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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另辟蹊径。这里不是王陵,自然不会僭越用到王名圈,那就做小小的更改吧。之所以没能第一眼认出那些是塔罗牌的象征,是由于它们与她从前惯见的纸牌设计不太一样。试想一下,欧洲国王和古埃及法老又怎么会一个样子呢早知道在石门关闭前的一瞬就滚回到外面去。如今可好,虽说密室这里有四支火把维持着一室通明,但石门完全开启气流对冲熄灭了恰好寿终正寝的油灯,她不得已换上手头上唯一一条后备棉芯,接下来便是破釜沉舟了。因为万一这些火把中途灭掉,又或者她离开这个地方发现前方伸手不见五指,不就等于不可控因素翻倍增加了都没灯火了她要准备摸黑受死吗哦这媲美鬼屋的密室还有更棘手的这个见鬼的古埃及制造,法国跳棋加中国飞行棋加美国大富翁的合体游戏巨化版,玩法不复杂,但却百分之九十九在赌运气。一个不“小心”移动到有图案的格子上,就会触发各种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抛了点数走到正中的格子,好巧不巧对方有棋子在第一格而自己没布“人马”以防后患,便等着有幸见识庞然大物横空降落到起点的场景;实在被幸运之神抛弃了,就算棋子即将到达终点,也会上演被对方撞飞入厂维修的莎翁悲剧,人生自此围着抛到“起飞”的点数转。晓蓠拧眉思索,为什么游戏规则和图特解释的有这么大的不同想起自己在石墙上依照沙漏的形状,即把王名圈在脑海里左右中段捏到一块,抚触的五个象形文字凑成的发音为“塞涅特”,正正是古埃及中王国中期开始兴起的一种棋子游戏,意为“通路”。当初发现图特那个雪花石棋盘,她多看几眼记了下来。玩游戏以前,棋盘上不放任何棋子,需要拿着四根长度一致、半圆长条形的棍子抛出圆弧的黑面或者横截的白面,根据朝上的白面数移动相同的步数。唯有掷出都是白色或都是黑色,才可以把棋子摆上棋盘,当有了棋子在上面,前者还可以选择移动,而后者则再抛掷棍子直到抛出有效点数为止。这种通路棋有三种玩法,相应地有三种不尽相同的含义。第一种,是坊间流行的玩法,双方各执不同的棋子,从同一个格子朝同一方向出发,沿着蛇形横向移动,谁先走完三十个格子算谁赢,喻意渡往来生;第二种,双方各执三枚造型一样的棋子,以对角的第一个格子为起点蛇形行进,中间的第十四、十七个格子、对方之于自己的第三、第四个格子皆为特殊地带,比方说,己方棋子走到顺数第十四个格子,对方第一格有棋子而己方起点没棋子,退至起点,起点有棋子同时对方第三个格子有棋子,互换位置,否则不发生变动,而倒数第四个格子除外,对方棋子一旦后己方棋子移动到同一位置上,己方棋子将离开棋盘,这种游戏规则下,以谁先把三枚棋子全部送到终点为胜;第三种,据说玩法和第二种相似,但貌似因年代久远还是较之前两者人气薄弱,具体规则失传了部份细节,而现在看来,这些遗失的规则,大抵就是这一个个带彩图的格子的特殊效果,令她恍惚有种置身游戏王决斗游戏的感觉。后两种在她看来方最符合这款棋子游戏的名字王者之位必须由你扫除路障前行夺取图特似乎也这么认同。可是晓蓠瞅着阵亡的棋子,一阵发愁。最初看到这副巨石切割而成的棋盘和棋子,她错愕得久久呆站原地。根据目测,这个密室只有两端有出入口,其间隔了大片纵横线间距整齐的石原后来她半想半猜才认定是棋盘。将身后那道石墙分开的两个空间联系起来,甬道的塔罗牌壁画和巨大的塞涅特棋盘,“王道”与“通路”在某种意义上确是互相契合的。如果这个推断说得通,亦便不难解释石墙为什么能用那样的方式开启。但对怎样才能过去对面,她却茫然不已。她所处的高地和下方的棋盘有一定落差,并横亘着一条深度有待鉴定的鸿沟,显然饶是她身手灵活也没有恐高症,如无畏勇士般跳了下去,到了对面,没有任何攀爬工具只是个普通人类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天主显灵。再看看两边墙壁,左边墙上数十块石板构成雄鹰展翅的图案,右边则是徒壁,光滑空荡。蹲到地上乱摸乱敲一通,试图寻找所谓的墓室机关。不用多久晓蓠一眼捕捉到了边缘中央的字符。抱着死士的壮烈心情,她随手碰了一个象形文字。接着,离奇、哦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不曾多加留意的几尊巨大石雕移动了起来四根黑面白底的木棍不知从哪个空间飞落到她背后她不知道谁,又或者是什么在和自己玩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最后一件诡异到她冷汗浃背,差点像见了鬼似的失声尖叫。