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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她先前估算的困难度更要大上许多。正当这两天张小碗变得比以往的沉默更沉默时,在大年初三这天早上,一觉醒来,她发现屋外的冷得就像石头结实的霜冰慢慢地在融化,地上流着蜿蜒的水迹只见刘三娘也难得的脸带笑意和张小碗说,“看来今年的春天要比去年的春天要来得早阵子,过几日天气就好起来了,你们就可以出去玩了。”“怎么突然变暖和了”张小碗裹着棉衣往外看了一圈回来问,“不是要出了正月的这个月才会变暖的吗”难道她先前问到的天气有误“暖和了”刘三娘点头道,脸上的笑意有几许轻松意味,“往年也是隔三年五年的春天要来早一点,先头前年也是要来得早一些,想着还得过一年才成,没想成今年的春天也要早些,不过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要冷一点,这春天来得早,也不是没道理的”张阿福在身边附和点头,“今年是要冷一点,来得早一点是应该,以前也碰到过”“早一些”张小碗皱眉,虽然想不明白这大凤朝究竟是什么鬼气候,但早一些暖和那绝对要比晚一些要好太多了,天天窝在家里吃干饭,哪来这么多的粮吃不饿死才怪。春天来了,这大凤朝的天气再古怪,这春天也应该是万物苏醒的季节,想着山里的动植物过了休眠期都会复醒过来,张小碗也不禁吐出了一股气。怎么说,天还是无绝人之路,在她愁着家里的粮缸又快要见底,储存的蘑菇和木耳也快要见光的时候,这天气总算是及时的暖和起来了。当张小碗抬起头,脸迎接起晒到脸上有温度的太阳时,憋了近三个月严寒天气的她忍不住轻轻蠕动着嘴,口吐脏言,“去你妈的老天爷”说完,又不禁苦笑摇头,“差点被你玩死。”在大凤朝的头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天气出了几天太阳,又下起了雪,但这时候下雪就不怕了,因为太阳有了温度,比先前的干冻着要舒服太多了。再说,瑞雪兆丰年,下了雪,地里头就有水,庄稼总不会长得太不好。下了几天雪,等雪一停,张小碗发现天气是真正的暖和了起来,这时候村子里的终于都走动了起来,也终于热闹了起来,但这种热闹里,也还是带着几许灰色的气息。在这个奇冷的冬天,有不少人家里都冻死了人,现在天气一好转,好多人家都是拿着被冻得冰冷又潮湿的稻禾裹了家里人,挖了坑葬在坟山里,连石碑都没有一个。生命的残忍性冷酷性在这时展露无遗,人命就是如此脆弱,吃不饱穿不暖就只能等着死亡。这时就算天气尽早地开了春,村里人也没有几个脸上有多余的喜气,老实说,老田婶过来窜门的时候,看到张家一个都没事的时候,她着实大大地惊讶了一把。张小碗在太阳在头顶上晒了几天,把路面晒干了之后,去了趟山上,发现山上的树都长了新芽,这才确定春天是真的来了。她带着两个弟弟往山里走了一遍,到处都看到了绿意,也看到了不少在山头打转的村里人,转了不久时,她看到了朱婶子家的当家的朱大叔手里提了两只兔子。“居然没冻死,还逮上了两只,朱大田,你这运气可真不错”跟在朱大叔身边的汉子很是艳羡地说着。张小碗看着他们一路说着话走远,等她带着张小宝张小弟又转了一圈,兔子影子都没见着,这才叹了口气往回走。到了家里,她决定还是跟张阿福和刘三娘把事商量起来,现在刘三娘肚子越来越大了,等到三月就是十个月了,到时候生下来,怎么养也是个问题。等一家人坐在土桌边,张小碗想了又想,跟他们商量着说,“我看我们家还是往大山里钻一钻”这次没等刘三娘说话,张阿福就先点了头,“爹准备着这两天去,你不是说要把稻谷先种一点起来那你就在家里先忙着这事,照顾你娘和弟弟,山里的事有我。 ”张小碗苦笑,张阿福一个人去她怎么放心她这爹的身体,要是出个好歹,家中本来艰难的情况会更难上加难。“我想,这可,要不跟朱婶子家商量商量我们知道怎么走着去,上次我跟爹还摸了几个兔子窝,只要不去深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朱大叔也是有力气的人”张小碗说到这,叹气口气,对着面前的爹娘诚实地说,“这事我也不想跟村里人谁说的,要是不小心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家的劳动力比不得太多人家了,到时候也拿不到什么东西回来,不过,朱婶子家却是个好人家,要不,咱们先信上这么一回”张小碗知道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老往家里拿东西,村里人是看在眼里的,到时候怎么躲都没用,村里人会堵上门来的,还不如现在就找个帮手,先联手多找上几回吃的,等到瞒不住了的时候,他们好歹先占了个头,多得了一些。