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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到的可能性,他知道,在墨离剑下,他的侥幸只会让他成为地上所有毫无生机的尸体中的一具,他不想死。但他是所有事情的主导者。这个原因,是墨离愿意暂且留下他性命的理由。所以,阶下囚是他唯一的也只能认命的不得已选择。没有五花大绑,墨离只淡淡说了一句:“废了他的武功。”话音落下,不待对方露出惊恐的表情,已有羽林军将士迅速出手,仁王发出一声凄厉而短暂急促的惨叫,身体霎时软绵绵地往后打了一个踉跄,瞬间力气全无。“带下去拷问。”“是”司空落见状,视线缓缓扫过厅上遍地的尸体,淡淡叹了一声:“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此处已经没有本官的用武之地,墨将军,本官便就此告辞了。”墨离没有回应,司空落便只当他默许了,转头朝苍云幕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回去睡觉吧。你要查什么,明日一早再抓紧,本官可不是个虐待下属的昏官。”苍云慕淡淡一笑:“大人言重了,为陛下办事,是我等职责所在,没有什么虐待之说。”陛下司空落愣了一下,觉得对这个称呼稍稍有些陌生,随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墨离,虽然只看到一副正往暗道里走入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凛然。苍月的新帝,一个性子截然不同的帝王。司空落想到了新帝初入宫那晚,召所有臣子于九华殿面圣,然而于磅礴大雨中跪了半个时辰,最终却并没有见到天子尊贵的龙颜。新帝入宫已有数月,正式的早朝尚未临过一次,司空落也至今尚未有幸得见天子真颜。所有有关于新帝的印象,皆来自于帝都之中只言片语的传言,以及自己综合之后得出的结论。比如,新帝是个极为年轻的俊美男子,容颜脱俗若仙,于皇城之外浅浅露了一面,刹那惊鸿,让所有人刻入了新版。比如,新帝手段狠辣,初入宫之夜,便下令殿前爱将灭了帝都之中所有与慕容家有牵连的官员,那一夜,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让闻者胆寒。比如,新帝性子难测,心深似海,毫无手软地处置了慕容皇后,却单单留下手掌沧州兵权的凤王殿下。虽数月不曾朝堂议事,然而上有内阁大学士,下有六部尚书,仅仅几个人,朝上大小事务却无不被处理得不紧紧有条。天下九国,不动声色之间,苍月的新帝已得其大半江山,没有硝烟,没有尸横遍野的惨烈,亦没有御驾亲征的壮烈司空落转身踏出提督府大门之际,心里仍在想着,一个只凭幕后寥寥数语便能收复偌大天下的帝王,一个指点着江山变更却至今不为世人所知的帝王,一个容颜如画,却让羽林军统领子聿、内阁大学士颐修、骠骑大将军墨离,以及名动天下的红衣战将舒河同时俯首帖耳的皇帝,真真无法不令人激起心底强烈的好奇心“云慕。”司空落淡淡开口,“你对陛下,是一个怎样的印象”苍云慕跟在他身后,闻言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沉默了片刻,才蓦然想起,不只是眼前这个自己的上司,甚至朝中大多官员,包括自己那些已经被子聿强制性放入军中一起调练的皇室兄弟,至今还未有幸得见圣驾一次。微微思索了一下,他嗓音沉静地开口道:“陛下,是一个很特别的帝王。”特别司空落微微皱眉,就这么连个字,能说明什么“尊贵,清冷,高不可攀。”苍云慕淡淡一笑,“所有见过陛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并且有俯身而拜的冲动即便是敌人。”司空落沉默,试着在脑海中勾勒出苍云慕口中的帝王形象,却发现最终浮现于脑子里的,是一个坐在莲花台上的南海观音。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司空落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待日后有机会见到,本官自会知道。”“那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苍云慕道,“陛下很少主动召见臣子,目前除了内阁大学士与六部尚书有机会觐见圣驾,子统领与墨将军常伴圣驾左右,每日驾前请安之外,其他人大多难见到陛下一面。大理寺负责审案,慕容家覆灭之后,大多案子与江山社稷相去甚远,要想得到陛下召见,可能性微乎其微。”