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穿戴整齐,又不放心的拉开衣襟看了看,确实没什么伤,皱眉看向赵东“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人会昏着”“做了什么并不重要,你们本来不是也想把人弄昏的么,结果都一样,放心,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的。”劫匪头子仍不放心,“你确定”“啧,不信我行,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成吧”劫匪头子呵呵一笑“那就麻烦你一下你看,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主要是,这事儿万一有个岔子,不止我们,那所有人都是要遭殃的,你也理解,是吧”“行行行,别他妈废话了,老子今儿心情好,赶紧赶紧。”劫匪头子不屑撇嘴,转了个身吩咐手下“快着点,把人带走,没时间了”牧白被一人扛着,几个人顺着山路一路向上,找了个差不多的地方把牧白放下。“要不要把人叫醒”绑匪中的一个问。“叫叫叫,快,抓紧时间。”劫匪头子一边看着周围一边催促。“啪啪”两声扇巴掌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响亮。那人抬了手,第三下眼看就要打下来,突然被人抓住“他妈的,你干嘛呢”那人一头雾水,战战兢兢的回了句“叫,叫醒他啊。”其实也不能怪他,之前他们绑了人哪有那么麻烦,基本上不是泼盆水把人叫醒,就是用暴力的方式,这附近又没水,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扇巴掌,既方便又快捷。“滚滚滚,滚蛋不能留伤听不懂啊”劫匪头子一把将人推开,准备亲自上场,刚一蹲下,却发现牧白醒了,又重新站起来。“小子,醒了”牧白迷迷糊糊,隔了一会儿视线才聚焦。“醒了就走吧,把你放了,我们的交易完成,咱老死不相往来,这次的合作大哥我赚了不少,劝你句话,好自为之”牧白想了想,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抬眸淡淡看着绑匪“我可以走了”“是,你走吧”牧白没再多问,撑着身后的树干一点点站了起来,似乎很费力气,然后没再看任何人一眼,一步步慢慢朝着前方而去。那些人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变卦,或是直接从身后给自己一枪,对他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要他走,他就走,反正他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而已。离这里稍远一些的阴暗处,一人问身边另一人“头儿,行动么”“不用,派一人跟着那些家伙,其他随我跟牧白”“是”那人打了个手势,身后一个黑影窜出,借着夜色和草木的遮蔽,一点点跟上了劫匪一帮人。放了牧白,劫匪一帮人也向着另一边离开,这边基地的位置已经被彼得透露给了肖杰,因此并不能回去,好在,彼得给他们的钱足够他们再找一个新的基地了,赵东也要离开,这山路他不熟,索性也就跟这些人同了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大概是他做的最差的一次决定了夜晚的山漆黑寂静,像要将人吞噬进去。一伙人顺着另一边下山的路走了一段,大概走到半山腰,劫匪头子突然叫了停,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种与生俱来,或者是说在这么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里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一点点靠近。“谁在那里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个面,大家谈谈”听见劫匪头子这么说,其他劫匪也立刻提高了警惕,背向里,面向外的站着。赵东也是一惊,赶紧四下里张望。难道是被发现了一直在跟踪的那人不由皱眉,想着自己一路上是否出了差错,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却见前方阴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人。“原来是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山下见的么”劫匪头子松了口气,其他人也随即放松。“彼得大人着急了,于是让我在这里等你。”那人走了几步,便停在了阴暗处不再向前。“怎么,是信不过我来看情况的吧”那人轻笑一声,问道“人放了”“自然是放了”“那就好,彼得大人最守承诺了,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一定得放人才行”“钱呢”劫匪头子皱眉,那人说话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不要急嘛,是你的总还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又急什么呢”“你刚才还说彼得大人怕我着急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劫匪头子有些慌,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那人哈哈一笑,“可不是怕你着急,是急着”慵懒的声音瞬间变冷“送你上西天”话音刚落,无声的子弹便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大多数人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被一击爆头,赵东的腿似是被钉在了地上,周围的一切像是模糊的慢镜头,忽然,脖颈处一凉,他伸手摸了摸,湿湿的,还带着温热,然后,血花喷溅,临死前,他还在笑着,哈哈,这一定是在做梦吧原本跟踪的那个人见势一惊,迅速向后遁走,有人要追,阴暗处里那人摆手阻止,“总要留个活人传些话,不然我这戏不是白演了彼得大人可是想看场好戏,不够精彩怎么行哈哈哈哈,走”同是组织的人,彼得很清楚,肖杰既然出手了,必不会给他们留余地,在中国,组织的根基尚且不稳,东盛已经利用不上,弃子一枚,也就没有必要再替他们打理什么,因此面对媒体的打压,李景威被请去警局喝茶,东盛一盘散沙人人自危,等等等等,彼得只是撒手不管,撤了自己的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在最后,临走前,还不忘给肖杰留下了一场好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几年前相似的背叛,肖杰重新体会一遍,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可惜,他必须尽快回去给父亲大人报告情况,不然真是不想错过。小杰啊小杰,别说哥哥没有提醒过你,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牧白走得很艰难,饱受摧残的脚每走一步路都是酷刑,可是他却不能停下来,放不放他是一回事,想不想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季节的山本就不安全,再加上月黑风高,他很容易成为猎物,更惨一点,便是野兽们的肚腹之食,脚上的血被鞋子掩盖,现在还没有渗透出来,但是不用太长时间,血腥味便会传出,对于嗅觉灵敏的动物来说,应该是可口的很吧。