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还不太了解。他也有伤,不过纳穆图给他的药不错,好一点了。戴鹏随身伺候得他还挺大爷似的,看到舜安颜就阴阳怪气的哼哼。海善不是个好东西,也跟着一块瞎起哄。他们过来围着舜安颜,想在比试之前就干一架把他放倒,然后轰出去。保绶忙说:“海善哥,以大欺小,让人看笑话。”海善今年十七岁了,是他们这些人里最大的,常宁和福全很好,他们也应该很好才是。不过海善的额娘很早就没了,嫡母有心捧杀,要什么给什么,把他养成叛逆的性子,偏偏和玉柱成了好兄弟。纨绔子弟,难免意气相投。他跟玉柱好,自然跟保绶就不好了。保绶怕他们打起来,忙拦在了前面,想要拖时间。他知道今早常宁会带温宪回来,也会到前锋营来的。温宪会女扮男装参加考试,证明不比阿哥差,常宁会帮她圆这个心愿。在他们到来之前,总是会有点事情的。一定要保护舜安颜。海善眼尖,看中了舜安颜的玉佩,大声嚷嚷起来。玉柱去掐舜安颜的脖子。舜安颜一拧玉柱的手便把玉柱挟制住了。海善想拽玉佩,没有拽到手。保绶拼命挡住他们:“别闹嘿”这时候,齐布琛陪着常宁和温宪匆匆赶来。温宪戴着面具,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齐布琛是这次选拔的考官,他安排了一下温宪的身份和位置,然后让大家稍安勿躁,就拉着常宁到营里说话去了。他很显然的以为,温宪和常宁有什么关系。温宪这回带着舒舒一起,不过她们穿着男装,又一副高冷的样子,也就没有什么人来搭讪。年轻人在外面等,凑成群来说话。玉柱和海善那边的人脉明显多些,他们说着说着总是瞟舜安颜。温宪见他们不怀好意,便和舒舒朝着舜安颜走了过去。她这回过来报了个假名字,自称是瓜尔佳氏的额尔赫。舜安颜鄙视的淡淡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亲戚。”伊哈娜出自开国功勋苏完费英东那一支,是很知名的,也少不得会有一些人胡乱攀附。而且,这次比赛伊哈娜的侄孙也是报了名的,所以这个谎言一眼就认得出来。虽然舜安颜和表哥不熟,记不清他的脸,但肯定不是温宪这副样子。何况温宪上回是下人打扮,这就说明,她若不是骗子,便是败家子故意打扮了出来逗人玩的。他对她的印象又降了一等。温宪对他的看法还停留在“白眼狼”的阶段,她冷冷一笑:“瓜尔佳氏又不是只有一脉,谁要跟你认亲戚。我是安图氏的,你少自作多情。”随后她瞥见他腰上的玉佩,却是吃了一惊:“这个谁给你的”只有康熙的“弟子”才会有这样的玉佩,而且当年温宪最喜欢这一块,康熙却没有给她。她有点嫉妒了,追着问。保绶拉住她,悄悄招手:“姐,我有话跟你说。”他把她拉到没有闲人的地方。温宪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她也喜欢佛尔果春,万万没想到:“不可能,我汗阿玛为什么要杀她”因为他喜欢她。保绶动了动唇,没有忍心说。皇帝喜欢一个人是很容易翻脸的。而且,现在人已经死了,没有必要说出来让温宪不高兴。温宪和他一样也是希望佛尔果春能和福全在一起的人啊。“反正她死了,你说怎么办吧。”舜安颜既然已经是好朋友了,又是师兄弟,保绶面对他的时候就总是有点不安。他需要最好的办法来安抚情绪。否则,让他多看一眼舜安颜,都会忍不住暴露的。温宪的心也很乱。舜安颜太可怜了。没有了母亲,隆科多又是个畜生。这等于失去了双亲啊。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会崩溃。而他们能做的将是另一件事。温宪不信这是真的:“保绶,我回去就问汗阿玛怎么回事,不过要先瞒着舜安颜。”那考试怎么办呢。让让他吧,让他的成绩好一点。也算是他们为佛尔果春所做的事。他们擅自决定了。时光流逝,聚集在兵营前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岳兴阿和下人也赶来了。岳兴阿咳嗽着,不过还能坚持。只是站在队列里,引来了嫌弃的目光。但终究,大家还是正常开始了考试。前几场很快就顺利结束了。最后一场是双组对抗赛。最先跑到指定地点的一组会被判为优胜,比赛后大家会按先后顺序排名次,但中途落跑的人会被惩罚。从前锋营一直跑到德胜门,再转回来,用时少的一组为胜。但成绩是要算整体的。有一人不到,即便其他人到了,也算输。赢的那一组是甲等,输的自然就是乙等,故意懈怠的,会再降等。这一次没有办法帮了。连场考试大家都很累。齐布琛倒算体贴:“不能比的先站出来,不要连累大家伙儿。”他有意的斜了一眼岳兴阿。保绶,温宪,舜安颜,岳兴阿,还有他们的伴当被分到了一组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不过,和他们就不熟了。如果只有他们几个,齐布琛是不会管的,但是对于其他人他是收过银子的,不管不行。岳兴阿喘得越来越厉害,于是先举手:“我放弃。”齐布琛不动声色的答应了。反正以成绩来说话,这样的安排不算不公正。舜安颜安顿好岳兴阿之后说:“哥,放心,我会赢的。”哦,是么。被分到另一组的玉柱等人古怪的一笑。海善对玉柱使了个眼色,接着便向舜安颜身上撞了过来。两边的人拥在一起,挤来挤去,像是要打起来了。“嘘”齐布琛紧张的吹了声口哨:“集合”海善狠掐了舜安颜一把,分开了。既然哨声响了,开始跑吧。这里离德胜门可不近。跑着跑着,区别就出来了。女生的体力还是差一些的。前面几场,温宪还能让让舜安颜,这一场,她没多久就落下去了。保绶过去扯着她的袖子一块跑。舜安颜向前冲散了。