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落寞,姿态优雅。这情景让江色陌生又熟悉,眼睛有些发酸。封言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江色,半天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一声,“江姑娘。”“江姑娘”三个字顿时戳中江色的泪点,眼中已经有些水花。封言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涩的叫她,他们之间有过温暖,有过矛盾,有过争吵,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的陌生。她以为封言有难言之隐,或者是为了游戏结果而不得为之,可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封言他真的不认识她了,再也不是那个在心头尖尖上宠爱她的封言了。“江姑娘你怎么哭了。”封言皱着眉头,将白色的手帕递了过去。江色接过来,胡乱的抹着眼泪。半天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叫江色,我是你一直放在手心上宠爱的姑娘。我还记得第一次在走剧情时候遇到你的场景我那时候想啊,那是谁啊,怎么那般的气势难道是老天看我江色孤苦单身这么多年,给我分派的白马王子吗后来在n剧情,在种田剧情,在重生剧情,你渐渐走我心里。世界上还有谁会对我这样好,这样温柔,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我封言,我又没有说过我爱你。”“江色,我。”封言扶住江色的肩膀,望着她亮如繁星的眸子却硬生生的断了要说下去的话,他是不忍心啊。江色听到封言终于唤出她名字时候,眼睛一亮,却见他没了下文,又一暗。心中已经绝望,“封言,我就要嫁人了,就要嫁人了啊”我知道。”封言垂下手。江色闭上眼睛,寂静无声。睁开眼睛,猛地抱住封言。“封言,但愿你此生不会后悔。”我已经后悔了。封言在心中默念。垂下去的双手缓缓伸出,也抱紧了江色。就让我今生放纵一次。“你做的很好。”左相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江色,忽视她有些略红的眼眶,“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有些人以后便不要见了。”“是,父亲。”江色语气淡淡。“那陈梓堂也是极好的。如果没有之前那件事情,他本来要成为你的小叔子老将军夫人不接受你入门,听说那陈梓堂在家中跪了三天三夜才勉强得了允许。”左相说道这里,话语间隐隐有了一丝佩服之意。左相虽然是冷酷之人,也深知男子薄情,陈梓堂能为江色做到这一步,着实有些难的。见江色愣住,左相又继续道,“我知道那老将军夫人因为她家大公子之事对你有些偏见,或许你进了陈府会受很多委屈。那我这个做爹的只能多给你点压箱底的钱财,只希望你出家后仍然别忘了左相府,别忘了提携江家。”“是。”江色点头作者有话要说:我对江色是真爱啊奈何期中后就是期末,欲哭无泪、066不是番外的番外大婚那日的江色就如一个被控制的木偶,知道被送入洞房。端坐于喜床之上的江色不知怎么就想起在女尊剧情里和封言的那次大婚只听木门吱呀一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江色握紧了手中的发簪。眼前是盖头红彤彤的一片,江色看到一双银白色靴子停在面前。“怎么,紧张”那男声有些戏谑,嗓音如放置多年的陈酒,有些喑哑低沉,却无端的令人着迷。江色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对方的语调,“咚”的一响。一杆称伸了过来,轻巧的一挑。江色就那样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可以沁出水那样的温柔,其中只有她头戴凤冠霞帔的俏丽模样。那样一双眼,是清冷的,却只对一个人展开不同的温柔。不一样的面容。却是意外的熟悉。“封言”江色不确定地问道。陈梓堂听闻这个名字后,浑身一震。痛苦的闭上眼睛后,半晌无言,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后。扶着额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是我。”对方的肯定,对方眼中如水的温柔令江色一惊。确定后,江色心中的情绪更加无比的复杂。这么多天受到的委屈,还有被爱人的无视一起涌上心头。陈梓堂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抹开江色晕染开得眼泪,轻柔的拥住了江色。