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一个你难以去伤害的情敌。“也不知道柏宁知道你结婚后会是什么样子她竟然还为了你选择坐在宇文乘身边而暗自伤神,真是好笑。”“你什么意思”太坦白,石墨言反而不知道秦星炎想表达什么。秦星炎环视了一圈,每个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石墨言和自己。秦星炎拿起柏宁烤鸡翅的那个叉子随便的在地上画着。“那只熊是你送柏宁的。你和宇文乘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宇文乘喜欢柏宁,这一阵儿他没少约柏宁出去吃饭。我不傻,自然会看明白。我对柏宁自认不差,衣食起居,阴晴冷暖,我对自己都没有如此上心。你当我的面把手机扔进护城河,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么金妤被打那天,你竟然不陪我们去医院,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柏宁的伤,你的刻意太明显,姐,你这样给我扔烟雾弹,很像我们小时候在院子里玩捉迷藏,你总是喜欢用录音机放在树洞里,自己跑到相反的方向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你。”长叉在木炭上轻轻的敲击着,迸发火星落在地面渐渐的失去了热量和光亮。石墨言看着秦星炎光洁的额头,火焰的缘故,秦星炎的额头有点红。石墨言没来由的心疼,像是有人拿着一只勺子搅拌着自己的心,把心里那些情感搅得粉碎。这一刻,石墨言不知道怎么去应承秦星炎。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在花园中糊弄秦星炎的小女孩,而秦星炎一瞬间已经长成了森天大树,不只挺拔并且有了压迫感。“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扔手机的时候。或者是你吻我的时候。”秦星炎不耐烦的站起来,看到远处走过来的宇文乘,秦星炎突然笑了。她转头对石墨言说:“我有点厌烦陪你玩这种三人游戏了,如果你真的还想和柏宁有发展,我接受你这个情敌。不过,我不会在当你的挡箭牌站在现在的位置上,替你驱逐情敌,等你整理好自己来接你的王子。我也不会去为了你和柏宁的未来遮风挡雨。”石墨言看着自信满满的秦星炎,眯起了眼。“烫烫烫。”一阵夸张的呼声打断了眼神的对峙,远处的宇文乘还没有到,秦星炎却是听到了自己身后一阵脚步声。刚要转身去接替柏宁的秦星炎只看见自己对面的石墨言一个箭步略过了自己,秦星炎回身时,石墨言已经接过了柏宁手里的盘子,放在了火堆边的小桌子上。柏宁虽然对石墨言这突如其来的紧张自己搞不清状况,可是手指头的炙热感还是令她先去捏住了自己的耳朵,原地跳了起来。“给我。”秦星炎趁着石墨言放盘子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柏宁面前,双手按住猴子柏宁,伸手捏住她的手,安置在自己的耳垂边,近的可以感觉到柏宁的呼吸,秦星炎弯了眼,爱恋的捏了捏柏宁的鼻头。“端着盘子还能被烫。”秦星炎的话不重,宠溺却是流露的满满。石墨言放下盘子,打算回身去看柏宁,却不知自己看到的是柏宁双手捏着秦星炎的耳朵,秦星炎捏着柏宁的鼻头,柏宁皱着眉毛,却是一脸的撒娇。那只勺子终于狠狠的在心底挖了一下,剜下了一块遥远的梦。“啤酒。”同样被剜了肉的宇文乘站在石墨言的身后递上酒瓶。石墨言想装成若无其事,谁知回头时依旧落寞万千。宇文乘看她接过酒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你想什么,那么喜欢,干嘛还要鼓励我追她”石墨言苦笑一下,直白的问:“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刚刚。”宇文乘也很直白。石墨言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像个正在表演的小丑,或者不如说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可以满脸涂满各种油彩,可以令她不至于这样的赤裸。“你嫉妒的眼神太明显。你那声柏宁叫的可谓是久久回肠。”宇文乘故作轻松的说。“是么”低着头的石墨言已经没有时间去看身后的秦星炎和柏宁的甜蜜蜜,现在的自己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我没有嫉妒。我从来不会因为爱这个字而失去自我。”骄傲在这一刻有点假装的痕迹,石墨言还是很大声的讲出来。宇文乘了解的点点头,又有点无奈的说:“虽然是情敌,我还是想对你说,石墨言,你难不成是个禽类”“禽类什么禽类”柏宁蹦蹦跳跳的走过来,问。石墨言看到她的短发晃动着,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仰仰头,心里的怨气不知道从何发泄,刚才积攒的陈醋也不知道如何排遣,石墨言趁着柏宁不备拧上了她的耳朵。