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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唇边的笑容看起来十足危险,大有一种你敢说是就等着被大刑伺候的意味。谢长亭道:“自然也不是。主人不是那么迂腐的男子,末主子只要随心所欲,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凡事无需太在意。”“不在意怕是不行。”苏末懒懒道,“苍昊现在就是我心里的一个魔,本姑娘无时无刻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他,要我不在意他,那倒是不大容易。”这是否也太直接了些即便是一向淡定从容的谢长亭,闻言也不免无语了一下。齐朗这一次权当没有听到,兀自低着头研究边防图,以便做到万无一失不然,也当真没有别的事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少主能因陷入爱情里而让自己变得这么幼稚。碧月的反应却不是太明显,只是淡定地望着遥远的天际,不发一语苏末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看着谢长亭一身显然异于平常穿着的劲衣打扮,淡淡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属下去调查一些事情。”谢长亭负手站在大厅门口的位置,表情淡然而从容,“那个跟在即墨莲身边的青年男子,末主子大概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碧月闻言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向苏末。这些天忙着赶路,他倒是忘记让手下探子去查一查那个男人底细了,前几天见面时只觉得眼熟,如今却是把这个人给忽略了。苏末笑道:“容我猜猜能让长亭放在心上的,大概是哪一国的皇族之人”碧月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人,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个男子的长相,怪不得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如此。皱着眉,他沉声道:“那个人是穆国景王府的世子,曾经也是太子伴读,太子即位之后,他成了皇帝身边左膀右臂,如今深得盛宠。”谢长亭淡淡瞥了他一眼,却是没说话。苏末闻言却有些意外,“穆国与纳伊,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儿,这两国怎么会有”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按照地图上的东西方向来讲,中间还隔了西域,苍月,澜国三个国家,就算想结盟,也是不大可能吧谢长亭淡淡道:“穆国最近在向东璃频频施压,欲共同发兵对付澜国。为今之计,只有先吃下澜国,才能进一步对苍月出兵澜国之于穆国而言,充其量也只是对付苍月路上的一块不得不拔除的绊脚石而已。”至于为何一定要东璃相助战争之事无非敌友,若不能争取与东璃结盟,则穆国一旦发兵,便不得不忧心东璃自后方趁虚而入。届时两面对敌,于穆国兵力而言,必定吃力许多,纵然能保持不败,再要对付苍月,却已然是有心无力了。“既然如此,若东璃真与穆国结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苏末道,“东璃地处九国极东,就算两国合力吞下来澜国,穆国还能与东璃平分不成中间隔着一个穆国,怎么平分”“这也是穆国皇帝提出的承诺条件,得到澜国,则将穆国东面所属城池瓜分出十座富饶之地,从此归东璃所属。”“端的是打得一副好算盘”苏末冷笑,“澜国若成为战败国,民心不稳,士气衰弱,则穆国坐享其成,不费三分力气就可轻易控制整个国家。但也正因为如此,穆国本身士气高涨,国内百姓欢腾,十座城池瓜分出去容易,东璃想要轻易掌控,却是难上加难,没有强盛的兵力以高压手段控制,难保不惹出什么祸端来。”谢长亭点头,淡淡道:“如此一来,东璃也必将面临被穆国随时反噬的危机。”“若东璃皇帝的脑袋还没秀逗的话,想必是不会答应结盟了”苏末思索了一下,“其实置身事外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还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苍昊的铁骑兵临城下时保全自己的皇族一脉。”对于东璃皇帝的脑袋有没有秀逗一说,谢长亭不予置评,碧月则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亭一眼,当然,连一记回应的眼角余光也没得到。