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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传染源,但是,苏末看到一座足以征服天下的巨大的兵工厂。当然,不是现代化的兵工厂,只是纯古代用于战场上的各种兵器,数量大得惊人,刀剑、矛、盾、斧、戟、鞭、锏、锤、戈、长枪、弓箭,几乎应有尽有,分门别类放置,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苏末,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无言。而在这些冷兵器之中,真正吸引了苏末注意力的,却是最角落里放置于大木箱子里的几杆木制长枪,与现代冲锋枪的模样相仿,数量不多,却显然极受主人重视。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被戴在腕上的手表,因是男士的尺寸,她戴着自然有些偏大,显得松松垮垮,只是,大概也戴不了多久就得物归原主了。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想要制造出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各式武器自然是异想天开,但是,没有先进的现代化机器设备,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也没有现成的可利用资源,却能产生眼前这数量庞大的足以教任何人乍舌的战争工具,不得不说,制造了这一切的人实在是个天才。静静看了一会儿,苏末缓缓走近那放置着冲锋枪模型的大箱子旁边,随手拿起其中一支在手上仔细端详把玩,嘴角忽然扬起冷冷的笑痕,似在自言自语,“若是能制造出足够的数量,即便没有现代冲锋枪的威力,想要取得这天下,想必也是易如反掌。”空气中安静无声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一股浅浅的气流在周遭缓缓浮动,愈发趋于明显,空气里隐隐能感受到一种名为迟疑或者不敢置信的情绪波动,连原本清浅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苏末眉头一扬,星眸微微眯起,对着无声的空气挑眉,无比慵懒地道:“还不出来,打算跟我玩捉迷藏”本来空无一人的屋子外,一人终于缓缓现身,双眼直直盯着一身黑色皮衣皮裤手上还握着木制枪支的苏末,一身清冷的白衣白袍,身材修长清瘦,姿容看起来干净而圣洁,表情温和而淡漠,让人一眼看去心生敬仰之心。苏末懒懒打量着他一身白衣打扮,眉梢一挑,颇为有趣地道:“九罗大祭司”白衣白袍的大祭司没有说话,安静淡漠的面容看起来圣洁无瑕,只是眼底逐渐凝聚的波涛汹涌的水汽,却生生破坏了这让人想膜拜的完美形象。嘴唇动了又动,却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最终放弃,只是当眼底水汽愈发凝聚眼眶已经红到无法掩饰时,那个一身白衣白袍世人眼里清冷圣洁完美无瑕的大祭司白齐朗,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了苏末,那力道,几乎是要生生把苏末勒死才肯罢休一般。木制枪支已被随手丢掉,苏末懒懒地拍着欲使用纯暴力手段把她勒死在怀里的男子,等待他慢慢把情绪调整,口中却漫不经心似的调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粗鲁了这副模样,要是让你亲爱的女皇陛下看到了,会不会立刻赐你三尺白绫”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手里的力道终于渐渐放轻,继而放开了苏末,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二人目光对视时,大祭司白齐朗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只兔子了。苏末叹了口气,“这么大了,怎么还学会哭鼻子了”“我才没有。”似是委屈地抱怨了一句,大祭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再熟悉不过的清冷脱俗的容颜,似乎还带着些不敢置信,生怕是幻觉,心底一波波热潮不停地翻涌,刚刚压抑下去的激动又一次红了眼眶,“少主”“嗯”苏末懒懒应了一声,继而挑眉看着他道:“这副样子,是如何骗过九罗所有臣民的”世人眼中永远干净圣洁、温和淡漠的大祭司,与眼前这个眼眶红红鼻子红红还满脸委屈的男子,当真是同一个人苏末突然有些无语。“呃”大祭司清俊的脸色泛着些许窘色,支支吾吾道:“世人眼拙实在不能怨我”苏末觉得好笑:“你骗人还有理了被那些信仰神灵的人知道了,只怕马上把你在神灵面前火祭了。”