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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理论,因为鹦鹉叫得出你的名字。”“是啊。”裴回点头,“难道不是它一夜间就学会的么”“它喜欢重复别人说话的后面几个字。”王谢说着提过鹦鹉笼,戳戳鹦鹉,“比如我们来说小康。”“小康,小康”“再来叫王谢。”王谢一边对着鹦鹉说话,一边将听见陌生声音叫自己,疑惑着爬过来的小康揽在怀里。“王谢,王谢”小康很是好奇:“爹爹”“爹爹,爹爹”听见对方在叫,小康也叫:“爹爹”鹦鹉跟着叫“爹爹”。小康得到回应,叫得更起劲了,声调上了一度,音量大了两度,一人一鸟比着叫。于是王谢看看小康看看鹦鹉,无奈对着裴回笑了笑。“原来是这个缘故,重芳大哥,所以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鹦鹉。”“是啊”王谢漫应着,满眼失落。裴回知道自己必须安慰王谢,他也知道自己嘴笨,想了想只好开口道:“我哥无论是否已经转世,也不希望看到重芳大哥这个样子。他定是想要重芳连他的份一起活下去。”“嗯。”王谢明白裴回的态度了,“容翔,之前我太冲动,十分抱歉。”“没关系,如果重芳大哥想出去散散心,十天半月的我还照应得来。”裴回连忙劝慰。王谢摇头笑道:“容翔已经很是辛苦了,是我的不是。”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一起哄睡小康,王谢这才回来。裴回过几天确实会很忙,庄子里人手就这么几个,他还是向越陌借人罢,比如似乎菲菲就很能干越陌听王谢的回话,也明白裴回的想法了,对这个弟弟真是喜爱。至于王谢说借些人手的事,当然支持,理由都是现成:王大夫要给自己治伤,忙不过来,手下还不先行为大夫分忧解难夜间两个人分房而卧,越陌伤还没好,王谢颇为“哀怨”地跟着人到隔壁,抢了菲菲的活计给越陌擦身其间偷得香吻若干,上药揩得小油若干,服侍睡下,这才回了自己屋子。嗯,昨晚越陌就睡在自己床上,今晚越陌就和自己一墙之隔,都说来日方长,但人生有可能遇上各种意外,那就悔之晚矣,因此还是把握眼下的好。王谢惬意舒展四肢,着实在床上打了三四个滚,寻思明天要请蔡大夫来一趟,给越陌动手术修复伤口和疤痕的事,别人即使干得了,他也不放心,蔡大夫最拿手的是外科,加上他,两个人够了。裴回和菲菲辅助,再叫上礞石,小蔡大夫虽然性子急,有他师父看着也不会出问题,那么也就够用了早上越陌还未起身,就听院子里有人说话,仔细分辨,声音大的是灰衣。另外还有压低了嗓音的王谢。院子和外屋隔着一道门,外屋和里屋隔着一道帘,里屋床帐是放下的,也就是他曾经目盲,对声音无比敏感,才经过三重壁障听到模模糊糊的交谈。菲菲就在外屋候着,早看到王谢和一个瘦小少年一递一答说话,瘦小少年还不住拿两手比划,说的是有一辆马车正往这边过来,马车尾部有个标记,是夏城彭家的。王谢点头谢过,拿了几个钱给瘦小少年,对方很是高兴地走了。原来王大夫也养着眼线。菲菲立刻想起来在少主快到于飞庄的时候,侍卫禀报有人偷窥,形容过相貌之后,少主只下令不理,想必早已料到是探子,看来王大夫确实有一套能耐。那马车来到于飞庄门口的时候,正是庄子里众人刚刚用过饭的时候,彭伟穿着深红色暗纹牧童图的杭绸衫子,满面春风下了车,一挥手,仆从从车尾抬出一块“仁心仁术”的扎红匾额,又有仆从搬出只木箱,掀开盖子看里头盘着好几挂大红鞭炮,当即就在大门支起竹竿,噼噼啪啪放了起来。彭伟随即又一挥手,后面的仆从抱出一只大篮子,满满的红色小荷包,里面裹着铜钱,见人即发。张伯见来人喜气洋洋就晓得是好事没错,赶紧向里面禀报,不多时王谢出来,互相客套几句,王谢让着往里走,彭伟一拍脑袋,忽然露出了尴尬神色:“重芳等等,给你介绍我妻弟筝薇,怎么还不下来”秦筝薇就是在满地大红色炮仗纸屑中,莲步轻移,缓缓走下马车。天蓝色单罗纱衫,竹青色衣带,浅色步履。往面上看去,几络碎发垂下额头,眉不描而秀,唇不点而朱,眼若秋水,腮若桃花,亭亭玉立,宛不胜衣。