耳朵传来的刺痛令柏宁倾斜着身体,嘴上大声嚷嚷:“疼疼,石墨言你发疯啊”石墨言瞪着眼睛只管使劲儿,就是不说话。宇文乘虽然心疼,却是知道这个时候的石墨言很容易暴走,自己也不想惹她,只管喝着啤酒侧过身体,装作没有看见。骄傲的公鸡,在啄人,还是远离为妙。“姐,她喊疼呢。”秦星炎的角度看到柏宁的耳朵都红了,拉扯着石墨言。“你心疼啊”石墨言略带玩笑的语气令秦星炎不由上来一股火。“废话,我老公我当然心疼。”秦星炎的直白倒是令石墨言一愣,两个人刚才的谈话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秦星炎却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趁着石墨言走神,秦星炎一用力,拉下了石墨言的手,柏宁一跳好远,揉着耳朵,泪眼婆娑的看着石墨言。搞什么,下狠手,石墨言你不知道心疼我的么“姐,你怎么总欺负柏宁。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现在这样毛躁的性格,但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教育她,何况她是你师姐啊”秦星炎撇开石墨言的手,拉住柏宁,噼里啪啦扔出这样的话。石墨言更是愣了,秦星炎那个表情,怎么说好呢很像,电视剧里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那个坏女人作者有话要说:一上来,就是系统通知,难不成被举报了无语、人心难测秦星炎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电视剧里挑拨主角关系的坏女人。她用最直接的方式令柏宁痛。令石墨言怯懦。可以说,秦星炎突然的转变给石墨言的打击太大了。整个后半场,石墨言已经无力去应酬任何事情。她的心很乱。秦星炎和石墨言的深厚感情如今就像一块历经了风雨未经仔细照顾的残缺墙壁,褪去了厚重的绚烂色彩,斑驳陆离,甚至石墨言看见那面墙有点东歪西倒,岌岌可危。而石墨言的爱才刚刚在柏宁的爱土上寂寞的生根发芽,未等开花结果,已近枯萎。秦星炎的话无疑是一针毒品,令石墨言的这种爱情宣告死亡。回到酒店的路上,微风吹动了秋叶,秋色里特有的红色和黄色在昏暗的路灯下使得石墨言的心就像被囚禁在一个没有空气的玻璃瓶子里,那种窒息前用尽全力的抓挠感,那种无力去拯救于是想怒吼,想抓狂想愤恨的带着眼泪跳动身体的欲望坠的石墨言全身都在生生的痛。柏宁却是对此一无所知。这场畸形的爱情里,柏宁经历了最初面对两个yanyan的恐惧,冒汗,胆怯后,已经脱胎换骨。柏宁甚至有些喜欢如此的状态,尤其是当她看到石墨言偶尔流露出来的那种嫉妒,那些明着暗着打听自己和秦星炎如何发展的酸溜溜的言语时,柏宁是享受着。柏宁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变态,很多时候柏宁会偷偷的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和石墨言有了未来,自己又该如何的去面对秦星炎,或者秦星炎那个时候会如何面对自己。还有,自己和石墨言真的会遗忘如今这荒唐的一切,共守一生么。当然,柏宁也会想如果自己最后是与秦星炎过一辈子,那么这有生之年里,她又该如何去面对石墨言,石墨言的爱人,甚至她的孩子。而秦星炎会不会真的如同她承诺的那样,在这一生之中,不去提自己暗恋石墨言,为石墨言伤心痛苦的经历。每每胡乱的想到这里,柏宁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疼,渐渐的变成了对自我的嘲笑,又逐渐的变成了自我安慰,最后,柏宁突然发现自己麻木了,柏宁甚至想着,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可能会无从选择,那么,这样的柏宁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是一走了之。在渐渐看不到希望的柏宁身边,秦星炎对如今的一切已然接受了。秦星炎不想伤害柏宁,有的时候,秦星炎觉得一切都是劫数,想到这里她总会去看蓝天,因为她觉得那里一定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安排好了。就像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因为石墨言成了一个抗拒陌生人的病患,就像那年,她看到石墨言无比幸福的微笑,还有那个眼睛明亮,笑意慢慢的柏宁。秦星炎在那之后无数次的幻想过那张照片里的石墨言被自己替代,那个最幸福的瞬间里,留下的是自己和柏宁的影像。沉默的走在回卧室的路上,石墨言埋首。身边的秦星炎还是那个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而牵着她的手的柏宁更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多次,石墨言的余光都不经意的去看那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它们在空中晃来晃去,伴随着她们热切的交谈,石墨言看着远处的漆黑,苦笑着,却把泪水生生的忍在了眼眶里。