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等,等等一下。”柏宁的舌头都打结了。柏宁也不理会身后又一次响起的敲门声,一路小跑回了卧室。“快起来啦,我迟到了,我的火车要开了。”柏宁拿着闹钟看了一眼,对着秦星炎喊到。秦星炎一看表也吓了一跳,距离火车开车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是飞车也赶不上了啊。纵欲误事啊“我衣服呢”从床上跳起来的秦星炎问道。“这里这里。”柏宁慌乱的抱着秦星炎的衣服跑进来,一把扔在床上。两个人胡乱的套好衣服,又为对方摆正衣领,系好错位的扣子,收拾妥当的柏宁看看衣着得体的秦星炎。不错,能见人。还有地上的安全套,柏宁如同一个士兵,快速的捡起地上的垃圾,跑进厕所。又大概环视了一周的柏宁没发现大问题,“我去开门了”柏宁问。“恩。”秦星炎很不开心,搞什么,难不成我和你是偷情,见不得光,就算有人来了,我躺在床上怎么了,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家吧,我也在这里住了有一阵了。心情不爽的秦星炎跟随着柏宁走进了客厅,正好看见门外的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章说不清道不明的h、柏宁的秘密“林秘书,你怎么来了”看着林秘书拖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柏宁尴尬的挠头。林秘书看了一眼秦星炎,对着柏宁抱怨:“我怎么来了,柏总监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好不好我在火车站等了你半个小时,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我以为你煤气中毒了呢”想我堂堂一董事长秘书陪你上山下乡也就算了,因为你还要坐火车。行,现在你是总监你老大,可是老大你也不能这么不靠谱啊,你压根就没出现。“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柏宁跑到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满头大汗的林秘书,想她这小小的个头拎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箱子爬上七楼也挺不容易的。林秘书心里诸多抱怨,也不好发作,何况秦星炎在这里,只能擦着汗交待:“我给石总打电话了,她说一会儿派个车过来,那边都准备好迎接您了,您这不出现,还不天下大乱了。”话中有刺的林秘书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秦星炎听不得这些话,又看她随意,冷冷的说:“原来柏宁还是太阳呢,没了她太阳系都得灭了。”柏宁知道秦星炎是护犊子,可是现在不是语言交锋的时候,石墨言都知道自己迟到了,没上得了火车,这个问题很严重。“不要麻烦石总了,我们飞回去。”柏宁试图挽留。“你们家乡现在是旅游节,哪里有飞机票。”用你想,能有办法我能报备石总对你什么心我能不知道,你现在和秦星炎在一处,做什么我能想不到。我是成年人,柏总监。林秘书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是屏幕,把自己心里这些想法反映给柏宁。“也是哈。”又挠头,柏总监你脑袋生虱子了,你挠挠挠。林秘书一改平时温顺,大赤赤的坐在沙发里喝着水,柏宁和秦星炎站在她身后倒是像两个佣人。秦星炎看不过去,又不好发作,一转身进了卧室。柏宁摩娑着牛仔裤坐在林秘书身边解释:“这几天太累了,刚才不小心眯过去了。还要让你来找我,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挺不好找的哈。”“好找,又不是没来过。”林秘书不给柏宁好脸色。柏宁也不生气,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一直沉默到林秘书的电话响。“石总。”林秘书看了一眼柏宁,站起来走到阳台。“在家睡着了。嗯,我知道了。”林秘书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柏宁,说:“车马上就到胡同口,我先下去了,你有什么告别的话快点说。”说完林秘书又拉着她那个大行李箱不快的走了。柏宁看着她消失在楼道下,才回身进了卧室。秦星炎靠在床头假寐。“车来了,我走了”柏宁压低了声音。“嗯。”秦星炎没睁开眼:“房东来了我会交接的,你放心。”柏宁局促的挠挠头,不是应该有个离别拥抱,恋恋不舍的情怀么半天也没等到什么的柏宁皱皱眉,走到秦星炎面前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走了。”你总该睁眼看我一眼了吧。“嗯。”还是那么简单的音阶。柏宁不知道秦星炎是怎么了。