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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受伤之事,疼得“嘶”了一声,眼泪流的更欢了。偏王谢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看你现在这样子会是小世子就算你再多小世子的习惯,这反应不还是我的燕华么”说着,凑近对方面庞,舌尖一点一点,将眼泪温温柔柔全舐了去。越陌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能一见面把话都说开了,以后过日子才不容易误会,这下子他心里头负担全去:“那这次劳烦重芳了,等我痊愈,再服侍重芳沐浴。”“那是自然,到时候不会放过你”王谢含含糊糊回应着,舌头在对方柔软双唇上面敲敲打打,对方自然启唇回应,若不是顾虑颊上的伤,王谢就像以往那般攻城略地了,现下不过浅尝辄止,品品味道而已。即便如此,双方的小兄弟也还是又亲密接触一回。好容易将越陌擦洗完毕,水都有些凉了,王谢三两下给自己洗了洗,出来发现越陌不在床上,而是安安静静坐在外间榻上,正在涂药菲菲拿衣物的时候一并带来的。王谢于是上去帮忙,然后不顾越陌抗议,将人拉到大床睡下,自己在榻上凑合一晚虽然他也很想同榻共枕而眠,但很明显不放心自己压到对方伤口,这一两个月他还忍得住。况且躺在外屋,听着里屋浅浅呼吸,胸中守护感油然而生。都说十五月亮十六圆,我们团圆了。这一次,不会再分开了吧。王谢昨夜一宿没睡,白天精神紧张,晚上还来了一出情绪激荡,自然乏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觉得,自己也忘记了什么对,他忘记此时还有个老实人睡不安稳。第二天,裴回一大早就起了,准备去王谢房间,忐忑不安地想知道王谢会留下什么解释。他抱着小康,刚刚走到院子边儿,他就被风依涵唤住自家主人就睡在里面,昨夜下达的命令是“继续清场”,可没说清场到什么时候,是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不能放裴回进去。菲菲不出面,她时刻准备伺候少主,明里轮值的是风依涵,拿折扇一晃,笑嘻嘻跟裴回打招呼:“容翔,今日好早。”有人跟自己打招呼,裴回自然停步应道:“依涵也早。”风依涵上前两步,做出一副焦躁样子,说:“原来容翔在这里,小可正好有事相求。”既然人家找自己,裴回不能不理:“不知有什么事”风依涵扇着折扇:“这件事,小可起初是打算请教王先生的,但是走到这里,才想起来,昨日王先生说过今日便就要离开,必定忙碌不堪,是以到了院子门前便颇为犹豫了。正值进退两难,小可忽然想起,王先生事先跟大家说过,离开后庄子上下一应事项有小裴先生总管,那么小可找小裴先生就可以。是以小可正准备去找裴先生你,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刚刚往回走了没两步,这不正好遇上了,裴先生来得正好,就帮帮小可的忙罢。”这一篇话夹七夹八絮絮叨叨,看似说了一大堆,却半分正事也未提一字。裴回当然不怀疑风依涵是故意拖延,认真问:“要我帮什么忙”“还不是小可那小厮,昨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给小可使脸子,小可不过说了他两句,他转身就跑”风依涵叽叽咕咕,又是抱怨又是扯淡,察言观色见裴回并无不耐,正准备将对方拐带到自己院子里找小厮的时候,出了个意外裴回怀里的小康醒了。小康小鼻子抽动着,小耳朵支楞着,就知道自己在外头呢,迷迷瞪瞪的听声音很熟,叫声“舅舅”,蹭蹭裴回脖子,“啪”地一口胡乱亲在裴回脸上,随后又伸开小胳膊往声音方向挥动:“风子”风依涵没少陪他玩,往常的话必定是抱过小孩儿亲亲再举高高,现在么熟练把小康接到怀里,以不熟悉庄子为由,邀裴回和自己一起去找跑不见的小厮。裴回不疑有他,想了想:“好,稍等,我先拿封书信就走。”抬腿还是向王谢的院门走去。风依涵连忙伸手拉住,“呃”了一声,谁告诉他老实人好拐带来着他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对老实人不挑明了讲,就算再多铺垫都没用。裴回不明所以:“又怎么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院子里也有了动静。