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完毕,林幸大脑放空,什么都想不了了,只能抓着徐溪晚的衣领喘息,她的大脑是空的,小腹往下的某处感觉却异常敏锐,林幸脸上热辣辣的,悄悄并拢了双腿,不好意思被徐溪晚发现了端倪。可徐溪晚还是发现了,单手捧起林幸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另一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擦掉她唇瓣上沾染的那层晶莹水光,点着她的鼻尖轻笑,“真是不称职的小护士,你的定力这样差,怎么给病人检查身体”林幸脸上薄红,“老流氓,你的定力有多好我就不信你没有没有”徐溪晚狭长的眼尾微眯起来,笑意浅浅,“没有什么”那双眼睛真是撩人,林幸六岁时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眼睛吸引,直到现在,仍然深陷她的眼波流转之中。林幸别开脸,嘟囔,“明知故问。”“好吧,我的反应和你一样。”徐溪晚笑着叹气,大方承认,“我是没定力的病人,你是没定力的小护士,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最后四个字让林幸笑眯了眼,勾着徐溪晚的脖子把她压倒在床上,她双腿分开,轻轻跨坐在徐溪晚身上,手掌撑在徐溪晚脖子两侧,低着头,居高临下看徐溪晚,像只刚成年的小兽,向所有人宣示她的私有领地不容侵犯。骄傲的小模样,徐溪晚一直看到了心底里。“对了,小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没错。”林幸坐在她身上,从容点点头,“晚晚,你这个老妖精太会勾引人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不想每天都提心掉胆的。”“所以呢”“所以所以我要向冯玉对晓慧那样,把你圈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让那些觊觎你的混蛋躲在角落里痛哭流涕。”徐溪晚仰躺在床上,笑得纵容,却在林幸无察觉的时候,手摸上她的膝盖弯,拇指在那处凹陷里用力一按。“嗯”林幸毫无防备哼出声来,手肘一软,直接栽在徐溪晚身上,侧脸撞上了她的胸膛,好在有两处柔软做缓冲,一点也不疼。“说正事呢别老不正经的”林幸粉拳轻捶徐溪晚肩膀,眼尾嫣红,含嗔带羞,毫无威慑。“行。”徐溪晚憋笑正色,“你说正事。”被徐溪晚这么一打岔,林幸有点忘了,“刚才我说到哪了”“让觊觎我的混蛋痛哭流涕。”“对对对,想起来了”林幸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拨开徐溪晚额前碎发,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抵着她的,看进她幽深的眼睛里,“为了让觊觎你的混蛋痛哭流涕,从此再不能打你的主意,晚晚,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的老婆。”说时大胆,说完才忐忑起来,补了一句,“晚晚,你愿意么”林幸心跳七上八下,等徐溪晚回答,可徐溪晚却歪着脑袋说:“嗯嫁人这样的大事,我可得好好考虑。”“这么说你不愿意”林幸心凉了半截。她想自己追徐溪晚真是追得命苦,年少跟她告白,她拒绝,现在跟她求婚,她还要拒绝,恋爱中能遇到的一切挫折,只怕自己都要在徐溪晚身上尝遍了。“我说了不愿意么”“这么说你愿意”林幸心底的希望又燃起来了。“我也没说我愿意啊。”“那你想怎么样嘛晚晚,只要你肯嫁给我,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听你的,我赚的钱全部上交,绝不私藏小金库,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都给你做,只要只要你肯嫁给我。”“这么诱人的条件,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这么说你答应了”徐溪晚抬手摸摸林幸的脑袋,“嗯,答应了。”从没听说过趁人家生病把人家压在病床上求婚的,林幸不这么干了,居然还成功了,后来,连周晓慧听到了她的事迹都不免惊愕一下,并给林幸竖了个大拇指。林幸得了徐溪晚的答应,欣喜若狂,压着徐溪晚又亲又啃,终于被查房的护士小姐姐撞了个正着。林幸一溜烟从徐溪晚身上爬下来,整理好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讪笑,“我帮她量量体温”哪有坐在人家病人身上又亲又啃地量体温的护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破不说破,把午餐份的药量放在桌上,嘱咐林幸喂给病人吃。“好的好的,谢谢护士姐姐”等护士推车走出病房,林幸才发现徐溪晚一直盯着人护士看,眼睛都看直了。