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不能总是没有时间观念,柏宁回身走到客厅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这个住了将近五年的房子。斑驳的绿色苔藓在柏宁的眼里那么熟悉,柏宁拉着行李箱走出胡同,石墨言的白色保时捷停在阳光下,旁边就是秦星炎的大红。这一次,柏宁毫无选择的走上了石墨言的大白。“可以走了”车上除了司机和林秘书没有别人。柏宁有些失落,石墨言真是说到做到,践行的时候她说过不会送自己。果然,是这样。“可以了。”坐在后座的柏宁看着窗外,胡同越来越远,最后形成了一条不知蔓延到何处的直线,那栋红色的砖楼也渐渐的隐没在楼宇中。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这一刻都充满了离别的伤感,柏宁闭上眼靠在座位里,这一刻,她是多么能理解石墨言那一句不再相送,也多能明白秦星炎靠在床头不睁开眼的那种情怀。不舍得,多容易的三个字,它所担负的感情又怎么是语言能来形容的。车子出城的时候,柏宁接到了一条短信:柏宁,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出现偏差,直到那天我们又一次站在学校的体育场我才明白,是我的肯定和质疑造就了我们今天的分别,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会像上学的时候那样孑然一身,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在那个位置等你。一路顺风。手机屏幕上端那三个字刺痛了柏宁的眼睛,柏宁手指一划,看着红色的删除按钮,很久,轻轻的一按。风吹云散,属于这个城市里的那段故事,已经落幕。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经历了五个小时,柏宁在看见蓝色的牌匾写着家乡的名字的那一刻心里万分感慨。“已经八点了,我们先回住处吧。”车子一进城,林秘书回头问柏宁。柏宁没同意,对司机说:“先去我家,我爸爸妈妈做了好吃的招待你们,吃完饭我们一起回住处,他们还在家等着呢。”林秘书和司机也没客气,按着柏宁的路线一路开到了城郊,四层的花园小区让林秘书直呼:“柏总监,你家条件不错啊,这小区一看就是高档社区啊。”柏宁听了害羞的笑了笑。进了小区,柏宁就看见自己家楼前的小花园里妈妈坐在石凳上和邻居聊着天。柏宁激动的拍着司机的后座:“停车停车,我妈妈。”“妈。”林秘书和司机还没等下车,柏宁已经跑了老远。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听见呼唤声站了起来。柏宁跑到她面前来了一个拥抱。也不顾邻居在旁看着,柏宁低着头就掉了金豆豆:“妈,我回来了。”这一次的我回来了和以往都不同,我不走了。可以陪在你身边了。柏妈妈同样热泪盈眶,拽着柏宁看了又看。林秘书和司机走到跟前,母女俩还没意识到。“阿姨。”林秘书乖巧的喊人。柏妈妈听见有人叫她,羞涩的推开柏宁招呼林秘书两人。“我弟弟呢”柏宁看了一圈没见弟弟。“吉吉,快看姐姐回来了。”柏妈妈一改刚才的羞涩,对着空荡荡的远处喊着。林秘书在她身边震的耳膜都疼了。原来柏总监这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性格是随娘啊。可是没听说柏宁还有一个弟弟啊昏暗的光线处一阵骚动。没一会儿,窜出了一条黝黑的大狗,它看到柏宁一下站直了身子,两只厚实的大前爪趴在柏宁的肩膀上,红红的舌头舔着柏宁的脸。林秘书和司机两个人一阵恶寒,柏宁的脸在灯下晶晶亮亮,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这个黑狗的口水。原来柏总监的弟弟是这个大黑狗啊。“大黑,下去。好恶心。”柏宁仰着脖子双手使劲的推大黑狗,大黑狗好像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发出“呜呜”的声音退了下去,静静的站在一边,戒备的盯着林秘书和司机。“姐姐。”又一声模糊不清的叫声,一个高个子胖胖的男孩子穿着脏兮兮的短袖跑了过来。柏宁见到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你怎么不穿鞋鞋子呢是不是又丢了。”柏宁蹲在地上看着弟弟的脚。“姐姐。”男孩子笑咪咪的拉柏宁起来,柏宁刚站起来,男孩子就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一口亲在了柏宁的脸上。林秘书看着柏宁笑着拍拍他的头,拉着他的手向人群走过来。“叫姐姐,哥哥。”柏宁指着林秘书和司机。“姐姐,哥哥。”依旧那样模糊不清的声音。男孩子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柏宁又拍了拍他的头,林秘书想表示一下友好,刚向男孩子迈出一步,站在一旁的大黑突然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大黑。”