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含香听了她说的话,笑了笑也随着她站了起来,走出屋,站在院子内的嫲婶却拦住了她道;“小梅要回去吗”“嫲婶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小梅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小声地说道。“你先等等。”说完她扭过头看着柏含香询问道;“柏姑娘,小梅是我看着长大得,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姑娘,你看这茶水能不能让小梅喝些”小梅听老婆婆的话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模样急忙地说道;“嫲婶你不要忙了,我不渴,我该走了。”嫲婶听闻扭过头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小梅在她的目光下却慢慢地低下了头。柏含香平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剩下的我已经送给了婆婆,婆婆想让小梅喝,就让她喝一些吧”“多谢柏姑娘”老婆婆感激的说了一句,急忙地走到大石桌边,为小梅倒了一些茶水,不过她倒却并不多,柏含香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老婆婆的心情她能理解,虽然她愿意让小梅喝一些,但毕竟不会倒太多,她应该是想多给大虎留下来一些。听过两人的对话,小梅知道,这茶水应该是柏含香的,又看着嫲婶如此慎重的样子,小梅感觉这茶水应该不是凡品,当她接过嫲婶递过来的茶水,就闻到一股清香迎面而来,她不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嫲婶,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她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了嫲婶。嫲婶见此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回去吧”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出事上看着小梅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柏含香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想到小梅之前所说的话,暗想这姑娘还真是可爱,老婆婆这时转身把空碗放了下来,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柏含香抬起头望着已经挂在西边的太阳,时间过的还真快,不知不觉这一天也过去半天了,她向老婆婆打了声招呼,转身走进了东屋,随之盘腿坐了下来,很快便入定了。老婆婆把晒好的鱼干与蓝藻都收了起来,同时把那壶茶水,提到屋内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这才转身又走出了屋子,她微微的仰起头,看着挂在西边的阳光,脸上却露出一抹担心,以往这个时候,大虎早就该回来了,但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想到三天之后,他就该与小梅成亲了,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事情,越想老婆婆就越不安,她不由地转身来到东屋的窗户前,望了一眼闭着双眼,神色安宁,盘腿坐在床上的柏含香,她并没有敢打扰,侧身放轻了脚步,走到院门前,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她刚走出院门一两步,就看到一个年轻大汉,急急忙忙地朝着她跑了过了,老婆婆挤了挤眼睛,这才看到朝着他跑过来的是今天与大虎一起出去捕鱼的狗蛋,看到狗蛋,她的心忽然慌乱了起来,难道是大虎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种可能,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朝着狗蛋快步地走了过去。狗蛋看到嫲婶,急忙地朝着她跑了过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睛深处除了着急还带有那么一丝的恐慌。他看着嫲婶好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老婆婆瞟了一眼狗蛋,当视线落到他衣袖上时,身体却有些摇摇晃晃,在狗蛋的衣袖上,她看到了鲜血,她望着气喘吁吁的狗蛋,还不待他言语,就低声询问道;“怎么会是,是不是大虎出事了”如果细听就可以听到她语气中的颤抖与不安。狗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看着嫲婶着急的模样,急忙地摇了摇头,这一路都是跑着过来的。此时他倒是很想开口说话,但他却说不出来,他比嫲婶还要着急。老婆婆见狗蛋摇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之整个心再次的提了起来。既然大虎没有出事,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气喘吁吁的狗蛋,沉声地说道;“不要着急,慢慢的说。”