“是这个道理。”张阿福径直点头。刘三娘看了看他们,也点了头,“这事我跟你朱婶子说。”这时一直没说话,乖乖被张小碗搂在怀里提张小弟突然亮了眼睛,转头对张小碗说,“大姐,你和爹又要去给我们找肉吃吗”看着他总算有一点肉的脸,张小碗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嗯”了一声。“不要跟别人说。”受了张小碗叮嘱的张小宝这时忙不迭地叮嘱张小弟。“哦。”张小宝连忙点头,把头埋在了张小碗的怀里。张小碗的心暖了起来,轻拍了下他的头,下定决心地说,“这次我也去,育秧的事,现在这个月还没过去,等到二月也不迟,我跟着过去,山上有哪些吃的我也比较清楚,到时能多带些回来。”“可”刘三娘轻皱着眉头。“我不会让朱大叔怀疑的”张小碗知道刘三娘是担心别人怀疑她知道得太多,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她直视着刘三娘的眼睛,安慰着她说,“娘你放心好了,这事你就说是爹被逼得没法了,才寻的路出来,咱们家的这情况,朱大叔家也不会怀疑什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时候,如果不去山里拼一把,现在,整个张家五口,再加上刘三娘肚里的,在这个冷得出奇的冬天里,恐怕已经冻死在阎王殿里头了。朱家大叔和婶子被请到了张家,看了看张家养在张小碗三姐弟坑房里的兔子,还有窝在一间堆柴火的小房间里头的野鸡,他们都信了刘三娘的话。朱大田对去那座别人都不怎么敢去的大山也不再犹豫了,原因是连张阿福都去得的地方,他这个比张阿福健壮不知多少倍的汉子怎么可能还会有危险。这事,没花半天就敲定了下来,两家商量着等过几天,看会不会有春雨下,如果没有的话就走,有的话等它下完再走,毕竟天干路干人好赶路。不过听到张小碗要去,朱大田还是有些犹豫的,带个孩子就是带个累赘,但一想这是张家原本走出来的路,捎上他怕也是看在他家婆娘借过他家粮的事才捎上他的,朱大田也是不识好歹的人,尽管不太想让张小碗跟着,但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张小碗也是把他的欲言又止看在了眼里,不过朱家大叔没把话说出口,她也就当不知道他的意思。算起来,过了年,她也算是有十岁了,在农村里,其实也是个大女孩了,张小碗寻思着去年跟张大娘的那一闹,她的厉害名声也算是在村里面传开了,而今年她再稍微能干那么一丁点,只要不是太打眼,村里人也不会多想什么。而且在梧桐村里,虽然也是免不了家短里长,但比起前世张小碗经历过的人,他们的心思算得上非常纯朴了,想来只要她的表现不是离奇得像“仙女下凡”或者“妖孽降世”,她的那点糊口的小本事,应该引不起太多注意。就在两家人等着看天气的时候,刘家村刘三娘的娘家传来消息,说她被征去当兵丁的哥哥刘二郎回来了。、春雨过后的路程刘三娘听到她哥哥回来时的脸是木然的,张小碗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激动或者喜悦的神色来。接下来,预料的春雨也真是下了起来,在等雨过去的几天里,张小碗发现张氏夫妻异常沉默,也没有谁要说要回刘家村走走,去看看当了很多年兵才回来的刘二郎。听来报信的人说,刘二郎还得了军功,现在是有官衔在身了。但看样子,她这父母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更奇异的是,村里人知情后对这事竟然没有太多议论纷纷,要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了,别说是得了官,就算是中个秀才,那都是方圆百里最荣耀的事。张小碗有些莫名,而事实上,刘三娘跟她的这个哥哥感情以前相当的好,也就是因为太好,他哥的娘子极其厌恶她。