十指纤长白皙,轻轻握住一支绘着兰草的折扇,缓步而行,弱柳扶风,到了王谢近前,拱手为礼,未曾说话,脸就悄悄红了:“小子秦筝薇,见过王先生。”王谢还完礼,望一眼彭伟,心道这秦筝薇女扮男装如此明显,一眼就能看穿,要做什么彭伟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头上汗水,还没开口,秦筝薇便接着道:“家姊有孕在身,不敢劳顿,小子此次前来,专为替家姊感谢王先生。”这个理由实在正当之极,王谢便将二人让到花厅。分别落座后,彭伟表示自己非常喜悦,除了放鞭炮发红包,若孩子平安出世,还请王谢拨冗登门赴宴,洗三满月百岁一个都不能少。王谢欣然点头应允。彭伟又道:“原本贱内是想去寺院设些香火钱,求佛祖保佑孩子平平安安,我觉得这钱在寺院便宜了和尚,倒不如花在实处,落得个口碑。”商人一向务实,无利不起早,王谢了解,彭伟此时跟自己提起这话头,必然是想做些什么生意,而且八成以上与自己有关,于是问道:“不知道彭兄有什么打算”“我在得知夫人有孕的当晚,曾经作了一首诗:莺声唤醒枝头蕾,燕舞引出春意浓。临溪久困听禅语,杏林飘香是太平。没有重芳这么出力,我哪里能抱上儿子是以我想做件弘扬医道,流芳千古的大事。”彭伟摩拳擦掌。“愿闻其详。”其实王谢已然明白了六七分,上辈子他没少遇到过这场面。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彭伟童鞋喜欢乱作诗的习惯灭彩霞的宝宝们扔了一颗地雷感谢仪佳童鞋友情提供的小剧场:小裴:“柿子是燕华大哥么”老王: “你猜。”小裴:“不是”老王:“你再猜”、第五十一章 小姨子春心动 王大夫有节操“重芳,我也不和你打诳语,我要资助于飞庄,开义诊。”“大善”王谢不吝赞扬。双方便就如何资助庄子开始商量:建医馆费用几何,采买药材费用几何,救济义诊费用几何,等等。说得兴起之际,忽然听见旁边嗽声。“咳咳”秦筝薇见座上二人相谈甚欢,似乎将她忘在一边,不由出声提醒。彭伟一听咳嗽,刚刚兴致勃勃的表情立时拧成了一团,斟酌着道:“啊,重芳啊,这次我夫人有孕,全家都小心看护,筝薇和她姐姐感情深厚,担心姐姐的身体,就想跟着重芳学些妇科经验,好方便照顾,不知重芳是否愿意收下这徒弟”女弟子确实很少,这就是对方改穿男装的原因王谢看向秦筝薇,见她折扇半遮粉面,那一双眸子秋波粼粼,充满希望地凝视着自己,暗暗打了个寒战。他敢拿自己六十年经验对天发誓,这姑娘必定不是专门来学医的。彭伟拿帕子擦汗,他领教过王谢心计,知道此时对方沉默不语,定然看出了什么,愁眉锁眼地低声道:“重芳,我夫人平时没求过我什么,她就这一个妹弟弟,看在未出世的小孩儿面上,这束脩好商量,啊如何好商量,好商量。”动之以情是可以的,晓之以理王大夫是软硬不吃的,那么只好晓之以“利”,希望看在银子的份儿上,王谢能高抬贵手。王谢现在并不缺钱,他只是嫌麻烦,毕竟庄子里女眷少,男子多,有女学徒不假,多是穷苦人家出身,老老实实勤勉向上的,把秦筝薇这样一看就格格不入的女扮男装放进来,真出了事这女儿家还要不要清白这庄子名声也败坏了。想想越陌手下的菲菲,一身朴素,相貌乃上人之资,但一出了院子就低眉垂眼不张扬。再看看面前这媚眼如波,生怕别人不晓得自己女儿身的秦姑娘不过如果拒绝对方,那就打了自己的脸。毕竟于飞庄招人的时候是声明“有教无类”,愿意学医的都可以过来。也罢,有好学之心总是好的,自己还解决不了一个小姑娘么王谢想想:“若说要学些妇科经验,倒也不难,秦兄弟识文断字,我列个书单,回去先看医书便是,有不明白的,顺手记下,每五日过来一次,我给解答便是了。”这话很是有道理,彭伟连连点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小姨子想学点妇科,在家照顾姐姐,是好事儿。王谢的提议也中肯。自己这个小姨子跟夫人实在太要好,万一在庄子里出了事,夫人还不得心疼死。秦筝薇想要的可不是这个,闻言忙道:“此话不妥,小子是诚心求学,为何不许小子听讲,只让小子自己读书况且五天才见先生一面,不能朝夕相处,小子根本无法随时聆听先生教诲。”“若日日过来,也可。”