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清明。风卓然低头笑了笑,其实像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相守了吧。不必与人分享,不必患得患失。“公子”悄无声息出现的浅修,颇有不好意思打断这温情脉脉的情景。风卓然有些不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装无视。云谨倒了杯花茶递给自己的小妻子,淡淡开口问道:“何事”“殿下出事了”浅修脸色难得的略显沉重。“什么咳咳咳”正在喝茶的风卓然一口水呛到,咳个不停秀眉皱了起来:“咳咳咳莲莲墨出什么事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丝毫不减焦急之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得。莲墨为她挡去那么多风雨,可她却对她所经历的一无所知。云谨轻轻拍着她的背,面色一正,沉声问道道:“墨儿如何了”浅修微微理了理思绪,方才开口道:“前几日殿下借故去探望了绮梦殿那位夫人,而这位夫人不久之后就溺水而亡了,宫里早有传闻说这位夫人同殿下的娘亲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更巧的是这位夫人死后,紧接着三王爷的小世子就失踪了,爱子心切的三王爷一口咬定是殿下所为,带人闯进了暮云宫,不知殿下使了什么法子,气走了三王爷,最离奇的是三王爷从暮云宫回去就中了不知名的毒蛊,至今生死不明而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殿下一人,情形十分不利”听起来,似乎都和莲墨有关系,但是莲墨要杀人,岂会做得这般破绽百出,更何况她要三王爷的小世子做什么风卓然努力消化着浅修表达的信息,现在出事的都是莲墨不喜欢的人,还好她还没事。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跳了起来:“采儿快拿纸笔来”“墨雪,你立刻去齐光寺,请太后娘娘回来”云谨这边也毫不犹豫的吩咐道。暗处一道墨衣的少女应了声“是”随即纵身跃出公子府。浅修有些惊讶道:“公子,墨雪她”“墨云十三使,哪一个不愿为她生为她死,人活一世,但求一个心甘情愿罢了”云谨不曾抬眼去看那抹已经消失的墨影,反而有些好奇的看着风卓然提笔疾书,不知写了些什么。有些捉急的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灵巧的手指飞快的把纸叠成了飞鹤摸样,挂在了梨树上。风卓然看着随风飘荡的纸鹤,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碎碎念道:“逸尘逸尘,你一向都偏心她,我在也不怪你了,这次你可要早点去帮她呀”这个法子,是花逸尘在她刚到云国的时候交她的,他说,但凡有事,只要在纸上写下折成纸鹤挂在窗前的梨树下,他便会看到的。可这几年,风卓然也一直没有试过,这个法子是否真的像他说的这般有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由得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浅修一眼:“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才说”“是是殿下不让属下说的”浅修被她瞪得发毛,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听到这回答,风卓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殿下不让你说,殿下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此事事发突然,相必墨儿也是心中有所打算”云谨淡淡开口,以莲墨如今无与伦比的地位,事件的真与假并不是那么重要。“什么打算,难不成她”风卓然忽然想到最没有可能的可能,不由得睁大美眸。云谨淡淡接话:“苦肉计,虽然不像是她的风格,但这一招的确是杀伤力十足,不但激发那些人对她的愧疚,达到更好的报复效果”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也算是好的么风卓然忽然有些看不懂了,只是她家清之看起来这么了解莲墨,甚至比她还要熟悉莲墨很多。“曾有传闻,莲墨少时就已才倾天下,引云国千百男子尽折腰”“说的倒是实情”云谨没有注意那人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十分赞同的答道。“那你呢”风卓然抬眸看他:“你喜欢她吗”云谨笑了笑:“她那样的人,很难有人不喜欢”风卓然的心,在这一刻,有一种说不清的酸涩。却原来,他待她这么好,都是因为莲墨的缘故么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三十五 3000更新时间:2014823 22:09:20 本章字数:4991黑云压城,风声紧迫,直接发兵围了三王府的倾城殿下真是硬生生的让所有人都吓呆了。碍于人家如今的权势又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三王爷如今不管事了,竟让一个黄毛丫头欺负到头上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莲墨要对三王府赶尽杀绝,一雪前耻之时。忽的又在一刹那间,一束强光出云破日,满城紧张的风声散去,三王爷对云莲墨的血缘的数年执念,在一夜之间,忽的成了云国最大的笑话。倾城殿下不惜以自身血肉救生身之父,完全颠覆了众人眼中对莲墨的认知瑚。解毒之法,自然是出自有神医之称的花逸尘口中,那一日这位神医忽然出现在三王府,羞死了十来位白发苍苍的太医,人到病除,自然还是需要药引的:至亲之血。六年前,曾有传闻,倾城殿下并非三王爷亲生,云霄一怒之下,亲自诛杀云倾城,那一日风云变色,鲜血染红锦衣,历历在目铄。那一年,水氏一族被连根拔起,坠入尘埃,在无人敢提及。而今,却是她这个最不该出头的人救了三王爷。不消多时,三王府的世子被在自己王府里被发现,自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所有传闻不攻自破的同时,云莲墨理所当然的处置了三王爷的一干姬妾,安排了绮梦殿那位夫人的后事,一切都处理的十分大气有序。唯独扣住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惜云莲墨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继续帮云皇处理许多朝上的琐碎事,似乎完全把自己所承受的都抛到了脑后一般,风卓然在暗卫口中得知了这许多之后忍不住有些心疼,她总觉得那个随心所至的莲墨不该有这般沉重的抉择。即使,即使结果是这样的大获全胜。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关心她,风卓然只好趁着天黑摸进皇宫,躲在暮云宫的屋顶上,偷偷的看她一眼。虽然,自从嫁给公子谨之后,风卓然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这档子事。