刘三娘是刘家村里老秀才公的孙女儿,她原本有个可以成行的好婚约,她可以嫁到一个好相公,但在刘二郎当兵去了之后,家里再没有大人,她的好婚约被刘姜氏毁了,她的这个长嫂在刘二郎走后两年后,就想把她嫁给一个病痨子冲喜,她不图彩礼,就是想让刘三娘不好过。自从刘二郎走后,刘三娘一直过着被苛刻恶待的日子,时日长了,婚约也没了,她也认命了,后来如果不是张阿福来求娶她,如果不是张阿福也是个病痨子,他在家里也过得惨极了,让刘姜氏答应了他,刘三娘也就嫁给了那个后来活了不到半年的病痨鬼。生了孩子之后,分了家,一日一日的贫困日子让刘三娘也想过与其这样生不如死地磨着日子过,还不如嫁给那家后来一家人都死绝了的病痨鬼,死了一了百了。可后来她还是舍不下守着她过日子的张阿福,舍不下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只得一天一天地耗着日子过,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来。而当时刘姜氏把她嫁给张阿福,为了博个好名声,甚至给她置办了相当不错的嫁妆,所以刘家村里,她嫂子一直都是那个贤良的妇人,苦待当兵的相公回家的贞妇。刘三娘自嫁后,就没回去过刘家村了。过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被困苦折磨已久的她早已经麻木了。自嫁后,她也没有想过再回刘家村,那里是她恶梦开始的地方,不再是她的家乡,更不是她的娘家。她没有娘家,没有人替她说话,这也是张阿福父母多年来欺凌他们夫妻,就算分家产也只分两亩田,也不怕有人找上门说道的持仗,村里人对此也讳莫如深,背地里也没少议论过从不回娘家的刘三娘。不过因为她娘家里也就只有嫂子和侄子两个人,又隔了很长的路,不走动也不稀奇,再加上也听说刘三娘的这个嫂子也是不怎么待见这婆家的姑子,于是也就是背后说说几句也就罢了。刘三娘也知道自她嫁后,她被她嫂子败坏的名声也不会有多好,多年没回过一次娘家,她不知道被说成了什么样。可那又怎么样她就算想走上她嫂子这门亲戚,她嫂子也绝不会答应她,而后来日子苦到了这境地,她再惨也惨不到哪里去了。那个小时候对她疼爱有加的哥哥,他以前被刘家村的人认为死在战场上了,那时候被刘姜氏暗地里折磨得连死都死不成的刘三娘也绝望地认为他死了。认为死了的人回来了,刘三娘茫然,又麻木地觉得这与她无关。这不关她的什么事。再然,她要是回刘家村认亲戚,她那个嫂子背地里又不知道让她受什么折辱,眼看大闺女一年一年地长大了,身边的人拖着身子陪着她一日一日地熬着,日子真有了盼头了,刘三娘不想回去。所以尽管以为死了的刘二郎回来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但过了几日,雨慢慢停了,她心里的那些阴霾也渐散了,做着糙米磨出来的糙饼,给两个为一家人讨生活的人准备着路上的吃食。张小碗自然看出了刘三娘的不对劲,她敏感地觉得有关她这舅舅的事不是什么好事,见刘三娘根本提都没有提要回刘家村,她那爹更是异常沉默后,她也很识趣地不提“舅舅”这两字。这时候她不知道,她娘这个哥哥,她的这个舅舅,先是她娘因他不知被吃过多少苦头,后来她也因他替她“好心”定的一门亲事,让她嫁给了一个不喜她的人,过尽了被生活再度磨砺的苦。那几年间,如果不是凭着自身的冷心冷情,对那人的毫不在意,还有对家里弟妹的不放心,张小碗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成婚后最初的那几年。当后来她变得也麻木起来,明白生活不可能再有起色之后,那时她再回想起当时刘三娘听到她舅舅回来时那张木然无谓的脸,那时她尽管还会心酸,但当时却再也掉不出泪了。她这个舅舅,是她娘和她最大苦头的来源,很多年后,年迈的刘二郎逝世,他的儿子亲自来请,也没有把张小碗请去奔丧。这时的张小碗并不知她舅舅的回来会给她将来的日子带来多少的磨难,她见张氏夫妻脸色不对,下着雨的这几日都是自动带着两个弟弟收拾收拾着家里的活。她把那几张晒干了制好的兔子皮花了好大的功夫做成了一件衣裳,这件裘衣弄得很是华美出众,这让张阿福和刘三娘着实惊讶极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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