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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点燃烟头便能使用。伯邑考不知道这烟丝是如何得来,却是知道宣纸本身就是贡品,由此也看出此物的珍贵。而纣皇显然也十分喜欢此物。只是此物冀州上贡极少,便是纣皇也只能偶尔抽出一根来抽一抽。却是。每每在这种时候纣皇绝不肯让伯邑考与他单独相处在一起,也从来没有递上一根给伯邑考,让他与自己一同吞云吐雾。就如此时,金甲点上烟后便叫伯邑考远远地站在一旁,并不肯两人亲近在一起,而伯邑考本就不喜欢与金甲亲近,对此自然十分乐意。而此时听了金甲的问话,思维因为那一根烟而远远拉长的伯邑考猛然回神,却是忍不住反唇相讥道:“难道不是陛下不愿伯邑考回到朝歌特意抽取陈州两名老师的名额,为的不就是叫邑考留在此间教学如此情况三五年内邑考如何还能离开陈州”金甲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抿起嘴,嘴角微微上勾,勾起一抹淡漠讥讽的笑意道:“这点伎俩果然没能将你瞒过。”金甲与那纣皇本是一源同生的魂魄,自然了解纣皇的一举一动,而陈州那两名老师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从朝歌送来。但金甲此言一出,却还是叫伯邑考心中难受了起来,此前毕竟只是他的猜测,多少还能自欺欺人一下,如今被金甲亲言点破,叫他顿时难堪起来。那金甲却又淡淡说道:“那日在朝歌时,便已对你说过,你完全可以不走;而今,同样,你若愿意回去,又有谁会去阻止你”“选择从来都在你手中,只是你不肯这般选罢了,何必又将责任推脱在旁人身上”金甲轻笑戏谑道,“这可与大公子的品性不合呀”“”伯邑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摇头,许久才轻声叹道:“你我心知肚明,非是邑考不愿那般选择,实是邑考即便那样选择,陛下也会断去那条去路。”“渭水河畔时,陛下亲自下令送我离开;冀州时借江一春之口,陛下视我真情如虚情假意;两个月前在朝歌,陛下再次冷言拒绝相信邑考,更借御七之手将邑考推拒在外。邑考想了许久,终于明白或许真如陛下所言,邑考并没有爱上陛下,不过是被一时迷惘所蒙蔽了”金甲微微抬眼,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消失,而后他将手中的烟卷从烟嘴里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并且用脚用力地踩了踩,同时佯装不经意地语带“笑意”说道:“说,你继续说。”伯邑考低头看着金甲将那根可怜的烟卷碾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垂下了眼帘,道:“既然如此,陛下也早已经放了伯邑考自由之身,伯邑考虽是罪臣之子,却有自知之明,自然不能再去朝歌平添陛下的烦恼。”说罢,伯邑考缓缓抬起了头看向远比自己高大的金甲。却发现对方正一眨也不眨,双眼笔直地盯着自己瞧着,眼里有阴沉沉的怒意,却始终被很好地压制了没有爆发出来。大公子不禁又想起了纣皇,想起这个人明明表现在外的是一个易怒而暴躁的人,但是这些表现出来的怒火却从来都不是真的,真正的怒意这个男人都很好地掩藏了起来。便是与自己的几次针锋相对中爆发出的怒火,伯邑考都能感觉得出,那也不过是对方心中怒意中的十分之一罢了,对方总能及时控制住自己,在紧要的关头收手,这才让自己三番两次从这些怒火中幸存下来。也正是从对方对自己的这份忍无可忍之下的忍而再忍的对待中,伯邑考推断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绝不是对方所说的那般只是“喜欢”而已。这才叫他能够一次又一次地鼓起勇气靠近这个男人,想要让这个男人看清自己的心意。但是现在,伯邑考却很厌恶这种忍耐,一次次在对方面前碰壁,已经足够伯邑考看出,对方不仅忍耐住了这份怒意,同样也忍耐住了去探究这份怒意的根源究竟是什么。这叫伯邑考十分的茫然,以至于上一次见到纣皇,甚至是御七时他便不可遏制地想要与对方争吵,想要彻底引出对方的怒火。但是对方还是忍耐住了,用一句极讽刺的话语便顺利地将自己从他的身边赶走了。而现在,他又一次从金甲的眼中看到了这份隐忍的怒意。伯邑考不禁庆幸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金甲,而不是纣皇,否则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与之争吵,哪里还能这般冷静地与他说这么多话金甲的喉咙忽然发出一声貌似抱怨的咕噜声,然后他直起了后背离开了门框,轻声一叹,道:“你能看清倒也是好事。”