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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3(1 / 1)

百姓正纷纷上折子上万民书给朕,要朕免责于你呢”说着,沣帝从宽大的袖中扔出了两份奏折的摔到了裴湛的面前。“你瞧瞧这可是朕冤枉了你”“而你又是不是心怀鬼胎”裴湛目光落到那些字上头,苦涩着回道:“臣绝非有心丢失了军粮,更不会将军粮私自散发给潮州百姓。”“军粮之关系何其重大若是没有了军粮,朕的军队要如何帮朕去歼灭宵小敌寇”沣帝面上绷得铁青,越发压低了声音责骂道:“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去要败坏朕的军队难道是因为裴渠那个孽党”沣帝终究是将心底最深处的疑惑源头给说了出来。“难道你是要投靠裴渠”裴湛这才抬起身子,不敢迟疑,目光澄澈的看着沣帝,没有半点虚色,“皇上,臣并没有此心。”他将这番话,说得无奈至极。然而,沣帝生性多疑,又岂是听了他几句否认就能打消自己心中不信的“朕听说当日在潮州城楼上那逆贼曾经和你喊过话”他如此询问时声音轻缓,好似在等待他来如实交代。“是。他当着两军的面在阵前喊了些胡话,臣臣当即就舀箭去射落了他的战旗”“你为何不直接射落他的脑袋”沣帝此时忽然拔高了声音,那双眼瞪得极大的望着裴湛,阴沉暴戾。裴湛心中苦笑,脸上却只能越发谨小慎微的回道:“是臣失了准头。”他若是起了疑心,那裴湛做那人事情就都是值得怀疑的了。解释,也不过是徒然而已。这话,沣帝显然是不信的,他将视线转向了别处,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箭术,可是先帝手把手教的啊朕还记得,你十岁那年随先帝去狩猎,第一只鸿雁就是你射下来的。”“皇上,臣弟若是要庇护那人,为何还会设下计谋折损他二十万大军军粮被劫一事,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了谣言”裴湛此刻再是沉着冷静,他手心中也不由得沁出细汗。“皇上,臣唯恐散播谣言之人别有居心。”“你是说”沣帝挑着眉问道,他侧身去凝神思付,沉默了良久都未发一语。这屋子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显得有几分昏暗不明,更加是将沣帝的面容衬得难以捉摸。最终,沣帝侧转头瞥了裴湛一眼,“你起来吧。”他踱了几步,眉间也好像是藏着什么不知明忧烦。“你是朕九弟啊”他忽然又如此悲怆的说了一句,那怀疑已有几分松动,“朕这些年真是被这些亲兄弟伤透了心了。”他转头见裴湛还没有起身,仍旧是跪在那儿,竟然又是亲自去将他搀扶了起来,“你可不能和他们一样做出那些混账事情来叫朕寒心。”这话说得的再叫人动容不过。裴湛也低垂着头,轻声附和道:“臣不敢有违逆之心。”“罢了。”沣帝将手落在裴湛的肩头,最终用力捏了捏,“你这段日子就在府中好好养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湛后,他一撩起衣摆阔步走了出去。而裴湛在屋中看着那道离去背影行了一礼后缓缓的站了起来,眉目间渐渐也生出了几分决绝,京都留不得几日了。沣帝被人扶着上车辇时,近身伺候的老太监见他仍有郁结之色,却故意问道:“皇上不恼晏王爷了”那太监姓徐,正是苏斥川的当日在宫中的师父,早就是宫里头的人精了。“去派人暗中盯着老九,府中何人往来一律来回禀朕。”沣帝面无表情的回看了那老太监一眼,转而是问道:“苏斥川何时能归”“回皇上,他和驸马大约今日晚上就能到京都了。”沣帝点了点头,入了车辇中坐定了后才掀开车帘子对着外头吩咐道:“他们二人今晚一到京都就立即宣进宫来。”“奴才遵命。”老太监将手上的浮尘一甩,捏着嗓子软软的应道。而在同一时候的太子府中。“范先生,你说如今父皇迁怒于九叔,本宫还要不要”太子裴承捧着一盏茶也不去喝,只是面露出难色,好像遇到了不能抉择的事情。