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陛下,您煞费苦心地策划这一切就仅仅是因为你不切实际的愿望吗”有利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想到他们的过去心中隐隐作痛着。“你根本没有资格这里和我说这些,我当初选择你做魔王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谁知你还真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不自量力”“真王,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大贤者,我做梦都没想到最后是你出卖了我;也罢,谁让我太过信任你了,哼,你在阅兵仪式开始就突然退场我就应该想到的,所以我才厌恶这个世界;既然这样不如彻底将他改变”“真王,你太偏激了”乌云覆盖了真王庙的上空,黑压压地一片沉沉地压下来;真王身体四周散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脚尖渐渐离地腾空而起;如同地狱中的沙罗“约纳斯,我们今天就来做个了结吧”有利望着天空中的真王,分明感到了体内的魔王灵魂开始狂躁不安,黑蓝色的光芒散发而出,随后自己也迎风飞了起来,很快就和真王处于同一条线上。“涉谷有利,今天我们就和这个人算总账,你准备好了吗”“约纳斯,不要说得那么伟大,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权利多说什么;我只希望这些事情可以早点结束”“那么要开始了”魔王的愤怒与绝望化作无数条面目狰狞的水龙,呼啸着穿过乌云向真王飞去;却被烈焰形成的焱兽阻挡了去路,仰天长啸一声,死死缠住燃烧的烈焰。水与火的较量,爱与憎的交融。悲歌一曲,唱出千年的宿怨“滂沱雨,无底涧,梦断白首时;叹无名,空悲喜,暮霭沉沉何处葬孤坟”力量源源不断地输出,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着,古老的建筑被震开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缝释放出无尽的悲伤;有利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耳边重复着如电锯般的声音掩盖了遥远的歌谣;他觉得他快撑不住了,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两人内心的对话:“约纳斯你执着了4000年,到最后还不是回归了我为你预设的结局”“人们恭维你为神,你就真的以为你是神吗没有人可以操控别人的命运,你也一样”“我所做的是让所有人幸福的事,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污浊;虚伪,冷漠,杀戮为什么你们还要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追寻所谓的人生”“那是你一厢情愿地想法”“一厢情愿的人是你吧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你又做到了么,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这就是我看到的现实这样的现实我宁可毁掉”“你从来只会抱怨自己掌控不了的,却从来不曾珍惜你拥有的;不肯向前,更没有能力守住幸福”“掠夺,杀戮就是你的正道”“至少比你幼稚的想法要好”战斗越发激烈,天地一色时,有利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你们执着了4000年,究竟又得到了什么我的人生成了你们怨念的牺牲品,到底谁才是最不幸的人,我只想要平凡人生简单的幸福”幻境中天使的笑颜渐渐模糊,再也无法触及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幸福呢“何以那么悲伤,你是否了解梧桐的寂寞那不是感叹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怨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风中飘动着的白色长裙,温柔地呢喃,有利的身体开始不再那样的沉重;意识逐渐清醒,芙蓉花海漫步云端,空气中的香味净化了天边的污浊;古老的建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真王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你一点都没有怨过我吗冯温科特卿。