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他在方家村的地位。“呵,您就是方村长,失礼,失礼,信,我是十年前收到的,是家里的堂弟写与我的,说他搬到这个地方,出门之前我可是再三确认过的。”“十年”“有问题”“十年前,本人还没有做村长,但是在我记忆中,没有这姓林的一户。”方行想了一想。“是没有。”叔公也确认,自己也没有这个印象。“那怎么可能”老人沉默了。“这以后还有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了”阿春哥问。“有是有,但是都是没有地址的,也只是有一两句交待近况的说话,没有其他了。”“那送信的人就没有说是由那里送去的”“平安镇,是由镇上送出的,我们的回信到是送到镇上的,写的地址却是方家村的。”老人脸上满是失望。“既然能收信,会不会他只是在方家村住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搬了”“你们试一下找那个送信的人,或者知道他住那里呢”“对,小僮,我们进镇,问一下送信的人,不就知道了。”老人风风火火的动着手说。“是,主子,那现在我们就回镇上”“对,现在就回,几位失礼了,老头现在就回到镇上。”小僮向几人行了个礼表示歉意。老人带着小僮与众人别过就离开了江家。“这一老一少的,真的两个怪人”“就是,风风火火,没大没小的。”“家安,那老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不吃甜不吃咸的病”阿春哥突然问安安。“为什么问我”“你与王大夫熟悉,他有没有与你说这些”“王大夫那会与我说这些,不过,还真的有这种病,不过不是不吃咸与甜,是不吃太咸与太甜的,这种病一般的饮食都要清淡为主,吃得太咸或太甜身体都会不舒服,慢慢累积起来身体就会出现毛病了,严重的突然身体不适或者突然死亡的。”“那不是很严重”“其实只要严格控制,然后定时看大夫,一般不是有太大的事,我看林爷爷他就是长期都严格控制着自己的饮食的,不然刚刚他就不会只是每一样都只吃少许,而是放开肚皮的大吃一顿了。”安安想起老人吃东西的慢条斯理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给人严格看管,平时吃多一点都不行那一种了,看样子这老人还是一个爱吃的呢得了这一个病,还真是要他的命的。这个病,就是现代的富贵病,高血压,一般形成的原因都是与饮食有关,长期的高盐,高糖,成病的机会就会大增。“那是不是控制好了,就会没事”“控制好了,发病就会少一点,所以饮食定量定时定候,还要均衡,不能见到糖就不停口吃。”安安最后一句却是对着正在吃糖的叔公说的。“小鬼,你叔公我平时那有什么大吃大喝的,不就是过节才吃一点点,舍不得,说就是了。”叔公笑笑的与安安说。也是叔公的饮食是完全不用担心什么过量的。要知这里可是乡下在地方,平时除了粗粮还是粗粮,不过近几年,条件好了才常常用吃点肉,过节才会丰盛一些。“不是安安舍不得,而是今天叔公爷爷已经吃了很多了,明天再吃吧”“小家安。其实想叔公不再吃,很简单的,只要你不下厨就是了。”叔公就是一个,我看你是忍不住,一定会下厨的模样。“叔公爷爷,你不吃我们还是要吃的啊,你怎么会让家安不下厨,那我们不就吃少很多好东西”阿春哥很快就站到安安这一边。安安挑了一下眉,意思就是看,不是我想下的,是大家都想我下厨,怎样众人见着了,都笑了。年过完了,众人看开始忙碌起来,安安与江何氏回到镇上,看铺子,子奕留在村里准备春耕的事,那天来过的林老头在那天之后就开始到村子里与叔公聊开,在大家开始准备春耕的时候竟然天天都到江家的田里报道,叔公与众人笑他,说他来做监工啊,他竟然笑笑问,请不请,可以立刻上工的。问起原因竟然是找不到送信的人,现在他住到了镇上等家里人将信送来,他得再找找,现在没事,就天天到这田里过日子了。他还说庄稼人就是离不开田,一离开就是混身的不舒服。如果大家的秘密有意见可以说的,老头子立刻回避。