门开了一道缝,当先出来的是王谢,见院子外头是这二人,开口先问风依涵:“依涵,看见菲菲没有”又转向裴回,“容翔,我计划有变,等会与你赔罪。”“赔罪”裴回不明白,但是看见王谢还在,“计划有变”他是明白的,“重芳大哥,你不走了”王谢笑得如沐春风:“嗯,不走了,稍后再解释。”说完,一关院门。风依涵皱眉,为什么王谢只向自己打听菲菲下落,难道少主已经跟他亮出身份了这么思索着,折扇就没看好,就着他的手被小康咬了三个牙印儿,湿哒哒的。首先醒过来的不是王谢,而是越陌。一睁眼,看见不熟悉的浅青蝙蝠纹床帐,慢慢翻身坐起。掀开帐子,脚踏上摆着一双普普通通的素面半新布鞋,越陌勾勾嘴角,心情极好地趿拉着布鞋出了里屋,一眼就望见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忍不住放轻脚步走近,细细端详。说实话,他最近一次看到对方相貌,还是在自己魂魄离体的时候,现在这人与之前相比瘦了太多,头发灰扑扑的看着就让他忍不住的心疼。完全不敢想象这人见到自己尸体的时候,何等的惊恐,何等的无望,更不敢想象,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候,这人又是怎样挺过来,只为了自己虚无缥缈的一句承诺。越陌动作十分之轻,然而屋里还有位客人,听到动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住跳动着,扇着翅膀叫:“阿小阿小”就见酣眠中的王谢噌地张开双眼,惶急的神情一闪而过,正好和越陌四目相对。然后姿势就定住了。嘴里喃喃:“天、天涯”、第四十八章 彭伟的未婚小姨子即将登场“重芳。”越陌附身在他额头轻轻啄了一下,“我在。”王谢咧开嘴呵呵傻笑,伸手抚上对方完好的半边脸颊:“我知道。”两个人又是相视一笑。“知道知道”鹦鹉在笼中胡乱叫。“洗漱收拾吧,你的人都等心焦了。”还是王谢先提议,现在越陌位高权重,他得想着不让人起疑。他能想到的越陌当然也想得到,笑笑:“好。”一切自然,如同已度过了几百几千个这样的早晨。这边,裴回忙着替小康向风依涵道歉,并且表示现在可以帮着一起找阿魏了。风依涵本来就用的借口,赶紧说好,我们分头去找。扇子这东西小可还有许多,随便咬没关系。转身的功夫,菲菲就赶来了。进院子给少主请安,就见越陌披着外衣,懒洋洋倚在窗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继续注视小厨房,厨房里人影晃动,可不就是王大夫么。“都撤了罢。”越陌淡淡道。菲菲心领神会,这是一切复原的意思,赶紧打手势叫明里暗里护卫解散,自己进小厨房换下王谢,好让入了少主青眼的王大夫空出时间,陪着少主。越陌则在盘算自己和王谢的下一步,他手下有父亲的人、有皇帝的人、也有自己的人,该如何对待王谢以及王谢身边的小康、裴回王谢洗把手出来,一抬头,正好看到敛容沉思的越陌。如果说之前燕华给人的感觉第一是可怜柔弱,接触久了才知明珠蒙尘,继而发掘出沉着冷静聪慧和内心的强大,那么现在越陌给人第一眼就是:不简单居移气养移体,虽然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衣,这气度完全不逊于任何达官显贵,一望便知非常人也。只是当越陌感觉他靠近而望过来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儿人一如从前般温润如玉,和蔼可亲,言笑晏晏。这是自己的越陌,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头尖儿。王谢笑着走上去:“不进屋呆会儿”“嗯。”越陌应了一声。“我上午去教课,你公务或者休息随意,中午一起便饭,你来了以后还没哄过小康呢,容翔现在都比我会哄小孩儿了,说到容翔,他可帮了不少忙,现在庄子里是二把手,药材都是他和王掌柜采买的,说到药材,那张方子应该是你自己改的吧,太胡来了”听着王谢念叨,越陌莞尔,心道少爷老妈子还是没变,当即连连点头受教:“天涯正是驽钝,怕当了庸医,这才劳烦重芳师父指点不是”王谢大模大样:“天涯就做我记名弟子罢,等你痊愈再来奉茶。”菲菲在外听见,这下明白少主意思了,原来少主昨夜这番布置,又亲自上阵,是为了收买人心笼络人才,将王大夫收归麾下,看样子此事已成。所以说听壁脚才会信以为真。