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不要叫朕大王> 分节阅读 9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99(1 / 1)

出了例外。仿佛是在给他解除迷惑一般,天上竟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细雪来,一点点如同碾碎的面粉落在人身上立即就会被人身上的热气融化。但是伯邑考此时身上寒气阵阵,这些细粉一般的雪落在他身上不仅没有融化,反而渐渐凝结成了一片。伯邑考连忙扯紧衣裳,唤了麒麟兽便落到岐山山脚上。他没脸上山去与父亲守灵,只能在山脚下跪拜再三,勉强算作尽了最后一份孝道。他又听说了殷姬不允许自己同母兄弟入西山送葬,却导致自己的兄弟名分被夺,封地被纣皇收走的事情,心中一阵阵难受。他本就聪慧,又与纣皇相处日久,一眼便看出殷姬母子这般“猖狂”所为何来,也知道纣皇顺水推船、杀鸡儆猴的目的,因此拜别父亲之后,便悄悄入了西岐侯府,忍着一身刺骨寒意,来到了姬奭的面前。姬奭并不意外于伯邑考的到来,他知道这位兄长一向孝义,即便与他们的父亲理念不合,也绝不会不来看父亲最后一眼。而对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姬奭也能猜出缘由。但姬氏的领地被大商所夺,确实是因他而造成的,虽然姬奭并不将自己看做真正的姬氏人,但面对伯邑考,面对这位曾经的西岐世子,他不觉还是愧疚起来,站在兄长面前不由得低下了头。伯邑考却没有要怪罪姬奭的意思,于他只要周人的血脉能够流传下去便已足够,而他眼见着纣皇在命悬一线之际还不忘剥夺诸侯之利,对纣皇想要废黜诸侯制的计划已是心知肚明。因此现在他见到同母弟弟们被废黜为废人心中虽然难受,对那些被没收的封地却没有太多介怀。反正狗皇帝也不会亏待那些封地上的百姓相反,那些百姓投入了狗皇帝的怀抱,生活反而比在姬鲜等人的统治下过得更好深知自己几个弟弟性情,以及狗皇帝诡异的“护短”情节,大公子心中竟生出了这般的感慨、七年之养十九作者有话要说:姬奭于伯邑考而言,除了一份兄弟之情,还有一份师徒之义,大公子对这年幼的弟弟自然生不出憎恨之情。何况姬奭的为难之处,大公子也分外明白,知道他会如此作为无非是想要真正地在周地站稳脚跟,成为周人真正的领袖,于心意终究是站在周人的立场上了。只是此时世道再难与他们父辈时一般,若还抱着诸侯分裂而治的心思,难免会变成暴君的眼中钉肉中刺。伯邑考自然不愿姬奭走上这条道路,更不愿意周地因为姬氏一族的行将踏错而再次面临灾难的毁灭。因而,他这一次来见姬奭,非是为了怪责,而是有心提醒姬奭,转变心态,选择真正适宜的道路。姬奭听了兄长的劝告,心中唏嘘不已,不由得觉得大公子与过去变化了许多,再难与当初那个只向往山水之乐的西岐世子相合,他既能与自己说出这般话来,分明是将自家兄弟与西岐摆在了纣皇之后了另一方面姬奭也明白兄长所言非是恶意,如今形势艰难,传遍西岐的流言更于他们母子不利。姬奭在冀州学习了多日,脑筋总是比别人转得快些,现在听了大公子隐含暗示的话,立即明白过来那纣皇是真要将他们这些诸侯爵位全部撸去,一时心内惶惶,十分的不愉快。大公子见他面色不愉,知道他听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暗示,至于他会不会因此改变心意,以自己现在的处境着实不能将他勉强,只能出于情义又劝说了几分。却不想姬奭竟抬起头来说道:“兄长而今的心意当真已不在西岐了吧”大公子闻言一愣,只觉身上寒意更加森冷。他张了张嘴却被姬奭抢先道:“自商汤建国以来,商王与诸侯本就彼此争夺得厉害,姬奭的母亲虽是商姬,但奭儿而今已是周主,如何能够真如兄长之言向纣皇轻易妥协”伯邑考听罢,微微垂眸,半晌后说道:“西岐之势原非诸侯之首,又经发弟谋反一役,青壮男丁都被贬为奴隶,只能靠着外来的流民壮大声势,这般情况犹如将城池建立在松散的砂砾之上,轻易就能被摧毁。”“而今形势与过去不同,诸侯不能君主相抗,你若执意走父侯旧路,内无根基可依,外无盟军可寻,纣皇心性我最了解不过,你欲与他离心便等同于与他为敌,两者相碰犹如以卵击石。”他抬眼看向姬奭道:“你们母子若能将纣皇欺骗,或许能赢得一丝机会,但你们已经试探过一次,结果如何自不用我来说。”