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看情况的客人。他们看到安安那个散发的模样,一脸不可置信的作着鸟兽散,“东家,请将头发束回去再走,这样”掌柜轻轻的开声提醒安安。“我会的,谢了”挥了挥手,向着院子里走去,那里有着一间属于安安休息的房间。“敢在堂上出言无礼,我要让江家不能在城平城立足”房间的一个女子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嘴里自语般说着。“小姐,之后如何做”丫环小心的问。“不用我们做什么了,刚刚这么多人都看到她那个样子,很快,这事就会传遍平城的”女子红艳艳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安安,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没事,我累了,我先回房”说着安安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子奕约了在城里读书的方南与关彻,所以一早就出门了,安安想过跟着一起的,但是一个女子跟在三个男子身后成何体统,没有去逛城,就到铺子上看铺了。子奕看着那个很累的安安,他叫来了小叶,上次,他回去通知安安,他到村子的时候,安安却在镇上,刚好错过了,在安安到家的第二天,他也回到家里来了子奕对着小叶交待了几句,让他去请掌柜过来回话。原本子奕是没有这么早回来的,但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听到了对铺子,对安安很多不好的传言一担心,也就赶了回来看看了。第228章病了没什么精神的安安,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半夜里醒来,觉得身上闷的难受,手软脚软的摸了一把后背,衣服已经全湿了。挣扎着起来,换了干爽的衣服。安安爬上床,没一会,人再一次进入沉睡中。江何氏与子奕见安安没吃晚饭,就让人留了饭菜,等安安休息够了,慢慢再吃,那知第二天起来,发现那饭菜没有动过,两人就到安安的房里叫人了。拍门,叫门。屋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是子奕与小叶两人将门撞开了,房间闷闷的,充斥着一股汗的味道。江何氏三步作两步的到了床前,安安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任众人如何叫她都不醒。“去请大夫来,安安发热了快”江何氏摸上了安安的额,一阵的火烫。小叶一听,向外就跑去了,梅娘打水,小玉开窗,子奕呆了一般,站在床边,他伸着手,想拉安安的手。安安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很少生病,每一次生病,都是出了事,她心里害怕,这一次子奕呆呆的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去柜子里拿衣服来,都湿了,得换过才行。”江何氏开口指着子奕干活,不让他呆在一旁。众人的一通忙碌,大夫来了,号了脉,开了药,说是发热,说退了热就好。江何氏煮药去了,梅娘洗衣,小玉换水,看着那个脸红红的安安。拉着安安的手,子奕在床边呆坐着,昨天他在外面听着了很多说安安不好的话,掌权,穿男装,学男子说事,不分尊卑,不守礼节。不安于室。说得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接过小玉递上来的冷手帕,换过安安额上的。昨天安安也听到那些话了,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心里不舒服,所以,就病了自己可以做什么。好像一直,由小到大,自己都是躲在安安的背后。每事都是听她的决定,按她的安排,所有难做的事,都是安安做,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安安顶着,她太辛苦了不可以这样了,一整天,子奕都坐在床边换手帕。喂药,傍晚的时候,安安终于张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子奕没有焦距的两眼,好像是看着自己,但是见着自己向他招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的一阵难过,安安知道自己是病了。