林幸非常不高兴,把徐溪晚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看什么呢你是我的未婚妻,眼里只能有我,不许看别人。”“我是觉得,粉色护士服真挺好看的。”徐溪晚若有所思。“那怎么了”“你穿肯定更好看。”徐溪晚点点头,补充道,“还很容易剥下来。”“老流氓。”第七十六章 有家有老婆徐溪晚徐溪晚第二天早上出院, 于是她和林幸在县医院的单人病房里过了一夜。县医院条件有限, 单人间的病床也不宽敞, 林幸身高接近一米七,在女孩子中已经算很高挑的, 徐溪晚更不必说,两个个高的人硬挤一张单人床, 就算都很苗条, 可怜的病床也有些难以承受,林幸轻轻翻个身,铁床都得嘎吱嘎吱响。徐溪晚感受林幸窸窸窣窣滚进自己怀里, 跟个小耗子似的,又听见身下床架吱呀,不禁莞尔, 玩笑道:“可怜一张老铁床,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你猜这床会不会半夜突然塌了”林幸想了一下, 大半夜的,睡意正酣的时候,林幸和徐溪晚做着美梦呢, 突然随着一声巨响, 两个人连带已经断了的床板一齐掉在地上,画面太滑稽,林幸光是想象就笑起来,“那肯定也是因为你太重了, 我可是很轻的。”徐溪晚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圈着她的腰,手指不老实地摩挲一下,“口说无凭,轻还是重,我得自己掂量掂量。”林幸怕痒,被她挠得咯咯直笑,又怕笑得太大声把寻房的护士给招来,捂着嘴笑声压抑,扭动身子躲避徐溪晚的攻击,一面也找准机会去挠徐溪晚的痒痒。徐溪晚不怎么怕痒,林幸攻势无效,浪费太多体力,只好小声跟徐溪晚告饶,连说不玩了,脸都笑得泛红,眼角也笑出了眼泪,乌黑的瞳仁湿漉漉的,满心信任地看徐溪晚,徐溪晚顿觉口干舌燥。“不公平,晚晚一点都不怕痒,这个比赛完全就是我单方面被欺负。”林幸平复呼吸后气哼哼地说,“你作弊。”“身体反应怎么能叫作弊呢。”徐溪晚闷笑,“谁让小幸的身体这么敏感。”喷薄热气将林幸双颊染得更红,林幸不服气,绞尽脑汁要找徐溪晚的弱点,想了一下,勾着嘴唇笑起来,“晚晚,其实你也很怕痒的,信不信”徐溪晚故作惊讶,“我怎么不知道”“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林幸一掀被窝钻了进去,徐溪晚尚来不及反应,只觉腰上一凉,原来是林幸在被窝里撩起了徐溪晚的衣摆,然后徐溪晚感觉自己腰侧滑过一点湿润柔软的触感,麻麻痒痒,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湿软的触感又在她腰上轻滑,这次距离延长,滑过了她的胯骨,果然如林幸所说,徐溪晚坚韧一截细腰立刻就软了。林幸感受徐溪晚腰上的变化,在被窝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徐溪晚的腰其实很敏感,这是昨天泡温泉时林幸的偶然发现,虽然用手指挠不管用,可是只要轻轻舔一下,徐溪晚立马就瘫软了,毫无招架之力。“小幸,别闹。”被窝外,徐溪晚柔声拒绝,只是声音太轻,又带着甜腻的鼻音,反而有点欲拒还迎,鼓励林幸继续的意思。眼下大好机会,失去不一定再有,林幸怎么可能不把握,她想看徐溪晚的表情,于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用鼻尖蹭徐溪晚的颈窝,在她耳根和锁骨间落下细碎浓稠的轻吻,被窝里的手却勾开了徐溪晚的裤子。“可以么”林幸咽了咽唾沫,眼角殷红,还假模假式征求徐溪晚的意见。徐溪晚轻笑着骂她,“小坏蛋。”这就是答应了,于是林幸大胆起来,动作深入,交颈缠绵的时候,徐溪晚的手也从林幸腰间伸了进去。单人病房,独立又公开的环境,随时要担心护士推门而入,她们动作不敢过大,也不敢发出声音,林幸忍得艰难,几乎咬紧了后槽牙,徐溪晚故意使坏,终于让她从牙缝里溢出一丝极度压抑的哼声,林幸气得张口叼着徐溪晚的后颈肉,小尖牙细细地磨,却怎么也不舍得下口咬。“徐小姐,林小姐,请问你们睡了么我是小张护士,来给徐小姐最后量一次体温。”两人情动之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林幸被吓僵了,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怎么办林幸慌张用眼神询问徐溪晚,徐溪晚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目光,清清嗓子,音量稍高,“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待会儿让小幸给我量体温就行,小张,你请回吧。”