两人久别重逢呃,严格算起来,苏末才来到这里两个多月而已,倒也算不得久别,不过之于白齐朗,就确实算得上是久别了,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齐朗,”苏末道,“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如何”对着一大堆冷兵器闲话家常,那感觉非怪异可以形容,尤其以高贵的大祭司现在的心境而言,想必有很多话急于一吐为快。白齐朗拉着苏末往最里面的角落走去,苏末方才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设有楼梯,也就是说,这栋超大的看起来像是简易别墅的房子是有上下两层楼。跟着齐朗踩着楼梯走上二楼,这里是一处与下面截然不同的风格,虽然墙壁地板屋顶包括家具全是纯木料所制,却与现代化的别墅装修格调相差无几。卧房,客厅,厨房,书房等一应俱全,当然,在这里想要建豪华装修的浴室和卫生间却是绝对不现实的。“这些都是你自己动手建造的”苏末在客厅里铺着软垫的木制沙发上坐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眸底是真实的赞叹。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在建筑方面真是个天才。“那个,九罗的那些个傻帽都是一群封建迷信之人,动辄祈福求神灵庇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灵圣殿里冷冰冰的又无聊,我一个人待在里面时间久了只怕会被憋死,就想方设法偷溜出来,一次无意间闯入这里,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这里建个房子,也算是有个自己的小窝了。”小窝苏末瞅了他一眼,这样的“小窝”,只怕这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建这个房子,你用了多久”“十三个月。”白齐朗给苏末倒了茶,“少主尝尝我泡的茶,闲着无聊倒也学了一门手艺,这茶叶用的是最上等的灵山云雾,产自苍月国琅州,据说千金难求,女皇甚是喜爱。”苏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小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润。”顿了顿,看着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的大祭司,苏末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你说,十三个月朗儿,你来这里多久了”“一年零五个月。”齐朗在她身边紧挨着坐下,抱着苏末的肩膀把头搁在她肩上,低声咕哝道:“少主,我真是想死你了。”苏末却微微沉默,须臾,道:“这副身体,不是你的。”“嗯。”“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变成九罗的大祭司么”白齐朗身体一僵,身体保持着靠在她身上的姿势没动,却良久无言。苏末淡淡道:“朗儿,我在等你的回答。”“那个我似乎是穿越了,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白齐朗小小声道,试图避重就轻。穿越苏末静了一下,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于是她淡淡道:“嗯,这一点我身亦有体会,只不过穿越的性质不大相同,我还是我,你却换了个身体。”她的言下显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熟知她性子的齐朗,这一次不敢再试图蒙混,移了移身体,顺势在她脚边跪下了,沉默了片刻,才以一副云淡风轻地语气道:“我从三十七楼跳了下去,醒来时就在九罗的圣殿里了。”“从三十七楼你自己跳了下去”苏末确认。齐朗心底一沉,却是诚实地点头。他自小以护卫的身份伴着苏末长大,以一身出类拔萃的能力,和无与伦比的绝对忠诚走进了苏末的心里,他视苏末为今生唯一的主子,跟着她跳下去,或许有些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190第190章 剖析质问也就是说,他们一前一后从苏家总部三十七楼楼顶坠落而下,苏末或许是误打误撞坠入了时空隧道,继而毫发无损地掉进了这片古代大陆的苍月皇朝。然而,奇迹毕竟不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从那么高的楼上硬生生坠落,二十一世纪的齐朗只怕尸首已摔得七零八落,拼也拼不回原形了。“或许,溅了满地的肉泥也说不准呢”齐朗低声咕哝,提起自己死后残缺不全的躯体,竟半分也不在意。他比苏末早来这里一年多,或许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穿越到了不同的年份里。齐朗睁开眼在重生在九罗大祭司身上时,是九罗女皇登基第七年年冬,按照苍月的历年来算,就是明帝十九年冬天。而苏末到达这里上时间却是明帝二十一年二月。