“嫲、、、、、婶,大虎、、、、大虎哥没有事情、、、、、但柱子出事情了。”狗蛋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婆婆听闻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了一起。他看着满脸大汉很是担忧的狗蛋道;“走我们边走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狗蛋听闻急忙地搀扶住老婆婆就往回走,咽了一口吐沫开口说道;“今天还是我们两人随大虎哥出海捕鱼。本来一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就当我们要回来时,荷花却忽然出现了。”狗蛋说道荷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心有余悸的说道;“嫲婶。荷花她、、、、荷花现在变的好可怕”“你们那时还没有靠近,她是怎么接近你们得”嫲婶脸色阴沉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这也是一开始我们疑惑得。但嫲婶我们怪异,荷花好像是拥有了神力”狗蛋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会拥有神力,她拥有的一定是魔力,她把柱子怎么了”嫲婶皱着眉头训斥地询问道。“她忽然来到我们的船上,你以前也说过让我们不要与她硬碰硬,我们都是对她以礼相待,但嫲婶你不知道荷花,现在变得很是可怕,听了我们的话,她目光阴深地盯着我们,之后突然出手打了柱子一掌,然后看着大虎哥,并威胁大虎哥,说他、、、、”狗蛋说道这句话,咽了一口吐沫缩了缩脖子,瞟了一眼嫲婶,这时他心里有些畏惧,这个平时看起来很是和蔼的老人。“她说了什么”嫲婶此时的双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凌厉询问道。“她说如果大虎哥三天之后还与小梅成亲,那柱子的今日就是大虎哥的昔日。”在嫲婶严厉的眼神下,狗蛋飞快地说出了嘴边的话。嫲婶听闻沉吟了一会询问道;“柱子怎么样了”“柱子被荷花打了一掌,当即就昏迷了,看样子很不好,大虎哥现在正在照看他。”狗蛋有些后怕的说道。嫲婶听闻瞥了他一眼沉声地询问道;“你衣袖上的鲜血是怎么回事”狗蛋听闻急忙地低下头,瞟了一眼衣袖上的鲜血,想了一会道;“这应该是柱子得,我记得他被荷花打伤之后,吐了一口气鲜血,当时我离他毕竟进近,所以那鲜血应该是喷到了我的衣袖上。”嫲婶听闻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心,柱子之所以由此祸,全都是因为大虎,这让她的心中有些愧疚。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荷花以前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身上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狗蛋瞟了一眼沉思的嫲婶,缩了缩脖子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嫲婶,柱子现在昏迷不醒,要不要告诉张婶一声”嫲婶听闻看了一眼狗蛋询问道;“柱子他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吗”“不知道,柱子一出事,我就跑来告诉你了,还没有告诉张婶。”狗蛋小心翼翼的说道。“等一等,我先过去看看,看看柱子是怎么回事。”嫲婶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也好。”狗蛋说完,不再开口,低下头小心的扶着嫲婶朝着村口走去。嫲婶的心中此时却有些担忧,虽然她懂得一些看病的方法,但荷花既然想要给大虎一个教训,那柱子的伤势也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如果她对于柱子的伤势真的无能无力,她该怎么办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出事下嫲婶跟着狗蛋急急忙忙地朝着海岸边走去,两人在距离海岸边六七丈处就看到,捕鱼回来的人们,都围成了一圈,老婆婆看着围在一圈的人,就知道大虎肯定在人群里。狗蛋看着人群却忽然担心地询问道;“捕鱼的人都回来了,嫲婶你说张婶会不会知道这个消息”老婆婆听闻扭过头来望了一眼,神色很是担心的狗蛋,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担忧她又何尝不清楚,她看了一眼人群,知道这件事,满是不满不住望着狗蛋嘱咐道;“狗蛋你去通知柱子他娘吧我去看看柱子。”“好,嫲婶我这就去。”说完放开嫲婶转身就要跑。这时嫲婶却忽然叫住了他道;“狗蛋”听了嫲婶的叫唤,狗蛋扭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嫲婶,看着狗蛋那清澈的双眼,嫲婶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冲着她摆了摆手,咽下了口中要说的话。她不能那么的自私,柱子他娘有知道真像的权利,况且这一切都是因为大虎,如果不是因为大虎,柱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狗蛋看了一眼满脸皱纹的嫲婶,他不明白嫲婶为什么会忽然的叫住他,即使叫住了他,为什么又不说话,见到嫲婶示意自己可以离开了,他没有再停顿,急急忙忙地朝着柱子家而去,一路上都在想着嫲婶叫住自己,想说而未说出的话,但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嫲婶缓慢地转身,脚步有些沉重的朝着人群走去,心中想到的却是大虎,对于自己的儿子她太了解了,现在因为他柱子受了重伤,他此时一定很自责。