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看着三个少年的眼神冷酷而无情。受了伤的黑衣少年抬起头,额头冷汗晶莹剔透,咬着牙道:“不许不许你侮辱墨家”十六岁的少年同时因这句话而脸色剧变,想起家族的覆灭,父母亲人的逝去,自己在宰相府所遭遇的刻骨铭心的耻辱,心头一空,顿时感到一股无力的绝望。看着两个弟弟一个挨了一掌,一个被瞬间折了手臂,他知道这个少年不好惹,甚至是深不可测的,即使有救命之恩在身,也不敢多有交集,于是上前躬身行了一礼,温声道:“在下舒桐,蒙阁下相救,心里感激。但是,父母之恩大于天,容不得旁人出言辱没,两个弟弟出言不逊,已得阁下教训,可否就此别过”苍昊淡淡道:“本王若说不可呢”红衣少年性子显然火爆,怒声道:“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来救,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与连南飞有仇,救我们只是顺手,难不成还要我们以性命相报吗大不了再把我们送回去”宰相府已被大火烧成废墟,送到哪儿去十六岁的少年脸色霎时一变。一厢情愿吗在宰相连南飞的屋子里,他曾真真确确开口求了这少年,可是,他为何却指字未提“很好。”苍昊冷笑。很好什么很好月萧心头顿时产生一股不详的预感。苍昊接着冷冷道:“既然都不稀罕本王相救,本王就成全了你们的心愿。南风,南云。”两个身材劲痩的十八九岁年轻男子似是凭空出现,笔直跪于少年面前,“主人。”一路跟着苍昊从苍月千里迢迢来到南越的月萧,第一次见到苍昊身边的两名贴身侍卫,南风和南云。对于当时手无傅鸡之力的月萧而言,之后的南云和南风,一直是个神出鬼没般的存在。十一岁的苍昊,下令的语气恁地漠然无情:“宰相府没了,不是还有子楚馆吗他们既然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把他们都送过去吧。”说罢,转身离开,不再作丝毫留恋。月萧长期待在深宫,对苍月的很多风俗尚且不了解,更遑论完全陌生的南越,只是听到子楚馆这个名字,却知道必然不是个好地方。十六岁的少年却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里掩藏不住恐惧,他看向已被南风迅速点了穴道的弟弟,身子摇摇欲坠。“扑通”一声,两个弟弟讶异的注视下,舒桐笔直跪在地上,看着前方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冷绝少年,嗓音都在打颤:“求求你不要”被点住穴道的少年开口说话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不解哥哥为何如此恐惧,疑惑道:“哥,子楚管是什么地方”舒桐视线一直追随着前方清冷的的背影,嗓音颤抖,艰难答道:“是一个比宰相府更可怕的地方连南飞喜欢折磨十四岁以上的少年,你们年纪小,尚且可以安然,那里那里却是个恶魔窟,哥哥甚至不再有护住你们的能力”亲身经历过那地狱般的两年,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护住的两个弟弟也即将落入那般耻辱而惨烈的境地,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满含希翼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前面,可是,前面十一岁的少年却已然不再回头,随着少年愈行愈远的背影,舒桐俊的面上渐渐浮现绝望。“我不要去。”已被南风扛上肩膀的少年如此大声宣布,可惜,没有人回应他。黑衣少年在剧烈的疼痛中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在南风另一只手的箝制下剧烈挣扎,可是,本就武功不济,手臂又受了伤,就如同蚍蜉撼树一样,又哪里有反抗的余地月萧亦是被这状况,惊得愣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十一岁的苍昊早已走远,清冷的嗓音却在此时传来:“还不走,莫非想和他们一起”月萧一惊,却犹豫着不知到底该走还是该留,十六岁少年的眼神,仿佛刻上了他的心版,脚步沉重得犹如灌了铅,丝毫挪不动步。少年恰在此时,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沉默不语的月萧,眼含深切沉痛的哀求:“公子”月萧心头不忍,再三犹豫,却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不得狠心不转开眼,涩声道:“对不起,我也只是一个奴才我无能为力”少年顿时满腔绝望,脸色惨白,似是刚刚自地狱里被拉出来,刚看到了一丝阳光,却又被硬生生推进了更深一层的深渊炼狱,那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几乎要夺了这个少年仅剩的呼吸。