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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骨拉向自己。每一下都足以让他丢盔弃甲。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他知道从今往后床笫之间再也容不得他人了,她像烧红的烙铁直直烙在他心上,到死的那天也消磨不掉。她脸上红霞未退,妩媚是长在骨子里的,略一失神便美得凄艳妖娆。他越发热切,更急促的耸动。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推上绚丽的高峰。他猛然拉起她搂在怀里,颤抖着,使劲全力搂住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是远的,贴在她耳畔呓语,“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门外的沛夫人觉得不寻常,里面隐约有响动,弥生又不说话,难道是沐浴遇到不测了她惊惶起来,溺水可不是好玩的忙疾声吩咐身边婢女,“快找婆子来撞开门,快、快”一头拍直棂上的雕花挡板,吓得连声调都变了,“细幺孩子,你听见阿娘叫你吗快应阿娘一声啊”弥生瘫软在他怀里,知道母亲要叫人撞门,一个激灵醒转过来,骇然尖叫,“阿娘别进来,叫她们都走”不能让人看见的,看见了就是万劫不复。自己倒罢了,二王的脸往哪里摆呢这汤泉楼里只有一扇门,她原想叫他避一避,自己出去支走了阿娘他再离开,可是还未来得及够衣裳,他已经束好襕袍往门上去了。沛夫人得了回应才放下心来,遣散了来人长吁一口气,“你这孩子,还怕别人进去不成插了门可怎么给你送换洗”她的话没说完,堂子里的门就拉开了。打眼一瞧,立时愣在那里目瞪口呆。“乐陵殿下”他在里面叫她难以置信,终究是过来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她气得头晕目眩,好好的大姑娘,竟在出嫁前一天被这禽兽夫子玷污了么她颤手指向他,“你枉为人师”他不痛不痒的回头望了眼,弥生从里面歪歪斜斜的走出来,看见她母亲便哭了。沛夫人心都碎了,提着裙裾上前迎她,一把抱住了头上脸上好一通胡撸,“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阿娘。阿娘不能替你申冤,还有你阿兄阿耶他们。打量我们谢家是等闲人家,竟没有王法了么”弥生没法开口,把脸埋在她母亲胸前只顾嚎啕。沛夫人心知肚明,踅过身来狠狠盯着他道,“慕容琤,亏我谢氏上下对你诸多礼遇,没想到你道貌岸然,竟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你师尊如父啊明天她就要出阁了,你在前一夜坏了她的身子,叫她以后怎么做人”慕容氏果然是个昏聩皇族,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乐陵君子,不过是条披着羊皮的狼以前瞎了眼,只当他是清流,结果这样龌龊不堪沛夫人是妇道人家,又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一头哀哀哭,一头不免要盘算。他是皇亲,眼下手上权势滔天,要想像对待地痞流氓一样捆起来打个半死是行不通的。总归女儿名节事大,告状张扬更不能够,可是吃这哑巴亏又不情愿,真是心乱如麻找不着方向。料想他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现在定了神肯定会懊恼,会忏悔吧可是没有,他心平气和的告诉她,“我爱弥生。”沛夫人正哭得伤心,满肚子的不甘被他一句话回得噎住了。她拭了眼泪抬起头来,“你说这话不怕造孽的你们是师徒,尊长有这心思,原本就不该更何况她要嫁的人是你阿兄,你做的混事对得起你那一母同胞么”“我同弥生相爱,原本就在宫里赐婚之前。”他拱起手来冲沛夫人作揖,“请夫人明鉴,我对弥生万里江心,委实是难弃。如今到了这步,也不愿瞒着大人。日后本王同谢氏是一条心的,家下子侄也皆有本王照应。今天的事说起来没脸,请大人念我一片痴情,弥生面前代我好好开解。”他望着她,愁染了眉峰,“再许我些时间,将来我必定给你个说法。”弥生埋在她母亲怀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沛夫人虽然爱女心切,私下里还是要好好计较。事情出都出了,说什么都晚了。