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故意刁难,那你就别太当真啊近的照实安排,远的随意,反正到时候怎么改是他的事,你只求明天能交差就好。明天的他也估料不到三个月后”“对耶我怎么没想到”陈晴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啊,不如后两个月的你帮我来排吧资料全在这里,我好困好累呐,晚上酒喝多了头好痛啊,又淋了雨走了那么多路赵将军,云哥,子龙兄弟,就我帮一次忙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赵云:“”一上午,陈晴忐忑地揣着那份三分之二内容都假手他人的计划书等着交差,谁知等到中午也没见陈一冰出现,却在下楼就餐时在遇到了钱明夕。“陈小姐”陈晴心里一震,结结巴巴:“你找陈总吗他今天没,没来公司”“不,我是来找你的”“啊”陈晴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翻起了钱包,找了一阵后抽出张面值一百的纸币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我没零钱,那个,不用找了”钱明夕:“”同行的陆晓薇识趣地撤了:“我先去吃饭咯,你们慢聊”边说边暗暗伸手在衣摆下向陈晴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陈晴看着钱明夕,试探着问道:“你找我有别的事”“是的”钱明夕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口。昨天晚上对他的冲击极大。一个无神论者亲眼见证了那些他从来不信却又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昨晚,魏思琪一开始还好好的,谁知睡到半夜她竟然爬起来站在阳台上,摆弄了风铃,呵呵冷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你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那阴冷而陌生的眼神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魏思琪。他想拉她回房间,她却极力躲开,尖叫着“别过来”但是那眼神,却明明想靠近他。早上,她似乎恢复过来,问起她昨晚说的话,她却矢口否认,又把那风铃摘下,一通狂踩,情绪几乎失控钱明夕再回想起昨晚在路上遇到陈晴时,她那样暗示性的提醒,终于信了。也对陈晴有了几分信服,这女人既然能预先透露口风,必是知道些端倪,所以安顿好了魏思琪后,钱明夕便推掉所有的事情,直接跑来找她。只是他和陈晴毕竟只是几面之缘,这种事还真有点难以启齿。“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钱明夕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陈晴细看了他一眼,还好,除了有点睡眠不足,他身上一切如常,那女鬼没敢动动他,陈晴先放心了一半。“什么事”“换个地方吧”大厅里人来人往太扰攘,显然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陈晴点点头,在无数惊诧的艳羡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跟在钱明夕身后出了办公楼。“陈小姐,为什么你事先会知道”安静的咖啡厅里,钱明夕终于说明来意:“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么,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陈晴忽略了他前一个问题,直截了当道,“告诉我,你女朋友她到底怎么了”钱明夕将昨晚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她像是变了个人,完全不是她自己,我跟她说话,她置若罔闻,仿佛根本不认识我,而且举动也非常怪异那些事情是她平时根本不可能做的”“这样”陈晴皱了皱眉,钱明夕说的情况明显是鬼上身。难道那女鬼附上了魏思琪的身体她会不会通过魏思琪加害钱明夕陈晴暗中再次细细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确定他没收到一丝一豪的鬼气侵染,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要解决这种鬼上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陈晴不会驱鬼之类的法术,只能指点他:“去找个精通驭鬼辟邪之术的人,帮她赶走那只恶灵就没事了”现代都市里会这类法术的人很少,多是招摇撞骗之徒。虽然有点困难,不过以钱明夕的能力,还是不难找到的。