十六岁的少年似乎再也无力振作,所有的希望化作痛苦的低喃:“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一旦进入那个地方,这两个孩子的一生,就彻底毁了。你又何尝不是月萧看着眼前年仅十六岁却早已历经了沧桑的少年,心头亦是阵阵钝痛,嘴唇艰难动了几次,最终仍是道出了隐藏在心里不敢轻露的话:“主子与我,从苍月赶来,为的就是救你们三人,所以,所以他应该只是要给你们一个教训,并不是真的要”说到此处,却不由停了下来,因为自己,也已是满满的不敢确定。那个少年主子的心思,谁又敢随意揣测一直站在少年身侧的南云,并没有仗着武艺暴力逼迫,此时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事实已成,多余的废话早已无用,既然反抗不了,不如死心认命。”红衣少年被点了穴道,黑衣少年一条手臂被折断,纵然十六岁的少年身怀家传的武功,这两年在宰相府也早已被无尽的折磨几乎把身体掏空,在南风南云两个高手面前,又谈何反抗可是,死心认命少年沉痛的眼神望向被南风制住的两个弟弟,红衣少年沉默不语,黑衣少年依旧以超强的自制力忍着疼痛,只是此刻,面上早已不见了方才冲动的怒意,反而带着淡淡的愧悔,和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的恐惧。黑衣少年,显然已意识到了摆在眼前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甚至早在之前的宰相府里,他就知道,这个哥哥一般的少年,为自己承担了多少本不属于他的屈辱折磨,又背负了多少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背负的伤痛。而此时,正是自己失去理智的冲动,造成了这个惨烈并且已然无法挽回的后果。南风南云耐性已渐渐用尽,不顾三个少年的挣扎或者哀求,动作一致地将三人打昏制住,遵照主人的命令,直接送进了南越最具盛名的子楚馆拥有特别嗜好的达官贵人最常逗留之处,狎玩圈养娈童之地,各种玩弄调教的残酷手段,足以逼疯任何一个心智沉稳坚定之人。、82第82章 南越楚馆那一日,两个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少年,终于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哥哥历经了两年的屈辱肮脏。那一日,包括月萧在内的大小四个少年,亦明明白白意识到了苍昊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霸气,和不可违逆的威严。十一岁的苍昊,王者之风在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已然表露无遗,说出去的话,下达过的命令,从没有收回或者更改的道理。子楚馆,在南越都城享负盛名,上至宫中皇子王侯将相,中至世家风流公子,下至富贵一方的平民巨甲,对于偏好男宠或者有着特殊嗜好之人来说,子楚馆俨然是个人间极乐之所。没有所谓的头牌,也没有被老鸨疼若至宝的摇钱树,子楚馆里,小到十岁的漂亮男孩,大到三十岁以下的美男子,纯洁清冷妖娆的,应有尽有,只要银子给到位,任何一个被相中的男子都可被恣意狎玩,管你是真心疼宠还是变态心理作祟的虐待倾向,子楚馆里的规矩只有两条。其一,不可将人带出馆,金山银山来赎也没有用,馆里的人就算死也必须死在子楚馆里。其二,不可弄死,只要你有手段,极尽虐待折辱亦无所谓,一旦不小心把人弄死了,即便陪上整个身家也是不够的。子楚馆屹立南越都城数载,其背后的势力惊人般雄厚,馆老板说出来的话,即便是宫里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亦不敢不记在心里。南风南云又一次消失不见了踪影,十一岁的苍昊,身形已出落得十分修长,一袭白衣,愈发衬托出清冷脱俗的俊美容颜,此刻正坐在南越都城里一家富贵酒楼的二楼一间包厢的窗口位置,缓缓啜饮着手中的茶水,月萧安静地侍在一侧。从窗子看过去,子楚馆与这家酒楼遥遥相对,透过那一扇扇敞开着的华贵别致的窗棂,可以清晰看到那一间间装饰奢华的厢房内因挂在墙上或者摆放在桌子床上的各色调教用具,给每间屋子都添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靡丽色彩。但凡妓院之类的营生,都免不了白日生意清淡。三个少年被送进了馆子里,以他们出众的外表和气质,不出意外,稍候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馆子里的老板,从来不管少年们的来历和进馆的方式,只要进去了并且人被他相中了,那从此就别想逃脱。用了点膳食,饮了盏茶水,苍昊坐在窗口已近一个时辰,夜幕终于渐渐降临。