所以,他必须尽早离开这片山林想归想,但事实上,牧白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用手扶了身边的一棵大树,稍事休息。“出来吧,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清淡的声音,还带了丝无奈。阿宽先是一怔,随即带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看到来人,牧白也是一怔,“我不知道,随便叫叫而已。”他本以为是那帮劫匪变了卦,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好一些,虽然,并没有好太多。阿宽脚步稍顿,一阵郁闷,不过随即想了想,不过是早出来和晚出来的问题,也就释然了。“我身体不大舒服,你们如果想要带我走,最好帮帮忙。”见对方半天不说话,牧白只好先开口。阿宽刚刚说服了自己第一件事,这下又郁闷了,一般人见他们这架势,难道不应该担心害怕,或是先问问他们要干什么吗毕竟在这深山老林,还月黑风高,如此适合人命案的情况下,这人是傻呢,还是傻呢大概是实在想得有些纠结,阿宽不自觉问出了口“你不问问是谁要见你吗”“谁要见我”牧白很听话的问了句。“呃”被噎住的感觉“我们少爷要见你”被叫做少爷的,牧白也就见过那么一个。果然是那个人,牧白无所谓的“嗯“了声,他其实并不想问的,不过那个人只是站在那里,不过来,又好像很郁闷的样子,他想着让问就问吧,可没想到,自己说了之后,那人好像更加郁闷了。“你不问问我们家少爷是谁为什么要见你见你做什么吗”轻叹口气,牧白有扶额的冲动,那个人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他以为那人一定会教育手下,多做事,少说话的。“你们少爷是谁,为什么要见我,见我做什么,这些问题,我只要见到他了都会知道不是么而且,我现在逃不掉,也跑不动了,所以,麻烦你,要把我带走,抓走,或是打晕了抬走,都快一点,可以么”牧白难得的耗费体力说了一大串,没有嘲笑的意思,他就是无奈,外加一点点的催促。阿宽咬牙,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一见到这人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戒心,有种被牵着鼻子走了的感觉呢恢复正常,想着牧白身上可能有伤,赶紧吩咐了几人上去帮忙,顺便说了句“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作者有话要说:跟赵小东炮灰挥手,拜拜叫你欺负我儿子,欺负我儿子是木有好下场滴东盛篇就在这里结束好了,不能老让这两只围着一处打转转,下一卷:狠辣黑商,要让小杰带着小白换地方折腾折腾,小杰是个坏人,会干很多坏事,咩哈哈下卷预告:突然转变的牧白:肖杰,觉得对不起我么那么,补偿我吧最苦的微笑:果然带锁的牢房才适合他,外面的天,只要看看,就好成功的离间计:再坚固的信任终究毁于蚁穴,我不杀你,却也不能容你天使变魔鬼:我不要活着,也不用上天堂,那么,就拖你下地狱吧最狠的宠爱:他的灵魂会上天堂,地狱的路,我陪你走、第三十九章 三堂会审被带到了所谓要见自己的人面前,牧白不由得挑了个眉,是该说自己受重视,还是该说他们小题大做,这样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还真是看得起他。事情跟他想的明显有些出路,牧白不动声色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带自己来的那人趴在肖杰的耳边说了些话,然后,那人的手下也上去说了一通,肖杰的脸色渐渐阴沉,待人说完话,便将人挥退了。“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坐在左侧沙发上的廖树勋。“那帮劫匪被半路灭了口”肖杰挑了重点说。“啧,还真是彼得的作风。”廖树勋懒懒的靠在沙发后座上,一双眼睛却明亮无比。看到另一侧坐着的单锐在发呆,随口问道“锐,你在想什么”单锐微微眯眼“我在想,与其做过之后灭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他的手下来做这件事,你知道,若是组织的人来做,会滴水不漏”单锐说完话,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肖杰看了他一眼,“身上的伤怎么样”“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次实验室遭伏击,单锐和几个实验人员均受了伤,他为了保护小美受伤较重,本应该去休息,却坚持来了这里。“让你去休息你偏不听,怎么,信不过我们”廖树勋看似懒洋洋的问,一双眼睛却盯紧了单锐。“事关小美,我必须在场,我对小美的心你们是知道的”“当”不小的一声,堵住了廖树勋接下来要说的话,肖杰一只脚踏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冷冷说了句“问话吧。”单锐垂了下眸,将视线落到了牧白身上,“是你自己主动招了,还是要我们逼你说”呵,牧白想乐,不过也就是在心里气乐了一下,他这个被无缘无故抓过来的人,不让他坐着,还摆出了一副审犯人的样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招,他招什么,有什么好招的牧白只是站着,不说话,也不回答,他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些人周旋。单锐又接着说“不回答么好,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你被谁抓了么为什么会被抓什么时候被抓的”沉默“实验室的地址是你透露的”沉默中,肖杰的声音响起,不拐弯抹角,直戳要害。牧白将视线凝在肖杰身上,眼中划过丝疑惑,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他没有自恋到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很明显,事情矛头指向了自己,让他这个本该是受害者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嫌疑犯,有人有意或者无意的在计算他,无论是哪一个,看样子,他都没有办法轻易脱身了。牧白想了想,淡淡开口“不是。”“噗”廖树勋忍不住笑了一下,“杰,你是傻了吧,就这么直接问,会有人回答是么”“不是”旁边的单锐握拳,狠狠说道“不是你的话,那帮人怎么可能知道实验室的位置难道是我说的是勋说的还是你觉得是杰自己跟他们说的”牧白没再进一步解释,因为他觉得不需要,很明显,对方已经把嫌疑人锁定在了四个,啊,不对,应该是三个人吧,肖杰自然不会透露自己妹妹的地址,其次是他身边,此刻正跟他坐在一起审问自己的两人,牧白很有自知之明,对方不会蠢到相信自己而不相信他的朋友们,所以,何必解释。牧白移开视线,微微侧了脸,将目光放在了远一些的地方,灯光下,明显的看到了他脸侧的巴掌印。肖杰自然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