钱明夕似乎还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那真的是鬼”陈晴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有些东西,很难解释,信则有,不信则无吧。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太担心。”生怕他因为这件事生心理阴影,她尽量避重就轻地解释。钱明夕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将信将疑。解决了钱明夕的小麻烦,陈晴自己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大麻烦。一回到办公室,秘书便一脸幸灾乐祸地通知她:老板候你多时陈晴当然知道老板在等什么。她硬着头皮地敲开陈一冰的办公室,将那份计划书递了上去。“我等你半天了”陈一冰竟然史无前例地在办公室玩游戏:“这是什么”“你要的三个月的行程安排计划书”陈晴没好气道,这可是她昨晚拉着云妹熬了一通宵才赶出来的“行程安排计划书”对方一脸愕然,“我有叫你做这种东西”随手拿起一翻,“原来当个董事长这么忙啊,啧啧”陈晴仿佛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冥风,你还敢出现你这个混蛋,昨晚害我吃饭没钱付帐,害我淋雨走回家,害我通宵加班”“喂,等等通宵加班关我什么事那是陈一冰的帐吧”冥风笑眯眯地把计划书塞回她手里:“呆会儿交给亲手交给他这东西我用不着”陈晴气得想咬人,哗啦一下将那份计划表搓成一团朝他丢了过去:“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你们神仙间那点无聊的破事凭什么把我搭进去你既不敢得罪天帝,又想偷懒,就找了个凡人当替身,再把我抓来当奴隶冥风,你这个没品的渣神仙,胆小鬼”积压多时的怨气一朝爆发,陈晴越说越气,索性将手里的纸团朝冥风丢了过去,却见纸团穿过他的身体,砸在他后面的墙上陈晴大吃一惊,“你今天怎么亲身上阵了不借用陈一冰的身体”“因为突然有件重要的事赶来通知你,等不及了”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等不及因为酒精过敏还在医院输液观察的陈一冰出院了。陈晴见他突然脸色郑重,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曼殊她知道我来了人间,我担心万一被她找到这里,看见陈一冰就麻烦了”“哈哈”陈晴忍不住大笑,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也没什么麻烦,无非是你头上带点绿嘛”冥风不理她的讥刺,正色道:“如果她把陈一冰当成是我,看见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陈晴顿时想起两千年前在曼殊手底下死里逃生的那一幕,至今仍心由余悸。那时还有辰汐救她,现在指望谁来“冥风,你直接一掌拍死我算了”“你倒不用担心”冥风连忙安慰,“她以前送过你的那只香囊还在吧那是她的贴身之物,她一看便知,曾经发生过的事,认识的人,只要有旧物提示,她是可以记起的我担心的是其他人”“啊”陈晴恍然大悟:“你是当心陈一冰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被她看见”“对”冥风点头,“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务必要阻止陈一冰接触除你以外的任何异性”陈晴想了一想,“冥风,你还是一掌拍死我吧”冥风干笑两声,“你说,如果陈一冰为此而死,你作为我的帮凶也会内疚的吧”陈晴:“”打蛇打七寸,他就是抓准了陈晴心软善良的弱点。心道:别怪我,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你以为我容易么躲过了天帝还要躲天眼,躲过了天眼还要躲曼殊,做点事真难啊何况,这可是为你找老公再勉为其难你也得上所谓祸不单行,正在陈晴收拾东西等下班时,右眼皮突然跳了两跳,一抬头,只见冥风又幽灵般地出现在面前。陈晴顿时无比暴躁,“又出来干什么不是都答应你了,我豁出这张脸去不要,一定帮你摆平陈一冰好吧你还有什么妖蛾子都痛痛快快说出来吧,说完就快点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摆平他陈一冰本就不善的脸色更黑了。他昨晚确实差点被这女人摆平,现在才刚从医院输完液里出来,酒精过敏的症状还未完全消退,手上、脖子上隐约可见点点红斑。“我要的计划书呢”陈一冰陈晴“咕”地一声住了口,忙不迭地去找。埋头在文件堆里一通乱翻后,她终于想起来,刚才跟冥风说话时太激动,那份辛苦了一个晚上的计划书被她揉成废纸团,然后朝他丢了过去她屁滚尿流地冲进总裁室,地上,桌上都没有,扑向垃圾桶一看,发现早已被换,里面空空如也完了陈一冰跟在身后冷眼看她演完戏,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没关系,你可以再做一份,下班前给我就好”陈晴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下班还有五分钟老板说话就是有技术含量他干吗不直说做不完就别下班呢她心里吐槽,脚下向通往b座的室内天桥飞奔。