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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畔,缓缓浮上讥诮的笑容,“这大概给许多人发送了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们私心里以为,当今皇上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呢或者,见不得人”舒河冷笑,“他们既敢这样想,最好是别后悔才好。”“有子聿和墨离在,本姑娘也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苏末神情淡漠,嘴角的笑意亦显得冰凉,“不过,再过不久,帝都大概又要来一场大清洗了。”舒河闻言,笑眯眯道:“统一天下尚且没费多大功夫,区区几个跳梁小丑又有何惧末主子此际可是无需操心那些,安心养胎即可,到时候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主子就行了。”苏末漫不经心地觑了他一眼,“不用那么高兴,已经没你的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领旨回封地上去”有谢长亭和淑太妃在,大概孩子的大部分时间已经被占有了,其他人想分一杯羹,难上加难。“我没说要去封地。”舒河撇嘴,“最起码半年之内是不要去的,好歹也等过了年吧。”苏末挑眉,“你还想留下来过年”“那是自然的。”舒河理所当然地道,“每年过年,我们都是与主子一起的,今年也不能例外呀。”顿了顿,他扬唇微笑,“而且,去封地,我最多也只会待上三个月而已,主子允我们长久待在帝都的。”每年过完正月,二月初启程去封地,五月初回来过端午,一直待到年底。每年都这样,他已经打算好了。、558第558章 齐人之福用完晚膳,筱月宫外庭院里已经渡上了一层银白,这两个晚上,月色分外明亮,银盘挂在天际,抬头看着,便有了一种清冷孤寂的感觉。这片大陆在二十一的中外历史上皆没有记载,因时代不同,朝代不同,很多风俗习惯亦有不同之处就比如,八月十五中秋节,在二十一世纪,虽叫法和习俗不同,但许多国家都会过这个节日,这里却没有。苏末百无聊赖地想着,如若她把嫦娥奔月的故事讲给苍昊听,然后让他下旨,这新的皇朝以后每年多一个全家团圆的节日,应该也挺有趣。也算是苍宇皇朝开国之初的一项发明创造了。踏着月色回到未央宫时,已是亥时将至,未央宫里灯光通明,廊道上一排光线柔和的宫灯照出对弈的两人优雅沉静的面容,与如松一般卓然不变的身姿,南风站在一旁伺候茶水,自始至终如影子一般沉默无声。舒河跟在苏末身后走进未央宫,在看到自家主子身影的一刹那,便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呼吸,连脚步亦变得无声。即便这样,苍昊与谢长亭也是远远的就察觉了二人的气息,偏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苍昊淡淡笑道:“宴会结束了”“大概还没。”苏末抬头望了望月色,心想那些贵女们若要来个才艺比拼、诗词大赛什么的,大概不到半夜是不会结束的。云阳难得高兴一回,玩得晚点也无甚关系,即便有些自视清高的贵女让人不喜,但应该还有一部分能博得她的好感吧。苏末走近回廊,眸光淡淡掠过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仅仅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尚未及一掠而过,却瞬间有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身子微微一晃,舒河眼尖手快,在身后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末主子”“没事。”苏末闭了闭眼,待那晕眩过去,才慢慢睁开眼,正对上苍昊偏首看来的凤眸。双臂环胸,苏末身子倚靠着廊柱,神情懒怠地道:“你们俩这是真较量上了”若不是在棋局中穿梭了阵法,她怎么会觉得头晕目眩“长亭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与主人好好战上三个回合,自然要使出最后的看家本领。”谢长亭手里捻着一粒黑子,目光静静锁住棋盘,淡然的语气带着些许笑意,似是对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这场棋局大战分外享受。“哦”苏末饶有兴味地扬眉,“那你与苍昊大战之后的结果怎样”谢长亭语调平和地笑道:“末主子不妨猜猜看。”“故弄玄虚”苏末挑眉,淡淡道:“舒河,你能否猜到谁输谁赢”舒河闻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还用猜,自然是主子赢了,姓谢的若有本身赢得了主子,这些年哪至于”剩下的几个字咕哝在喉咙口,已经听不甚真切。