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到严重损伤的模样,他看到湛权时愣了一下,很不自然地转移视线,耳朵根上渐渐发烧,出现了诡异的红色。这里的两个人目前算是他最在意的家伙,结果一个在研究地图完全没抬头,另一个皱着眉头正在纠结中,这两天在梦中看见了很多事,醒来的时候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是王某人具体的死亡时间倒是记了个清清楚楚,就是在这两天,至于和湛某人滚床单的那些旖旎梦境,他目前只有把精力全部放在王学斌这件事上,只是时不时在心中狂吼有木有搞错他真的和那棺材脸纠缠不清啊“喂,湛权。”王学斌决定不再自个儿纠结,他凑上去拉了拉那人的胳膊,问:“刚刚你说的那个,你真的会做出来吗”“不会。”湛权直截了当地回答。“咦”王少将军有一点点吃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湛权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王某人想撞墙。靠啊就你那张面瘫脸,鬼才会知道王学斌不由得抱紧了身体抖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感觉到这玩笑真冷。”随后他一把抱住自家耿子身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哀怨地说:“夫君,这家伙欺负妾身,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耿楚瀚面头黑线,推开王某人,揉了揉埋在胸前的脑袋,说:“乖,小斌斌到别处抽风去,等抽完了再回来,哥现在没空陪你玩。”可怜兮兮地王某人只得蹲在角落,悲剧的端着饭碗,将嘴巴塞地满满的,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昨天站岗时出了点小问题,导致他错过了晚饭时间,到现在临近中午了才算吃上东西,肚子里早就饿的直叫了。“这里一直都很好,没出大问题,你花了两天时间才搞定那件事,是遇上了什么了”湛权其实有些担心,只不过让他很好的表达出关心还挺有难度,说出话倒像是质问了。郁闷中的王某人存在实在太低了,现在感觉就像是和湛权独处一室,耿楚瀚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那些赤果果的床上运动,某个人衣服下竟是有一具充满力量的身体,特别是腰的柔韧度极高,好几个高难度的动作都完全没问题,那种被包裹住紧致的感觉就像真实存在一般,单单是想象他就觉得腹中一热,燃烧着的情欲席卷而来,让他一时招架不住。“王学斌,你跟我出来。”一把拉着还在扒饭中的王某人,他竟是有几分狼狈地逃了。17、遇袭已修耿楚瀚千叮咛万嘱咐小王同志不能离开自己身旁,也不管那家伙满头雾水,强势拉着这小子同吃同住同睡同行,他当初离开是借着打探帕拉的情况,这里只有他能够看见它们,只要撒个发现帕拉异常举动的慌,很轻易地开始行动了,祁山和秦六这两小子没那么多心思,倒是石源有几分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路段上发生了泥石流,他们前进的道路被完全堵住了,这是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接着是湛权站出来分析利弊,指出了地图上的捷径路线,恰好就有和洪盛辉那只队伍相交叉的一部分,这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有过多的疑问,至少在这支队伍中,耿楚瀚的命令就是他们行事的第一准则。令人惊讶的是,仅仅过了半天的时间,他们就和洪盛辉相遇了,耿楚瀚看了看队伍中的孙莉,对方朝他轻轻点头,无言的交流让他明白了,应该是孙莉做了些什么拉下了洪盛辉队伍的速度。“耿队长,你们不是去南方基地了吗”洪盛辉奇怪的问。耿楚瀚也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山路发生了泥石流完全挡住了去路,我们没法前进只有折回绕路过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洪连长,你们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了吗”洪盛辉正要开口,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斜坡上滚落下了一些细小的石块,咕噜噜地从他们脚步滚过,紧接着就是帕拉的独有吼声,霎那间所有的热感装置都发出了警报声,看着那些闪动的亮点,竟是有不下十只朝他们袭击而来。“竟然有这么多我们会不会全军覆没啊”经历了几天的激烈战斗,这些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这一下竟是生出了绝望之意。“全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死没啥可怕的,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洪盛辉大吼一声,立时将萎靡的气氛给振奋了起来,在他的吩咐下,手下的一群士兵们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将孙莉牢牢的围在中央。