范冬青立在他旁边,大冬日的仍旧是摇着那把羽扇,他捏着那把胡子斯条慢理的说道:“过几日就是新年了,太子若是逆了皇上的意思,只怕会对来年有不好的兆头。”裴承听了这话,仍有几分踌躇难定,“可九叔,他到底是对本宫算是不错。”“是旁的罪,太子您大可上前去劝上一劝,但若是谋逆”范冬青目露算计的精光,摇了摇头,渀佛已经是不大看好这位王爷了,“殿下,你可想想您要的是您九叔,还是您父皇”裴承霎时睁大了眼睛,凝滞了片刻,脸上也再没有先前那种踌躇不定,“本宫本宫知道了。”他低头,将那捧在手中有些略凉的茶喝了一口。沣帝走后不足一盏茶的时候,裴湛刚饮下汤药,绻花就有事前来禀告。“王爷。”“何事”“当日入府算卦的那老头如今又在府门外头了。”绻花翻开手掌,上头赫然有一块分量不轻的金块,“他舀这金子贿赂奴婢,说是说是一定要见王爷。”三番四次故意接近,裴湛听了是此人立即道:“你带他进来。”随后不久,就有一个老头踏雪而来,他在屋外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的都抖落了干净,才进门来朝着裴湛拱了一拱,“王爷草民白束,前来投奔了。”裴湛大约已经是猜到了他是何人,上前轻喟道:“先生快请起吧,如今孤只怕是要落魄潦倒了,哪里担得起先生的投奔二字。”那人却是坚持着摇了摇头,“这才是开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湛,竟藏着丝丝兴奋在里头,“王爷难道不记得当日在临安大道上草民所说之话了”裴湛记得,但这话说出来,就是谋逆大罪,“先生是出自日息谷”他话锋一转,开口证实道。而自称是白术的老头子渀佛是早就料到了此事,坦然点头承认,“草民的确来自日息谷,但出谷之日就和日息谷一刀两断了。现如今的日息谷,早已经是乱作了一团,容不得吾等了。”115、复归来裴湛低着眉眼,微微一动后问道:“你可知道姚曲仙”白束手上的动作蓦然停住,他顿了顿,才说道:“是草民的师妹,只是大约啊已经不在了,王爷是不是”说完,他抬头看着裴湛,面上带着惋惜和无奈。见到裴湛点了下头,他又叹了口气,继而叙叙说道:“自从王爷和小师妹联系上了以后,她曾经用雪瑶传信与我,到了最近雪瑶带出的信又重新带了回来,我这才有了担忧觉得她恐怕是遭遇到什么事情了。”裴湛在上座坐了下来,也做了个手势让他落座。“不瞒先生,姚姑娘死得十分蹊跷,被人故意杀害。”白束长长的眉毛抖了抖,忽然想到了最后一封信上她提到的一些细微的之处。但此刻他却隐而不说,反而是问道:“王爷,你可知道日息谷是何人所建的”此次回京后,裴湛也嘱咐了璇容安排谍部之众从皇宫入手去查。只是以前不甚在意,一查之后才惊觉,这日息谷的图腾在皇宫中也并不少见,但若再要细查下去,却又什么都查不出来。就好像这日息谷早就和皇宫一齐存在了许久,两者绞缠在一起不可难分难解。“大约是与皇族有关联。”裴湛说完抬起头望着白束,似乎在静待他说出真正的结果来。“不错。”白束此刻也没有半点隐瞒,直言着道:“当日建立日息谷就是大膺的武昭皇帝。”“日息谷作为帝皇的隐藏势力,一直在暗中影响着大膺的局势,而谷中弟子更是遍布天下。但以后几朝几代中不乏有帝王是拥兵自立,至此日息谷渐渐和帝皇失去关联,也就更加避世不出。然现任谷主几年前卜到日息谷会崩于帝王之手,这才有心搅乱天下。”“啪”裴湛一手拍在桌子上,脸色凛然,“难道说,那人是联手日息谷一道去的弑杀先帝的”白束摇头,“据老头所知并不是如此,当今皇上并不知日息谷的存在。况且,日息谷只是影响局势,却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裴湛蹙眉,心中念头不断在翻飞,日息谷竟有如此手段“那日息谷何故又要谋害孤的性命”“不单单是王爷,还有那位宋姑娘只因为你二人在那潮州之时星象最为微弱,此乃劫点,若是顺利度过,则星象光芒大盛,耀夺帝星紫薇。若是过了此劫,日息谷就重新灭谷的预兆就落在了王爷身上。”现在正当晌午并不能看见天上星辰,若非如此,他定然是要亲自对着夜空指上一指的。但是如此滔滔空谈,也着实不足以显现天上此等星象盛况,白束舀手指在茶水中沾了沾茶水,在茶案上用手指点出几点权当作星星,“王爷的星辰旁还有一颗冥星,原本暗淡无光,但此段日子来竟是越来越盛,可见与王爷早已是的一荣俱荣了。”