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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这一夜心情极好,竟然就这样将下巴垫在伯邑考的脑袋上,听了对方一夜的迷糊话。他一面抚摸着对方的长而柔顺的头发,一面听着情人在醉梦中的喃喃自语,心里却是比起过去那两个月里舒坦、宁静了许多。思绪也渐渐地飘远,想着是否将东伯侯逼得太紧了,反而于时局不利;想着内乱刚刚平息,关中地区人口消减了近乎三分之一,若不能休养生息恐怕整个大商还是会走向毁灭,只不过毁灭它的不再是西岐而是东鲁,甚至是外族如此想着,终于决定暂缓逼迫东伯侯的步骤,将废太子殷郊召回封侯,并按照商人的礼制为姜后大肆操办一场隆重的冥婚,以此安抚东鲁势力。、七年之养十一作者有话要说:大公子这一醉委实有些严重,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才昏昏沉沉地醒来。他一睁开双眼,一直守在旁边的巫医御七便将小火炉中一直暖着的醒酒汤取了出来,递到他手边。因过去在皇宫中就被御七服侍惯了,还有三分醉意的伯邑考十分习惯地接过了汤碗。直到他皱着眉将酸甜的汤水喝了下去,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御七也是那纣皇的分身之一。想到对方过去一直侍候在自己身边,早起帮自己熨衣穿戴、梳理发冠,日间教授自己文辞、诗赋,更是三餐变着花样地做食于自己吃,晚上也多是由对方为自己宽衣解带,连洗澡时对方都一直侍奉在身旁,伯邑考立即脸红不已,像发了高烧一样。御七瞧见他那样,一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到伯邑考忽然拉住她的手,问她是否同江一春一般,巫医才了然点头,而后不再掩饰本性,狞笑道:“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瞒不过你”说罢,她便将手中汤碗收起,唤了殿外等候的侍婢将早重新温好的饭菜端了上面。伯邑考见到菜色如过去宫中食用的一般精致,每一道菜都香气扑鼻得直勾动人的食欲,便知道这一顿也是由御七亲自烹饪。只是联想到御七就是纣皇,伯邑考就感觉古怪极了,觉得十分的难以置信,不由得出声道:“君子远庖厨,邑考实在想不出陛下站在厨房中手持长勺的模样。”御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而后淡淡道:“何人告诉过你我会的,陛下也会”伯邑考一愣,颇为惊奇意外地说道:“你等难道不是陛下分身”“是又如何”御七嬉笑道:“既然已经分离而出,又怎会一般形状”伯邑考讶异地看着御七,从她手中接过长筷,半晌才道:“真的不一样”却不想御七忽然敛尽脸上笑意,冷哼一声,冷漠道:“自然是假的”见她这般变化无常,伯邑考沉默地低下了头,兀自吃起菜来,心中却是想道这不论是御七还是金甲,哪怕是那江一春,性情总有反复无常之时,待人接物时也总是透露出一丝冷漠,故意叫人感受到距离不得与之亲近。自己与纣皇相处日久,可谓是最了解这种糟糕的性格。只是纣皇善演戏,连他的分身也扮出各自特色来,甚至彼此为仇,常人如何能将这几人联想在一起便是自己也是在江一春丢开演戏,暴露出本性时才察觉到了其中玄机待一顿饭用尽,伯邑考才又看向御七,许久方道:“邑考此次来朝歌非是为了进宫陪伴在陛下身边。”他早就想过自己与纣皇之间的关系,而今自己心迹已经表露,对方却是半点不肯相信自己的这份心意,更枉论给予回应。他不是一个会多纠缠的人,与纣皇相伴多时的经验也让他隐隐觉得,此时离开远比留在纣皇身边更能叫对方看清自己的心意。因此比起回到皇宫,他更乐意前往宰相府,继续做徒弟陈合的背后军师。正在指挥婢女收拾碗筷的御七闻言抬眼瞧向伯邑考,没得一会儿那一双妖冶的眼睛已是裹住了一层冰雪。她便用这一双冰冻了似的眼睛冷冷地瞧着伯邑考,冷笑道:“那你是来寻陈合的”伯邑考倒不意外于御七能猜出自己的计划自己在朝歌能够投靠的人本就不多遂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而后他便直直地迎上对方冰冷的视线,说道:“在冀州时邑考已对陛下表明过心迹,可惜陛下并不肯承认,更不会有所回应。”“所以你就要从朕身边摆脱”御七抢过话头冷冷地笑问道,但见她一脸阴沉也可知道对方心里已是暗潮汹涌、怒不可止伯邑考自然看得出对方在生气,却是语带古怪地问道:“没错,邑考非是痴愚之人,知道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求得。