“结盟之事,自然是不能答应的。”谢长亭道,“一旦答应,不管日后如何,当下穆国就将毫无后顾之忧,全力对付澜国主人既然要先收下纳伊,澜国的覆灭也将不远,在这个时候,又岂容别人打半分主意”苏末点头:“现在外面情况如何”谢长亭淡淡一笑:“没什么情况,皇族的内乱,影响不到边关小镇的百姓。但即将到来的战争,却极有可能让他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平静的生活”苏末对此明显抱怀疑的态度,“本姑娘这几日虽没有踏出院门半步,倒也知道,这里的人与平静二字只怕是沾不上边的。连娶媳妇都是采取比武决斗的方式,甚至生死不论,这样的生活也能叫平静”谢长亭微微扬唇:“对于他们来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是平静。”“好吧,姑且可以先这么认为。”苏末不欲在这种无聊之事上多做争辩,“那么,调查了这么多天,有什么收获或者说,你做了些什么事情”“长亭只是做了很简单的两件事。”谢长亭淡淡一笑,“其一,下了一个命令,一个东璃皇族包括皇帝陛下在内,任何人都不得不听的命令。其二,花了几天时间搜罗了即墨莲自七岁开始连续设计除掉十几个兄长的所有阴谋的证据。”苏末闻言,沉默了半晌,对东璃皇族如今居然是长亭在全权做主没感到太大意外,或者说对他的身份也没表示出吃惊。只是,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双臂环上胸前,饶有兴味地盯着谢长亭,缓缓道:“你是说这个女子自七岁开始,就一步步设计除掉了上面十几个兄长,然后成为纳伊皇族子嗣中独一无二的存在”自从几天前在问州收到苍昊传来的消息时,苏末才知道以往猜测龙莲是一切事情的幕后主使的想法居然完全是错的,在她以为自己的判断已经万分确凿时,半途却杀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即墨莲这个身份惊人的女子,才是一切阴谋的最终主导者。身份惊人,不是指她的背景身份,而是她诡异的成长经历。正如此刻,在听了谢长亭的话之后,苏末依旧无法不抱着怀疑的态度原因无它,彼时一个仅仅七岁的女孩,究竟为何竟有如此过人并且心狠手辣的计谋和手段若说自小经受非人的折磨或训练,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冷酷无情的性子,那她的行为还可以理解,毕竟苏末对那样的杀手训练再熟悉不过那是能泯灭任何一个善良童真心灵的炼狱。但,即墨莲自一出生起,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一个在暖暖亲情中包围着长大的孩子,如何竟会对亲身兄长产生完全泯灭了良知的杀意这一点,苏末想,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长亭从不妄言,既然能在末主子面前说出来的,就必定是已经确凿无疑的事实。”谢长亭缓缓道,“或许末主子其实根本无需太过执着于想知道事情的根本原因,毕竟每个人天生的性子不同,有人骨子里就是戾气深重,控制欲与权力欲望太强太过极端,这些并不是所谓的亲情就能轻易化解的。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搜集了证据,然后派人送去穆国,权当是给穆国皇帝的寿辰送去一份大礼。至于这份大礼要如何处置,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310第310章 出人意料“穆国皇帝寿辰”苏末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难得怔了一下,敛下眸子若有所思。“还有半个月,此时送礼时间上刚刚好,若不出意外,刚好在他生辰宴上能收到这份特别的礼物。”“能以童真之龄亲手弑尽十多亲生兄长,最起码可以证明这女子的心性几乎已入了魔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对没有任何关系的穆国皇室,又怎会有半分心慈手软”苏末望着天际最后一点余晖在眼前缓缓消逝,转头看了一眼谢长亭,微微一笑:“长亭这是要离间穆国与即墨莲,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末主子这一点却是猜错了。”谢长亭摇头。“嗯”苏末微有些讶异,“不是”她还以为只有让即墨莲孤立无援,才能更快地将将纳伊成为第二个南越“不是。”谢长亭淡淡道,“他们的合作于主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长亭也没心思去做多余的无用功。送上这份大礼,只是单纯地想给穆国皇帝添个堵。”闻言,苏末与碧月齐齐愕然。