他一口一个大人,完全是以郎子自居的。看得出这人心思深沉,不论他对弥生是真爱还是假爱,有意和谢氏攀搭上是一定的。况且下月就要与琅琊王氏结姻亲,来这么一手,完全就是为把王谢一并收入囊中。沛夫人睥起眼,“现在说得再多都是空谈,敢问殿下,明日弥生入洞房,夫主查验,你叫她如何搪塞你说你爱她,却要叫她冒这样的险么”“大人且放心,我既然和弥生有了这一层,后头的事我自然替她周全。”他略迟疑了下,“其实宫里发这道旨意,也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那时我受了剑伤歇在府里,若早知道中宫这个时候颁旨,我无论如何也会拦住的。大人且做准备,广宁王身子闹亏空,房中只怕不足。弥生过了门,这上头要受委屈。”沛夫人简直被五雷轰顶了似的,白着脸道,“我曾听过这话,一直以为是那些老婆子嚼舌头的空穴来风,原来真有这事么那我的弥生怎么办”越想越后怕,忍不住抱住弥生哽咽抽泣。女人出阁后就是活夫主,活儿子。现在看来两头不着边,日后就算做了大邺的皇后又怎么样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么她的弥生面上光鲜,私底下还不及佛生,她听了,仿佛天都矮下来了。几十年的岁月啊,怎么处真是命么拿大半生的娇宠去换正阳宫里的鎏金宝座这样就算母仪天下又值个什么她调过视线来看慕容琤,谦谦君子模样,却到底在图谋什么想来他就算权倾朝野也不会满足,步步为营下了盘大棋,恐怕还是志在天下。沛夫人渐渐松开弥生,望着他道,“我知道圣人在位一天,殿下也有力不能及的难处。旁的我不问,只要殿下保我弥生无虞,将来的事从长计议也无不可。但若是殿下始乱终弃,我谢氏也不是泥饼子揉搓出来的。届时就算进宣德殿闹个鱼死网破,我们也会讨回这公道”谢大妇不愧是望族主母,这点临危不乱的气性很叫人佩服。做母亲的总是这样,儿女的幸福应当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为弥生好,她的立场随时可以调整。他谦卑长揖下去,“慕容琤立誓,今生不负弥生。请大人做个见证,有朝一日,我定然加倍的偿还她。”“如此我便拭目以待。”沛夫人道,“原本我想带她离开乐陵王府,但思来想去,明天就是正日子,临时换地方,怕招人怀疑,所以还得叨扰殿下一日。”她捋捋弥生的发,再痛也要沉下心来善后,“咱们先回卬否去,再请殿下赐碗避子汤过园子。没的一个疏忽,酿成大祸。”这话像一个耳光,辣辣的甩在他脸上。他怔忡的看弥生,她别过头去,连一道目光都吝于给他。他从来没有想过子嗣的问题,被她母亲一提,才意识到会有这样的牵连。虽然一碗药不过是防范,可是在他看来居然就像要亲手打掉成型的孩子,叫他一牵一牵的痛起来。他无言以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们往甬道那头去远了。阴历二十一的傍晚没有月亮,唯剩檐角的灯笼在晚风里飘摇。外面满是虫蝥的鸣叫,叫得他心烦意乱。颓然在台阶上坐下来,才发现被抽空了力气,灰心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皓月过来看他,“郎主”他叹息,“按谢大妇说的去办吧仔细药的份量,再三的称,份量重了伤身子。”皓月自领命去了,找了府里医官开方子,一钱一钱的称。巴巴儿守着药吊子煎好药,不敢露面送药,怕谢大妇要生吞了她,派了个小丫头送到卬否里。出来接药的是元香,送进上房的时候,大妇还在劝解女郎。弥生觉得母亲似乎是和夫子达成了某种协议,无可奈何下已经没有半点怒意,只是喃喃着抱怨,“只怪你阿耶,年下说要出师,叫他骂得什么似的。现在可好,现世现报,摊上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你赌气也没有用,孩子,眼睛生在脸上就是为了朝前看的。今天的事都忘了,睡一夜明早高高兴兴备嫁,别叫人瞧出端倪来。”手绢擦得久了,眼角有些腌渍。弥生心里乱得厉害,歪在屏风榻上不说话。沛夫人招元香把药端来,一面道,“事已至此,只有自己看开些。我先头是站在二王那头的,可是他说二王不能人道这不是要坑死人了么情情爱爱姑且不说,子息艰难,你将来拿什么傍身”母亲的意思她知道,无非是叫她做两手准备。弥生恍若未闻,撑起身接过药碗,仰头便把药汁子喝完了。只道,“我没脸去挑别人,只要广宁王不嫌我,我便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沛夫人缄默下来,心却悬得老高。阿弥陀佛,但愿明日一切顺遂,别的留到以后再论,也是一样的。