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博昌,没想竟然这般容易他自己就想通了。自己有逼迫的他那么紧吗吉祥并未觉得有何过分之处。甚至觉得自己对博昌来说也算是恩人了。他很想对博昌说出,如果他再不做出什么改变来,恐怕他的小命不保。但吉祥还是只单看了看下定决心了的博昌,没有多言语。“那本黑羽之册在何处”博昌红眼未消,继续喘着气问道。“少主,真的要修习此术”暮海虽然对此禁术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其威力。他也不知该帮着博昌,理解博昌,还是应该站在盟主与吉祥那边。但现在,既然博昌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这个随侍又有何开口的余地呢。“既然你做出这样的决定,甚好。”吉祥依旧裹着披风,只朝着门口移动了半步身体。“原本任天真那里有半册,但还有半册在盟主那里。若是你真的做了决定,就去盟主那边吧。我想他很愿意交予你的。”交代完此话,吉祥拢了拢披风,转身离开。没想,他还未跨出房门,却被一只手臂拦住了去路。他的一只胳膊被博昌紧抓住,让他无法出的门去。他不得不回头看博昌,问道:“少主还有何事”“你究竟何意”这句问话让吉祥也愣了愣神。“少主此话让人不解。”“你究竟是帮他,还是帮我”博昌用力扯开吉祥隐藏在披风内的手臂,将他拉了出来。那半截洁白手臂上包裹着锦缎,一看便知是何人所为。“他替你包的你又用自己的血替他疗伤”这些非是什么秘密了,只要是与盟主亲近之人都是知晓这个隐秘的。但从其亲子口中说出来,却是让人那么难以忍受的羞耻。为了掩饰住这种羞耻,吉祥不得不失礼,拍开了博昌紧抓住他的手。这也算是默认。博昌一脸的厌恶,不光是松了手,更是与之保持了距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帮我你更应该去研究禁术中的替身之术,将我的身体替换给他才对。这样不光他能拥有了这种异能,增强他的能力,更能让他重返青春。”“我说过,这样他就不是他了。”没想,吉祥却打断了博昌的话,否定他的设想。曾经吉祥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事实不允许,老天不允许,最后他也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另一个身体来代替原本的仰慕之人。哪怕是血缘如此相近,但对他而言,已经非是同一人了。“但是那个人他心里是很想的吧”屋内除了博昌的另两人皆是一惊。“我虽然无能,但一点也不笨。我知道他的想法,如果我再无可救药,那他真的会想办法取而代之。”这就是博昌主动要求修习禁术的原因吗吉祥有些明白过来。“我也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啊。”他是为了那个女子,非是什么雄图大业。“不过我也明白,唯有得到权力,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不是吗”吉祥没有回答他,“既然如此,我为了保住心爱之人,我也愿意接受他的野心。替他完成大业。”博昌苦笑道,“这是桩很划算的买卖。”对这样坦诚的博昌,吉祥脸上一松,道:“少主想通了就好。我也能对盟主有所交代。”他也想将此事尽早告诉穆云海,让穆云海安心,正要跨出门却还是被博昌拦阻下来。依旧是那只受伤的胳膊被博昌拉住。这次的力道却是恰当好处。惹得吉祥又心生疑惑。“少主还有话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没想,博昌竟是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更像是刻意讨好的软话,“不论你与我父亲是怎样的关系,但我知道,为了他的霸业你也是愿意倾尽所有的。所以,为了我,你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这是自然。”吉祥不觉得此事有何难得,竟能让博昌对他示好,“只要少主愿意上进,我自然会辅佐与你。”博昌得了他的话,也未表态。依旧拉着他的胳膊片刻才放下,甚至亲自去取了药箱来。吉祥见他如此,有些明白他所要做的。果真见他打开药箱,将吉祥手臂上的锦缎解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伤口。那道血痕已经凝结大半,但依旧带着血迹,未真正合拢伤口。博昌在药箱内找到一只瓷瓶,里面是凝血药物。熟练的开了瓶口,将药粉撒在伤口上。那药粉定是十分名贵,粉状物吸收了液体立刻使其干燥凝结起来。再多撒一些上去,掩盖住伤口,他便再取了些纱布层层包裹。他动作娴熟,让吉祥又惊又惑。“没想到少主包扎伤口甚是熟练。”他没有觉得自己受宠若惊,反倒一旁的暮海看得目瞪口呆。但想到吉祥曾被盟主亲自包扎过的,这会儿又被少主包扎,自然是不会多少吃惊。这不免让暮海有些羡慕。能同时得到盟主与少主的如此优待,该是怎样的信任之人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一日的待遇,被自己主人如此看重。吉祥的问话没想博昌也是老实回答出口,又让人意料之外的回答。“因为当年,我经常给正清包扎伤口,早就习惯了。”那是当年的元主正清,顽皮倔强的大铜城少主。还时常与博昌逃学捣蛋,调皮惹祸的正清。在博昌记忆中难以磨灭的深爱之人。自己常常被她拖着去干些讨人嫌的事,又眼见着她挨了打,甚至是替自己负的伤。又怎会不懂得这些救急之事呢。提到当年之事,博昌的脸上闪亮起来,难得恢复了以往的善意与微笑。这已经是他身上仅存的宝贵之物了啊是任何人都难以夺走的珍宝。逐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