快到山庄大门的时候,秦星炎突然要求柏宁先回去。石墨言知道秦星炎肯定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她站在原地看着秦星炎哄着柏宁。“十分钟,我保证十分钟我俩就回卧室好不好”柏宁担忧的看了一眼石墨言,她看出来石墨言的反差,甚至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想,柏宁不想让看起来疲惫不堪的石墨言再去应对精力旺盛的秦星炎。“不要,你不是说我今晚可以和你挤一张床,如今你们两个屋主都不回去,我自己回去是什么意思。”柏宁适当的拿出小性子。秦星炎摇头,轻轻的拍了拍柏宁,突然笑着唱起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这首歌是两个人在家里开玩笑的歌。因为两个人一直睡在一起却没有行过周公之礼,有的时候柏宁和秦星炎会拿这个开开对方的玩笑。比如说对方冷淡啊,自己没有魅力啊。有一次秦星炎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这首歌了,因为那个骑字寓意深刻,秦星炎唱的时候又是那个猥琐的表情,这首歌在家里算是红火了一阵。柏宁听着秦星炎唱的欢,也看见了石墨言那越来越苍白的脸。柏宁突然想说什么。那种想说的深切愿望却被宇文乘打断了。宇文乘和柏宁并肩走进了山庄。而石墨言和秦星炎却是转进了一个暗区。“我想不到你还要对我说什么”已经败了一局的石墨言先发制人。秦星炎认真的看着石墨言就是不说话。她的眼眸那么漂亮,石墨言想起来老邻居都说秦星炎长的像自己,只是自己略显清秀,而秦星炎有些妖媚。事实就是十几年之后,自己确实没有秦星炎那种妖艳的气质。那种耀眼的,难以摆脱的由沒而发的魅惑感。就在石墨言回忆这些的时候,秦星炎冰凉的手指已经附上了石墨言的脸,它们轻轻的摩娑,引得石墨言一个哆嗦。“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得那个毛病么”秦星炎不像在问问题,像是诱惑。石墨言莫名其妙。这么多年,她问过无数次秦星炎这个问题,秦星炎每一次都是找借口敷衍过去。石墨言觉得今晚的秦星炎是那么不同,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秦星炎,或者说曾经的秦星炎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在羽翼并没有丰满时的假象。又或者是一个沉睡的秦星炎。苏醒的秦星炎露出莫测的笑容。“你高三,我高二,暑假。”秦星炎说的简短。石墨言不明白。秦星炎舔了舔嘴角,轻声说:“那年暑假即将结束的前两天,我们家泳池换水。我和工人在院子里玩,你和姐夫,不对那个时候还不是姐夫,是小舍哥哥,你们在你的卧室帮我补写暑假作业。你记得么”震惊,愤怒,还是羞愧。石墨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小舍和我给你补作业那天,你看到了”那颤抖的音调就像卷了的磁带,石墨言觉得面前的秦星炎一下子那么远,远的就像一个陌生人。“是啊,我看到了。我不只看到了,我还看完了。小舍哥哥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秦星炎淡淡的笑,轻轻的垂下了眼。“其实你和小舍哥哥结婚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强奸过你的男人,难不成你喜欢那种被强迫的感觉。还是那不是,你们只是喜欢那种形式,是我想错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秦星炎不顾石墨言的摇晃,冷笑着说:“姐,是不是你喜欢别人对你来硬的你知道么,我现在都可以想起来你当时流下来的眼泪,它们甚至比那个场景更大更清晰,它们让我作呕。尤其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你竟然选择了沉默。我真的好好奇,你怎么能在大人面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和小舍哥哥保持着那种恶心的礼貌。”“你想怎么样”未等秦星炎说完,石墨言呵斥着她。全身发抖的石墨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秦星炎。秦星炎的眼泪已经顺着脖颈流进了她的衣服里。石墨言一阵心疼,那个她自小疼在心里的妹妹竟然把这个秘密藏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是不是每一次见面她都会想到那个画面所以她才不愿意见自己。甚至连邮件都很少回复自己。石墨言觉得很冷,就像自己未着寸缕的站在了秦星炎面前,那种难堪,比起死的感觉又能相差多少而,自己的这个妹妹那个顽疾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