柏妈妈呵斥到,看到大黑退了下去,柏妈妈歉疚的对林秘书说:“大黑护吉吉。吉吉身体不好,小孩子总欺负他,他也不知道反抗。后来有了大黑,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他自己出去玩我们也能放心了。”林秘书这才明白,这个叫柏吉的男孩子,原来是个病人。林秘书安慰的对柏妈妈笑了笑,又看着拿着丝巾给弟弟擦脸的柏宁,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楚。回去的路上,柏吉带着大黑在前面无忧无虑的跑着,柏妈妈慢悠悠的走在最后,柏宁对林秘书和司机解释:“我弟弟是脑瘫,大黑从来这个家就是他抱着在一张床上睡觉的,你们对它来说很陌生,它会警惕,一会儿进了家门我和它沟通一下就好了。以前石墨言每一次来都是先贿赂它,才能拉着吉吉到处去玩的。不要怕哈。”林秘书点点头。司机也说没关系。柏宁放松的双手举过头顶,对着身边的两个人说:“哎,还是家乡的月亮圆啊。”两个人听见她不靠谱的感慨,露出会心的笑容。、幡然醒悟和柏宁分开的第一夜,秦星炎去找了石墨言。这样寂寞的时候,秦星炎好像无处去寻求安慰。在路上,秦星炎一直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很想弹琴,很想很想。石墨言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正在家里煮咖啡,秦星炎进了客厅特意留意了一下鞋架,如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难不成肖舍不主在这里秦星炎看到石墨言疑问的目光,又不忍去戳她,只能闷声问:“我原来那双卡通拖鞋呢”“扔了吧,那么久我怎么记得。你记性倒是好。”石墨言不在意态度令秦星炎心情越加低沉。琴也不想弹了,秦星炎随意的靠在沙发里看着石墨言忙着摆弄她那个吧台后面的玻璃瓶子。“肖舍都回来了,你还摆弄那些破瓶子”石墨言曾经说过那些摆在吧台后面,装满了各种小石头的汽水瓶是她和肖舍在一起的纪念。石墨言不理会,继续向新瓶子里灌石子。“哎,你说她们到没到呢”见石墨言不理自己,秦星炎也不在乎,反正这个夜晚她只是想自己身边有个人。哪怕那个人睡着了,也无所谓。“应该到了吧。”这一次石墨言出乎意料的回答了她。“哦。她家乡是什么样的”秦星炎趴在沙发上问。“就那个样呗。”装好石子的石墨言站起来,秦星炎终于不用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听见石墨言如此敷衍的回答,秦星炎不快乐的坐回到沙发里看着远处的钢琴:“你真是小气。”这是抱怨,石墨言听见那个音调抿唇皱眉。“我小气么”石墨言倒是不像问秦星炎:“下午你俩在家做什么耽误了上车”见秦星炎要说话,石墨言伸出手做出制止的动作:“我一个人从她家那个破市区打车回来,走了多久我的心就疼了多久,我可以既往不咎,她要走了,我们的感觉都不在一个正常的控制范围之内,尤其是她,平时也是那么一个人。不过,”石墨言重重的强调了这个转折:“星炎,今天我要对你澄清一件事,我调走她并不是不想你们好。柏宁需要压力,不管最后她和谁在一起她不能这样碌碌无为。不求上进。”“呦,石总,您这关心下属的方式还真是让我叹为观止。”秦星炎真就没想过石墨言主动把话题引过来了。石墨言不想同秦星炎理论,拿着手机走到秦星炎旁边坐下来,拨出了一个号码。“石总,你好。”按下免提。“你好,林秘书,你们到住的地方了么”“我们正在柏总监家里吃饭呢。”林秘书边说边移动步伐,走进餐厅。餐厅里的欢笑声立刻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叫她接电话。”石墨言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秦星炎。“言言。”这一次,秦星炎很明白柏宁叫的是石墨言。“嗯,到家了”“到了。”柏宁的身边传来一阵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姐姐。”石墨言听见这个声音笑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秦星炎从未见过的温柔:“吉吉,想不想我”“嗯。”只是一个发音,就再没了声音。“想不想姐姐带你去买糖吃”石墨言引诱。“嗯。”“那叫姐姐什么”“言言。”听的出来男孩子很难把这两个音叫准。“乖。言言过几天就去给你买糖吃。”石墨言哄着:“现在把手机给姐姐。”“嗯。”过了半分钟,秦星炎还能听见男孩子的喘息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声响,传来柏宁欢快的声音:“妈妈要和你讲话。”“好。”石墨言看了一眼秦星炎,把手机收进手机,双腿交叠举着电话。秦星炎看得出来石墨言那一刻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