、还止佛生到卬否时,早聚了满院子的女郎,一个个盛装打扮,细细一看,都是慕容氏的公主郡主们。想是有过同门之宜,特地到这里来给弥生壮声势的。令仪看见她,忙过来叫了声阿嫂,“怎么这会儿才来新妇子都已经梳妆好了。”边说边搀她上台阶,笑道,“二嫂打扮好了真是美,叫我二兄看见,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傻样子呢”佛生看见这花团锦簇的排场,再想起自己出嫁时的凄凉冷落,心里生出些惆怅来,只虚应着,“弥生生得好,怎么拾掇都是美的。”又问令仪,“你的好事也将近了吧我昨日听人提起,说是要配九殿下的学生。眼下任夏官六府中大夫你先前认得他么怎么嫁得这样低”令仪红了脸,“他当初是女学里的授课夫子,我心里爱慕他,并不嫌他出身低。如今他跟在九兄身边,前程总会有的。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看人不看一时么”“做过你的夫子”佛生对她前半句话感到讶异,“母亲竟答应”令仪揉着纤髾道,“这话我只同阿嫂说,阿嫂别笑话我。也是闹了好久的,后来去求了九兄,九兄出面替我求情,母亲才算答应下来。”佛生还是觉得稀奇,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倒好,师徒也可以通婚了不过有情人成眷属也是一桩好事,既然她姓慕容,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再往高了嫁是不可能的。寻个好郎子,日子过得舒心便皆大欢喜了。“那你可得谢谢九兄那个大媒,他读了那么多书倒不守旧,真是极难得的。”她笑道,“你那郎子姓什么今天人来了么见了也好打个招呼。”令仪忸怩道,“姓庞,庞嚣。这会儿大约在前院吧,我也没瞧见。”姑嫂两个边走边聊进了上房,绕过帷幔到后身屋里看,里面的仆妇喜娘正忙着施排,新妇子穿件深蓝的嫁衣,头上戴着莲花冠,眉间一点朱砂,越发衬得皎皎如明月。坐在梳妆台前愣神,看上去和这片欢腾没有什么关系,全无半点待嫁的喜兴劲儿。令仪看看佛生,暗忖着是不是新嫂子忌讳二兄前头有过元妃,心里还是不痛快佛生过去给谢大妇问安,又和弥生调侃,“怎的可是要成亲了,舍不得家家依我说大可不必,过阵子阿耶总会调回邺城来,到时候要见也不是难事。今天是好日子,高兴些。我来时在外面遇见六兄,他让我带话问你好呢”弥生勉强笑了笑,“听说六兄荣升了,如今是四品的衔儿”佛生道是,“九王接掌了吏部就重给他派了差事。老话说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略提拔一下,比寒窗十年有用得多。”上下打量她,面靥没贴,斜红也没画,便道,“单这样,忒素净了。女人一辈子只一次的事,还不往艳了打扮么”说着牵了袖子来揭胭脂的盖儿,拿笔出来给她描唇,左一层右一层,直把那唇描得鲜红欲滴。弥生生来就是一张纤尘不染的脸,脆生生娇滴滴的工细五官,稍稍加上几笔便能传神。那雪白的底子上泛出一抹艳红,越发美得扎眼。沛夫人喏了声道,“这才像个新妇的样子,先前说破了嘴皮子都不听,眼下不是挺好么”佛生笑道,“姑娘家害羞,回头罩了蔽膝就好了。”这里正说笑,外面婢女进来躬身行礼。手里托着漆盘往上呈敬,“我家郎主叫送东西过来,给女郎添妆。”弥生心头骤跳,突然害怕他又会做出什么怪诞事来。惘惘看了她母亲一眼,沛夫人会意,忙上去接过来。打开匣子一看,是对莲藕菡萏玉搔头。她松了口气,私下里嗟叹,巧取豪夺虽不可取,不过当真有真情在里面吧送藕花,还念着藕断丝连么她现在有些私心了,不管弥生答不答应,嫁的郎子不中用,和九王有过夫妻之实,将来总没那么轻易罢休。可惜了二王,脾气懦弱难堪大任。被这兄弟盯上,到底能做几天皇帝谁也说不准。弥生死心眼,将来怎么办当真撇得太清,短了路子不是好事。“替我谢你家郎主。”沛夫人对那婢女道,顺手抓了把五铢钱给她。转回身把首饰取出来,卸了原先的花钿给她倒插上,低声道,“难为你师尊上心,就戴着出阁吧”弥生不言声,心里生凉。瞥见那金丝笼子,对她母亲道,“回头叫元香把我的兔子带过去,路上好好照料,多备几颗含桃带着。”沛夫人笑应了,“这东西好奇怪的性子,兔子竟吃含桃。”弥生唇角浮起笑意来,刁钻古怪委实和他很像。如今更挑嘴了,下等含桃都不肯吃。七天洗一回澡,一个疏忽忘了,就看见它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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