司空落静了片刻,望着眼前街道上一片空寂,闪亮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际,似乎所有隐藏于黑暗中的阴谋诡计,自今夜里,将彻底消逝于帝都之中。他微微转头,看着苍云慕,淡笑道:“如果我主动求见呢,陛下见还是不见”苍云慕想了想,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能道:“那得看大人的运气,如果你求见时,恰巧陛下心情愉悦的话,应该便可以。”、440第440章 江山舆图密道里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详细的苍月江山舆图,一张皇宫地形图,以及一副清晰得让人一目了然的沙盘。沙盘上标注出来的,不是两军对峙的行军布阵,而是整座凤城之中不为人知的机关布置。皇宫奉天门外的护城河,自明帝元年起,就被施养了一种生命力强悍的毒素,这种毒不致命,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肆意滋长的毒素只会让护城河里的水愈发纯净,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感觉因此愈发强烈。在炎炎夏日,清澈的水被阳光晒得发烫,毒素在这个时候变愈加发挥效力,徐徐萦绕的热气,足以腐蚀护城河上每一条通往皇宫的浮桥。毁了暗道,墨离下令羽林军将士把沙盘与舆图纹风不动地搬到了宫里,命工部尚书即刻派人去查探护城河是否有异常状况。羽林军回宫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颐修与子聿,二人着衣起身,在殿外简单问了两句,便直接去往墨离的离轩宫。颐修与子聿一进入正殿,看到墨离持剑站在案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案上的沙盘,周围别无他人。二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待看清沙盘上的画面,各自脸色皆不由变得凝重起来。“这是整座凤城的地形图”颐修脸色很不好,视线在那张舆图与沙盘之间流转,愈看愈觉得心里一阵阵凉意泛滥,“利用护城河里的毒素与热气相融合,摧毁浮桥达到发动机关的目的,继而摧毁整座皇宫这份计谋设计之巧妙,构思之精湛,天下当真是少有人能出其左右。”墨离漠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回视线之际,垂眼看着自己腰间的雪痕剑,眉头蹙了蹙,似又陷入了思索当中。子聿脸色冷峻,朝颐修道:“叫赫连战过来一趟。”“现在”颐修问道。子聿漠然点头。颐修转身走了出去。“护城河底隐藏着一套足以摧毁皇宫的机关,已经数十年之久。”墨离淡淡开口,“小时候,我曾经听父亲提过,若九座浮桥同时被毁,便会立即触动河底的机关,导致河水上涌,水淹帝都,到时不只是皇宫将即刻毁于一旦,泛滥的河水将会瞬间淹没整个皇城,人畜难逃。”那机关当年是何人所设,墨离不得而知,但其强大而可怕的摧毁力,却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关注。子聿静默了半晌,才道:“你今夜在提督府,杀的都是些什么人”“穆国的死士,以及机关高手。”墨离视线紧紧锁在沙盘之上,眼底一瞬间的冰冷,仿佛要把眼前一切都为之冻结。穆国子聿皱眉。“六月初,主人传回来的信里,命南宫玄裳着手调查九门提督的底细,南宫玄裳花了十几天时间,才把这个人的身家背景扒了个底朝天。”接到消息时,南宫玄裳亲自展开调查,不动声色,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十多天的时间查出来的东西,与苍昊传回来的消息双双一结合,才真正解了所有疑惑。而这个最终得出来的结论,让墨离成功杀了提督府一个措手不及。皇宫之外的护城河,河长三千三百三十三丈,河宽十丈,水深十丈,呈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环绕整座皇宫半周,数百年来以护卫的姿态牢牢守护着苍月皇宫的安危,物转星移,亘古不变。每一处宫门对应着一座浮桥,九座浮桥若同时被毁,隐藏河底的机关瞬间发动,盏茶之内便可摧毁偌大皇城,任何人无回天之力。墨离淡淡道:“南宫玄裳查出的九门提督,与二十多年前明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九门提督,并不是同一个人。”“如此看来,九门提督隐藏在帝都之中已足足有二十多年。”子聿眉头深锁,“若说真正的九门提督二十年前就被人杀之替代,但他娶了妻妾,生了两儿两女却是事实,并且他的嫡子今年已有二十七岁”说到此处,觉得似乎哪儿有些不对,子聿蹙眉思索。