苏珊娜朱莉叶”“如果那样的世界是您执着的,那么这个梦境就是我送给您最后的礼物,祝您幸福”金发青年慢慢被花海吞没,少年的身体坠落下来,倒在了熟悉的怀抱中;回首遥望那古老的建筑,抚了抚金丝的镜框,迈开步伐踱向另一个人生的起点4000年了,我知道你们都累了,想要的无非只是一个结果罢了作者有话要说:、分离雨后的清晨总能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露珠从新生的嫩叶上滑落滴入泥土中,悄无声息地滋润着沉睡的大地真王庙的士兵们跑前跑后忙碌着收拾残局,看着断裂的墙壁又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同窗,有利悠悠地开口了,“村田,我昨晚好像梦到朱莉叶了”“哦”“真王他不在了吗”“那个家伙是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可”“他只是被封在了他最留恋的那段记忆里”“执着了那么久,不会不甘心吗”“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你不了解时间的可怕,最开始你信誓旦旦地想要做一件事,不成功你会继续,还是不成功于是你劝说自己要坚持,可是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为了坚持而坚持,倾尽一切努力无论胜败与否总算有了一个结果,其实只是为自己找个理由罢了”“这是4000来的感悟么”“麻,算是吧”“总觉得像做了一场梦”“现在醒了”“应该还没有,我好久都没听到约纳斯那个家伙说话了,难不成他在那次魔力对决中挂了”“我倒认为他没那么脆弱,大概累了吧”“也许吧”“今后打算怎么办”“你说呢明知故问,不过你如果不帮我也没办法。”“狡猾的家伙”血盟城圆桌会议室“您说的是真的,真王陛下的最后的意愿是让有利陛下继续担任魔王”古音达鲁语气阴沉地询问大贤者,怀疑之意明显。不只是他其他贵族对于这个决定也颇感意外。“难道大家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我们当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毕竟真王庙发生的事,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目睹”“各位,我已经和大家说过了,真王陛下为了阻止箱子献出了所有的魔力,沉睡在真王庙中;而涉谷有利陛下在这次战斗中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帮助真王陛下化解了体内的瘴气,我不觉得他有哪点配不上这个王位。”“只是”巴路德拉那还要说些什么,意外地被突然闯进的少年打断“抱歉了,不请自来”自顾自地走到正位,不管旁人诧异的目光,悠闲地坐下,“大家的疑虑我明白,可我又有什么理由骗大家呢退一万步不说,眼下除了我恐怕找不到第二个适合的魔王人选了吧就算各位可以从十贵族中选择一个,那人是否能服众又是一回事,真魔国的贵族中向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必在这种动荡的时候多生事端呢”少年一改从前的软弱,老练地暗示着其中的厉害,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既然这样,那么我斗胆地向有利陛下提一个要求可以吗”巴路德拉那退而求其次想要给有利出难题“请讲。”“自从人类的蓄意挑起事端,真魔国就一直是非不断;这个世界也因此失衡,请问有利陛下您要继续担任魔王,这些事情要怎样解决呢”有利不动声色地看着巴路德拉那,对上那居高临下的笑容,心中阵阵凄凉:巴路德拉那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做魔王不配和保鲁夫拉姆在一起;可你是否看到了我爱真魔国爱保鲁夫拉姆的心既然我用真心无法解开这个死结,那么我就要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做这个魔王“呵呵叔叔大人这是要考验我啊”身体后仰倚到靠背,有利尽可能地让自己坐的舒服些,他要用这个下意识的行为显出他的淡定。“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大小史隆龙的战争;我真魔国与人类这两个最大的国家一直都有矛盾,这次真魔国危机的罪魁祸首无疑也是他们;所以要稳定国内与国外的时局,阻止战争是首要的;这样不仅可以在人类的国家树立我们的形象,更可以警告他们,让他们以后安分守己一些,大家觉得呢”“话虽是这个道理,可您要怎么做呢”巴路德拉那依旧不依不饶“我们现在可不适宜出兵啊,有利陛下。”“我可没说要出兵;兵者,诡道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解决问题才是正路;古音达鲁,派出一队人装成山贼埋伏在小史马隆与大史马隆之间的山道上,但凡是萨拉雷基的运粮车都给我劫下来,不要伤人,要做的干净利落”“是”虽然惊愕有利的变化,但他还是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因为他有很多事想要求证。“就只是这样吗”巴路德拉那冷笑道,“当然不是,只是在这里不方便说;叔叔大人放心,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有利陛下;还有请不要称呼我叔叔大人我不记得我们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不管您承不承认也不管保鲁夫拉姆还会不会接受我,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的亲人。”语毕,有利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临走前吩咐古音达鲁让尤扎克到他办公室待命。