“干嘛你”温宪恼了:“不识好歹的东西。”“要凭真本事。”舜安颜喘着气说:“别给你家里人丢脸”再往前跑就要出事了。怕什么来什么。有人捧着许多青布麻衣,还有青靴,帽子,匆匆走着。孝服舜安颜双眼一痛,停下来:“吉雅嬷嬷”吉雅骇然转身。舜安颜呆呆的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做梦吗这是真的谁死了吉雅向后退:“三少爷,没,没什么。”“是我额涅”舜安颜看了一眼孝服的规格,脑子顿时一片混乱:“我额涅死了”吉雅继续向后退。与此同时,城郊。福全抹了抹脸上的汗,忙到现在还没有休息,确实有些累了。他惦记的却是别人。掀开车帘,他看看里面,递去了一个竹筒:“喝点羊奶吧。”佛尔果春接在手里,果然是热的。她很暖心的一笑:“谢谢您。”福全转身看了看日头:“这天真不行,太冷了,咱们得快点。”他抓着包袱上了车。佛尔果春抹好了帘子,然后给他挪地方。福全忙说:“没事,我坐这边。”他坐在了她的对面。外面跟着的人不少,有的骑马,有的走路。佛尔果春听着摇动的声音,叹道:“倒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考试应该是顺利的,但她总有些担心。福全安慰道:“他们不知道,没关系,咱们先走吧。”他把包袱交给佛尔果春:“你点点,这里是三万两的银票。”剩下的由伊哈娜支配。这些已经足够了。佛尔果春点了点头:“多谢您。”福全有些疲惫的笑了笑:“他们伺候得还行,可以保护你的。有我在,你也别担心。”他将送她远离,并期待着有朝一日她的回归。、52佛尔果春喝了一口羊奶,感受着它的甘甜,思绪回到了对决之前。在别苑,福全走入房间来看她时,她在他的掌心慢慢的写。“你”福全惊呆了:“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死。她要死。佛尔果春又写了一遍,确定他没有看错。接着,朝他一笑:“您没看错,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福全想了一会儿,懂了。只要佛尔果春活着,隆科多和罗岱就不会放过她,若要处置他们,佛尔果春就会遭人诟病。相反,倘若她死了,才是真真正正的了无牵挂。她不会再被两家的贱人纠缠,也不必因为他们而背负骂名。就连康熙也能从这一场纷乱的是非中抽身而退。这才是佛尔果春的目的,即便她当康熙只是黄爷,也要保证他的安全。死遁,这真是一个好办法。而且,也是唯一的办法。福全惊叹:“之前我眼拙了,请您原谅。”他以为她只是需要男人关爱的妇人,却没有想到她也可以这样坚强。“您过誉了。还有具体的细节要和您商量。”在生死中挣扎的人,当然会想到不一般的办法,因为必须想到办法才能活下去。不过,佛尔果春若要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有外援是不可能的。福全会当仁不让的成为她的助手,但是,并不是只有他就够了。太后已经盯上了佛尔果春,她很难脱身。这个倒是可以办到,福全想到了苏麻:“我已经找过苏麻了,人手什么的我来布置,她接应就行了。你放心,你们都会没事的。”苏麻爱护康熙,必然会相助,而且她在宫中的影响力很深远,即便是对抗太后,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佛尔果春没想到福全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事关重大,相当危险,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也很严重。福全看着她凝重的神色,有不妙的预感:“您该不会是想真的”佛尔果春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虽说是死遁,但若是被发现,就只能弄假成真了。她不甘心,但是,又岂能为了她的私心让福全和苏麻跟太后翻脸。若不成功,他们也许会遭殃。弄假成真虽非所愿,但却是破釜沉舟的最后关键。福全惊呆:“你为了我们,那岳兴阿和舜安颜呢”佛尔果春不是没想过。不过,岳兴阿已经成年了,舜安颜自有佟国维照看,也不会吃亏的。最担心的是他们承受不了她的死讯,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总会看开的。而且若真的有了困难,福全和黄爷也会出手吧。福全叹息:“那么,您不需要再跟别人商量一下吗。”他还是担心。佛尔果春坚定的摇了摇头:“亲王是可靠的人,我相信您。”福全也知道保密的重要性,但并不是真的没有告诉别人。他也想到了办法,对于这些,也有一个人是必须要知道的。不久后,在田庄上的康熙突然接到暗卫博敦传来的一封密信。里面的字奇奇怪怪的,看上去没有意义,不过,这组密码在一征嘎尔丹时用过,记忆犹新,康熙很快破译了出来。“她”康熙盯着内容,有些不能置信。佛尔果春居然能想到保护他,还愿意为他舍命他很感动。这样的女人,他绝不会让她死她是他的福全在信上已经写了办法。以康熙的默契,很快就能做出安排。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康熙赶了回来,极有效的震慑住了太后。而且后面的一切都很顺利。杖毙不过是障眼法。梁九功和福全很熟,一唱一合什么的,完全没有障碍。所谓阻拦不过是为了看起来更像真的。那个冲到福全跟前去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