过度安静地气氛使得包房内太过压抑,渐渐流失的时间抚不平月萧心里的紧张不安,他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节奏,却止不住白皙的额上沁出一片晶莹。苍昊把玩着手里的一块剔透的紫色玉佩,望向窗外的眸光深沉难测,月萧总是无法将这样的眼神与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连系在一起,他也永远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背景,造就了这样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仿佛根本不似人间该有的谪仙少年。那一扇扇精致的窗棂下面,一排排高大壮硕的汉子如同铁塔一样,牢牢守住了子楚馆各个敞开的窗口,即使有反抗能力的,也别指望从窗子脱逃。琉璃灯,夜明珠照亮了每一个极至奢华的房间,从这边包厢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又一个自愿的或者被迫的少年男子被带到房间,恐惧的,温顺的,反抗不从的,最终无一不是被暴力制服,强制性撕碎了全身衣服,压制在床上,或是手脚绑在床头,无力挣扎,一具具赤裸的身体肌肤暴露在外,苍昊与月萧自是尽收眼底。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王侯将相,到了这里全部卸下了道貌岸然的面具,心里的魔鬼翻腾而出,化作一只只禽兽,极尽所能地虐待着身下的男子,鞭子等刑具轮番上阵,无情地凌虐着男子身上的敏感地带,胸口,腰部,完全赤裸的下半身,无一放过。挣扎,惨叫,哀求,反抗,完全无济于事,撕裂的惨叫和呻吟透过各个窗口传到其他房间,交相辉映,唯一起到的作用,都只是加深了施虐者的刺激程度,以及让他们更加兴奋而已。终于,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在两个护卫装扮的大汉蛮力箝制下死命挣扎着被硬拖进房间小少年,被大力扔到了榻上,身上只有件薄薄的单衣,两名大汉把他扔到床上,就走了出去。月萧瞳孔一缩,指尖无可避免地颤了一下,那个被毫不怜惜地扔到床上的,正是之前被苍昊折了手臂的黑衣少年。见两个大汉走了出去,少年动作稍显迟缓地自床上爬了起来,他的胳膊虽然已被接好,却显然还是不够灵活,并且,他的身子看起来似乎很无力,沉默的小脸有些苍白,艰难地挪步下床,一步一步靠近敞开的窗户边,显然打算爬窗逃走。一丝光亮照进了屋子,是房间的门再次被打了开来,少年惊慌回头,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走进房里,看着露出惊恐表情的少年,面上笑意愈发加深了些。没有丝毫武功在身的月萧,根本听不到那男人的声音,只是看着他的唇形,知道他对着说的是:“想逃吗院内的护卫正在外面等着呢,落到他们手里,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耳里听着各方传来的凄厉的哭叫和哀求声,夹杂着客人们调笑羞辱的话语,还有挥动鞭子的呼呼声,再看看房间里挂在墙上的鞭子,放在桌上的各式怪异的工具和药物,少年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小脸上血色尽失,顿时一股强烈的恐惧袭上心头,不由自主地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不不要过来”颤抖的身子无助地后退,却只是几步就抵到了墙上,少年再也无处可退,望着男人不断逼近的身躯,身子愈发抖得厉害。此时此刻,白日里那个为了同伴挨了一巴掌而发飙的沉默少年,似乎再也找寻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对命运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无助孩童。毕竟,再怎么表现的倔强高傲,他也仅仅只有,十一岁。月萧止不住担忧,也掩不住心慌,看着无动于衷的苍昊,少年绝美的容颜之上满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月萧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十一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把玩着手中那块月萧从未见过的漂亮到极致的紫色玉佩,神色清冷淡漠。亘古以来,紫色永远是最尊贵的颜色。、83第83章 铭心之痛中年男人似乎知道小少年根本逃脱不掉,带着笑容的脸上并不显出着急,仿佛很是享受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