姬奭微微动了动嘴唇,面上灰暗一片:“但是兄长身为姬氏子孙,总不该这般劝我。”伯邑考将衣领再次拢了拢,撑着身上寒意,脸上也显出一片晦涩道:“正如你所说,身为姬氏子孙邑考不当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因为我姬氏,这周地的百姓遭遇了怎样的磨难,你我都是亲眼所见。我等受百姓供养长大,如何能一错再错,明知不可为而任意为之”他见姬奭因为自己的话面色更加艰难,不仅缓下口中语气,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淡淡道:“你毕竟是纣皇表弟,他既然将大半西岐送入你手中自然对你母子有几分亲情之义,你若真不愿诸侯之名被夺,忍他一世,当能将爵位保住。”姬奭闻言不由得诧然看向自己的兄长,万般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分明是要他等,要他耗,耗到纣皇死去,到那时便是西岐姬氏翻身之时。伯邑考见到姬奭眼中惊异之色,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他虽然这般说,心里却难受得要命,嘴中亦是苦涩不已,艰难地将最后一句话提点道:“太子殷洪性情仁厚。”姬奭听到这一句话,眼睛更加圆瞪,明白对方是在暗示自己应当支持殷洪,只要这仁厚太子登基为帝,便是此时纣皇将天下搅得混乱不堪,日后诸侯势力也能重新振作,重获与大商分庭抗争的那一日。伯邑考见姬奭心动,知道自己这番话已将他打动,至于是否真如自己所言,诸侯们在纣皇死后还能死灰复燃,却是他也不能说得准的。此刻他只希望西岐能够安定下来,不要再有所异动引起纣皇的注意,否则就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那般简单能够结果的了与姬奭说了这许多话,大公子身上寒意是一阵冷过一阵,即便身边就有一个暖炉,也叫他感受不到一点暖意。那寒气又是从脚上开始蹿起,此刻竟是让他觉得一双脚已经被冻成了寒冰,一丝感觉也感受不到。伯邑考心知情况恐怕不妙,不是过去那般只是寒疾发作而已,因此与姬奭说罢话后立即便离开了。他原本打算直接回去陈州,毕竟那里气候要比西岐暖和许多,或许能缓和身上寒疾的发作。但是当他爬上麒麟兽的背上时,终究心中愧疚,便又去岐山脚下探望了一番。只是他身上寒气更加严重起来,让他想要强自忍耐也不能,等到他最后跪拜了父亲,重新回到麒麟兽背上时,因为忍受不住彻骨的寒冷,竟是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起来,几欲昏死过去。大公子本意自然是要回去陈州,但是他一身寒气,麒麟兽便自作主张将他送去了朝歌,送到了纣皇面前。那纣皇见到麒麟兽从天外飞来,心中还觉得怪异,不明白伯邑考这厮怎么会乖乖地回来,又想到姬昌之死以及太姒几个儿子封地被自己谋夺的事情,不由得暗道伯邑考难道是要为这件事来与自己理论不成他心中疑惑,等到麒麟兽真到了自己眼前,看到丝丝寒气往外冒的大公子,登时惊得不小,连忙将人抱住,揽入怀中稳住,一面连忙抓住对方的左手手腕探了他的脉搏,登时脸色不好起来。伯邑考出了周地,便昏倒在了麒麟的背上。于梦中坠入无边无际的风雪寒冰之中,寸步寸行皆是艰难寂寞,四周里也是白茫茫一片,叫他茫然无措。他身上寒冷,恨不得连脉搏里的血液都被封冻起来,叫他难受。却是忽然之间,在他脚边,一片风雪之中冒出丝丝紫色烟气,缠绕着他的双脚,缓缓向上,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这紫色的烟气十分的暖和,沾染在他身上将他身上覆盖的一层薄冰也融化而去,叫他浑身舒坦了许多。得了这些暖热之气,伯邑考才从昏沉中缓缓苏醒过来,便意外地见到自己正被纣皇抱在怀中。他见到纣皇,却看到对方神情不似过去那般冷酷凶狠,不由得愣怔起来,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忽然想到自己与姬奭的话,不禁眨了眨眼,困倦地对纣皇道:“邑考已劝说过奭儿,他不会再犯下那般糊涂了。”说罢,便又昏昏地闭上了双眼。纣皇瞧他这样还不忘请求自己放过姬奭与西岐,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轻声叹了口气,便将人抱回了寝宫,而后将通天教主送予他的信物,将“财仙”赵公明召了来,让他请上几个截教中的神医为伯邑考诊治一番。