“哪至于什么”“没什么。”舒河道,“反正我猜主子赢,三局皆是。”“我却不以为然。”苏末淡淡一笑,“长亭在许多年就被称为惊才绝艳,如今十多年下来了,他心里若一直存着超越苍昊的目标,那么这十多年必然有精心钻研过棋道。相反,苍昊的时间更多的是拿来布局天下就如同专家对上业余爱好者,谁输谁赢还很难说。”顿了顿,她道:“我猜前两局,可能是一输一赢,至于这最后一局,大概还未分胜负。”“末主子的这说法倒是有趣。”谢长亭淡淡一笑,“但长亭这个专家,与主人这个业余爱好者相比,显然仍是逊了一大筹主人是个极具天赋的业余爱好者。”舒河嘴角勾起笑意,“我就说嘛,末主子还不相信。”谢长亭抬眼,淡淡睨了他一眼,“如果谢某没记错,你不是还在禁闭反省之中”舒河脸色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是故意的吧转过眼看着苍昊,舒河呐呐地道:“属下是来给主子请安的”苍昊面上表情淡然,斜睨了一眼苏末,心里自然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嘴角微扬,“既是末儿放了你出来,本王也没什么想说的,去钟粹宫凑个热闹吧。”“不想去。”舒河低声道,“那些个帝都里的公子小姐们,没一个能搬上台面的。”谢长亭垂眼看着棋局,闻言淡淡道:“帝都里除了司空家与已经灭亡的慕容家,哪有什么真正的贵族世家不过是一些曾经在慕容家与司空府庇荫下默默经营的暴发户而已。”慕容家灭亡与司空府的隐退,而这些选择明哲保身没有被清算到的官员,这会儿就沉不住气想要顺势而起了苏末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谢长亭,“看来天下九国的国情,长亭即便足步未出,亦能时刻了然于胸。”“末主子谬赞了,不过是长亭手下的密探搜罗的消息多了些。”谢长亭淡淡一笑,“若长亭所料不差,今天大概有不少所谓的世家贵女进了宫,参加十六公主的生辰宴。”“没错。”苏末拿起苍昊面前的茶盏,放至唇边轻啜一口,漫不经心地睇了眼苍昊,“大部分是抱着入宫为妃的目的来的,还有一个大言不惭地直接说以后要当皇后嗯,那些姑娘们姿色都不错,说貌若天仙大概有些夸张,不过放入后宫里当花瓶,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身段也好,玲珑有致,如弱风拂柳苍昊,齐人之福,你有兴趣吗”话音落下,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舒河站在一旁,眼神古怪地瞅了苏末一眼,心里暗想,这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是都有这么无聊的习惯,还是只是苏末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动辄捻酸吃醋,吃的还是莫须有的醋“齐人之福”苍昊唇边笑意清浅,眉目精致如画,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末儿,历代皇帝皆是佳丽三千,齐人之福是不是太寒酸了一点”、559第559章 人无完人太寒酸苏末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地瞪着他,这人倒是真敢说。苍昊唇畔含笑,风姿无限优雅地落下一粒白子。半晌,苏末才淡淡勾起唇角,慢慢悠悠说道:“苍昊,你若真想要佳丽三千,本姑娘自然替你办到。只是,你大概需要提前命人建造妃陵了,毕竟红颜薄命,谁也预料不到那些佳丽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有妃子昭仪什么的香消玉殒了,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末主子”舒河简直傻眼,这一番话,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吧他可以理解为,末主子正当着他和谢长亭的面,威胁警告他们的主人不得纳妃会不会有点太惊悚一直站在苏末身后的梅韵,此际简直有些站立难安了,这帝后之间有关充斥后宫的事情,就站在这里说,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这种事,不是应该放在朝堂上讨论的吗或者,回寝宫耳鬓厮磨时含蓄点探探口风,也无不妥。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就算是现在因为爱意对她的威胁警告无关痛痒,但以后,终归还是要选秀纳妃的吧。