天晓得她不是真的见鬼了。按现在的情况,一天不把棋子全部送到终点,她便得这辈子都耗在这里。搞不好她这辈子骤然缩短,三天,或者十天,也许是九天呢。到死人的地方寻宝果然是要赌命的。何况她还不是罗拉。想到了死,晓蓠忽然思念起图特。思念他落在额前的吻,思念面对她隔日退避依旧的态度,他转身一刻脸庞上划过的困惑。如今的他应该还在下埃及吧,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孟斯贝尔告诉她他的长官要到三角洲待上个把月。外出的理由孟斯贝尔没说,晓蓠很自觉维持缄默。两人间的关系和去向她还没想清楚,所以她没有立场,所以,就这样继续保持距离也好。临出发的前一晚晓蓠问他拿进入帝王谷的准可。他和孟斯贝尔短期内都不在,安蕾琦纱朵拉也回自己祖国去了,她想与其在安逸中虚度光阴,不如尽可能到处找寻愿望杯的线索。也不期待图特会轻易答应,没料到竟然一下就成功了。这让晓蓠觉得愈发摸不透他的想法。他的心门又对她关上了吧。翌日图特和她一前一后离开,下埃及的三角洲,上埃及的帝王谷,两人一起的时间总是不长。西特姆村,守墓者的村落。尚未走到村子的入口,她就看到了迎接自己的男人。夏迪。比吉发烧了。夏迪扭了湿布放在她额头上。村里擅长用药的长老到了西面的沙漠捕蛇,两三天之内无法回来。他知道那个少女也会治病,只是她现在还在大法师尤斯雷斯的陵墓没出来。夏迪对这名外来者没有恶意或敌意,既然那个少女得到了准许,而且对他的要求也一一照做了。一个月的时间,她付出了等待,也和村民们熟络了起来,他也兑现承诺,遵照她的意愿把她带到那位大人的指引之地。床榻上的小女孩不停扭动身子,睡得很不安稳。抬手感受体温,不是很高,如果能尽快退热自然无碍。几个月前村里接连有五个孩子死了,原因同是间断不退的热症。“大姐姐呢”比吉惺忪醒来,对着少年呢喃道。他的沉默无语让她大概猜到答案,“大姐姐在就好了。”凝视微弱灯火下女孩略显疲惫却依然晶亮的眼睛,夏迪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柔声安慰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比吉别怕。先好好睡一觉,等休息好了,大姐姐就会来看你。”听完他的话,比吉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夏迪又换了一次湿布,然后吹熄了灯烛走到门外。尤斯雷斯的儿子明天就会过来,到时候把村里出现不明病疫和他说一下。但愿只是个别事件,也希望比吉能幸免于难。否则,很可能会演变成又一场灾难,村里的,甚至王国的。首当其冲是人口的减少。尽管西特姆村的规模缩减,根本上是守墓一族衰落的表现。所有西特姆村村民都肩负着守卫新王国以来历代帝王陵墓安宁的责任,跟随中王国后期王都的迁址,从孟菲斯比邻的死亡之城举族搬到这片山谷荒野,继续履行守墓者的职责。族里只有族长担负死守王的秘密的角色,然而能被授予这份神圣职责,已是所有族人的光荣与骄傲。西特姆村与帝王谷仅一山之隔,周遭环境生活条件相当恶劣,这亦是村民通常活不过壮年的原因,纵然如此,他们仍毫无怨言满怀热忱地投入到王陵开凿与防护的工作中。王的陵墓受到抢掠,灵魂受到惊扰,等于他们的尊严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不过“阿玛纳国王”即位后在王国掀起的一场连环风暴却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影响。近似疯狂的宗教改革,“罢黜阿蒙-拉神,唯阿吞神独尊”,人们的信仰被禁止和推翻,这是不可忍受的。在位期间先王尽管如常为村里提供日常资助,然而自王朝中期被禁名的王对王国和盟国的事务皆不闻不问,人们不满的情绪日益高涨。就是在这种种突变的交织下,从来不乏质疑族中信仰的族人们开始联手反叛,他们大多数人后来选择了前往河东岸的城镇开展新生活,余下的奔走到沙漠深处寻找自己的生存意义。十六年前的叛离给西特姆村,给守墓一族带来了致命的打击。人口的大幅度缩减,加上各种病害,倘若一再像这样放任村民数量减少,将要面临的后果便是无法继续与敌人相抗衡。当然,抗衡双方谁都不会苟求安逸,也深明决不会有言和的一天,除非一方彻底消亡。