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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禁有些不耐烦,无论以何标准判断,三招之约都过了,就算躲得游刃有余,我也不大喜欢被人玩命地追着砍。更别说公主攥着剑的表情像是非要杀了我不可似的。而且,因着她神情太凶,我甚至瞧不大出她本来长什么模样。屋中两边站着的婢女或者别的宦官,此时都默契地低头不语,明明花瓶都被武康公主撞烂好几个了,却仍一副什么都没瞧见的乖巧样子。指望谁来叫停,看来是不可能的。我得自寻出路。我这人不善动脑子,电光石火间,只能想出个不怎么样的伎俩。趁着公主一时喘息的机会,我猛地蹲下抽出藏在靴筒中的匕首。藏匕首这个习惯,我一辈子大概都改不掉了。在此之前,我实在想不到这把当年铁匠铺里最便宜的锈匕首一生会如此荣耀,捅了不少突厥人不说,还能遇上公主。这么一想,说不定其实我和匕首的运气都挺不错的公主再提剑刺来时,我毫不犹豫地拿匕首挑掉她的剑。剑飞起来,我抬手接住。她瞪着我的眼神已不是简单的杀气腾腾能形容的了,几乎是要将我碎尸万段生吞活剥。我把公主的剑递给旁边一个婢女,那婢女接得战战兢兢的,一副要跪下来哭泣的样子,她本就瘦的骨瘦如柴,再双眸含泪,看着真是十分可怜。“报上你的名号”公主忽然大声对我喊道。小罗刹这个称号,我喜欢归喜欢,真让我报出去还是略有几分难以开口的。“赵刃。”我面无表情地报出真名,“希望公主信守承诺,同我们回京。”这是跟将军学的,高深莫测的样子唬人总是格外好用。公主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本公主他日定尽数返还叫你对今日鲁莽之举悔恨终身”她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毕竟我是怕死的。我略回忆一番,当今圣上应当算是个明君,且为显仁君风范,向来对臣子厚待,若非通奸叛国,少有极刑。我安心了,微微俯身,平静回答:“无妨。”说罢,我头也不回地从屋内走了出去,屋外没有那恼人熏香,空气很是新鲜,我心情没由来地一阵开朗。事不宜迟,我连忙赶去向将军汇报事情办成。我跨进将军的厢房。将军在他总坐着的位置,桌案上摆着数盒彩墨,一袭白纸铺开整桌。这次他不在练字了,而是正在作画。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将军近日似乎多了不少文人情怀。莫非是被江南的诗情画意刺激到了吗“将军,公主愿意走了。”我向将军汇报。将军低着头,毛笔依然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活动,答道:“做得漂亮,动武了吗”将军果然知道不少。我摸摸后脑,答:“比划了几招,公主大概挺生气的。”我顺便往桌上瞥了一眼,尽管尚未完工,但已能隐约认出是个女子的轮廓。我下意识地微微一震,觉得这个女人甚是面熟。将军凝在画上的眼神,正如几日前凝视那个“锦”字,皆是分外深情。莫非是将军的心上人我八卦之心顿起,决定回头就去找许文套套话。可我转念又颇为疑惑,我在将军身边,满打满算也七八年了,他周围出现过女人,我怎么从未见过将军今年双十有五了,若说是我进军营以前的事,那这姑娘可得多大年纪将军不知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颔首道:“辛苦你了抱歉,以武康公主的性子,只怕回京后要给你下些绊子。”“她会做点什么”我好奇地问。只要别死,别害我家人,其他我是不大怕的。“或许会在你的战功封赏上动些手脚。”将军依旧在纸上飞快地画着,“放心,缺了银钱的话,我过后可以私下补给你。官职怕是要稍等些日子。”我笑了,摆摆手,道:“不必,我本就不想要太多官职银钱。”这是真话,等替梨花寻门好亲事,我便会考虑辞官。我终究是个女人,多在朝堂一天,就多欺一天君,多过一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且不论梨花如今好似不愿出嫁,她过去也从未要说过高嫁,爹娘与她都希望找个平实的农户家,与个踏实能干的乡野汉子结婚,男耕女织,这就行了。我的官职,只是填上梨花“克夫”名声而已。