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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他们便也就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了,不是么省得到时候多费一番功夫,还平白让人多受一番罪。”颐修翻了翻白眼,真想叫他少乌鸦嘴,能想些好的事情吗但思及对方是个神医,并且人有生老病死实属正常,日后确实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话不能说得太满,于是便也没反驳。不过,偏方“你当自己是走江湖卖艺的郎中呢。”楚寒一本正经地道:“郎中不郎中的不重要,能治愈顽疾的就是好大夫,江湖郎中也不乏隐世之才,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要学着透过表象看本质。”“得。”颐修翻了个白眼,“不但成了江湖郎中,还兼做起学院夫子来了。”楚寒笑笑不再说话。看了看天色,已是接近晌午了,颐修转头朝子聿与楚寒道:“一起用午膳吧,今日我们出宫去吃,听说宫外有家凤阳楼刚出了一道新菜品,色香味堪称冠绝天下,达官贵人争相欲品,却始终抢不到机会,因为每日只售出十份,需得提前预订。”楚寒挑眉:“既然如此,你去就能吃到了”“本公子早在凤阳楼开张第一天就捧场成了他们的老主顾,每月预付了五百两银子,可得到大厨破例四次,为我们准备最新鲜美味的菜肴。”楚寒一挑眉,“这是光明正大的贪污啊,否则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这些年主子不在,你捞了不少吧”“胡说八道。”颐修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朕用银子哪里需要贪连国库都是朕的,随手取用,方便得很。”“你”楚寒瞠目结舌,这人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找死就直说。”子聿冷冷瞪他一眼,怎么当着谁的面子说话都没个顾忌被子聿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颐修干干一笑,“我错了,木头。”子聿面无表情。颐修早已习惯了他,很快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表情,笑眯眯地道:“上次本公子与子聿一道抄了慕容霆的家,不但过足了一把瘾,抄出的家当多得让人瞠目结舌,原来这些年国库空虚,银子都进了权臣的腰包了。当初凤王若不是因为军饷的问题需得到支持解决,慕容皇后哪里会一直留得安王母子不杀以至于双方相互牵制,他们谁也讨不得半分便宜,唯独便宜了本大人与木头省却了不少事。”楚寒嗤笑:“做了这么些年皇帝,慕容霆贪没贪你会不知道只怕是你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咦原来你不问世事都能猜到”颐修惊讶,随即撇撇嘴,“反正贪多少他最后都得吐出来,又能顺理成章地以国库没钱而让慕容皇后不得不顾忌,如此有趣之事,何乐而不为”顿了一下,他眯眯笑道:“抄了别人的家,所得的赃款拿来花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有成就感。”楚寒淡扫了他一眼,真想说一句,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表情,实在有损他内阁大学士的形象。“废话说完了,就早些回去做事。”漠然留下这一句,子聿转身便向皇宫正门方向走去他得即刻出宫调回羽林军,今日之事,日后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哎,木头,一起用午膳呢”颐修傻眼,这是什么状况不过,转念一想,木头性子的子聿,若当真愿意跟他们一起去吃才奇怪了。果然,子聿头也没回,“你们自己去吃,吃完了赶紧回来,我还有事。”颐修耸耸肩,看向楚寒,“那现在就我们俩,去还是不去”楚寒道:“你没什么重要事情要做了”“有,很多。”颐修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不吃饭吧,主子可没这么虐待过我。”楚寒笑笑,“那就去吧,刚好吃完了午饭我去找赫连,与他讨论一些事情。”颐修点头,两人转身往出宫的方向走去,“顺便也见见楚非,许久没见,大概也想念得紧了。”“那是自然。”楚寒道,突然想起一事,这几天常待在太医院也忘了问,“听说末主子与碧月去九罗了,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大约是有些事。”颐修也不是很确定,起初似乎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使得心情不好,才突然兴起去九罗的想法,但苏末去九罗必定是有既定的目的的,“帝都发生了一些事,月萧应该有跟你讲了,碧月传信回来时曾提到九罗的大祭司如今与末主子一道,两人似乎相识已久。