他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正是在半山腰,这里原本是盘旋而上的道路,一边是光秃秃的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河流,闪烁着的亮点显示出帕拉正是从山上疾驰而下,那些滚落下来的石块正是由这群帕拉带来的,道路的两边都有一两只帕拉的踪迹,他们唯一的退路也就只剩下背后的那条河流了。“没有那么多。”耿楚瀚朝四周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语,他所见到的也就只有两只帕拉从山坡上跑下来而已,两支队伍汇合后足足有接近十四人,单单是对付两只帕拉轻而易举。他本想说出来,但手臂上一痛,却是孙莉突然跑到他身后掐了一把,这一下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孙莉托速度的方法就是这个,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热感装置上动了手脚。“所有人按照我说出的方向射击”耿楚瀚站了出来,将孙莉交给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湛权,振臂一挥,周身被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包围,只是望着而已,就让人生出唯命是从的心境,一时间,包括洪盛辉带领的队伍,几乎所有人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没有经历过磨合,那些士兵虽是听从命令,却很难打出漂亮的配合,只有由他自己带出来的那几人,每一次都能够把握住战友们之间的射击时间和目标,一枪打出去就像是一个人的直线扫射,愣是打出了一个面的范围。为了使孙莉的小计谋不被识破,耿楚瀚故意指挥着士兵们打偏位置,逼得帕拉不得不大范围的躲避攻势,其他人看不见那样的场景,所能够感受到的仅仅是随处都可听见帕拉跑动的声响。他之前所作的的一直是一击必中,尽快的杀死那些可恶的帕拉,这一次不得不留出空挡让它们逃开,无法准确的估算出帕拉的行动力,当第三只帕拉忽然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时,他出现了失误。寻的空隙进入了他们镇守地的那只帕拉愤怒地咆哮着,它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外围的枪手眼前,一巴掌拍烂了枪支,直接把人给抓了起来,它没有着急着往嘴巴里送去,而是朝其他镇守的士兵们抛出去。飞来的毕竟是战友,大部分人都不由得停止了射击,有些担心不长眼的子弹打在自己同伴的身上,只需要这么一个空隙,帕拉们总算逃开了恼人的子弹网,境况急转而下,越来越多的人被爪子拍飞了出去,滚落带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耿楚瀚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那一抛并不是幸运之神降临在帕拉身上,而是帕拉有意识的选择了那个位置,那些没有脑子的怪物竟是学会了思考了吗不应该这么早的,在r眼罩出现之前,帕拉还没有进化到这样的地步,是什么出了错难道和他莫名其妙的重生有关系吗“祁山,秦六三点钟方向,高度2米左右”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冲着还未被冲散的两人喊道,自己也瞄准了帕拉身上最脆弱的脑袋,扣下了扳机。普通的子弹还是力量不够,那一击没有直接打到帕拉,只是让它受到重创,也亏的乱起来的那些家伙就这屏幕显示的方向乱放起枪来,竟是有几发跟着射中,那只帕拉哀嚎了几声也只有不甘的倒下。另一边的秦六和祁山却是迟疑了,在他们的眼里看见的是战友横在半空的身子,一只手臂已经被折断,胸口似乎还有些微微起伏,若是他们开枪首先就通过那人的身体。“嗖嗖”几声,连续好几发子弹从他们的耳畔掠过,正中那具几乎没了气息的身体,两人惊讶地循声望去,竟是湛权和王学斌两人,那两人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对盘,这个时候配合却极为默契,两人紧接着根据耿楚瀚喊出的命令将枪口指向了下一个目标点。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有一半的人员受伤,更是有三分之一的人看着就要没了气息,所幸的是成为帕拉腹中餐的人倒是没有发现,很多次帕拉都有抓到那些士兵在手上,却是没有一次急于持入腹中,耿楚瀚深深了解这些怪物的习性,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脑中生出一股剧烈的疼痛,他感觉得到自己忽视了一些东西,那些就藏在他的记忆里,他捂住了额头,拼了命的想要想起来那些,只可惜带来的只有一拨又一拨无法忍受的爆炸般的痛楚。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四周竖了许多玻璃罩,里面盛满了透明的液体,一颗颗极似帕拉的脑袋悬浮在里面,在房间的正中要有一块宽大的显示屏,上面满是些按钮以及闪烁着指示灯,看着像是控制台一类的东西。