想到这些她不由地加快了速度,还没有靠近人群,她就听到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其中两道有为的响亮,也是他很熟悉的声音。“大虎哥,柱子昏迷多长时间了你们捕鱼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嫲婶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却加快了脚步,她想趁着儿子没有回答之前,走进人群。所以她边走边高声地说道;“都让一让,让一让。”她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在场之人的注意,七八个大汉。纷纷地扭过头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嫲婶,都很是尊敬地说了声;“嫲婶来了”说完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嫲婶你来了,快点看看柱子是怎么了”这声音有些急切,正是刚才询问柱子的那人。嫲婶瞟了一眼说话的男子,她微微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抱着柱子的大虎,看着他自责的样子,她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疾步走到柱子的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往他的命门摸去,过了一会儿她缩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不变,这时大虎也抬起了头,他的神色有些憔悴。眼睛中满是血丝,看着嫲婶担心地询问道;“阿娘,柱子怎么样了”看着自己儿子自责的样子,她神色很是宁静地冲着他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柱子。”大虎听闻这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他望了一眼自己的阿娘,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嫲婶此时心中也很是忐忑,对于柱子的伤,她没有丝毫的把握,她甚至不清楚,他伤在了那里,她只知道他现在很虚弱,生命力在急速的下降,但这事情,她并不敢告诉大虎,那样只会让他担心。现在能救柱子的也许就知道柏含香了,也许一些事情,她是隐瞒不了了。她看了一眼大虎,缓慢地站了起来,身体却忽然摇晃了一下,还是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大汉忽然伸手扶了她一把询问道;“嫲婶你没有事情吧”“阿牛,嫲婶没有事情,只是人老了,急急忙忙地过来身体有些虚弱罢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带柱子回家治疗。”说完冲着众人摆了摆手,众人听嫲婶自信满满的样子,纷纷对视了一眼,各自的转身,拿起各自的东西,往村里走去。见人群已经散开,嫲婶这才扭过头看着望着她的大虎道;“走抱着柱子,我们回去。”她的话语刚落,大虎的脸色却变得更加的苍白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阿娘,缓慢而又稳重的抱起柱子,大踏步从老婆婆的身边走了过去,嫲婶此时并没有多言,她紧紧地跟在大虎的后面,只不过她的神色也有些严肃,心中却在想怎样才能让柏含香救柱子一命。大虎抱着柱子,大踏步地朝着自己的家走去,当听到自己的阿娘说要把柱子抱回家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他的阿娘根本就救不了柱子,这让他刚轻松下来的心,再次的沉重了起来,明明知道自己的阿娘再骗自己,但他并没有揭穿,也没有办法揭穿,他只能对柏含香报以希望,希望他能救活柱子,不然他会自责一辈子。但在自责的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丝的怨恨,他不明白昔日那个温柔善良的荷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两人往家走时,这时从一个拐弯处,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妇人,她虽然还没有来到两人的身前,但两人已经听到了她的哭声。听到这声哭声,嫲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大虎却是一脸的沉重。就在两人沉默的同时,妇人已经跑到了两人的身前,她满脸的泪水,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抚摸着闭着双眼,脸色很是苍白的柱子,哭声却是越来越响。嫲婶望着妇人的身影安慰地说道;“柱子他娘别哭了,我要带柱子回去治伤。”妇人听闻扭过头看着嫲婶,也直到此时嫲婶才看到她的模样,看着她这幅样子,嫲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她的双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