单纯的只是想给给穆国皇帝添个堵这居然也是温雅淡然的谢长亭会做的事情么不管是此前在梧桐镇平和淡然的谢老板,还是进了宫之后高深莫测的谢丞相,甚至是十一年前恣意狂放的江湖上第一公子这么幼稚的事情,出自谢长亭之手,为何让人觉得恁的不可思议呢或许,是因为近墨者黑的关系,与不正常的人混在一起久了,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举苏末淡淡叹了口气,回头朝齐朗与碧月道:“你们俩要不要随我出去走走,见识一下这里平静的生活习俗”谢长亭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只道:“长亭先去沐浴换身衣服,待会休息一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陪末主子逛了。”苏末点头。齐朗当即扔下了手里的边防图,走出厅来,笑眯眯道:“少主,晚饭时间要到了,我们出去寻一家上档次的酒楼,坐下来好好喝两杯如何”“这两日好酒好菜伺候着,你还不满足”碧月没好气地瞪着他,“怎么聊什么都离不开吃”“民以食为天。”齐朗淡淡反驳,“口腹之欲是人生头等大事,若不能满足,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关于这一点,碧月似乎永远是争不过齐朗的,索性也将就闭嘴不言了,只是那鄙视的眼神,依旧时不时扫向齐朗,齐朗完全视而不见。虎城似乎就是西域民风彪悍的真实写照,这里的人情跟梧桐镇有七八分相似,各方三教九流齐聚,每天上演的打架决斗流血事件不计其数,江湖各帮各派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势力集中在这里,所以凤衣楼的分舵在这里反而显得非常不起眼。势力混杂之处,总不可能太过安宁,尤其是酒楼客栈之类的公共场所,俨然就是江湖势力逞凶斗狠的最佳场所,所以这几天,苏末宁愿待在山庄里无聊发呆,也不愿走出门倒不是因为怕,那些江湖下九流她连看一眼都嫌多余,只是单纯的想安静几天。只是一出门倒不是自恋,以他们几人的外貌条件,惹来麻烦是必然的。几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然而,即便是要杀人,也得挑些中用的,绣花枕头空有一身蛮力的小流氓,他们杀了都嫌脏了手。不过,听闻苍昊已经离此不远,苏末今天心情大好,倒是不愿再在小山庄里待着。如今想来,当时会萌生出去九罗的想法,固然是因为大胆猜想齐朗可能会在九罗出现,何尝又不是因为负气因为前前后后出现的一些小小意外,让她看清了自己与苍昊之间太过明显的差距,和被所有人无形中孤立的错觉。她那时曾想,若有一天,自己与苍昊的想法背道而驰,大概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因为苍昊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而她苏末,只是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外来者,纵然因为苍昊看上了她,而恰巧她强大的身手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主子的女人”,一个附属品。于是冲动之下,她提出要去九罗,私心里难免不是产生了想自力更生的念头,她想,若有了足够匹配苍昊的身份,大概便不会再有人敢不知死活地不把她放在眼里。以苍昊的敏锐,又岂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能确保她安危的前提下,很干脆地同意了。可谁又知道,她一开始的想法,便是错的。“情”之一字,从来不是身份地位的对等,哪怕今日她站在天下最高处俯瞰终生,又能怎样难不成还叫苍昊俯跪在她脚下卑微地祈求她的怜爱不成那种画面,大概只是想想,便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亵渎。苍昊,即便没有帝位在身,他也同样是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与身份地位没有任何关系。墨离与月萧,子聿与颐修,甚至南云与南风,他们追随了苍昊多少日子那是神魂俱灭也无法动摇的赤诚忠心。而她苏末,有何资格以区区两月的时间在这一点上要求公平逞强好胜没有任何意义,那个清贵无双超脱世俗的男子,自扎根在她心底,便再也无法自拔,一日一日,情根深种,落地成魔。这些日子的思念,唯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任何尊贵的地位与绝对的权势都无法交换的无价之宝。什么俯瞰天下,什么手握江山,什么轰轰烈烈后世留名都不及他清冷如玉慵懒如画的眉眼所能带给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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