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在门内,小昭才反应过来,“云少爷主子,主子还没起床呢”“风儿风儿”云追月冲进内室,声音在看到床上相拥的两抹身影时消了音,继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任逍遥他有没有看错为了验证事实,云追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传来,而床上那人影还在,顿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任逍遥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他一早起来发现他不见了踪影,想到昨日他说过的话还为了他心痛,更没跟他计较他抢了风儿的事,没想到此刻竟然看到他躺在风儿的床上,抱着风儿睡得香甜他突然间觉得他好像一个傻瓜天任逍遥这个混蛋真的是要气死他了这一声怒吼,任逍遥再也装不下去了,蓦地张开眼睛,伸手截住了那只挥过来的拳头“嘘,云追月你小声点儿你等下,听我跟你解释啊”这个臭小子没看到小风儿在睡觉么,竟然这么大吼大叫的如此大的吼声,负清风想不醒也难,困倦的打了个哈气,张开了眸子,“你们俩的事情自己出去解决,别闹出人命就行。”此话一出,云追月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抓住了任逍遥的衣襟,将他从床上直接拉了下来,“风儿都这么说了你个混蛋,跟我出来”任逍遥用力的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天知道这个云追月一生气来力气怎么会那么大见挣扎无效,任逍遥猛的回头向负清风求救,“小风儿,你不能对你的夫君这么狠心哪,你救我救我“云追月这个臭小子发起火来,可是很吓人的负清风闻言无动于衷,起身披上了外衫径自穿起来,完全的视若无睹。男人之间的事,她不会干预。何况,昨夜他们两个折腾的事儿也该有个了结了。“小风儿”任逍遥绝望了,被云追月拖出了房间。迎进来的小昭看到此情此景,呆愣愣的望了望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床上的负清风,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云少爷说人笑声不见了,然后任先生就出现在了主子的房间里,云少爷生气了好复杂不过,她唯一可以确定是,昨夜任先生睡在主子的房里怪不得,方才云少爷的表情会那么狰狞了。“小昭,还愣着做什么,让她们将东西端进来,我一会儿还要入宫。”负清风穿戴妥当,走到了木架旁。小昭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是,主子,你们都将东西送进来。”一声令下,丫鬟们端着梳洗的物事儿鱼贯而入。云追月一路揪着任逍遥的衣领到了后花园,一路上引得瞩目无数,任逍遥懊恼极了,却无力争辩,只能盼着云追月能停下来。终于到了后花园,云追月气恼的一把甩开了掌心的衣襟,剑眉倒竖,“任逍遥,你个混蛋你卑鄙无耻”“啊我冤枉我怎么卑鄙无耻了你方才那么揪着我,可让我的颜面前丢尽了,真是,我以后还怎么在将军府立足啊”任逍遥一脸的郁闷加委屈,伸手抚着衣襟上的褶皱。“你““云追月被气得说不出来了,只是指着任逍遥,指尖轻颤。亏得他将他当做兄弟,亏得他摒弃成见陪他喝了一下午的酒,亏得他还在心痛他的离开,亏得他今日还去找风儿,想将他找回来他是怎么对他的前一刻说要离开的人,后一刻竟然就睡在了风儿的床上看到云追月那张有些惨白的脸,任逍遥反射性的退后两步,“云追月,你听我解释啊我昨夜的确是要离开来着,我去跟小风儿道别,谁知竟不小心将她吵醒了,她就问问了我要走的愿意,我就说了啊果然如你所说的一样,我早该问清楚的,小风儿心里是有我的,你说的对,我自怨自艾的像仁“对不起啦,我害得你担心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那时候我也很痛苦”“你,你觉得我听到这番话会高兴么”这句话,云追月完全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你”任逍遥一愣,缓缓摇头,他当然不会高兴他会更想杀了他他可没忘了,他也是喜欢小风儿的啊看着那越来越蓝的眸子,任逍遥知道那是云追月发怒的前兆,不停地往后退去,“那,那个,云追月你别冲动,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嘛,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你别过来,你被再过来了,”“你认为可能么任逍遥如果你有够聪明,就乖乖的站着别动,虽然我的轻功不如你,但剑法你可是远远比不上我的”云追月倏然眯起了蓝眸,眸中闪动着幽幽的火光,在靠近之后,突然出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了任逍遥的脸“啊”一声惨叫在清晨的将军府响起,顿时惊飞了后花园中的所有鸟类。