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你们几个人去的”十四咬牙。“就四个人,凤梨,莹莹,初晚和灵儿,哦,加上我一共五个人。”十四吸了口气,“果然是物以类聚”“十四皇兄,你什么意思啊”云阳不乐意了,恼怒地瞪着他,“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朋友。”还侮辱她的朋友呢,十四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许再出宫与她们一起玩了。”“为什么”云阳抗议,“你不讲道理。”“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太妃娘娘,你看他。”云阳转头,可怜兮兮地瞅着淑太妃,“十四皇兄很不讲理,他自己都可以随时出宫去妓院,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朋友一起玩了”“那个,云阳。”淑太妃苦笑了一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口气很温和地试着与她讲道理,“女孩子家的确不应该去那勾栏之地,男女之别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如果你们不小心遇上不轨之徒,并且被人识破了女子身份,你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吗”云阳皱眉想了想,“我出宫的时候,身边都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那也挡不住有意外发生呀。”淑太妃道,“莫说你是个女子,即便是男子,经常出入青楼都会被人认为是行为不端的纨绔子弟,更何况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590第590章 如鱼得水好吧,经过淑太妃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云阳思索了半个时辰,直到午膳结束,才算是勉强接受了女子不可踏足青楼的这个事实。舒河在筱月宫和月萧、舒桐用完午膳,状似无聊一般去了凤阳宫逛了一圈,没看到云阳的人影,问了凤阳宫的宫女,结果是公主还没有回来。舒河心里哼了一声,淑太妃再好,那也是人家十四的母妃,又不是她的,她那么勤快地天天往太妃宫跑是什么意思郁闷的舒河,压根没发现自己是在无意识地迁怒。凤阳宫到淑太妃的永寿宫之间距离不算很近,以寻常宫女的脚程大概得走上小半个时辰。而舒河轻功好,从这边到那边,最多不过须臾功夫即到。然而,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很含蓄地用两条腿代替了轻功,晃晃悠悠就似饭后百步走一般悠哉地散步到了永寿宫。可是,花了小半个时辰,他却只得到了一个让他气得想磨牙的消息。云阳和十四殿下出宫去了。这是他侧面从永寿宫的侍女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云王殿下与云阳公主,刚刚离开永寿宫盏茶功夫。舒河转身就走,也顾不得饭后百步走的益处了,足尖一点,瞬间飞身离去。与云王殿下一道出宫,舒河倒是不会太担心,云王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或许总是有不羁的行为,但有云阳在身边,他知道分寸。只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觉得郁闷。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被自己在乎的人隔绝在外的失落。尤其时,每每想到方才云阳是恼怒之下负气离去,这种郁闷之心便愈发浓烈,心里一直缠绕着不知名的情绪,流连着不肯离去。早知道她一用完午膳就迫不及待地往宫外跑,他方才就不应该想着先回筱月宫。“这个丫头,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浑然忘记了十六公主一向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丫头,眼里何曾有过规矩于是,只少问了一句话的舒河,抵达奉天门时,得到的消息让他再度让他无语了。云王殿下与十六公主根本没有出宫。或者该说,他们二人没有从奉天门出去。舒河顿时气怒,忿忿地走了原路回去,直接回了永寿宫,也顾不得什么含蓄什么掩饰了,直接捉了个婢女来问,那种质问的语气,把淑太妃身边的侍女吓得惶惶不安,可小小的侍女,哪里知道云王殿下和公主的去向不得已,回内殿把这事跟太妃娘娘禀告了。淑太妃讶异,思索了一会儿,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吩咐侍女出去告知舒河,他们二人从玄武门出去了,去了北郊马场。“马场”舒河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高高扬起,一个飞身,瞬间又消失不见了。看得侍女一愣一愣的,只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舒河当然没有直接就去了马场,他知道不管是属于皇家所有,还是私人管制,马场的戒备都很森严,一般人没有令牌大概不可能进得去。所以,他先出宫去城外军营找了子聿,就算禁军统领的令牌在马场不起作用,最起码他也可以就此知道,怎样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入马场在无需惊动主子的前提下。所有战事已经结束,这几天除了练兵和维持皇城内外的秩序,墨离、子聿二人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舒河抵达军营时,除了毫无意外地看到苏澈也在,自己哥哥和月萧居然也来了。舒河愣了一愣,军营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热闹非凡了初来帝都,苏澈显然不若舒河一般如鱼得水,没有什么事要做,他便是每天来此观察新兵训练的情况。子聿主要负责帝都事宜,偶尔会来军营,但自家哥哥和月萧来这里却是所为何事“舒河。”月萧首先看到颜色鲜明的红衣,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今天真是好巧,你怎么也来了云阳呢”舒河愣了一下,怎么觉得对方的问话语调隐隐有些不对呢好像他跟云阳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似的。“云阳中午去了淑太妃的宫里用午膳了。”舒河道,没有提及十四与云阳现在在马场。舒桐也转头看过来,淡淡道:“你也来看新兵对决”新兵对决舒河表情疑惑,“今天有新兵演练”怪不得个个都跑到这里来了。舒桐淡淡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弟弟这两天似乎有些不在状态“那个,月大哥”舒河故作镇定地开口道,“北郊马场现在戒备森严吗如果我想去马场,需要跟谁拿令牌”月萧讶异地挑眉,“你要去马场”舒河淡定地点头。