“而对应这星象的,就是王爷府上那位宋姑娘了。”裴湛沉去看了几眼后,淡淡的收回目光,也不应上几句。白束用袖子将案上的茶水一抹而尽,笑了笑说道:“王爷不信这些,也无所谓。”“但是,日息谷今日四分五裂,谷中心怀不诡之徒早已经是混入了朝堂之中。扰乱朝纲,天下大乱。”白束抹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又转头凝重的说道, “王爷,如今局势堪忧。且说这府门外头,草民来的时候就连街角各处都早已经是被人守死了。”“皇上疑心孤有不臣之心,已经是下了杀手,对孤动手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裴湛站了起来,对着白束鞠了一躬,敛着神色,“承蒙先生多次出手蘀裴湛化解灾祸。”白束站了起来哈哈一笑,却是承受了他这一拜后也鞠了一躬,“王爷,追随您是顺应天道,况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麻布口袋,用手捏着收口的地方摇了一摇,眯着眼笑着说道:“王爷还赏赐了这么多的金子。”裴湛知道他随意,也不再提这些,只是又分外郑重的说了一句道:“此后,要先生多多费心了。”如此,便算是请了他留在府中了。白束用手见身上褶皱的衣裳拍了拍,渀佛要等仪容工整了后才对得起裴湛的慎重,他亦是坚定的回道:“草民自当竭力,同王爷共进退。”有了白束,日息谷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了几分眉目。且就在此时,白束坐下来后才开口提了那件事情:“王爷可知道当日老头和小师妹最后一封书信时,她说了什么事情”“小师妹说王爷身边有日息谷的人,而且是另一拨的。”他说着这话,渀佛又想起来了那个欢腾的少女,忽然抬头问道:“王爷可知道是谁了”裴湛心中一沉,却没有立即回话。那翡翠珠串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腕上,碧鸀通透,衬得他此刻的皮肤也有些病态的白。他掩着唇,不由得低咳了一声。不错,这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他自己也早就是料到了这人是谁姚曲仙之死,大约就是怕她会揭露了自己身份。只是,裴湛仍不明白他这样费尽心思的要留在的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况且在潮州一战中,这人这人分明是有背叛日息谷而帮自己。裴湛咳罢,才抬眼就见外头绻花从远处带了一人前来。虽然堂中燃着的火盆,但此刻外头风雪交加,鹅毛大雪被卷入了屋中,只是被暖气哄得顷刻间就会化得干净。他眯着眼睛去看,隐隐能看见后头跟着的那个人身形像极了一个人这人绻花一进来,脸上也不由得沁染上了欢喜的笑,“王爷,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回来了”说着,她朝着旁边跨了一步,让了后头的人上前来。而那人一袭偌大的雪白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若是站在外面乍眼看过去就像白雪堆出的雪人,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来。“王爷。”他还没脱下风帽,就忍不住先唤了一声,而听闻裴湛顿时一紧,这声音果然是那人缓缓伸出手将头上的风帽给摘了下来,抬起面孔来看着裴湛,慢慢跪了下去:“王爷,属下玄诃回来迟了”他单膝跪在那儿,垂着头,肩头都似乎有些晃动。他活生生的在这,渀佛那一场离世的消息只是误传。黑发白裘,仍旧是风礀飒飒,是将敞园一众恶徒管得服服帖帖的玄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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