早膳只稍稍吃了一点儿,负清风便欲乘车进宫,到了前院马统已将马车准备好了,见负清风到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一遍她的面色,瞧见那双眸子恢复如常时,终于松了口气,“小姐,我扶你上车。”他还是改不了口,叫了十几年的公子,突然变成了小姐他当真是不习惯。“嗯。”负清风微微点头,躬身上了马车,一进马车蓦地发觉不对劲儿,抬眸一看,只见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斜倚在车壁上,“云天却”“小风儿你好慢哪,我等了很久了。”云天却微微一笑,桃花眸微微眯起来,流动着盈盈笑意,见负清风愣着,他起身拉住她的手,将她揽到软榻上坐下,“我知你要进宫,我陪你一起去。”边关告急,和平的日子到头了,这以后,这天下只看负清风三个字为她而生的他,自然要事事伴左右。负清风顺着他的动作坐下,微微摇头,“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云天却的眼静”有他陪着也好,毕竟他现在也是雪国的一员。而且,这个人可抵的又何止千军万马“那是自然。”云天却闻言轻笑,随即低首靠近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可是,云天却却逃不过负清风的呃”他终于知道师兄为什么没事就喜欢牵着她的手,细腻柔软,如水一般的清凉柔软,握在掌心很是舒服,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负清风闻言一怔,反射性的转眸,对上一双带着隐隐笑意深邃双眸,虽然那笑中带着促狭却难掩认真,她抽和谐动自己的手,他却紧紧握住不放,她最终叹息,“云天却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不如”“是啊,天下女子何其多,百媚千红,可负清风只有一个,云天却就是看上负清风了,我也没有办法”云天却无奈的耸耸肩,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只柔软的小手。负清风无言反驳,“你明明知道我与你师兄已经”云屏山上的事他应该很清楚。“小风儿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呢那时我便说过了,我同意师父的观点。”云天却微微凝眉,眸中笑意不减,见她愣住,他浅浅一笑,声音无比温润动人,“小风儿,我真的不介意”“可是,我介意。”负清风别开视线,她发现他的眼睛有问题,只要看着就很难移开视线。那时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她自然记得。天机老人所说,或许可能,或许不能,她亦不能明确的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她只是需要时间,或许“小风儿,你不是介好了,别在纠结这个还未出现的问题了,俗话说,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小风儿现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退敌之策。”云天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负清风的发顶,那种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伸手过去,没想到触了个空。负清风抚着发顶,坐到了对面的软榻上,“云天却,以后不许这么揉我头发。”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她像是三岁小孩,虽然她也常常这么揉小昭的脑袋,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用坐那么远罢”云天却失笑,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真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但她知道她可不是个小鸟,而是一只凤,她可是又脾气的。马车在车道上缓缓而行,行至宫门前时遇上了出宫的邓子全,原来他正欲出宫宣旨,让负清风入宫面圣。两队人马在宫门前相遇,邓子全一见是负清风的车架,立即欣喜的迎入宫中。这个负清风果然不凡哪,竟知道皇上要召见她,径自来了怪不得皇上要摒弃成见,重新启用女将了呢当邓子全领着负清风云天却二人来到宣德殿内时,雪撼天正与群臣讨论边关退敌之策,雪撼天询问之下,未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正恼怒着,群臣静默,大气都不敢出,肃肃而立。