月萧微微一笑,“北郊马场现在的主人是十四。”“咦”舒河愣了一下,“十四”“是。”月萧点头,“主子上次去了马场,亲口说了,北郊马场以后归十四打理。”说到这里,月萧转头唤了一声,“澈。”与墨离、子聿站在另一边的苏澈,听到月萧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举步朝这边走来。“公子叫我有事”月萧笑道:“主子有意北郊马场成为战马的饲养地,正好舒河要去马场,你不妨与他一道去看看,若遇到十四,与他商量一下下一步事如何把从黔州马场把马种运来帝都。”苏澈闻言,略做思索之后,点头道:“澈明白。”月萧浅浅一笑,“澈,你如今也是一方王爷,身份权力可在萧之上呢,以后就别喊我公子了,萧听着别扭,直接叫名字会更好一些。”苏澈听此言沉默了须臾,月萧笑道:“澈,你该知道,对琅州对苏家的一切恩典,不是来自于萧,一切皆是主子的意思。”这一点就算月萧不说,苏澈心里也是隐隐明白,称呼公子只是出自于心里的一种尊重沉默了会儿,苏澈淡淡道:“澈明白了,以后改口就是。”、591第591章 力拔山河北郊马场分为南北两个区,南区是饲马之处,守卫极为森严,数十匹汗血宝马便是在南区,没有令牌,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南区。北区则是一大片生机盎然的场地,地域平坦辽阔,是驭马驰骋之地,此处没有守卫,也并不需要令牌。舒河从月萧处得知这一点,与苏澈二人直接去了占地辽阔的北区马场。一望无际的场地上,视角好得可以毫不费力地将整座马场尽收眼底。一匹体魄健壮而高大的白马,通体毛色白得发亮,肌肉线条优美,几乎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缓缓从南区戒备森严之地,奔向北区空阔的平坦的场道上。温驯的白马背上,驮着两个人。舒河双眼一眯,待看清马背上的两个人是谁之后,面上浮现浅浅怒色,苏澈正感不解,却见舒河一个飞身上前,身子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眨眼间,远在百丈之外的白马背上,已经空无一人。舒河一手提着一个,以闪电之速把他们从马背上提了下来。端的是力拔山河的气势。“你是谁谁敢对本王无礼”还未看清人影就被扔下马的十四,大惊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抢马,第二反应则是有人要对他们不利,怒极之下,下意识地怒声质问,随即欲伸手去拔剑。云阳虽然也惊了一下,但一转头看见一身红衣显目的舒河,疑惑之余,俏脸含怒质问,“舒河,你做什么”十四拔剑的手顿时停了下来,舒河舒河冷冷道:“本将军还想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十四与云阳被问得面面相觑。他们在做什么这个问题问得真是莫名其妙,没看见他们在骑马须臾,云阳皱眉道:“十四皇兄在教我骑马,你来这里做什么”舒河不答,反倒冷哼,“骑马就骑马,贴那么近做什么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们不知道吗”十四闻言有些傻眼,“她是我妹妹”没有人规定兄妹不可以一起骑马吧“妹妹就可以贴那么近谁告诉你的”舒河斜眼一瞪,十四霎时无语。这不需要谁来告诉他落在舒河后面的苏澈此时刚好赶到,耳朵里听着舒河的话,不由脚步微顿,眼底若有所思。怪不得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到马场看看原来如此。“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云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舒河胸口,杏眼圆瞪,“你自去找你的成千上万,本公主和十四皇兄学骑马也碍着你了真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成千上万云王殿下疑惑地皱眉,转眼去看舒河,舒河不理他,又转眼去看苏澈,什么意思苏澈摇头,舒河与云阳之间的哑谜,他若明白才奇怪了。“那是末主子故意挖苦我的,哪来的什么成千上万”舒河冷哼了一声,“本将军的马术比十四要强上何止一百倍,你若要骑马,本将军可以教你。”十四挑眉,他的马术比自己好一百倍什么时候的事云阳撇嘴,“本公主不稀罕。”“不稀罕也不行。”舒河霸道地做了决定,转头朝十四道,“苏澈在此,你与他商量饲养战马的事宜,教导十六公主马术之事,教给本将军就可以了。”十四殿下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云阳好像很抗拒舒河舒河说完,不待十四反应,提着云阳的衣领就扔上了白马,随即自己也翻身上马,不管云阳在前面奋力挣扎叫骂,一甩缰绳,白马撒腿就跑,激起后面一片尘土飞扬。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被漫天尘土浇了个满头满脸的十四殿下表情傻傻的,“他方才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合着,他自己不是个男的苏澈嘴角微微上扬,嗓音却淡淡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红衣战将不是一向都这么嚣张跋扈”十四闻言,霎时沉默了。嚣张跋扈,狂得没边的人,一向是舒河没错。但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教云阳骑马这才是重点吧而且,什么时候他与云阳走得那么近了舒河不是一向讨厌女子么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十四转头看向苏澈,“你觉得舒河今天是怎么了”“苏某不知。”苏澈淡淡摇头,视线在一望无际的场地上搜寻一圈,“这里为何会没有防守”十四道:“不需要吧,这里只是跑马场,又没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宝马,南区那里戒备就森严,任何人休想打宝马的主意。”“不。”苏澈淡淡反驳,“若在下和舒河是心怀叵测之人,方才你和十六公主两人在此,就是十分危险之事。”十四闻言沉默,须臾道,“我们来时,暗中有侍卫保护。”话虽这么说,十四却也知道,这里偌大的跑马场,若有敌人混进来,单凭几个贴身侍卫保护,无疑是有些不大现实。但他一直以为,这里轻易不会有人进来,况且,他们本身武功就不错,有时很容易就忽略了周遭潜在的危险。十四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接下了马场的管理权,那么,这里不管马匹还是人命安全,都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出了一点差错,他得负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