轻轻地抚着江色的背,“我的傻瓜娘,你哭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啊”江色无比委屈,“你混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陈梓堂嘴角一抽,“我的记忆刚才才恢复。该死的张右,我回去找他算账,亏他的好设置”“让我好好看看你。”陈梓堂描摹着江色的描画精致的眉眼,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容,最后停留在唇上,“虽然失去了记忆,被冠上另外一个完全陌生人的记忆。但是在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放在你的身上,我的心还是会为你而跳动。看到你笑会开心,看到你哭会难过只想将你拥抱在怀里,不想其他的人看到。”江色听完陈梓堂的话语,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触动在她的印象里,封言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情话。原来封言也会有这么矫情的一面江色的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有一些甜蜜。陈梓堂拉过江色的右手,展开江色握的发红的手掌。上面俨然是一根发簪。陈梓堂眼色一动,“如果不是我,碰你,你就会杀了我”“当然,老娘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碰的吗”江色拍着胸脯,豪气万丈。“那之后呢”“就那样半呗,新婚当日杀了新郎还能有什么样的结果。”江色有些纠结,“你都不要我了,我死了也好啊。最多退出游戏”听了江色的话,陈梓堂眼中风起云涌,面色有几分触动。江色被陈梓堂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有些纠结的低着头,还是点点头,耳朵有些红红的。为他守住贞洁什么的,说出来还真是不好意思“真傻”陈梓堂点着江色的鼻子,嘴角勾起一个妖孽的笑容,“但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傻姑娘。”那一笑闪花了江色的眼睛,她也尴尬一笑,“话说,我到现在还没有习惯你顶着这样一张脸。”陈梓堂挑眉,若有所思,“恩,你是应该好好熟悉一下了,先来检验一下吧。”还没有等江色反应过来,就勾过江色的下巴,印上她的唇。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挑开江色的衣服,江色被吻得天昏地暗分不清东南西北,被压在床上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又是一番缠绵。第二天早上。江色一醒来,就见陈梓堂倚靠在床头,露出半个胸膛。欲遮还羞,瘦削的锁骨,流畅的线条,真是秀色可餐。江色莫名的被对方这一副美人初醒图,惊得心头一颤。暗暗鄙视自己的色女本质。陈梓堂见江色这样一副娇羞女儿姿态,不得不感慨自从江色升级为封太太后,在家中作威作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她这副样子,好不怀念。“你在想些什么”江色一看到陈梓堂那副死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东西。对着陈梓堂的胸膛,戳阿戳,好不欢乐。“还想再来一次吗”见势不妙,陈梓堂赶紧捉住江色乱动妄为的小手。江色闻言立马变身小白兔,好不正经。陈梓堂挑眉,戏谑道,“江大小姐,您觉得我这个身体比起原来的如何”江色皱眉,撇撇嘴,“甚是怀念原来的,你的这个身体略瘦,摸起来搁手。”“是吗”陈梓堂的语气很是具有威胁的意味。见势不妙的江色立马变了口气,讨好道,“现在的这个也不错,持久力非常强,没有以前压的我重了。”“那就是嫌弃我现实生活中的持久力不强啰你的回答还是令我非常不满意啊”陈梓堂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算计。不安分的手又摸向江色。对方如狼似虎的表情令江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子,少夫人。该起了。”是陈梓堂的贴身小侍小青。“多事。”陈梓堂不耐烦的小声嘀咕一声,脸上红果果的是欲求不满的表情。见到他这么可爱的表情,江色内心又化身猥琐大姐。可是又想到马上就要丑媳妇见婆婆,要请安敬茶什么的就蛋疼的厉害。现实生活中封言的妈妈可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婆婆,十分喜欢她。可是,现在作为镇国老将军的正房,陈二公子的的母亲,她目前的婆婆,她表示压力很大。不是说为人怎样怎样,而是这个婆婆对她克死大儿子的偏见已经深入心底,对她把二儿子的魂都勾走了更是有很大的意见。极有可能,不,应该是百分百不待见她的。想到这里的江色有点鸵鸟的姿态,好想把自己埋在沙子里面,不想面对的说。