叔公这一种耕了一辈子田的就很理解这老头的想法,与子奕商量之后,田里也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也就由得林老头天天到田里闲逛了。镇上的铺子。“东家,这店这么多天了,生意还是很差,要不要做些什么送些什么”平顺与长顺都很担心。“不用了,到了三月生意就会好一点的,现在一般都是这样的了。”“为什么”“你想想,就合你们家里来说,过年前什么都买了,吃的用的都备了不少吧那除了那些不能存放的,其他是不是都不会买了,是不是”两人想着家里还真的是,过年都买好,备齐了,现在还真的不用买什么。“那,东家,是不是这一两个月都是这样的了”“也不一定,过两天,我找人来将两间铺子中间的墙拆了,以后你们就可以一人看店,一人进里间学着做点什么,如果上手了,就给你们加点工钱。”安安之前与子奕商量过,现在因为一面墙挡着,如果其中一人的事,另外一人却不能帮着照看,感觉不是很划得来,拆了墙的话,看店的时候灵活性就会大增了。两人的眼都亮了,他们一直都知道这东家的本事大着呢家里也与他们说过只要学得一点,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在这里也先说明,你们得与我家签契约,首先是我教你们的东西不能外传。”子奕其实已经与安安说过,让平顺与长顺签卖身签,但是安安这一会却是说不出口,感觉就是欺负人不懂,就是一个无良的周扒皮似的。“这个是一定的。”长顺说,平顺点头。“东家,是不是要与我们身契”平顺见安安良久没有说话。“是,你们可以考虑过再答应,就是不签,你们还是可以在这里工作,当然,就是不能进里间了。”安安见平顺已经说出自己这一边的打算也顺着应了。“不用了,我签。”平顺一边说一边点头应了。“我也签。”长顺也连忙跟上。“你们不用回去与家人商量一下么,签身契可是一件大事”安安见两人竟然一面兴奋。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似的。“我们都等着东家与我们签呢”平顺说,脸上不但是高兴,兴奋还带着腼腆。“哦,那我们等大东家回来,然后再说这事。”见着两人的兴奋,安安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两人。自己在怕人家不同意,但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是为什么丢下铺子,安安向着衙门的方向走去,得找人问一问,说一说,不然心里忐忑得很呢安安找着了方东。一说这些。将方东笑得前翻后仰的。“家安,你应该知道,像烈叔他们是不能买田地的,也是不在户上的。”方东问。“我知。”“先不说这附近没有多少人家会请佃农,就是请,也不会出你家的条件”“我知,我家出那个条件还不是因为家没有大人,得倚仗他们吗”“记得一开始,你家请佃农的时候,我爹就与你说过,条件太好了”安安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你家算是好运的,或者这一群佃农是老实的,所以没有发生欺主”“我不懂,生活好了,还欺什么主的。”“那就是你真的不懂了,就过年前,就发生了一起佃农欺主的事了,佃农将东家的钱都拿走,最后还杀了他的东家。”“为什么”“人心不足,那家人太信手下的佃农了,卖粮与收钱这样的事都找佃农处理,佃农见着钱就开眼了。”安安沉默。“后来那杀人的佃农给捉到了,审问得知,他说,只要走得掉,他就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买田买地过上好日子,不再留在这里天天背朝天的扒土过活,还得看脸色。”安安没有说话。“案件是破了,但是那户人家却没有得到一点赔偿,知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第161章都想签死契“大人说那户人家纵容佃农行凶,影响附近的治安,危害地区平稳,并且做成不良影响,后果就得那户人家自己承担。你也想想,如果每一家佃农都这样,那作为在这里做官的大人,还有空闲处理其他的事情吗签了契约,作为主家的一方就得承担相应的负责。”