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那里,对着屏幕上戴着面具的人,兴高采烈地说:“实验很成功,有一部分帕拉的进化速度加快了,它们对于本能的控制能力有所加强,没想到做梦梦到的那些方法竟然真的很管用。”“那就好,接下来的实验就靠你了,别让我感到失望,医生。”面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竟让人生出阴森的恐怖。被称作医生的男人点点头,信誓旦旦地回答:“放心吧,我一定要完成这项实验,然后让那些敢嘲笑我的人付出代价”18、小王遇险已修蜿蜒的山道上,一行人排列成y字形,紧紧护着孙莉急匆匆地奔驰而下,时间就是生命之火,他们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只要将人顺利送到山路外接应的祝荣升手上,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毕竟那边拥有更加安全的防范设备。在这里护送的人并非全部,那些受伤的兄弟们被暂时留在了后面,这份兵分两路的计划是由耿楚瀚提出,在这块地方多呆一刻,王学斌的危机便更近几分,必须要早点离开这里,梦境里的那一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王学斌紧紧跟在耿子身后,保持着队形在疾驰着,他是被强势要求进入这次的先锋队伍,而那位湛权,被留下来照看那些受伤的士兵,他看得出来,耿子是真正确定那个人会守护好这一切,仅仅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有什么东西让耿子这么相信湛权他知道耿子隐瞒了自己一些事情,而那个原因肯定就是在那些隐瞒着秘密之中,嫉妒的心境或许是有一些,但是他更多的是在担心耿子身上的那些变化。“耿子,等出了这座山林,我不会再允许你有任何隐瞒。”他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调说。耿楚瀚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什么,依旧快速的朝前奔跑着,眼神变得几分黯淡。这一路出奇的顺利,他回头望了望咬紧牙关跟紧队伍的孙莉,帕拉袭击频繁是从孙莉进了队伍开始,无论是之前在他们队中还是现在的洪盛辉队伍里,看来主要问题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原地休息一小时。”眼看着孙莉就要倒下,他停下脚步吩咐道。终于得到了解放,士兵们一个个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孙莉也是瞬间瘫倒在地上,竟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估摸着再坚持一会儿就会虚脱。耿楚瀚走到了孙莉身旁,挨着她坐下,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轻声说:“擦擦汗吧,你要是坚持不了的话,接下来就由我们换着背你赶路。”孙莉知道如今不是逞强的时候,她点点头,结果手帕一把抹在脸上,竟也顾不上形象问题了,大概喘过了气,她直接将手帕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看向这位未婚夫,笑着说:“我以为你进了部队会好一些,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龟毛。”“这不叫龟毛,只是稍微爱干净了一点。”对于自己一大男人随身带手帕的习惯,耿楚瀚义正言辞地解释,不就是一点小洁癖而已,这不算什么。说着,耿楚瀚又掏出了另一条手帕仔细擦干净自己的脸,瞅着这一幕的王某人笑嘻嘻地凑上来,说:“耿子,快给你家爷擦一擦。”“滚边儿去自己擦。”耿楚瀚连人带手帕给踹飞出去,王某人太喜欢抽风胡闹了,他忽然希望那个时间点快点到来,然后就可以把那小子扔出去任由其自生自灭了。很快就要来了,越临近梦中的那个时刻,他越有点神经质起来,动不动就盯着腕上的手表看,上面的秒针每跳动一下,就觉得心脏也紧跟着剧烈跳动。“小花儿啊,小花儿,你怎么就生长在这个地方,左边一棵树,右边一棵树,前面一棵树,后面还是一棵树,数来数去,你就这么被群了,可怜的娃啊。”王少将军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托起了一朵白色野花,看似是在说小野花,眼睛却时不时瞥向耿某人,此时的这位正陪着自家未婚妻坐在圈子中央,可不正是左边一个人,右边一个人,前面一个人,后面还是一个人。耿楚瀚当作没听见那小子的胡言乱语,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了孙莉,看着她小口喝了一会儿后又递出了一包饼干,对方毕竟是个女人,比起他们这群水里来火里去的大男人要娇弱许多。“感觉好些了吗”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光着屁股一起洗澡也有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