至于如果能得些赏赐来补贴家用,那再好不过。将军总算抬起头,皱皱眉头,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极是飘逸好看的。“你不必勉强,若有我能补偿的,但说无妨。”我摸了摸下巴,这三月来我过得太过舒坦,连渴望什么东西都不大想得到了,只得说:“确实没有。”我从将军厢房出来时,他似乎仍并不十分相信。疏通好公主的问题,我们整支队伍都能时刻启程,只等常青归来。从许多方面,我都热切期盼着他赶紧回来。不过,惹怒公主之类的煞风景的事,我姑且还是藏在心里吧,等以后辞官了,再当做玩笑告诉他。半月不见,我还真的有些想念常青了。作者有话要说:q对不起今天卡文了,更得晚了点ot我尽量还是争取准时更的。、第三十六章常青比估计的,晚了三天回来。约莫是巳时,我刚向将军汇报完日常工作,一转回屋,就见常青靠着我屋前的柱子,对我浅浅弯着嘴角。他瘦了,身上衣服挺脏的,脸颊亦不大干净,显得很邋遢,但一双眼睛亮得出奇,衬得整个人神采飞扬。我被他盯得心跳漏了一拍。常青注视我的样子,与将军注视那幅画,既有相似,又稍有不同。至于是什么区别,我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常青偶尔会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加快了几步靠近他,常青的笑容在我视野中渐渐扩大。走到他面前时,我被飞快地吻了一下。我微微一愣,脸上略有些发烫,连忙四周看看,有没有人瞧见我们做了什么。幸好,四下无人,梨花应该在房间里看不见的。“我好想你,阿刃。”常青的嗓音比平日低沉,还略带几分沙哑。因为脸离得近,我看清了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我伸手摸了摸那青黑的部分,心中忽然一揪,道:“你多久没睡了”常青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轻轻说:“还是睡了一点的,马走太久受不了我迟了,怕你等,就一个人先赶回来,其他人还在路上。”为什么常青的一字一句,都能令我如此心暖。不过他毕竟是那群士兵的长官,这么做,未免太过轻率了。我道:“你让那些和尚和百姓自己走回来万一出乱子了呢”“不会,正赶回的只有我原本手下的人。平民大多都送回家了,一部分在迁徙到沿海一带。至于和尚一大半都留下去教附近的乡民棍法。安置他们破费功夫,我这才拖迟了归程。”常青跟我解释,“倭寇赶走一批还会来一批,且这帮海盗行踪诡秘,普通的官民要赶尽杀绝实在困难,唯有教会居民如何自卫,让他们亲自将破坏家园的贼寇打回去,而非一味退缩忍让,才能让永绝后患。”“这也是方知县的策略”我问,方知县实乃妙人,从他那敦实肥胖的外表委实瞧不出肚子里的墨水,想来他心中一直有策,只是无权实施罢了。武僧、民兵,还有长久之计。若非方美玉行刺一事,恐怕这位县令此番便可凭功青云直上。当初他应当只是出于好心与自身没有子嗣,才会有收养个孤女的心思,岂料会引火烧身。关于此时的信函已令人速送至京城了,尚不知道圣上会对此事如此决断。我官职不够高,想来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再听说后续了。我不禁叹了口气。常青摇摇头,告诉我:“不,这是将军的想法。”“将军”“嗯,将军为这件事已筹谋许久阿刃,你晓得,这并不是我与将军第一回剿寇了。”常青的眉头蹙起,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他们现在看似只是一群小贼,但等到发觉有机可趁,野心大起来以后若是出事,倭寇定会趁火打劫,使我朝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常青这番话给我感觉不太好,不知怎的,脑海里那片家乡惨状在此时浮现出来。常青见我神色不明,反倒笑了笑,道:“放心吧,倭寇至少会安分一阵子,这一回,他们搅不了局的。”但愿如此,我含糊地点点头。常青后头的那些小兵,每两日便抵达了。人已到齐,我们终于能踏上回程的道路。回京的路程还算顺利,除去遇上飓风,天降暴雨导致山石滚滑阻塞了道路,不得不在一个小镇上耽搁数日,便再无其他麻烦。