盗墓与守墓,延续了上千年的战争。像是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黑暗隧道才终于看到光亮。晓蓠自浅睡中恢复了意识,又烧了一半的棉芯在她涣散的瞳孔投下了光亮。花了几分钟打叠精神,她转过头瞧向身后巨大的塞涅特棋盘,真想不到她用了整个通宵来破这个棋子游戏,更想不到随便背靠石墙抱坐在地上也能睡得天昏地暗。现在什么时候了在她几经考量,紧抓起飞的机会行军布阵,数次把对方的棋子撞回去,尽量避开触发不利效果的“地雷区”,总算一次性把她的三枚棋子送到终点。紧接着,左面墙壁呈鹰状排布的长形巨石徐徐下移,最终降到和两边高地成一直线的平面。又让晓蓠大吃了一惊。顺利通过栈道的晓蓠第一时间跑到临近石原的边缘,却没有看到之前令棋盘启动的那串象形文字。接下来,轮到对付面前这道墙壁了。她有理由相信,这后面会是真正的墓室。而最后一道门,就藏在这堵墙上。石墙两边角落都放置有一尊雕像,怪异的是,它们不约而同面向各自的墙角。在面壁思过吗说不定有可能。因为其中一尊是晓蓠在图特偏庭看到过的白鹭,区别在于那是石雕,这里的是木雕。右手边则是狒狒。这两种动物同都是古埃及神祇的圣物,只是有些混乱,例如智慧神托特最常以白鹭的模样出现在神话里,在某些场合也会化身为狒狒。有趣的是白鹭和狒狒在古埃及人眼里都是睿智聪敏的象征,是善于思考的动物。这两尊雕像摆在这个地方肯定有它们的用处。最好不是障眼法。晓蓠思考了一会,壮起胆子伸手去通身摸个遍,又跪到地上去搜寻周边可能隐藏起来的机关,结果却一无所获。晓蓠喘着气就地坐下。或许陵墓机关的设计者不按常理出牌,要不就是她的思维不够发散,把打开出口的方法想得太过深入复杂。说起白鹭的雕像,她记起了和图特吵架出走之前某天深夜的事。那晚她为了调出用非洲茉莉和薄荷叶冲泡出来的最佳茶味,自己当白老鼠硬是灌了好几杯,体内自由水过多自然要向外排掉,起床呼应完大自然的召唤,她觉得屋外夜色迷人,便披上斗篷跑到房外扮一回莉莉斯。不料碰见图特经过,她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后来受好奇心驱使悄悄跟踪他,看他黑漆漆摸出来是要做什么。蒙上白鹭石像的左眼,棕榈树下出现了一个入口。她立马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晓蓠明了那不是她该深究的,不管是入口下面的秘密,还是图特自身的秘密。因为她至少清楚,清楚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过是所谓的直觉,让她自认多少是理解那个人的。面对一个时刻清醒的人,她何必多余担忧什么晓蓠俯身靠到白鹭木雕上面,模仿图特的动作用手蒙住左眼的位置。十秒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吧,不是这个方法。这里有两尊雕像,难不成要两个人一起蒙上它们的左眼说不通。万一都是像她这种情况只进来了一个人怎么办她瞪着背对她的白鹭木雕,心里一股烦躁,老感觉它们一个个瞧不起自己,真恨不得扳过它们的脸面向自己晓蓠忽然睁大眼睛,整个僵住。扳过它们的脸,扳过连忙上前半蹲着身子,双手合抱雕身,小心翼翼地左右转动。当她顺时针转过白鹭木雕,果然转动了直到再转不动,晓蓠就跑到对面去把狒狒的雕像转过来,顺时针转不动便逆时针地转。完成一系列动作,晓蓠忍不住退到平地中间,密切关注四周的变化或声响。此时前方的石墙发出了一声震响,她顿时心情激荡。晓蓠大失所望。她怎会认为死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宝藏,尤其是个不曾炫耀自己财富的人的墓室四下环顾,二十平方的房间,摆放着一副高出平地一个人身高的石棺,石棺靠近前面密室的一端有一座和实物等比例的珐琅布谷鸟,昂首仰向她走过来的方向,房间四角是反光的水晶球,石壁上是象形文字和比甬道内更令人费解的壁画,除此以外可谓徒有四壁。她在除石棺外的墓室中搜寻无果后,便踮起脚尖探头往石棺里瞧。令她不知安心还是颓丧,没有盖上棺盖的石棺里面没有可怖的木乃伊,但也没有愿望杯,没有她要找的另外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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