按理说护士是要确认病人的身体状态的,可病房里那个是徐溪晚,她才住进来一天,县医院的院长已经召集相关医护人员开了三次会,再三强调一定要让徐总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关怀”,不能太殷勤,也不能太冷淡,要保持在一个适度的位置,尤其是徐总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能满足就尽量满足。院长都这么叮嘱了,小张一个小护士还能说什么呢听徐溪晚说不用量体温,提醒了句“那您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床上大气都不敢喘的林幸听到小张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神经才骤然放松下来,抬头对上徐溪晚的眼睛,徐溪晚在黑夜里盯着她笑,眼睛又亮又不怀好意。“小幸好像很激动啊。”徐溪晚在林幸耳边说。林幸脸颊绯红。护士敲门的时候,林幸紧张又害怕,担心她会突然进来,可也不能否认,有种隐秘的刺激感。徐溪晚学着林幸,用牙齿在她颈后白嫩的皮肤上轻咬,哑声轻笑,“小坏蛋。”轻盈搔在林幸心上。第二天早上,助理给徐溪晚办好了出院手续,周晓慧开着冯玉送给她的爱车过来接人,徐溪晚身体好,高烧来得急退得快,第二天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除了稍微有点鼻塞,喉咙有点不舒服,其余一切正常,已经完全看不出生病的症状,倒是林幸,又打喷嚏又咳嗽,还严重鼻塞,看样子像是重感冒,从医院出来时路都懒得走,是被徐溪晚半扶半抱给搀出来的。要不是看医院人多,估计她得让徐溪晚给她抱出来。林幸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上车之后倚在徐溪晚肩头闷闷地想,医生说的没错,流感的确会传染,而且传染率挺高。她用自己的惨痛教训证明了一件事:谨遵医嘱真的非常重要。“小幸还难受么”徐溪晚担心又自责,“刚才我看了,医生给你开的感冒药吃了好像容易犯困,你想睡觉就枕着我的腿睡一会儿,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家呢,下车我叫你。”徐溪晚把林幸生病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她想,都怪自己,明知道得的是流感,还禁不住诱惑,才让小幸也染上,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点不知道考虑后果。林幸病恹恹的,也听出徐溪晚话里的懊悔,还有精力安慰徐溪晚,说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不过很快她就没精力再想别的事了,不知是不是感冒药的副作用,林幸靠着徐溪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是歪着头睡的,这样睡久了非得脖子疼不可,徐溪晚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睡姿,担忧地摸她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本来是来度假的,谁想到出了意外,一下子病倒两个,冯玉和周晓慧也没心情玩了,载着徐溪晚、林幸,四人一起回了市里,县医院毕竟医疗条件有限,徐溪晚不放心,带林幸去私人医生那里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是普通流感,这才放心。等林幸病好透了,已经腊月底,又要过年了。自从徐溪晚掌握了徐家实权,从前徐家那些繁文缛节慢慢精简,什么祭祀、家宴,逐一取消,徐家已经好几年没有举行过年终祭祀和新年宴会,祠堂无人问津,早蒙了一层灰。少了那些繁琐的仪式,徐家的除夕夜变得格外简单,除了留几个值班的帮工和保镖,大多数工人都得了年假和年终红包,回去和家人团圆,徐宅冷清,那几年林幸在外面的时候,一般只有徐溪晚一个人过年,也不准备什么,看看书、跑跑步,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就这么被打发过去了。林幸知道徐溪晚的性格,自己不在这几年,八成她就是一个人凑合瞎过,得亏徐家还有厨子,否则年夜饭估计她就一个人吃泡面,说不定连热水都懒得烧,直接吃饼干。今年是林幸回来后与徐溪晚过的第一个年,当然得有点仪式感,所以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林幸拉着徐溪晚去办年货,联、窗花、大红灯笼,当然少不了鞭炮烟火,她们还买了好多肉类、海鲜和蔬菜,林幸准备亲自下厨,做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腊月二十九那天晚上林幸忙了个通宵,就没睡过觉。她小时候和舅舅一家生活,那个小县城的风俗,过年必须炸扣肉、丸子,还有芋头片什么的,每年腊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