伯邑考猛然要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挥到对方的脸上去金甲却突然对他说道:“自从那次昏倒后,可是一直都没有听你弹奏了,不如趁着今日相聚,予我一曲如何”说罢,金甲伸手揉了揉两边额角,有些苦恼道:“就当你我正式分手的一点纪念好了。”刚刚还在愤怒中的伯邑考闻言,脸上刷的一白。然后他便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仿佛看不到金甲一般笔直地向前走去,从金甲的面前走过。金甲却不肯将他放过,猛然伸出双臂,将走到面前想要离开的人紧紧地箍住,涌进了自己的怀里。大公子挣扎了一下,却是亦如过去的每一次对峙无法挣脱开来,于是他便停止了挣扎,冷声道:“你我从未在一起过,又何谈分手一说”正埋首在大公子肩头的金甲闻言发出闷笑声道:“在你心中,果然还是将我等三人与纣皇看做了截然同的四个人么”伯邑考微微挣扎了下,然后彻底了沉默了下来。于他心中确实不能像对待纣皇般接受金甲三人,此事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是伯邑考知道,自己刚刚会那般说,并不是因为厌恶金甲,而是不愿照着金甲所说那般,以一曲断绝自己与纣皇两者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两人关系早在渭水河畔就已经结束,说着自己不会回到朝歌去见纣皇,但心底却从来没有这样承认过,依旧还是惦记着对方,想要回到对方身边。但是这样的真心话,他却不能说出口,不论是对金甲还是纣皇。而他心中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对他此时的心意,金甲很清楚,透过他看着自己的纣皇同样清楚,但是对方依旧选择不相信,甚至选择不去考虑,所以才会顺着自己的狡辩去曲解自己的拒绝金甲见他不说话,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臂,将大公子从自己怀中微微地推开。然后他便将腰上别着的一把匕首解了下来,递到了伯邑考面前,冷淡淡地说道:“拿去防身用吧。”伯邑考愣愣地看着金甲手中的匕首,而后扭过头来看向对方,疑惑地用目光询问对方。金甲哼了一声道:“这是昌州那边刚刚锻造出来的新品,一共两把这一把没人要就便宜你了”伯邑考听了金甲的解释却是依旧愣愣的,直到听到“一共两把”这四个字才稍稍回神。他将那把匕首结过,微微抽出刀身,却见一片雪白光芒从鞘口绽现出来。伯邑考昔日贵为西岐世子,世上好的兵器不知见过多少,但是如手中这把绽放出如此锋利耀眼光芒的却是不曾见过,只这一分光彩便已叫他明白手中的匕首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至于与这把匕首同时锻造而出的另一把,即便金甲不说,伯邑考也能猜得出他也很清楚绝不是像金甲所言,是因为没有人要这把匕首才会落入自己手中,不由得便忽然明白过来,这金甲此次来寻自己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将这匕首送给自己。只是两人一见面便彼此刺激,差一点就一言不合不欢而散伯邑考不由得一愣,缓缓地低下头握紧匕首,而后低沉着声音,明知故问道:“另一把在陛下手中”金甲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回答。伯邑考也猜到对方大概不会回答自己,于是将匕首送还给金甲道:“陛下已经声明于邑考没有半分爱意,这等成双定情之物还是莫要交给邑考的好。”金甲微微一愣,一双眉头立即拧成了一团,却终究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匕首,而是冷冷哼了一声,扭头便向大门走了出去。、七年之养十七作者有话要说:金甲离开,伯邑考却没有追上去,执意要将匕首还给对方。他不知道自己与金甲的这次会面,纣皇是否看得见,但却很清楚这把匕首绝对是纣皇的心意下才被送到了自己手中。面对这份心意,本就不打算与纣皇恩断义绝的伯邑考,自然不会固执地去拒绝。而这一次的会面,远在纣皇的自然已经通过金甲完全了解了过程。从伯邑考的反应,尤其是当金甲说出“分手”二字时伯邑考突兀的反应,纣皇更是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深意。