好在她当初经验丰富,做起来倒也不是难事,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风卓然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紧张,若是看到那般苍白无力的莲墨,她该怎么做如果看到半死不活的莲墨,她又能怎么样还好,还好瓦片下那一抹华丽的宫衣包裹着的那人,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眼中的神采倒是没消减半分。风卓然看着她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只听着慵懒而带点妖孽的男声温暖而包容的说道:“不伤了自己就好”云倾城闻言微微一笑,容色倾城。只是身旁的那抹紫衣优雅的坐着,似乎更有摄人心魂的魅力一般,风卓然也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扬,原来这妖孽在,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妖孽这般懂她,这般纵容她,真让他们这些所谓的朋友忍不住汗颜。“笑什么”公子惜颜沉着脸低喝了她一声。风卓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妖孽不笑的样子,特别是对莲墨这般,顿时有些愕然。只是云倾城像是视而不见一般,笑道:“妖孽,我若是有朝一日嫁人了,你可怎么办呀”言语间取笑之意愈浓,风卓然有些好笑,这两人还是趁早在一起罢,也免得出去祸害人了。“那就要看,谁敢娶你了,呵呵”公子惜颜一笑,美艳不可方物,让青天白日都逊色了几分。云莲墨习惯性的伸手去打他,一阵刺痛,冷吸气,伤却是自己的手,血色隐隐从层层白纱中溢出。公子惜颜勾了勾薄唇:“怎么,这会儿知道痛了”看着两人打趣了许多,难免放松了不少,风卓然这会儿才注意到那人层层包裹的手掌渗出的鲜红血迹,幽幽的叹了口气。放了这么多的血,能不疼吗么公子惜颜视若珍宝一般的换下了那染血的纱布,莲墨素白的手掌上长长的血痕有些可怖,风卓然别看眼不忍去看。那个一点疼都要喊上好几天的人,如今倒是一声不吭的任凭公子惜颜摆弄着。好在,那个妖孽般的男子此刻眉眼间都是细腻的柔和,白色的绢布拿在他修长的指尖似乎都有了特别的魔力的一般,风卓然趴在屋顶似乎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着,心疼着有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宠溺。有这么一个护短又万能的男子,好像,真没她什么事风卓然抬眼望天,不知什么时候,月上枝头,又是一片繁星满天的美好摸样。半响才发现自己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有些小腿有些发麻,可正在人家头顶上,又不好动作。毕竟,在这两个武功都不在她之下的人头上,今天能够保持这么久不被发现已经是破天荒了,风卓然可不想被发现,然后,男女混合炮轰。在看向殿中时,婢女摸样的人儿抱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奶团子正“咯咯”的笑,风卓然不由得侧目。那奶团子似乎是对着莲墨笑的,那婢女摸样十分惊喜的说道:“小世子很喜欢殿下呢,您抱抱他吧”抱他风卓然觉得自己额间有汗,莲墨不喜欢小孩子,她是一直都知道的。这婢女莫不是缺心眼么,居然叫莲墨抱孩子。看着莲墨有些不自然接过这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连用力都不敢,一副生怕把他捏坏了紧张神情,风卓然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娃娃胖嘟嘟的,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里同莲墨像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血脉相连,这个朝着她笑的阳光灿烂的奶团子,真就是她所谓的亲弟弟。其实,莲墨也不是很讨厌这个弟弟么“殿下,小世子,同您长的真像,以后也一定是玉树临风的美少男”素锦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讲着。风卓然闻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也真是亏得这婢女说的出来,这奶团子哪里看得出来有美少男的影子“下来吧”公子惜颜眼都没抬优雅的开口:“夜色露浓,这热闹也该看够了”听着这妖孽一贯慵懒的语气,风卓然忍不住一惊,原本有些发麻的腿部忍不住一个跄踉,从瓦片上一滑,眼看要摔的狼狈。心中暗叹一口气,果然做贼心虚,连着胆子都小了不少。慌忙闭上眼,不去看屋顶凹凸起伏的棱角,不去看,应该就不会特别疼了吧风卓然这般想着,下一刻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和原先预料中的疼痛撞击有着天差地别,那人身上淡淡萦绕着的梨花清香,极其令人安心,风卓然不住在心中暗自庆幸。“本公子,倒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还有听人家墙角的爱好”公子谨难得的眉眼带笑,心情愉悦的摸样。风卓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眨了眨美眸,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儿,有些迷茫:“清之,你怎么在这”公子谨颇有耐心的答道:“自然来寻本公子的妻子”他是来找自己,平日也不见他来的这般及时,也不会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对自己的关心,风卓然继续保持迷茫的神色。两人正保持这极其亲密的姿势,眨眼间,殿中的那抹身影已然出现在屋顶。今晚的月色柔和,特别是在笼罩在这对俊男美女身上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跟着身心愉悦起来。忘了疼痛的莲墨美人儿眯了眯眼睛笑着开口道:“我倒是不知道,三皇兄这家子竟有这般喜欢听人墙角的爱好,莫不是长夜漫漫,香闺无趣么”“皇妹此言差矣,皓月皎皎,星辰明亮,如此良辰美景,本公子带卓然看看夜景,有何不可么”公子谨淡淡开口,一脸云淡风轻。跑到人家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这般无厘头的话若是从风卓然口里说出来倒是在正常不过,可今儿个说这话是公子谨。倒叫人忍不住一头黑线,莲墨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今儿个失血过多,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了。公子谨已经悠悠然抱着她家小妻子打道回府了,只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事儿,歇息吧”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莲墨总觉得公子谨这话其实是有什么寓意在的,明天又会有什么事儿小小的伤脑筋,不过看着他对风卓然的摸样,莲墨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一般么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