而且,大祭司与女皇之间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感纠葛,加之妖女从中作祟,九罗之前倒真真是一团乌七八糟。”“月萧确有提过,但我也只听了个简单大概。”楚寒轻叹了口气,顶着烈阳散步真不是件舒服的事,“朝堂之事我本来就无心过问,若不是要因为主子,我连皇宫都不想踏足。”身在江湖,闲云野鹤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但每个人一生中总有一件属于自己的责任,而这个责任往往比自己所追求的来得重要得多。渐渐走近宫门处,楚寒看着守卫的羽林军仅几十人,并且他们来的一路上巡逻的人也委实少得几乎要被忽略,楚寒为此蹙了蹙眉,“这里是皇宫,不是寺庙吧”为什么皇宫里连最基本的守卫也松懈至此“”颐修无奈地苦笑,“稍候木头会把人都调回来。”楚寒闻此言,再抬头细细观他的神色,心下已经有些了然,不由也颇感无奈,是以不再多言,只能保持沉默。、294第294章 不可一世正如楚寒所说,直到晚膳时分颐修才真正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红衣飞扬的少年将军。少年的眼梢眉目处处透着张扬不可一世的神采,唇角自然而然地上扬,即便不笑,也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而视线刚刚触及到那个一身绚烂夺目的火红色战袍,颐修差点没闪花了眼,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声骚包,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这宫里可没有二八芳华云英待嫁的小姑娘呃,想了想,似乎还真有一个,澜国来的那个落霞公主,不就是个亭亭玉立的美貌佳人么。还有至今未曾露面的苍氏十六公主。不过,身为男子,并且经常领兵在外是成年男子,眼前这人脸上的肤色未免太白了些颐修蹙眉暗想。“吩咐御膳房准备最精致的晚膳,本将军要吃龙氏清汤燕窝,还有灌汤黄鱼。”如此理所当然的命令,丝毫也不掩饰嚣张的本性,颐修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讲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颐修确认一般地道:“我”“不是你是谁”舒河剑眉一皱,环顾一下四周,“这里还有其他人么”颐修眼神不由朝苍昊瞥去,舒河顿时怒道:“你那什么眼神难不成叫主子去张罗”颐修一噎:“自然不是”为什么没人跟他讲过这个男人是如此蛮不讲理“我饿了,即刻去准备。”很不耐烦的语气。舒河一直站在御案旁没动,离苍昊很近的距离,吩咐完之后,视线自然地垂下,去看桌上已经被展开的信,“想不到纳伊居然还冒出了这么一个奸诈狡猾的妖女,幸好末主子未卜先知,提前除了这个祸害的老巢,否则指不定她还要翻出什么浪来呢。”说罢,顿了顿,抬头看了神情沉静的苍昊一眼,“主子,那个要我去灭了纳伊么最多不超过七天,我定给主子送来捷报。”苍昊闻言,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不必。”“为什么”舒河嘴一撇,“主子信不过我”“你先把南越整顿好了再说,贪多嚼不烂。”“哦。”舒河乖乖应了一声,也没去辩解南越的兵马早已尽在掌控,连续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之后,其他人现在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颐修却显然被这副乖巧温驯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反差也太大了,刚刚还对他颐指气使像个霸王一样,此时就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嘴角抽了抽,觉得万分无语。“南越的经济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兵马粮草一应俱全,主子,是否要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恒国”“恒国”苍昊笑了笑,“你既有万全准备,自己计划就好,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或者如何动手,本王一概不管。只有一条,别丢了本王的脸。”“才不会。”舒河嘀咕了一声,“舒河什么时候给主子丢过脸了不过,听说恒国的皇帝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恒国贵族的公子人人对她们爱慕有加,做梦都想着能娶一个回家。