“负清风,云天却觐见”随着一声高呼,邓子全领着两人缓步而入,一抹白色,一抹粉色甚为惹眼。众臣闻言一片哗然,纷纷转眸望去,望着那两抹身影从中穿行而过,气势卓然。“负清风负清风入宫来做什么”“难道,皇上想重新启用负清风不会罢,负清风可是个女子”“女子又如何了难道,你们认为有何人能胜过她”“依我看,皇上早有这样的打算了,此次攻占蝶城,负清风并未得令便私自煽动负家军夺城,还杀了焰国皇子,皇上都未曾怪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虽是如此,可是女子上战场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别国笑话”“的确,之前负清风上战场是因为她女扮男装,可如今她的女子身份天下皆知,若再出战,有损国体啊”“除了前朝女皇之外,其余诸国皆无女子出战的先例,我雪国战将无数,难道非得靠一个女流之辈不成”众人议论纷纷,轰然一片雪清狂,雪阡陌,雪倾颜三人听到众人的一轮,尽皆皱紧了俊眉,心中冷嘲不已。这些人只知道说长道短,逞口舌之快,若真的要上战场,他们有几人有那份难耐负清风,云天却两人步入大殿中央,同时躬身行礼,“负清风,云天却,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因雪撼天尊重贤士,曾经允诺任逍遥云天却不必行跪拜大礼,而负清风曾经获得免跪圣旨,朝中百官虽惊愕艳羡,却无言可反。一见那负清风云天却,雪撼天心中的怒气立即冲散了不少,紧绷的面容也有所缓和,“二位先生快快免礼,联方才才下诏诏二位入宫,没想到二位这么快便到了。”云天却闻言,拱手道,“回皇上,天却与风儿正欲入宫面见皇上商讨边关之事,竟在宫门口遇上了邓公公,才知皇上召见。”“哦这么说来,联与二位卿家心有灵犀都记挂边关之事了二位卿家在如此非常时期还能如此关心国事,为联分忧,联心甚慰啊”雪撼天重重的叹息,满意的望着两人,“如此说来,二位卿家是专门为了边关之事入宫了,如此,可说说二位卿家的看法罢”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得找负清风,朝中无人,朝中无人哪若是对战那些平素的战将倒也无妨,但若对阵燕归来,顾流烟那样的人物,若非负清风,云天却,任逍遥三人不能胜之任逍遥早已处于隐退状态,原来只有负老大能调遣,如今负老大逝世,就只有负清风了,而云天却来雪国便是为了负清风而来,说到底,最终还要要启用负清风这样的将相奇才,弃之可惜,唯有她非男儿这点让他心中烦闷当初是他要抑制女权,如今却要他亲手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他雪撼天的颜面当真无处可放了不过,颜面与江山百姓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雪撼天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明君圣主他不敢自夸,但至少他不糊涂。那声风儿,让所有人都是一怔,雪清狂眸色微沉,雪阡陌转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云天却一眼,雪倾颜心思涌动。云天却转身拍了拍负清风的肩,“小风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负清风闻言对上那双带着温暖笑意的桃花眸,轻轻点头,随即命人将一张偌大的地图搬了上来,这张地图超出想象中的大,很全面,几乎将雪焰两国所有的临界点都标示的一清二楚,雪撼天见状走下皇位,走到了负清风身旁,抬眸却观察地图上的标示。群臣涌动,也各自围观过来。负清风走到地图旁,素白的手指修长纤细,缓缓指向了其中一处,“皇上请看,此处名为雾川,此江贯通雪,焰,兰,封四国,更是将焰国与雪国一分二位,为两国的边界。焰国与我国交汇的城池并不多,大多被江河所隔,而焰国恰巧利用我国将士不习水战,如今正值春季,冰雪融化,冰鞋亦无用处。但有一点,从现在开始命令全军将士学习游泳潜水,此后清风自有用处。此处为两国边境的中央之地,便于调配,雾川江畔各有城池,此城名为雾都,便作为调配之城。皇上可分配兵力驻扎与焰国接壤的所有城池,防守为先。如今即将迎来梅雨季节,雾川水位必然高涨,行船不便,焰国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我军还有时间调配。至于相信的计策,需等清风实地勘察之后方有定论。清风此次入宫,特来请求皇上允清风出战,家父在蝶城遇害之时,清风曾立誓,要踏平焰国江山为家父及二位将军报仇,如今,焰国起兵倾乱,大部分责任在于清风在蝶城时,清风未得诏令,私自领兵攻城,皇上仁爱未曾责怪,清风感激不尽。此次战起因清风而起,清风定当付出全责,不仅为实现当日誓言,也为我雪国拓展疆土,统一边关,让百姓从此免受战乱之苦。望皇上权量,应允清风”雪撼天闻言