那赵公明本不通医道,但是他一来就见到那西岐的大公子一身寒意四溢,与此同时,纣皇身上的帝王之气正丝丝缕缕地被那公子吸收了去,顿时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连忙伸手便将身材魁梧的纣皇一把抓住,死命拖到了一旁,将他与床上的病人分开了来。这一分开,那床上的可怜人便失去了唯一的热源,立即又被寒气包裹,只眨眼间竟是浑身上下包裹了一层寒冰。纣皇见此脸色顿时黑成了一团,纵然他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见到此番变化又哪里会没有个什么猜想就见他一把甩过赵公明,将伯邑考重新抱入怀中。待他靠近之后,伯邑考身上的寒冰便立即快速地融化了,化作冰水顺着义乌流淌到了地上。一见这寒冰融化,纣皇面上更加难看,回头看向赵公明道:“道人刚刚那般作为,想必是看出一些门道了,还望赐教。”赵公明见他明明心情不快,对自己却依旧带了三分客气,便将纣皇刚刚甩开自己之事轻轻放下,斟酌了一番后,心道他是人间的帝王,总听说无情最是帝王心,自己将实情说出想必他是不会再与这冰雪一样的人儿纠纠缠缠,将他继续抱在怀中的这般想着,赵公明便将自己所见说了出来,最后又说道:“陛下虽是帝王命相,但若由着他将紫微之气吸收殆尽,恐怕祸命的劫数就要临头”纣皇闻言撇了撇嘴,暗道:这伯邑考在封神榜上最后是要被封作紫薇大帝的,保不巧就是帝王紫薇星下凡,也不知他怎么将身上寒疾折腾成这般情况,祸及性命之下可不就要依仗自己身上的帝王之气来活命吗如此想着,纣皇便觉得大公子讨厌起来,伸手便在对方脸蛋上掐了一把,然后又将人搂紧了一些,终究舍不得叫这人真变成了一个冰人。他扭头朝赵公明笑笑道:“如道人所言,岂非这世上唯有朕能救他性命朕心仁义,如何能眼见他性命没有了”赵公明不想这狗皇帝明明汲汲于权势,恨不得将天下权威都集于自己一手,现在却半分不将身上帝王之气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放在眼底,着实惊讶不已,也暗恨不已,不禁出声“提醒”道:“陛下还请莫忘记你与我师尊通天教主的协议,若是陛下因为这人而枉送了性命,是叫我截教教众如何是好”纣皇闻言笑笑道:“所以还请道人能请些善于医道之人来与我亲亲爱人诊治,他早日好上一分,朕身上的帝王之气便少损失一分,也能多活命一日来完成你师父的计划。”说罢也便不理会赵公明,径自便将伯邑考抱起,走了出去。在宫门外,那巫医御七早已经等在门外,手里正捧了大氅等着她已经将温汤准备好,此时见到纣皇走了出来,连忙将大氅捧上,盖在了伯邑考身上,然后便与纣皇一同进了温汤,为昏睡中的大公子清洗身体。、137七年之养二十作者有话要说:大公子由纣皇抱着放入温汤中,不多时终于醒来。只是他人虽泡在温热的浴水中,能感受到的热气却全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那水却好似半点温度也没有,因此不自觉地便偎在了对方身上。待他彻底清醒过来,一面明白了此刻的自己唯有依靠于纣皇才能抵制发作的寒疾,另一面却又为这样的情况困惑不已。那纣皇见他清醒过来,便将他抱上岸边,取来干净衣裳与他替换。将自己擦拭干净的伯邑考猛然抓住衣裳,呆愣愣地看向纣皇,却是没有任何与对方交谈的意思。纣皇见他不说话,直接动手,将衣裳草草套在他身上,而后便将人带回了寝宫。却说那赵公明,着实有些恼火于纣皇的言行,诚心想要与他一个麻烦,只是又知道此时正是截、阐两教争斗之时,这纣皇便是关键所在,轻易不可在现在在他这里惹祸,只得别别扭扭依着纣皇的话,将师姐龟灵圣母请来。因此纣皇将人抱入寝宫时,那赵公明已然离开许久,直到三个时辰后他才领着圣母来到朝歌皇宫内。这龟灵圣母摸了大公子经脉,半晌才问病人是否自幼便是寒疾缠身。等到大公子回答“是”后便站起身,言说大公子是服用了专治寒疾的丹药才会变成这样。只是这丹药非同一般,药性极猛,要的就是激发病人身上的寒疾,将十数年之痛于短短四五载间消耗殆尽。只是如此一来,病人索要承受的寒冰之气便等同于过去数倍乃至十数倍,便是炎炎夏日,其人也入坠入冰窖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