这表明伯邑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这个俊雅的青年根本不想就此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希图能够改变这种胶着分离的状态。明白这一点的纣皇忽然发现自己心底竟然还有一点点高兴,这一点点高兴在日近烦躁的诸多情绪中竟然犹如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心底。但是纣皇却对着一点点高兴感到陌生、厌恶,甚至是愤怒。这种感觉很陌生,聪明睿智的纣皇却知道这一点点高兴的意味究竟是什么恐怕他真的“突破”了先天的限制,拥有了“爱人”这项功能,而爱上的对象就是伯邑考这个儒雅风流的青年在长久的分离之后,他从心底不希望青年离开自己,并且由衷地希望对方能回应自己的渴望,终于凸显了出来,让他意外更叫他无法刻意回避现在他得到了这份回应,在对方离开自己整整十个月,在自己对这种状态日近焦躁、愤怒的时候,这份回应自然叫他高兴的但是他同样清楚与生俱来的天性会抵制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没错,从他出生到至今,对伯邑考的情感渴望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感情,这份感情于他而言,其价值远远重要于爱情。却是越珍贵,他的本性越不能容忍,越想要去摧毁冥冥之中总有声音在告诉他,真正的拥有,就是没有,只有这样才无可失去,无可毁灭。只要这声音一响起,纣皇就会冲动地想要去毁灭面前拥有的一切。好在过去,能够让他有这种冲动的时候并不多,而现在,伯邑考便成了这个明晃晃的靶子,招摇地竖在他眼前,他要费尽多少心力才能不将这靶子射穿、扑杀这种时刻,着实连他自己都不敢亲身去见一见伯邑考,也只敢通过金甲看一看罢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因了解对方的心意而产生的一点快乐,遭到了倾天怒火的扑杀。只是这一次比起过往,有一些不同。这一点零星的正面情感,并没有被那无边无尽的黑暗情绪所扑杀绞尽,竟然还顽强地存在在他心底,只要纣皇想起伯邑考面对“分手”二字时的反应时,这一点顽强的快乐之感便会立即出现,然后再次引出他的厌恶与愤怒。在竹简上刻下了“江一春”三个字,纣皇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然后丢开笔刀,用右手食指的指腹慢慢睇摩挲着这三个字,慢慢地感受这三个字的一笔一划,像是要从这三个字上寻找到什么似的却在这时候,纣皇的双眼蓦然睁大,与之心意相通的御七那里陡然将一个消息传递了过来姬昌死了姬昌死了,一代仁义之主西伯侯,历史上的周文王,死了在历史所记述的时间点之前就死了而在他之前,他的继承人,周武王姬发也早早地就死在了冀州纣皇微微调高眉,然后又松下,最后将手中的竹简翻了过去,按在了桌面上。结束了,封神演义全部的剧情都在此结束了即便三教仙道将别的人间势力作为依托,那也是另一番历史了但是殷商对西岐周氏之间的较量却还没有完结。殷姬,这个迅速挽回西岐弱势的女人,会将西岐带向何处呢还有他的儿子姬奭,历史上的召公,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将历史导回正途呢最后是殷洪,他的二儿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和周公旦扯在了一起纣皇抿了抿唇,决定将这件事情轻轻地放下。而今的西岐,就是要重新变强也需要相当长得时间,于他现在的计划无碍,等到有妨碍的时候,或许能成为自己考核商皇继任人的工具,也未不可。但在此之前却要先将东鲁瓦解于是一切又要回归原点,以现在商朝的国力,对付东鲁远比对付原本的西岐来得吃力,却也不是没有全胜的把握。但是纣皇不想大商接连经受两次内乱,连年征战的结果势必会将国力拖垮,到时又要如何应对外族的侵略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包围在大商四周的四个强悍的势力,尽管只是一个个未脱离原始气息的部落联盟,若是真动了侵略大商的念头,大商没有足够的实力便是被他们分割瓦解了也未不可尤其是东夷,与东鲁相接,谁也不能保证覆巢之下,姜桓楚会不会像后晋石敬瑭一般引狼入室,为祸华夏。在得知姬昌的死讯后,纣皇的思维犹如拦截不住的洪水一般飞快地奔涌着,就在他快要将“伯邑考”三个字抛到脑后的时候,眼睛却忽然瞥到了摆放在一旁的匕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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