照顾孕产妇,并不需要学习多久,重在实践,典籍理论这些东西,估计往来这么一半月也够了。“我听姐夫说了,这里可以住宿,为何我就不能”这意思,俨然打算长住“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咱临出门前说的可不是这个”彭伟一着急顺口就说出来,“你看看你这扮相,桃面绯红蝴蝶闹,柳眸青碧牡丹痴,重芳按着你穿着让你和爷们住一块,你还要清白不要不按着你穿着给你放小女学徒那一边,你吃得了那个苦咱还得嫁人呐”竟是要长住么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王谢思忖,彭伟一句“还得嫁人”提醒了他,登时意味深长打量了秦筝薇几眼。秦筝薇也急了:“姐夫都跟你说不要叫破我身份了我就是想学医不行么我想照顾姐姐有错么”“你你你”“你我各退一步,先在此处三日如何若是习惯,再讲长住,妇科理论也就学一月即可。”一个月彭伟擦擦汗,最好是三日之后不习惯,然后赶紧回家。秦筝薇想的截然不同:“一个月哪里够,要学就得从基本开始,我觉得只有跟在神医后面多多见识,才有经验,最起码”“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彭伟哀叫,“小姑奶奶,一个月你不回去,你姐姐非掐死我啊。你上次不是说喜欢云霓坊镇店之宝的苏绣百褶裙么,我买给你还不成么”秦筝薇寻思了一下,讨价还价:“不行,最少三个月,若是我没学完,还得接着学。”彭伟哀怨:“先商定一个月,再说后面的行不行这样,你不是喜欢我那小葫芦的手把件么,我也送给你了”“三天后你连裙子带把件一起送来。”秦筝薇心道这一个月里面还不一定发生些什么,她就不信自己真的吸引不住王谢的目光“行行行都依你。”彭伟应了,又愁眉苦脸道,“只是这住宿”王谢含笑插了一句:“其实也有独门独院,只是贵一些。”彭伟悚然而惊,心道王谢怎么帮小姨子说话王谢自然有后续:“在庄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怕粗茶淡饭怠慢客人。现在暑热未退,大堂上人头济济,身体虚弱也并不合适。”“我没问题”秦筝薇紧紧攥着折扇,凑近彭伟,低声“威胁”,“你要是心疼银子,我就跟姐姐说你又去景秀楼喝花酒”不该花的银子彭伟真心疼,该花的时候另当别论,现在这银子就是“即便心疼也得花”。“小学徒都是要先观摩大夫坐堂,我便带着秦小姐去转转,彭兄不如一起”“啊,好啊好啊。”彭伟连声应着。“好啊”秦姑娘到是开心,忽然想起一事,水汪汪大眼睛眨了眨,“姐夫,不要再叫破我身份了。只有重芳大哥知道就好。”这么快就把“王先生”换成“重芳大哥”了彭伟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心里说:好妹妹,重芳厉害着呢,哥哥我可帮不了你。果然王谢轻描淡写道:“辈分不可错,秦小姐还是执弟子礼为好,不拜师,执学生礼也是合适的。”“难道记名也不成明明姐夫就可以称重芳大哥的字。”秦筝薇不依。王谢收敛神色:“秦小姐是学医来的还是攀亲来的”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口下留情说哭的小姑娘也不止一两个了,“若是学医,我可以与彭兄商量,加派人手护你住处,若是来攀亲的,我们既已见过面,就算认识了,秦小姐还有什么事”听着他说话不客气,秦筝薇怔了怔:“我自然是学医”“那就请按规矩,不可废了礼数。”“你你这人”秦筝薇飞红了眼圈,泪珠儿在眼眶里转了好几转,终于生生忍下,“王先生。”“走罢。”王谢当先迈开了步子。今天坐堂,裴回也在其中,被病人家里请去上门的有两三位大夫,医馆还留有三四位。富裕之家请得动大夫车马,穷人家哪有钱请大夫普遍有小病忍着,用偏方凑合着,实在忍不得了才到医馆求治时,往往病情已经十分严重。又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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