抵达京城后,我们先是送公主回到皇宫中,不知是不是错觉,武康公主身边那位特别凶悍的嬷嬷,临别前不善地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自认与嬷嬷无甚仇怨,前思后想,大约还是劝武康公主回京那事,惹了些后续的麻烦。江南固然别有一番风韵,但回到熟悉的家乡,那亲切怀念的感觉是别处不能模仿的。头一晚,我让梨花在军营里将就了一下,还是让邵参军事安排的帐篷。第二日,我牵着马带她回家。常青格外得将军的信任,随着年岁年长,将军对常青的重视便越明显,我猜测这与他们共同的秘密有关。因此常青一下马便被将军指使得团团转,没空陪我,这回这能我自个儿回家。带着梨花上路,自然比我一个人往返的速度慢许多,我们索性将步子愈发放缓,一路聊天。等到边上没人的时候,梨花就给我唱唱歌。我夸赞她的嗓音,她便脸红着低下头。此番我不知怎的有些近乡情怯,梦中鲜血淋漓的景象不断在无征兆时突然出现,使我脑袋一阵一阵地疼。从村口走进去,我才稍微安心。一切都与平时一样,村里人各司其职,孩童们举着树杈枝桠互相打闹。我之前回来几次,有些人认得出我男子的扮相了,还对我微笑点头。宁静平和,挺不错的。这次我提前数天给家里捎过信,说过回家的大致日子。娘老早就守在门口巴望着等我们了。我牵着马刚刚走近,便见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算回来了,我还一直担心路上出个什么事儿。”娘迎上来,“你们那个老爹还在地里忙活,你们别管他。走了一上午,肚子都空了吧先进来吃点东西。”我和梨花吃过早食后,腹中再未进米粮。我在军营里饿惯了没感觉,梨花却未必。我这才意识到我忘记路上准备些零嘴备着垫肚子了,梨花一路上一声没吭,只要了两口水喝。现在想来,她八成是饿的,只是没说而已。我太粗心大意了,不由得对梨花十分愧疚。娘做了些糕饼给我们吃,她的手艺比我小时候更加精进,又或许是太久没吃忘了味道,反正我吃得都快感动地哭出来了。梨花比我斯文得多,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抿,生怕吃完就再没有了似的。我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她吃鸡蛋的样子,也是这般似的,珍惜地、小心翼翼地嚼着。她生的年头不好,好不容易等年头好了,姻缘又不好,明明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我思维飘得太远,没注意咽下一大口干巴巴的糕饼,噎着了。娘哭笑不得地拍我的背。“小心点,别噎着了,怎么跟猴儿似的。”娘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儿给你路上包一点呆着吧。多带点,回去可以跟你那些战友分让他们多照顾你点。唉,那群兵看不看得上这些东西”“看得上的,看得上的,都是好东西。”我连忙说。娘大约是觉得我身板弱,打不过人家,最好混个好人缘让别人欺负不了我。十四岁刚进军营时,我确实受过些排挤,不过时至今日,当年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勉强活着的也再不会对我怎样。打仗的时候,一部分不服管教的兵会去抢老百姓家的东西。个别将领为了鼓舞士气,会放任他们这么做。弄得老百姓们挺怕穿盔甲的,我娘显然在此列。这种事情,在我们这支队里不可能发生,将军明令禁止过。以前并非没人顶风作案过,只是一旦被抓住,将军会毫不留情地亲自教训,极其严酷。将军的口才很不错,犯事儿的兵个个撅着脾气来,跪着哭着走,再也不敢再犯。将军不让人旁听,我亦不大晓得他们到底在帐篷里说过点什么话。娘忧虑地看着我,道:“大丫头,累了也别硬撑着,要不还是赶紧回来吧,一直装个男人也不是办法。这些年年景都不错,饿不死的。”“娘,你先给梨花看亲看起来,等她大事定了,我再跟将军请辞。”我摸着后脑勺,意图把这事儿几句话带过,“其实军营里我也住习惯了,没人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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