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舒服”秦歌更加疑惑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全身都不舒服。”燕臣潋滟的薄唇轻轻抿着,眸光隐晦不明,他执起她的手,放在某一处,蹙眉低吟道:“特别是这里。”秦歌眼皮猛地一跳,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她整个人登时如雷劈一般怔在了那里,好半晌回过神来,本来苍白的脸都因为羞怒而染上了一层红云,她猛地抽回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咬牙道:“你这只不要脸的色狼”“你干嘛骂我”燕臣蹙眉,微微有些不悦,他不舒服,她还骂他,又不是他自己想不舒服的,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说我骂你干嘛”秦歌怒瞪着他,这个该死的魂淡,对她做了这个下作的事,还在这里装无辜,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燕臣抿了抿薄唇,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我到底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装,继续装”秦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死男人得了便宜卖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燕臣闻言眼神幽暗,抿唇未语,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难怪墨云会说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看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秦歌见他不语冷笑一声,心中得怒意更甚,正想说什么,突然脑中想起一种近乎于零的可能性,她不禁凌乱了,双目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臣:“你该不会不懂吧”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大男人去讨论那种事情,但是不问她又忍不住好奇。“懂什么”燕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是就是”秦歌眉头紧拧,脸涨的通红,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就是什么”燕臣更加奇怪了,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看着她涨红的脸,他目光突然一凝,扬手就覆上她的额头。秦歌一愣,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看你是不是发烧了。”燕臣老实的回道。“你才发烧了。”秦歌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她勾唇一笑,十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恩就是你为什么会不舒服吗”“你知道”燕臣侧目看向她,黑眸里尽是疑惑。秦歌闻言小脸微微一红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算了,明天我去问问墨云,他应该知道。”燕臣收回看向秦歌的目光,浅声道。秦歌一听他竟然要去问墨云,当即炸毛了,怒声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去问别人,你还要不要脸了”燕臣睨了她一眼:“我又怎么了”她说她不知道,他也没有再问了,她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秦歌有些气结,无奈的摆了摆手:“没事,吃饭。”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就开始横扫了起来,倒不是说她太饿,而是她实在是太尴尬,原来男人对那方面太过单纯了也不怎么好啊。她一开始也像一般一人一样,听到燕臣不懂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装傻,因为作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懂,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后来她就想明白了,如果对象是燕臣的话,那到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了,对于一个每天只知道习武的男人来说,不懂也很正常吗这不也是她之前听他说他喜欢她,她这么不信任的原因吗既然他无情无欲又怎么会懂得情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兴奋。燕臣见她吃饭吃的满嘴都是,忍不住蹙了蹙眉,拿起一方锦帕轻轻替她擦了擦嘴角,不悦道:“你就不会慢一点。”秦歌一愣,看着他对她擦拭嘴角饭粒时,虽然他语气有些不悦,可他的动作却是潜意识的温柔,她的心突然就快速的跳动了起来。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可她突然觉得认真替她擦拭嘴角的燕臣更好看,好看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燕臣替她将嘴角擦干净之后,这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道:“怎么了”秦歌抿了抿唇,素手突然覆上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脑袋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竟然前所未有的满足。燕臣突然浑身一僵,良久,回过神后揽着她得手疏的收紧,他突然就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燕臣”秦歌突然低声喊着他的名字。“恩。”他眸光覆上一层漪涟,浅声应了句,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在说什么,他正想开口问,却听秦歌突然道:“我困了。”“那我们去睡觉。”燕臣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向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了上去,仿佛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秦歌甫一挨床榻,下意识的就往里面靠了靠,替他腾出了一个位置。燕臣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脱掉外衣和鞋子就躺了上去,一只手习惯性的揽上了她的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秦歌的身体却微微一僵,明明每日都在一起,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她睡着之后完成的,可那毕竟也没有几间,她却觉得有一种久违了感觉,仿佛等着他把她揽进怀中足足有一个世纪这么久。她的鼻头忍不住的一酸,想着他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低声道:“你明天要早起吗”“不早起了,陪你。”燕臣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滑过她的心间,轻柔的触感就像是溪水流淌的,清清凉凉却又极为舒心。秦歌闻言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说你认床吗”现在他怎么不去凌云阁了,貌似那里才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吧。秦歌突然就改变了话题,燕臣听后先是一愣,继而道:“现在认人”秦歌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一般人。”“我知道。”燕臣低声应道。“你知道什么”秦歌挑眉。“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啊。”燕臣敛眉看了她一眼,在他眼里,她永远都不一般,唯一的能牵动他所有情绪得人。