可惜那些公主眼高于顶,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不管是青年才俊还是年轻将军,或者俊美潇洒的世家公子,所有到皇帝面前求娶公主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的人,无一不是失望而归。”颐修眨眨眼,他这是要在主子面前表达一个什么意思苍昊也是轻轻勾了勾唇,“然后呢,你想要”“自然不是。”舒河撇嘴反驳,“这不是想给主子留着吗到时候我看那公主若真如传闻中一般美丽异常,定把她们一根头发丝都不损伤地带到主子面前,给主子充盈后宫。”如雕像一般站在一旁被忽略的颐修,此时当真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这番话能当做没听到么传到末主子耳朵里,大概是要命的事情吧。这个家伙,究竟是无知,还是故意的如此光明正大并且胆大包天地在这里鼓吹主人纳妃,他是不是还没领教过苏末的脾气还是仗着主子宠爱纵容,就肆无忌惮到连苏末也敢得罪不自觉地轻声叹了口气到底是同人不同命啊舒河抬起头,冷冷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颐修反问,“你究竟是哪根葱,对颐某指气使不说,在主子面前你也是放肆得有些过了吧主子选妃是你能过问的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以为一身红衣就真当自己是红人了”“你”舒河挑眉,放肆的眼神盯着他打量了半晌,才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凉凉语气道:“那你又是哪根葱啊”等的就是这句话。颐修哼了一声,接得从善如流:“颐某是土生土长的苍月葱。”言下之意简单又明了,你这个南越人待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放肆,是不是太有些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你姓颐,颐修的颐那个假扮明帝十一年的傀儡”舒河了然地点头,“如来如此。”颐修皱了皱眉:“什么原来如此”舒河双臂环胸,斜睨着他,“听说你做了十一年皇帝,还没当过瘾,时不时便冒出皇帝专用的字眼是不是假皇帝做得久了,就真当自己是皇帝了”颐修脸色一变:“你”“我怎么了”舒河挑眉哼笑,“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嗯,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吧,改天舒某好好领教你的高招。”颐修微微觉得有些无语,自己说可以随时奉陪,嗯了一声又要改天况且,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跟他打架了真当个个都如他那般目中无人只知逞凶斗狠么颐修不但见识了这个人耀眼夺目的神采,也同时见识到了他蛮不讲理的本事了,不想再搭理他,索性朝苍昊道:“主子,为舒公子准备的接风宴已经备好,主子是否现在过去”原来早就备好了,也不早说舒河一撇嘴,“有灌汤黄鱼和清汤燕窝没有”颐修不欲理会,直接当没听到。舒河愣了愣,不由摸摸鼻子,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295第295章 巨大反差直到走出御书房,颐修才终于明白对方说要改天再领教高招是什么意思了,敢情是身体有所不便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两腿有些僵硬,下盘虚浮,步履缓慢沉稳,若是走得稍稍急了些快了些,便能清楚地发觉他身体在轻微打颤,还有,眉头不自觉地蹙紧,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颐修心里暗暗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主子的背影,苍昊负手慢行,如闲庭信步,身影一如既往的沉静中透着无法忽视的清贵想起主子与舒河两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而舒河身上明显是受了伤,并且看起来绝对不轻的伤这伤绝对不是在进宫之前受的,从他一路从宫门口嚣张地施展绝顶轻功而来,就可看出他来之前身体绝对是完好无损。否则,子聿一定能看得出来。那么,是主子颐修脸上没显露出表情,心里却忍不住吃惊,受了如此重的伤,方才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与主子谈天,甚至不改半点嚣张本色,任谁看到他也根本想不到他居然受了不轻的伤。怪不得刚才站在主子跟前半晌一动也没动过好不容易忍着煎熬随着苍昊进了离轩宫,这一条漫长的路程不但折磨着舒河,颐修同样也不好受。虽说此人性子跋扈得让人吃不消,不过,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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