魔王办公室内“陛下,终于想到我了吗”有利没有回头,目光一直追随着远方的夕阳,沉醉在那遥不可及的金色中;听到他发问,随手将一瓶液体放到桌上,“尤扎克,将这个撒布在大小史马隆交战的地区”橘色青年拿起瓶子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液体,疑惑地问,“这个是”“这药可以让人产生类似瘟疫的症状”勾起半边嘴唇,有利邪魅地笑着“这”“不用担心,它不致命;即使没有解药一段时间后症状也会自行消失,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拜托了,尤扎克,一定要干的漂亮;解药我会给伊兹拉,到时候真魔国要派医疗队去帮助他们,你负责接应”“明白了,有利陛下”尤扎克暗暗佩服有利的精密部署,兴奋地拿起药瓶准备计划“尤扎克”有利叫住欲离开的他,半饷才发问,“你,一定知道保鲁夫拉姆的下落吧我只知道他出城去追踪贝拉尔,其他的他们不肯告诉我,你能不能告诉我呢”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眼里剩下担忧与心痛,保鲁夫拉姆,我好想你“这”“怎么”有利很快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出异样,转过身审视他,他的表情更加确定了有利的担忧“说实话”“hai,事实上我们已经和保鲁夫拉姆阁下失去了联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阁下在克里克山谷遇袭至今生死未卜。”“保鲁夫”幸好旁边有办公桌,有利才没有摔倒。“陛下”“尤扎克,全力追查务必找到保鲁夫拉姆,他不能有事,不可以有事”“陛下,您冷静点”“我告诉你,这件事和史马隆脱不了干系,去查如果,如果保鲁夫拉姆有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有利”孔拉德一进门就听到有利近乎疯狂地咆哮,看到尤扎克后悔的神情,他猜有利一定是知道了。看到他进来,有利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恳求地说道,“孔拉德,拜托你,我求你”“我知道,我会找到保鲁夫拉姆的”孔拉德奋力抱着失去理智的有利,得到承诺的少年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他的怀中。“陛下他没事吧”“尤扎克,不是告诉你不要告诉他吗有利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好,他不可以受到刺激的。”“对不起,队长。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陛下是没那么容易骗的,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了”“有利”“这花叫做昙花又名月下美人”梦中开出的白色花朵,指引着金发少年;花瓣散落,回到原点;才发觉自己从未走远保鲁夫拉姆勉强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他一点也不熟悉,记忆只停留在那次惨烈的战争中。试探性地动动手脚,伤口的疼痛以及沉重的铁链声提示他不可以擅自行动。这漆黑的房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看来自己已经成为了敌人的俘虏。“陛下”“贝利艾斯,花园里的百合开了,你看是不是很美”萨拉雷基摆弄着手里的花朵,优雅地笑道,“陛下,出事了”闻听此言,萨拉雷基收起笑容,“怎么”“前方战场突然出现了疫情,我军以及大史马隆的部队绝大多数的军士被感染,更糟糕的是我们这边的粮草供应不足,已经逐渐处于下风了。”“怎么会这样尽快派兵增援顺便带上医疗队和粮食”“不用了陛下,真魔国已经就派了救援队,现在正在前线进行救治;据说当地的百姓和其它各国对此举动都非常赞许。这无疑给了我们和大史马隆压力,陛下您打算怎么办”“哼,涉谷有利真有你的啊”“陛下,难不成您怀疑”“不是怀疑是肯定,他可是制毒制药的高手啊早知道他会给我造成这么大的威胁,当初我就不该帮他,让他成了气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着握紧娇嫩的花冠,将它们撕得粉碎。“那我们”“暂时先撤兵吧,在耗下去对我们不利。”“陛下,这样做我们损失会很大。”“没办法,这是权宜之计;再说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他涉谷有利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义呵”语毕露出狐媚的笑容,“和我去看看他吧,他可是我们对付真魔国的筹码,是涉谷有利的命门啊”混沌,混乱,昏暗自己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这里又是哪里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每天定时会有人送饭之外,他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什么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等待逃脱的时机。紧锁的大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他终于见到了始作俑者,“原来是你,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金发少年冷漠地面对眼前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