玄,胆子一缩,便没骨气地说,“刚才我都是瞎说的,你莫要听进去,只当飞过一只苍蝇”贺玄才不理会他的狡辩,抬起手一把揪住沈赞手中的衣摆,一用力,拽了出来,自己团在手心,说:“你很紧张”沈赞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握在他人手中,万分别扭,“废话,你那么吓人,我以为我必死无疑”贺玄道:“是我买下了你。”“嗯”沈赞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贺玄倒是耐心,又道:“是我我买下了你的初夜。”听到“初夜”两个字,沈赞的脸“腾”一下竟红了,绯色的云霞噌地窜上他的双颊。他也知道自己脸红了,更是不自在,尤其这话从一本正经的贺玄嘴中说出。“多谢贺相,救在下于水火之中。”沈赞脑袋发热后,迅速想通了一切,怪不得欢喜会出面竞拍,那是因为背后有主子撑腰啊,不过贺玄为何要帮自己不会是因为自己考了科举,把自己当做朝廷的人沈赞想到这个理由,便沉下心来,竟隐隐有些失望。当然,这也没什么,以贺玄之前的行为来看,他万分想留住自己,甚至不惜自己亲自出马。“那些钱,在下定当悉数归还,请贺相不要着急。”沈赞恢复一脸风轻云淡的神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大度一些。“着急我不急。”贺玄绷着一张俊脸,看上去难以琢磨,他往后退一步,手一拽,自顾自地朝屏风后走去。天晓得衣摆还在他手里啊等沈赞反应过来,大片衣摆已跟着贺玄而去,这条如柔丝般光滑的袍子瞬间从沈赞肩头滑下,拂过手臂,直线下滑,眼看要被整体抽空,一身白皙的肌肤将在空气中展露无余沈赞慌忙揪住稀少的料子,又急又羞,迫于无奈只好趔趄地跟着贺玄走,勉强地遮住自己的身子,当然,上身已是没了遮蔽物,仅靠下面留点面子。“你、你慢些我的衣服”沈赞懊恼之极,也不知惹了贺玄哪里,脸面丢尽,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个丞相也不差,至少是匹狼“贺玄,你手松松,让我把衣服穿回去。”贺玄闻言,还真松了手,沈赞手忙脚乱赶快穿好了袍子,领口那片的肌肤都被他气鼓鼓地包了起来。贺玄坐了下来,一手搭着小圆桌,盯着纹样繁复的桌布好一会儿,才说:“钱不必还,我只要你”要我沈赞惊悚地想。“要你留下来做官”贺玄大喘气地说完了他的话。这还不如前半段呢,沈赞明白了贺玄的意思,敢情他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啊。虽隐隐佩服贺玄的执着,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初衷,他的江南。于是,沈赞义正言辞地说:“贺相不是个爱说笑的人吧难道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在下什么”只见贺玄岿然不动,似乎在冥思,幽黑的瞳孔中压根看不出他的算盘。沈赞心中怵得慌,只觉贺玄是块万分棘手的牛皮糖,甩也甩不掉,除非眼一晃,看见了桌上那两只酒壶,上好的白瓷,一看就知是官窑出身,徐梦澜也算有本事,可惜,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恶毒玩意儿啊思及此,沈赞心中顿生一计,干脆用蒙汗药将贺玄弄昏,自己赶紧逃跑,等他醒了,自己已经到了城郊了。可是这两只壶里哪只装的是蒙汗药哪只装的是春香散呢该如何哄贺玄喝下呢他要是误喝了春香散该怎么办呢虽临时生出一计,但这一计漏洞百出,想短时弥补着实困难。沈赞越想越烦躁,于是心一横,干脆来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思忖着,沈赞忽露笑颜,眉梢都柔和下来,捂着衣服坐了下来,语气放慢放轻,“贺玄,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好说歹说了那么久,你还是不肯放了我算了,听天由命吧,我也不再挣扎,就看放榜吧,中了便中了,若不中,你也无异议放我离开吧”贺玄看着他,听他絮叨了一堆,半晌,“嗯。”这算是答应了沈赞一喜,有戏于是再加把劲儿,殷切地凑过去,随手挑了个酒壶,拿了个白瓷杯放在贺玄面前,慢慢给他斟上,然后又把酒壶放下,拿起另一壶,给自己斟上,说道:“你我各一壶,不醉不归,如何不枉我认识过你这么一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说着,心一狠,端起酒杯就闷下了这一杯。沈赞心下嘀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保佑它不是蒙汗药啊,不,也不要是春香散啊怎么可能贺玄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沈赞,觉得一个穿着薄纱,肩披乌发的美男子豪气干云地喝酒,着实赏心悦目。沈赞一看,他竟然没喝这要是等会儿他药效发作,无论是头一倒不省人事还是满面通红淫言浪语,都是大大地丢人“贺玄怎么不喝”沈赞微微有些着急,语气重了些,“莫非瞧不起我觉得与我这个倌儿喝酒是下贱之事”激将法贺玄摇摇头,道:“沈赞,你忘了我酒量并不好”呃,是忘了但是不能说出来,“自然记得,喝一杯总不会醉倒吧快些干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贺玄斟酌了一下,拿起沈赞那壶酒,嘴对着壶嘴,仰面灌了几口,放下壶,道:“我从未看不起你,沈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大将之才,将来必有造诣,所以我想留下你,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生计。”沈赞听多了赞美之词,但贺玄这番话说得仍让他臊脸,太抬举他了。而贺玄本是个翩翩佳公子,却对壶豪饮,充分地体现了他对沈赞的重视。沈赞此刻百感交集,这可如何是好,贺玄和他喝了同一壶,下场只有两个,要么两人一起翻过去,要么两人一起越想越惊慌,沈赞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借口暂时开溜一下,于是心中打起腹稿,“嗯我看我去端些点心来吧,想必你也饿了。”沈赞站起身,刚想迈步开溜,却被一只手制住了胳膊,回头一看,只见贺玄白皙的脸上隐隐透出些异样的红色,墨黑的瞳更是一望无底,眼角微微发红,双唇也是紧紧地抿着糟糕,这壶是春香散沈赞大骂自己运气背,怎么就挑了壶春药这下可好,他竟然给堂堂丞相大人下了下三滥的药怎么办该找个姑娘给他降降火么明早醒来他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把自己抓进大牢正当沈赞胡思乱想之际,贺玄已站了起来,他把沈赞拽到自己跟前,双手搭在了他白皙的肩头,用指腹一下一下略重地抚摩。沈赞怔愣,两人就这么挨着,大眼瞪大眼,他看到了贺玄眼底燃起的一把熊熊大火,足可燎原。贺玄呼出的气息炽热万分,洒在他脸颊上有些发烫。自己的手脚渐渐酥麻起来,使不上力气,视线也模糊了,脑袋嗡嗡直响,似有几百只苍蝇飞过。完蛋了沈赞想,我好像也喝了春香散贺玄愈发沉郁,只有发光的双眸和微红的脸颊出卖了他。沈赞想,此时的贺玄怕是早已失去神智了吧“贺玄贺玄你怎么样”试图唤醒他。肩骨忽的一痛,沈赞偏头一看,贺玄的手指死死地摁在他的皮肤上,一片红迹。他在克制自己。沈赞知道,贺玄是个意志顽强的人,理智在试图唤醒他的身体。“贺玄,你忍忍,我、我给你找个姑娘”沈赞脸红了红。结果贺玄一听,一把扯住沈赞的白袍,猛一掀,哗啦一声,白袍漫天起舞,最终落到了地上。沈赞这下,彻底光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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