“感觉太科幻了我想不通这其中奥妙”清冷淡漠温和圣洁的大祭司,完全不顾长久以来在世人面前维持的形象,蹙着剑眉喃喃自语。“既是科幻,便无需你去研究。”苏末冰凉的视线瞅在他身上,叫神圣的大祭司阁下觉得浑身发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脑子坏了,还是被鬼附身了从三十七楼直接跳下去,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白齐朗小声道:“其实死亡也没那么可怕”“哦”苏末眉头一挑,“看来,我之前给你立下的规矩,竟是半分作用也不起了。”心下一惊,俊朗的大祭司抬起头,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苏末,小小声地委屈道:“我本来就是孤儿,又没有亲人,说好了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的没了老大,我一个人待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苏末淡淡道:“这些年我不是安排你暗中培养势力和威信,待时机成熟就可接手欧洲那边的主管之职吗”“那也是属于苏家势力范围,”齐朗理所当然地小声辩驳,“待在苏家,却没有老大,握那么大权势在手里又有何用”只有待在她身边,他才安心。所以,看她坠楼的一瞬间,他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纵身一跃。哪成想,居然还有重生一次机会,不过,真的是感觉太科幻了。“当家的见老大坠了楼,似乎很伤心。”伤心苏末无法想象,那人还有心可伤么短短两个多月,却感觉以往那些事情似乎已经离去久远,现在回想起以前的生活,竟然隐约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既然已经回不去,苏末也不想再去理会以前的事情,甚至连她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对母亲起了杀意都没有了追究的欲望,况且这个家伙进随着自己坠了楼,必然也不会知道得更多。拍拍身边,示意他坐下来,苏末淡淡道:“你与九罗女皇之间是这么回事”“谁知道”提到九罗身份最尊贵的那个女子,白齐朗神色有些复杂,“她一年前就有了与我成婚的打算,只是我一直没同意,这件事只有她跟我知道。姑且不说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就算爱得死去活来,我也不可能委身她的后宫,与一干男人共享一妻。”“那现在呢”苏末道,“之前不是听说你们要成亲了,怎么又临时取消了”“这事情有点复杂。”白齐朗微微思索了一下,决定直言坦白,当然三言两语,能简单就简单,觉得不必要说的就一笔带过,“女皇想与我成婚的念头一直没断过,我又不是真正的大祭司,哪能傻愣愣地坐以待毙三公主司徒婉柔野心昭昭,与大王爷夜静海沆瀣一气,数月之前,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女皇愈行逼婚,花言巧语鼓吹我对付女皇,我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他们玩玩,暗中帮着他们训练了一些死士,研究一些毒药当然,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造反篡位,因为没有名正言顺可以推翻女皇的理由。”苏末道:“这次女皇与你成亲,不是正好给了他们理由么”“嗯,本来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再一次没骨头似的靠在苏末身上,想起她之前问的为何临时取消婚礼,白齐朗沉吟了一下,道:“女皇与大祭司成亲的行为,在九罗比谋朝篡位的逆臣更严重,所有臣民都会对女皇失产生质疑甚至怨恨。我答应她的要求,是因为司徒婉柔欲借此机会让女皇彻底失去民心,再利用夜静海手里的龙骑卫彻底推翻昏庸无道的女皇。”一道灵光自脑中一闪而过,苏末缓缓道:“本来婚礼应该是在皇宫里举行的,结果是你临时起意改到祭司殿里的”白齐朗撇撇嘴,“其实我本来只是想给女皇一个小小的教训,但思及叛变之事不管在何朝何代都是极为严重的大事,即便顺利成功,也肯定死伤无数,况且女皇并没有用强逼的手段迫我。”“改在祭司殿是我的要求,女皇就顺水推舟下令把所有皇亲都召来了祭司殿,在神灵前做个见证。这样一来,司徒婉柔欲在御门前以死谏引发大乱的计划就此泡汤,不得不改弦易辙。”“其实成亲仪式不管是在皇宫还是祭司殿举行,意义都是一样的,结果也都是女皇德行有亏,亵渎大祭司,对神灵不敬。文武百官平民百姓对这样的女皇必定寒心,而因为各国远道而来的人实在太多,江湖草莽又大多言行粗鲁,行事不顾后果,皇城里秩序一片混乱,九门提督辖下的官兵分守各处城门街道,仍然力不从心。不得已,女皇只得下令调出六万御林军维持秩序,于是宫里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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