梅韵是个传统古代的女子,自打出生,一直受的就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影响,虽然后来在霁月山庄月萧手下,并未被要求一定要遵守女子的三从四德,但长久耳闻目染之下,根深蒂固的观念已经形成,男子三妻四妾虽然不是值得称赞之事,但既不违反苍月律法,又被世俗所推崇接受,一般人无法更改。而万人之上的皇帝,既是男子之身,又是天下万万人的主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生一世只娶一个妻子。所以,即便苏末是如何强势特别的一个女子,梅韵也只敢在心里猜测她以后有可能会是皇后,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一人独宠后宫的皇后。更不敢去想,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会一生只封皇后一人,而让六宫无妃唯有谢长亭,依旧淡定自若地目视棋盘之上,落子成局。对于苏末的话,仿若未闻,亦丝毫不受影响。“末儿。”苍昊在棋盘上生门处放下一粒白子,抬起头,右手一勾,将苏末揽入身前,轻轻叹了口气,“末儿,你害我输了最后一局。”“得了吧。”苏末丝毫不觉意外,面上亦毫无愧疚之色,顺势吻了吻他的嘴角,轻轻浅浅道:“人无完人,偶尔让长亭赢一次也没什么,省得他心里总是纠结着输赢,然后每次缠你下棋。”这话里嘲笑的意味,大概白痴都能听得出来。舒河默默地在心里赞了一声,他就爱看谢长亭吃瘪虽然他也知道,苏末这几句话,大概对姓谢的无关痛痒。不过,总比老是有人在他面前把姓谢的捧得高高的好。想到这里,舒河忍不住又庆幸,幸亏自己封号大名头响,又因封了青龙王而不用受谢长亭管制,否则以后不是每天被他气得吐血。只是这么一想,舒河又有点同情墨离了毕竟自己封地在遥远的东面,就算待在帝都,也不必听谢长亭命令,而墨离就不同了。日后天下安宁,无仗可打,长驻帝都的墨离和子聿,不知道是不是都得屈居于姓谢的之下国泰民安之时,也不知道究竟是玄武王大,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以后有机会,他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末主子此言差矣。”谢长亭淡然言语之间,放下手上最后最后一粒黑子,棋盘上的棋局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诡异的阵法在棋盘上如星罗密布,阵中阵,阵叠阵,如瀚海星空,深奥莫测,除了苍昊与谢长亭,其他任何人只怕皆难以窥破其中奥妙。便是苏末与舒河这样的高手,对他们二人对弈的棋局,亦是难辨其中玄妙之处。三局两胜。谢长亭赢了最后一局,面上依旧是淡定不惊的表情,敛着眸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拨动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淡淡道:“长亭现在与主人下棋,早已经不去想结果如何,长亭只享受与主人对弈的过程。再者,这弈棋也就如同武痴练剑、爱茶之人品茶是一样的道理,每日饮茶不会觉得腻,而一日无茶可以忍受,十日无茶便觉精神恍惚,心痒难耐。弈棋同是一个理,只是长亭的自制力稍强些而已,还没到棋痴的地步”苏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却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下棋追求的是境界,如果真成了棋痴,长亭,你也就到达了常人难及的境界了。”到那时,哪里还有什么苍宇皇朝的谢丞相大概这宫里宫外的人皆不知有丞相,而知有棋痴了。谢长亭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淡淡道:“主人肩负天下苍生社稷,日理万机,怎么也不可能三天两头与长亭弈棋,而放眼望这天下万里江山,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的棋艺值得长亭侧目,所以棋痴一说,今生注定是不可能的。”苏末闻言,淡淡挑了眉梢,当着三人的面亦毫不避讳地坐在苍昊腿上,懒懒地靠在苍昊的胸前,素手撩起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神情与语调皆慵懒含媚,“你自然不可能成为棋痴,你是我苍月皇朝也是现在的大苍宇皇朝唯一的丞相,更是肩负万千黎民生计于一身俗话说能者多劳,长亭,你占用了苍昊三天时间,本姑娘也就独守了三天空闺,你觉得该怎么补偿本姑娘的损失”苍昊径自垂首,指尖轻抚苏末缠绕着发丝的素手,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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