小世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不可能郑重其事给手底下人介绍原委,手下听了壁脚,自然而然就心领神会主子意图,好斟酌办事了。看看之前油盐不进的王大夫,现在还不是一脉和气,少主手到擒来,果然英明神武。用过早餐,越陌安排手头事情,王谢便出门授课。当然,因为菲菲在跟前,两人亲亲抱抱只好免了。上午都是些小孩子,教的简单,一般王谢和裴回轮值上课,不上课的就坐堂行医。如今王大夫的于飞庄名声在外,比之前春城“康安医馆”还热闹几分。尤其这病去如抽丝,一天两天显不出来他手段,时间久了功效卓越,自然有人为他扬名。不说别的,便说端阳节之前过来求医的夏城彭伟,他曾经是燕华的客人,王谢看在他转圜得快,对燕华态度不错的份上,没有过分难为,先提醒他,生子可有嫡庶之分,若要家宅平安,妻妾和睦,免不了先要个嫡长子便得接夫人一并过来。彭伟哈哈大笑,直说言之有理,他这是前来排队的,回去就给夫人送信,等夫人过来,还得麻烦王大夫同时调养一二。王谢自然应允,给他开了个减脂去油的方子,叫他终日口中淡而无味,鱼肉荤腥做得再好,看了也觉厌倦,每日还要跑上五六次茅厕,很是吃了十几日苦头。而效果也渐渐显现出来,轮到给他治疗时,虽然彭伟并未完全按医嘱行事,偷吃了不少东西,并没完全瘦下来,但也能穿上腰围减三号的袍子了。之后换了方子,加上金针刺穴,如此一连调理了二十余日,王谢便叮嘱他与夫人几日几时亲热一次,吃些什么食物,用些什么物件,剩下的都撒手不管。彭伟将信将疑,仗着日子短,没必要再偷香,便依言而为,过了两个多月却毫无动静。就在彭伟等不及,准备再次过来讨教的时候,他夫人传来喜讯,是以改登门质疑讨教为登门褒奖致谢,就在明日。彭伟这事儿,是和越陌共进午餐之时,王谢捡着话题聊天,想起来说的现在便是越陌不邀他一起用餐,他也是要厚着脸皮蹭上来打扰一番。在燕华出事之后他没有停了行医,即使看见彭伟就想起燕华,也没停止给对方医治,彭伟看见王谢一头灰发,当然猜得出燕华离世对大夫的打击有多大,更是扼腕叹息自己无缘再听一回琴曲。他这惋惜的样子落在王谢眼里,王谢那是巴不得别人赞赏燕华的千好万好,所以看着彭伟到是更加顺眼了些。只是现在燕华变成越陌回来了,王谢又开始吃味他还没静心欣赏过燕华弹琴呐。王谢小时候不是没听过燕华练琴,但那时懂得什么,不过是催促着对方早早练完好陪自己去玩,后来分开了再重逢,纵使燕华双手完好,他也不耐烦去听,是以始终没有欣赏过。王谢将吃味之情稍稍表露了一点,越陌故意抽抽鼻子:“今天这菜里,好大的酸味儿。”王谢腆着脸讨要甜头:“那得加些糖。”越陌浅笑着,应下日后抚琴之事。对于见到彭伟,越陌当时既已选择直面过去,那心结便渐渐松动,从而释怀,加上死过一遍,连身体都更改,还要抓着过往不放,不太傻么菲菲在屋里伺候,这才发现原来不是王大夫不爱说话,得分外人还是自己人,这不将少主划分为自己人以后,说起话来真可以滔滔不绝。少主也聪明,在这里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套规矩,偶尔的应声恰到好处。只是这宠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还有少主您确定要抚琴么奴婢记得您当初可是发誓“再也不碰这劳什子琴”,让老主人失望了好一阵呢。没事,自己只是个侍女,少主愿意怎样就怎样,只不过希望抚琴的时候不要吓到王大夫,她得委婉提示一二。且不说菲菲是怎么想的,提起彭伟,越陌就想到当初裴回从彭伟那里打秋风,敲了一两银子过来献宝的事儿了。除却第一次误会王谢对裴回有意思,自己暗自神伤一阵之外,裴回这个弟弟他一直都挺喜欢。另外,若是没有裴回无意的举动,他和王谢二人不知道又要蹉跎多久,因此感谢之情也是有的。风魏二人密报之上,小康可是管裴回叫“舅舅”,越发显得裴回浓厚的手足情。这个兄弟得找个由头认回来,越陌打定主意,当着菲菲的面也不直说,跟王谢约了晚饭后求教学问。俩人小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王谢心知肚明,于是约定每晚单独授课。二人午饭刚刚用了一半,院子外头就有响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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