当初在渭水上陛下能够将邑考赶下马车,邑考再回来又有何意义巫医你既是陛下分身,又如何要为此事生气”“我便是生气也与你无关”御七站起身,冷冷道,“你说得没错,朕若不爱你便会对你那份所谓的爱意感到厌倦、憎恶。朕既然能赶走你一次,便会赶走第二次。你这般选择也是人之常情。”说罢她便冷哼了一声。而后就见她目光流动,轻易地便从伯邑考身上移开,看向已经收拾了碗筷正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的婢女,冷声道:“你等一下,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那婢女本就因为听到御七用“朕”字自称,而吓得浑身发抖。她倒没有联想到御七与纣皇的关系,只是认为御七大逆不道,所以害怕不已。如今听到御七拿话来问自己,婢女立即吓得双手一抖,拿着的案板以及上面叠放的碗筷统统摔落到了地上,成了粉碎。人却是比这些死物更早一步跪伏在了地上,不住地讨饶,唯恐被御七杀人灭口伯邑考见婢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怜至极,不由得起身伸手抓住御七,出声阻拦道她道:“你辛苦三年方在宫中得到慈悲和善的口碑,如何能轻易地就这样舍去”御七看向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挑了挑眉道:“那你就留下,用你的自由换她的性命”伯邑考摇摇头,松开对方的手,道:“邑考心意已决若是陛下至始至终都只能用他人来威逼邑考屈从,你我之间未免太可悲”御七微微一愣,挥挥手让那婢女退下,也不再唤人来清扫碎了一地的碎片,而是盘腿坐在伯邑考,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后,轻轻笑了一下道:“既然你已将话说到这份上,朕又如何能强人所难只是你的消息未免闭塞,那陈合早在两个月前就被闻太师弹劾,丢了官位,现在已经回到陈州继续做他的陈州侯。”那陈州虽是块贫瘠之地,奈何百姓善于经商每户人家都藏有金银,所以在内乱一开始就成了别人眼里的一块大肥肉,人人都想要来跑到陈州刮一层油水。若不是金甲一离开朝歌就将部将郑伦派去了陈州,这个连护卫都没有几个的小城池早就湮灭在了战火中伯邑考在内乱平息之初就已经离开了昌州,一路风尘地赶到西岐后又一直住在了岐山上,只偶尔下山去。但西岐城中多是流民百姓,社会最底层的人,哪里知道朝歌朝廷上官员任免的动向那姜子牙倒是知道,但他本身对陈合就有些过节与忌惮,又不知伯邑考与陈合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主动提及关于陈合的一切。是以,直到现在伯邑考才从御七口中得知陈合已不在相位,而是回到陈州去了。伯邑考听闻陈合去向,不由得凝起眉头。他看了御七一眼,心下很不是滋味,有种纣皇将陈合赶出朝歌已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再不会回到朝歌,回到他的身边的古怪感觉。这般想着,心里竟是抑制不住地苦涩起来伯邑考不禁侧过身,微微低着头,脸庞之上明晦不明,叫人分辨不清。半晌他抬起了头看向门口,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的纣皇道:“既然陈合已去了陈州,那邑考便不留在朝歌了。”纣皇背光而立,脸上是阴是晴伯邑考看不清,却听到他出声对自己说道:“陈合于朝堂上已是无用,朕不会再将他召回朝歌。”伯邑考一怔,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难以置信地猛然站起声,大声质问对方道:“陛下此意是说,邑考永远不回朝歌也没关系,是么”纣皇微微歪了下脑袋,看了一眼御七,而后又将视线缓缓落回到伯邑考脸上,回道:“你可以不走。”伯邑考蓦然睁大双眼,着实没有料到纣皇会这般说。原本以为对方会如渭水河畔时一般将自己冷冰冰地推出去,甚至是赶走,却没想到从不肯在这件事情上退让一步的男人竟然会这般回答自己,用这种好似不屑的别扭话语来挽留自己。但是很快,狗皇帝便皱了下眉,好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告诫伯邑考道:“但若是想要得到朕的爱,那你还是离开的好”说罢,纣皇便不再留下,连寝宫的大门也没有踏入一步,便甩手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坐在伯邑考身边的御七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摆,而后问伯邑考道:“如此情形,想必你是要离开的。