慢慢地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时候头有点痛,看过帐簿之后更难过了,平家丫头为难自己,然后,然后,好像回来了,睡了坐在床边的子奕动了,只见他由自己的头上拿过一帕子,慢慢地转身,一会,他转了过来。一方叠整齐的帕子出现在他的手上,放上了自己的额头,有点点的凉。安安眯了眯眼,很舒服。“安安,醒了”一个砂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安安醒了”他叫得更大声了。后知后觉安安见着子奕的反应,眯着眼,笑了。“安安醒了”江何氏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她捧着一个托盘子,进来了。一只温暧的手,慢慢地,小心的摸上了额头,“热退了”安安向着江何氏露出一个淡淡的的笑容。“还笑,身体不舒服,就得向我说,请大夫看,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这会还笑,你已经长大了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也不痛爱,谁还爱惜你,母亲不是时时都知道你不舒服的,有事得与母亲说,笑,还笑,起来,将这药喝了”江何氏见着安安对着她笑,她笑着白了安安两眼,骂着。一边骂一边小心的扶起了安安,“先喝两口这个,然后喝药。”一碗白色的糊状物递到了安安的嘴边。这白糊糊的着淡淡的米香,将安安那个已经沉睡了一天的吃欲勾引了起来,江何氏一勺一勺的慢慢地喂着安安。喝了水半碗米糊,那黑不溜湫的药已经让子奕拿起放到安安的面前了。“喝了药再睡一会,这病就好上大半了”只见江何氏还想用勺子一勺的喂,安安瞪了一瞪眼,伸着手,“我喝就好了”不要这样玩人的,一勺勺的喂,那个苦的时间得多长啊,得苦多久啊江何氏白了安安一眼,小心的将碗边放到安安嘴边,由她慢慢的喝着,安安那无力的手,不知道由那里生出了一丝力气,托着碗低,让自己喝得尽量的快。看到安安那个急乎乎的样子,江何氏很想开口给安安讲讲那个女子吃食的礼议,但是一看到安安那泛着白的脸色,她转过了头,在托盘子上拿了一片蜜果子,等安安一喝完就塞进了安安的嘴里。叭嗒着嘴里的蜜果子,那苦的味道才慢慢的散去,如果现在有糖衣药丸那多好啊安安靠着床头的。神游着。“这几天你给我好好的留家里,那里都不准去,去一次,抄女戒十次,听到了吗”江何氏临出门,对着安安留下了一句话。“哦”安安应了,但是不明白,自己病了,还能去哪“要睡一会么”子奕问。“不睡,我要坐一会”“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你病了,我在这里看了你一天了,脸色当然不大好了”“去休息”“我坐一会,等天黑了,我就回去了”“唔”安安同意了。“以后有事,一定得与我说,不可以自己收起来,不可以自己背着,自己受,知道么”子奕看着安安,很是认真的说着。“你怎么了”“知道为什么病了么大夫说你肝郁结,想事太多了,我长大了,家里的事应该由我承担,虽然我做得不好,你教就是了,你有什么想做的,担心的,都与我说,我与你分担,好不好”“我一直都有让你分担的啊”安安不懂的反问。“没有收起那为什么病了”子奕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怒意。“我怎么知道病,这事,我能我说了算吗”子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安安换了手帕,道了一句,“睡吧休息好了,病才会容易好的”让安安躺下,他回房了。“小姐,你吓到全家人了,你知道吗今早知道你昨晚没有吃饭,叫你又没有反应,夫人脸都白了,少爷更是整个人都呆了,脸色比你还难看,听到大夫说吃过药就会没事,他的脸色才好一点。”小玉进房间给安安收拾,见安安精神很好的看着她,她就慢慢地说着。“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没有啊,小姐你为什么这样问”“真的没有吗”“小玉没有听说”“少爷是不是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是啊”“有没有人上门来了”“杨掌柜来过,知道小姐病了,他与少爷说了两句就走了”安安拉了拉被子,这样听着今天一天都很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安却觉得有事发生了。