“如果早先就被替代,现在的尚珩,不可能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儿子。”墨离神色冷肃,视线转向那张详细标注出了皇宫内部所有明处与暗处建筑的图纸,缓缓皱起眉,“从墨迹上看,这张图刚画不久。”一个隐藏了二十多年没被发觉出异样的九门提督,一张刚画不久的图纸子聿眸光一动,“曾经在慕容家掌权的二十年里,九门提督同样深居简出,一年里上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因从未与皇帝靠得近过,所以慕容霆对他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一个不问政事的九门提督,比起站在皇帝身边的九门提督,对他来说,自然前者更让人放心。“一个出入皇宫仅寥寥数次的人,不可能把皇宫内部的布局画得如此清晰准确,连半点错处都没有。”闻言,墨离稍稍沉默之后,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冷酷,深沉的杀意自周身隐隐散发出来,连气息也一瞬间变得冰冷。颐修很快返身走了进来,淡淡道:“我命人传了信,让赫连直接去了护城河配合工部的人查看,你们得出什么结论没有”子聿抬眼,冷峻的表情映在颐修眼底,显得格外慑人,他为此感到不解,眉眼微动,疑惑道:“怎么了”“宫里有内奸。”子聿的嗓音冷肃而坚定,显然已经无比确定。颐修脸色一变,下意识道:“不可能”话音落下,自己却皱起了眉,视线转向墨离,发觉他此刻的表情同样冷得可怕。子聿与墨离的性子,颐修自然了解,他们中任何一人,都不是无中生有之人,也绝对不会对莫须有之事随意猜测那么,内奸“尚珩的两个女儿一个十六岁,一个才刚满九岁。除了嫡子,他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庶子”子聿面无表情地看着墨离,道:“你今夜在提督府,应该没有见到这些本应该待在府中的人”墨离道:“除了穆国的死士,与西域的仁王,再无他人。”、441第441章 自以为是今夜整夜无眠的,不仅仅是身在帝都的墨离与子聿、颐修,苍昊也一样。傍晚之前,苍昊曾命碧月与苏末自行去凤衣楼分舵休息,自己要在此处等一个人。对于现在已经把他的身体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苏末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与苍昊一道用完晚膳之后,苏末道:“本姑娘与碧月出去转一圈,两个时辰之后回来。”两个时辰之后是亥时,过了亥时,必须回去休息。这是苏末给出的时间,苍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虽没说话,但看那表情,苏末自动当他是应允了。南风与南云没有离开,静静伺候在主子身侧,直到一个人缓缓踏着楼梯上得楼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与谢长亭年纪相仿,周身的气息却与谢长亭截然不同。此人身形亦是高大挺拔,面容算不上好看,但轮廓很深,气势很强。此人金冠束发,着一身简单的深青色长袍,足踏深青色鹿皮靴,腰系一条青色绣五爪龙纹的腰带,因颜色并不张扬,一眼看去,便很容易忽略其间的特殊之处。南风、南云只淡淡抬头扫了一眼,便转开视线,不再过多关注。他们两人,跟在苍昊身边二十多年,虽很少被世人所知,但该见的世面一点儿也不少,仅从对方这身简单的穿着打扮,便已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苍昊背负着手,站在西面的窗边,透过大开的窗子,眸光沉静地注视着已经恢复了宁静的城门外。“苍月的昊帝陛下,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低沉却听不出情绪的嗓音缓缓在身后响起,苍昊淡淡一笑:“穆国的皇帝,亦非凡品。”虽是称赞之语,语调之中,却听不出半分赞美之意。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自负,居高临下,带着不刻意、不张扬却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不屑与傲视。青衣男子为此,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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