“啊,这样的结果也不是那户人家想的啊”“但是如果那户人家看紧这佃农,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但是”“但是什么,不用但是了,你雇用了一个佃农,这一个佃农的所有事情就与你家有关,佃家做错事,这当东家的就得带上连带责任,这是一定的。如果你与平顺和长顺签那身契,那他们的一切为都与你家有关,不但是行为,就是生养死葬都是与你家有关的,可以说是他们两人就成了你家的私人财产了,你家背上有责任就大了。”“但是签了契约就没有人身自由了啊”“自由能够当饭吃”安安再一次无言。是的,吃不饱有自由又有什么用“那木工收徒弟呢他们不也是会签契约吗”“会,签的契约分好几种,有买断一生,也有部分限制的,买断一生的就不要说了,就是师父让去东,你就是能去西,事事以师父为先,为主,除了师父不能要命之外,其他的都没了,其实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没有说法的,因为一签了这个基本就已经是成这师父的私有,成奴的一种了。但是很多人却都选择这一种,要知这样才能保证学徒不会做出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这一种是全包徒弟的衣食住行,还有生养死葬的。第二种就是签一般的保密契约,这一种只是限制徒弟不得对外泄露本行业的一切信息,差不多就是一份雇用的契约,里面会清楚写明白作为徒弟要做的事与做守的规矩,但是签这一种契约的师父一般都不会全部教徒弟的,总会留一手,因为这一种契约,一但徒弟想离开,只要赔一点钱就可以了,这就会成为对手挖人的突破口了。”“原来是这样的”安安也不知应该怎样应对,感觉与自己一直所想有差太多了。“一般的徒弟都是由小时候开始跟师父的,免费给师父做事,然后从中学得能力,然后在师父晚年,得到师父的同意再自立的,像你家,我看就只能签买断那一种,那一种又叫死契,另外的都叫生契,死契安全有保证。”“这个我回去与子奕商量一下再说,不过方东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来到衙里工作,见多了,就多听多看,多问,这也就会了,这些都是去年那个欺主的案子里知道的。”“谢谢方东大哥。”安安别过方东回到铺子,子奕已经在铺子里坐着了。“去那了”子奕问。“有点事想不懂,去找方东大哥问了。”安安直说。“有什么问题不懂,不是应该找我问的吗”子奕脸无表情。“因为你不在,我不问明白,心里不舒服。对了,你跟我进去,我有事问你。”安安觉得自己还是决定不了应该与平顺他们签那一种契约。签死契,太苛刻了,签生契,听方东的意思,感觉也是保障性不是很好。“在这里说不行吗”安安看了看平顺,摇了摇头,那人在人前讨论那人即将要签的契约的事的“进去吧”里间厨房,坐定。“我想问一下,与平顺,长顺签那一种契约,生契还是死契,还是有其他的选择”“还要选吗当然是死契了。”子奕一个理所当然的模样。“但是不觉得签死契好像很无良似的”“无良,你从那里听回来的,方东那里”“不是,方东大哥也说死契好,但是,是我自己啦,死契,好像太严重,太,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总的感觉不太好。”安安还在纠结着。“没有感觉不感觉的,契,只能签一种,就是死契,要么不签,要么就签这一种。”“但是,像列叔他们那一种行不行”“不行,陈列他们只是佃农,只要会种地就好,没有太多不见得人的,何况他们签的契约也算是死契的一种。”“列叔他们的也是死契”安安愕然。“当然了,陈列他们的契约上是没有写期限的,除了我家不用他们,不然,他们去找新东家都是违约的,除了可以让他们陪钱之外,我们还可以上衙里,让他们得到相应的处罚,一般弃主另投,都是死罪。”“这么严重”“当然,如果他们想离开,一开始我就已经说过了,就是开声与我们说,只要说出一个足够的理由,我都会让他们走,心不在这里,留着也是没有用的。”子奕慢慢地说起了一开始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