一连的几天,安安都在家里养着病,就是安安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但是江何氏与子奕就是不让安安上街,不让安安到铺子,只是说不养好病不准出门。原本觉得有事的安安见着这一情况,更是觉得有事了。但是江何氏与子奕都不说,小玉小叶梅娘都是一面的认真说着没有。安安的心里就更觉得有事,趁着小玉到厨房做事的一会功夫,安安换上了男装,由后门悄悄的出了去。大街上还一以往那一个繁荣安定,人还是一惯的多,没有什么不同的。穿过一条条的大街小巷,几个小朋友正在玩着捉迷藏,其中一个小朋友吃着一根棒棒糖不用问的,安安就知道那不是自己铺子里的出品,颜色,大小完全都不一样。安安顺着人流到了大街上,那两间仿冒的铺子生意红火火的,其中一间的门前还排起了队。安安慢慢地走近,想看看人家的出品与自己的有什么不同。装修一般很符合这一个世界一贯的风格,枣红色的柜台,枣红色的招牌,沉实,稳重。没有新潮的摆设,没有和谐的色调,没有顾客至上的服务,只有亲切的街芳式的笑容和说话方式,每一个顾客,里面的服务员都叫得出客人的名字,就是第一次上门的安安都很喜欢这一个气氛。“小哥,想要点什么第一次来啊,要不要我介绍一下”“好,你说说看有些什么”终于排到了安安了,他一进店,一个伙记就上前招呼了。十分的殷勤,笑容满脸。很是亲切。“有多种颜色的棒棒糖,味道也有很多种,果子香,有桃子味,桔子味,花香。有桂花,荷花,如果不想带棒子的,也有不带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品种一点也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第229章乱了1“每一个味道来一根,带棒的”“好嘞四根,一共十二文”便宜,很便宜糖果屋一根这样的棒棒糖要五文,这里只要三文,便宜了二文,足足四成接过用纸袋包着的糖,付了钱,顺势将整个铺子看了一转,都是一些中下阶层的人在消费,最少这样看着,没有看到身穿绸缎的。这就是数量取姓,薄利多销外型不及糖果屋的漂亮,糖有表面有点不平,应该是出模的时候做得不好,咬着一根糖,安安向着另外一间铺子走去,桔子味,淡淡的,有点清新,糖没有经过过滤,有点点磨嘴的小颗粒。与第一间差不多的装修,人员的笑脸比前一间少了一点,同样也是四种味道。梅花,玉桂,丁香,梨花,每一种味道的都买了,与第一间的差不多,价钱一样。这一间的外表好一点,但是吃着也是有点点的磨嘴,同样也是没有过滤。生意上的敌情已经刺探过了,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价格便宜。糖果屋要不要减价安安在大街上游荡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店与自己的铺子的生意是有冲突的。过了状元酒楼,一间招牌上写着悠然听曲社的店子出现在安安的眼前。听曲社安安记得杨震说过,他的名下也有类似的铺子,会不会就是这一间一进门小二哥就向安安问好,几人,坐那。安安选了个大厅一角的位置坐下,咬着自己带来的糖,那小二也不阻止安安吃她自己的东西,上过茶,小声的与安安说道。一下出曲子,将会在一刻钟后开始。安安坐定了,打量起这曲社,二层的设计,地下的大厅中间是舞台,四周放满了椅桌,让人落坐,现在已经坐了五分满。再边一点是一间间的房间。现在都是关着门的。旁边的人不是闭目等待。就是三几个好友在谈天,品茗。几个小二般的人,捧着一个大大的圆盆子,在人群中走动着,他们在向客人兜售着盘子里的东西。安安略略看了一下,客人面前的桌子。都在着些什么,花生,瓜子。还有一些炒豆之类的东西。一个坐在安安附近的声音。“你听到了吗就是那家,对,那家。原来那个小东家是女子来的,天天穿男装到铺子上巡视,就是要看紧家中的钱财,要独揽大权”“不是这样的,是说那个小东家不是那夫人亲生的。是捡回来的,她跟本就没有说事的权利,穿男装是那主母夫人的主意”“不是,听说那个大东家是好那个的,所以一天到晚到要这个小的穿男装”一阵为其猥琐的笑声接着响起了。“不是吧真的是这样”“但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说那个小的是童养媳,那主母跟本就不想要这媳妇,但是不要又没人做事,于是对外就说是儿子,那将来还可以高攀一户大户的,那”又是一阵的笑声。“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