只是不知何时启程可要我准备干粮”伯邑考不想这人竟然可以阴晴不定到这般地步,不由得也沉下脸色,冷冷道:“不用,陛下为金甲时已送了邑考神兽坐骑,有它在不过片刻就能抵达陈州。”说罢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御七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宫大门。那麒麟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已遥遥地从天外飞来,落在了伯邑考面前。伯邑考骑上麒麟背,向寝宫内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御七走出来,心头更是失望。他伏在麒麟耳边低语了“去陈州”三字,麒麟兽便载着他,踏起流云飞彩,向东面陈州的方向飞了过去伯邑考走后许久,御七才从寝宫中走出。她没有停下脚步看一眼伯邑考离去的方向,而是阴沉着脸直接去了显庆宫中,站在了纣皇面前。纣皇没有看向御七,而是依旧埋首在一堆周折中。御七却忽然变得十分焦躁,来回不停地在宫殿里走动着。她一面走动一面自言自语着“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发作了”“朕最恨别人威胁朕”“朕在穿越前没有伯邑考,不也一直活得好好的嗯”“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这个混账,朕要掐死他”“朕一定要掐死他”烦躁的巫医在大殿内说着诸如此类的话语,神情越来越阴沉,步伐越来越快,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失控的疯狂中,直叫站在纣皇身边伺候的褒河瞧得心惊肉跳到了最后,那御七终于受不住心口爆发出来的施虐欲望,猛然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脚不停歇地冲着褒河奔了过去褒河瞧见御七炙红的双眼,被吓得双腿发软,连忙向后退去。却是在他刚刚向后退下一步,御七的人还没有冲到他的面前,他那颗因为惊恐而圆瞪着双眼的脑袋便从颈子上掉落了下来。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褒河的脖子里向上冲溅而出,染红了御七的双眼。看到这鲜红的血,御七终于安定了下来,脸上重新恢复了生机,不见了疯狂与烦躁,只剩下一片浅浅的还不够满足的笑意。一直坐在龙椅上处理奏折的纣皇将手中已经不干净的笔刀放到了桌上,笑道:“杀完人,果然舒服多了,可惜死的人不是伯邑考朕为了他可是叫自己压抑得好苦啊”、七年之养十二作者有话要说:伯邑考离了朝歌,因为所骑乃是麒麟,自然不是寻常脚力能够比拟,不过几日便到了徒弟陈合的治下陈州。这陈州内乱时候,委实被周边几个贪婪的诸侯劫掠得凄惨,直到金甲麾下大将郑伦来到此地,凭着窍中二气异术才将乱臣贼子都赶跑了,让这里重得了安宁。自那以后郑伦便奉了金甲命令一直守在了这里。因为昆仑山上众多高手都归在西岐伐商的大军中,而陈州地处朝歌以东,接近东鲁,郑伦留守在此并没有机会与玉虚宫门人交手过。至于牵涉于内乱中的截教子弟,都在纣皇的授意下不曾与陈州做难,因此郑伦虽只是一人之力,倒也将这里守了一个太平。内乱结束后,郑伦获得了朝歌的封赏,并得到旨意继续留在了陈州做守将,以便庇护这里的百姓。陈州百姓经营的虽是钱货交易,民风却很淳朴,对保护他们逃脱战火的郑伦自是十分感念。而那郑伦当初虽是为了保住苏全忠一命而留在了金甲麾下,心中总还是觉得自己失节,一直郁郁难欢。如今他被纣皇派在陈州保护着一方质朴百姓,心中不安之情倒是渐渐弭平了却说这日郑伦按照往日规矩,清早间就领了自己亲自培养的一队士兵出了军营,在城内巡逻,不想竟在城门口见到了西岐的大公子一年前,与江一春一同来来到冀州的伯邑考,郑伦却是见过的只是郑伦不过一个外城将领,并不晓得宫门中的这些秘辛事儿,一直以为西岐那个善良温和的大公子已经死在了朝歌,当初还为这个敢于为西岐百姓顶撞金甲的英俊青年可惜不已现下突然见到伯邑考,郑伦当真吃惊不小。但他毕竟是武官,又通晓异术,所以并没有将伯邑考误认为阴鬼,更没有感到害怕,而是立即上前拱拱手询问大公子何以会来到陈州。伯邑考自然也认得郑伦想当初他听手下查探的消息,得知郑伦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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