这座双子塔的a区和b区之间每隔三层就有一座天桥互通,但因为盛雪和优持两家公司的微妙关系,天桥就形同虚设,从来没有人走过。陈晴是第一个于是,下班时间,在两家公司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个女人堂而皇之地从a区的盛雪穿过天桥奔向b区的优持。盛雪的人知道那是本公司的“风云”人物那也罢了,优持的人就不免议论纷纷,猜想联翩。陈晴赶到时设计部时,正远远望见赵云即将走进电梯,情急之下一声高呼:“云妹别走”云妹赵云脊背一僵,但随即若无其事地进了电梯,就好象没听见一样。电梯里的人纷纷议论,刚才这一声超大分贝的“云妹”喊的是谁王伟则看着赵云笑而不语,托陆晓薇的福,通过几次“午餐联谊会”,他不但获取了不少这两人的信息,而且大嘴姑娘陆晓薇更是毫不吝啬的将陈晴在公司各种光辉事迹及时与他们分享陈晴后悔得直想抽自己嘴巴,一跺脚,又直奔步行梯。终于在一楼大厅的电梯口堵住了赵云:“赵赵云,等等”这下人群炸锅了,原来云妹是赵云啊这女人是来追他的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盛雪总裁助理果然够辣够酷够大胆陈晴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反正自进盛雪以来,就没几个人正常地看待过她,她已经免疫了。连拉带拖地把脸色不善地赵云拽到一旁:“昨天帮我做的计划书,后来是拷在你u盘里去打印的,还没删掉吧快给我”“u盘放在办公室了”“啊,那快去拿”陈晴拽起他又直奔设计部。设计部还有两位还没走的同事,看着陈晴一阵风一样地进来,又一阵风一样离去,冲赵云挤眉弄眼:“你女朋友”“才不是”赵云矢口否认,不料已经出门的陈晴去而复返,满脸满脸讨好谄媚地道:“为了表示对你的奖励,我决定这个星期的碗,不,下星期的都我来洗”同事甲一拳擂在赵云肩膀:“臭小子,当面撒谎”赵云:“”“这是你做的”陈一冰看完计划书后,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陈晴尴尬地笑笑,既然他看出来,她也懒得撒谎:“找了个朋友一起帮忙。”“帮我问问他,有没兴趣做我的助理兼也都可以,以他目前收入的三倍的酬劳,不,五倍”用求贤若渴都不足以来形成陈一冰现在对一个称职助手的渴望。“”陈晴惊诧之余盘算了一下游说云妹来盛雪上班的可能性,然后颓然摇了摇头,“陈总,你忘了,目前你只能有我一个助理”说完,她转过了头,等着陈一冰发作。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陈一冰一不拍桌子,二不摔茶杯,也没有咆哮,平静得让陈晴心慌。他该不会又在想什么点子整她吧半晌,才听他长长地透出一口气,幽幽道:“你是上天派来试炼我的吧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的路走得太顺,所以”他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角,那神情仿佛在自我反省。陈晴无言以对,想想冥风刚才交代的话,把心一横,反正也不指望陈一冰能把她当正常人看了,“陈总,还要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说”“你不光对酒精过敏,而且,最近对女色也过敏为了您的安全起见,从现在开始要避免接触一切异性”“哦”陈一冰挑眉,喜形于色,“那我可以不用看见你了”陈晴硬起头皮纠正道:“不,是除我以外的其他异性”“呵呵”陈一冰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足足盯着她看半分钟才止住。这是陈晴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畅怀,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发火更让她心里发毛。他看她的眼神极为丰富:神经病,傻子,女色鬼居然把手伸到自己头上来了虽然认定陈晴是个花痴,但是昨晚以前陈一冰还从没怀疑这女人会对他下手。因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呆呆木木,偶尔与他目光相触时眼神也是空洞,明白写着:“我对你没兴趣”,绝不似像看钱明夕那样两眼放光。陈一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收起笑容,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嗯”陈晴一怔,不明白他为何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