原谅她不怕boss不怕怪兽不怕任务,不怕天塌下来,就怕婆婆什么的。“别担心,有我。”陈梓堂握住江色的手,将力量温暖传递给她。陈梓堂再次发挥作为江色肚子里蛔虫的功能,并且极其体贴的为她解决后顾之忧。“相公,你真好。”江色眨巴眨巴大眼睛,冒出这几个字表达感激之情。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作者是个十分纯洁的孩纸,什么肉肉的一点都不懂捂脸,伦家真的真的好羞射、067不是番外的番外江色在丫鬟的收拾下,一身清爽。陈梓堂为江色扶了扶鬓边的珠花,凑在她耳边道,“这是第三次了。”那温热的气息让江色小巧的耳边爬上几丝红云,她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一声结婚结个说三次的,还真少见。陈梓堂见江色还是那副害羞敏感的模样。心中早就化作一潭春水了,在江色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他的笑意比春光还要温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江色不安的心也渐渐的安定,深吸一口气,对陈梓堂郑重道,“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婆婆什么的难不倒我。”“是吗”陈梓堂眉峰一挑,手指刮了江色的鼻子一下,道,“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你才哭鼻子。”江色顿时炸毛,呲牙咧嘴。镇国将军府上,另一端。每日都养成早起习惯的老将军夫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正在花园里浇花。陈家满门忠烈,跟着太宗皇帝南征北战,闯荡下赫赫功名。到了陈梓堂父亲这一辈,,陈氏嫡系子孙已经寥寥无几。镇国府老将军夫人段秋容年轻时候是明动江南一带的才女美人,老将军对她一见钟情,并且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将军陈风扬在妻子面前却化作可绕指柔,至今他们夫妻二人还被京城传为佳话。段秋容为陈将军生了三个孩子,长子陈梓珏,从小体弱多病,养在药罐子里,亡在几月前。次子陈梓堂,文武兼得,最受父亲期待,从小和父亲在马背军营中度过。三女陈梓星,五皇子王妃,丧于几月前。连续的丧子丧女之痛让这个当年风华绝代的段秋容,眼角已经爬上几丝细纹。她四十出头,眉目之间尚且晕染这江南女子的纤弱,但其人一言一行却透着锋利干练。当了镇国将军府二十几载的当家主母的气势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成的。当圣上在长公主回京的同时,调回已经驻扎边疆许久的次子陈梓堂。她就知道其间必有玄机。果然,那日太后宣她入宫作陪。一心向佛的太后不谈佛理,却变着方法向她打听次子。她就知道皇帝太后有了将长公主再嫁的打算,驸马人就是自家的二儿子。她当然不能够同意了,先不说辈分上有问题,虽然长公主和陈梓堂年纪一般,可是却是比陈梓堂高上一个辈分的。再者,娶了公主,就是外戚,当朝有令外戚不得干政。她不能毁了儿子的前途。可是后来她见丈夫抚摸着年轻时候用的长枪,一脸怀念的时候。她就不忍了,她怜惜次子,可是不曾照顾丈夫的愿望。丈夫这么多年,庇护她,不曾委屈她半分。她却未曾能够为他分忧半分。丈夫言道,皇帝这几年来对当年存留下来的功勋世家已经有了忌惮之心。陈家手握重兵,这些年被削弱了不少,可是在军中威望不减。皇帝调回次子本来就打算压制陈家的。就算不求情让次子留在京城,皇帝也会这样做的。段秋容忘不了丈夫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苍凉而悲怆。就如九天翱翔的苍鹰被生生折下了翅膀。他本向往天空,渴望热血,心怀报国之心,却被主上忌惮,那是多么的可悲突然,她想长公主周霖可能是一个契机。皇帝想为长公主寻一位当世英雄做驸马,想用长公主压制住陈家。可是,长公主也可以是一把匕首,一把拯救陈家的匕首。长公主的才智,长公主的势力,长公主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长公主对皇帝太后的影响。如果,长公主成了陈家的媳妇,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不一样了。于是她诚心想撮合陈梓堂和长公主。可是到头来,陈梓堂却死死的看上了左相家的二小姐。她忘不了,是那个女人克死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大儿子。她忘不了,是那个女人让一向孝顺的二儿子为她做出下跪三天三夜的事情。她更忘不了,是那个女人又一次让陈家陷入了深潭,没有翻身的余地。身后一声“夫人”终于唤回段秋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