“嘁”秦歌轻嗤一声,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发烫,这魂淡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弄得她都有点不习惯了。燕臣听到她近乎于嗤笑的声音,笑着替她掖了掖被角,浅声道:“你身上伤还没好,早些休息。”秦歌以为他这是在关心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异样,可下一刻这异样就荡然无存了。“明天还要早起喝药呢。”他拍了拍她,动作轻柔,却让秦歌咬牙切齿了起来。“都说了我没事了,喝什么药”秦歌昂首怒瞪着他。燕臣看着她却是微微一笑,眸光潋滟在这夜色里闪着璀璨的光芒,他笑一声道:“原来你也喜欢让我喂你。”我叉叉你大爷的,秦歌差点就爆了粗口,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想占她便宜,还说的好像她多喜欢一样,想着眼中怒意翻腾,正想说什么,燕臣却猛的收紧环着她腰身的手,浅声道:“快睡吧。”秦歌的怒意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她不由得无力的垂下脑袋,天底下如果还有比燕臣更奇葩的人,她一定觉得要么她眼瞎了,要么是那人疯了。燕臣看着她乖巧的没有在言语,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不让她生气是最好的选择。夜色逐渐加深,秦歌迷迷糊糊中睡熟了过去,燕臣透过月光看着她熟睡的脸,指尖平缓描绘着她的轮廓,能这样看着她,真好。次日,阳光明媚,枝头鸟儿不时的叽叽喳喳的叫嚷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突然燕臣揽着秦歌的手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身上一片温热之后,他秀雅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疏的睁开眼睑,看着秦歌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他无奈的低笑一声。直到身上那股温热之感越来越严重,他蹙了蹙眉,修长的手轻轻扯开被子的一角,当看到他白色的亵衣上那一片鲜艳的红,他瞳孔徒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拍了拍秦歌的脸:“暖暖醒醒”见秦歌毫无反应,他眼中的慌乱越甚:“醒醒,你”“别闹”秦歌咕哝一声,一把挥开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燕臣看着她,薄唇轻抿,黑眸闪过一抹担忧,他对着外面急声道:“去传墨秀”一直守在门外的墨云听着燕臣焦急的声音,以为秦歌身上的伤势变得严重了,当即拔腿就朝墨秀住的院落跑去,边跑边咬牙骂道:“魂淡,墨秀那家伙不是说小姐已经没事了吗,看等下主子不拔了他的皮。”一大早醒来,正准备去侍弄花花草草的墨秀忍不住打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谁骂我”他话音刚落,墨云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想了起来:“你说谁骂你,你这个该死的庸医”墨秀一听庸医俩字顿时炸毛了,他这一生最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医术,可他竟然说他是庸医,这不是在侮辱他又是什么当即他也不管墨云是不是会武功,自己又打不打得过他,叉着腰就怒火滔天的走向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死混蛋,一早起来就跑来找我麻烦,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他说着就要撸起袖管,不管了今天他非揍他一顿不可,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怒。墨云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就他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模样,还想跟他打架,真是自找死路。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告诉他什么叫做自知之明,小姐还等着他去诊治,若是晚了一会儿,他和墨秀都得被扒皮。想着他直接避过墨秀挥过来的拳头,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飞奔而去,墨秀气的大喊大叫,昨日扛他,那是有情可原,他就不许他计较了,可今天他又来这一出,这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想着他咬牙大骂道:“你个死墨云,你还扛上瘾了还。”墨云闻言嗤笑一声:“鬼才喜欢扛你,要不是你这个庸医无能,没有治好小姐,求着我扛你我还不扛呢。”本来再次听到庸医两个字让墨秀登时怒不可遏,可墨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怎么可能呢”他昨日把脉时明明就好好的,而且他对他的医术有信心,诊错脉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怎么就不可能了你都不知道主子刚刚是有多急,看等会主子见了你怎么处置你。”墨云说着加快了步伐,倒不是他想看燕臣处置墨秀,而是他也十分担心秦歌得伤势。燕臣看着背对着他的秦歌,视线落在她臀部那一片血红上,眉头紧蹙,她受伤了,他竟然没有发现,真是该死想着他握了握拳头,半晌松开后,他轻轻搬过秦歌的身体,低声喊道:“暖暖,醒醒醒醒”秦歌被他叫的心烦,眼睛都未睁开,就大吼一声:“叫魂啊叫我说了我不喝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燕臣抿了抿唇,眼底浮浮沉沉,潮涌翻腾:“可是你流血了”“神经病”秦歌咕哝一声,他才流血了呢,咒谁呢这是,她受的是内伤又不是外伤,想着她再次翻了次身,可她一动就觉得小腹一阵热潮传来,紧接着腿间就湿润了起来,她蹙了蹙眉,这感觉貌似是她突然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燕臣见状急忙扶着她,担忧道:“是不是伤口疼了”秦歌根本就没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被褥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她脑袋一懵,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燕臣身上的那一片艳红,她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响,瞬间炸开了锅,小脸绯红一片。她咬着唇,看也不敢看燕臣担忧的眼神,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因为这具身体一直没有来大姨妈,她平日里也没有在意,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得话,她想她一定毫不犹豫得钻进去。燕臣见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心中担忧更甚,他急声道:“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燕臣以为她是腿受伤了,所以想也没想就去扯她的腰带。秦歌一惊,猛地拍向他的手背,大吼道:“你要做什么”燕臣蹙了蹙眉,丝毫不在意被秦歌拍红的手背:“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秦歌闻言只觉得眼皮一跳,看着他紧抿的唇,脸上飞上一抹红云,无奈道:“我没有受伤”燕臣显然是不信,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流这么多的血,只是他也奇怪,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秦歌听了他的话眉头紧锁,她该怎么跟他说,说她大姨妈来了他听得懂吗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秦歌说什么也不让他检查她的身体,笑话,他检查又能检查出什么就在秦歌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的时候,墨云和墨秀两人来了。“主子,墨秀到了。”门外传来墨云的声音,燕臣一听,立刻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